【566】晨起

  吵闹，互骂，喝酒，唱歌……
  包厢内的一小片空间成为了张恒今晚的心情宣泄之处，期间林轩曾看到过他的手机亮起过几次，来电显示是一串号码，多半是已经删掉了联系人。
  希望张恒这次能真的断掉吧。
  除了张恒说原谅时，林轩曾有两句安慰的话之外，整个晚上他几乎没有再说什么有内容的言语，张恒现在需要是倾听与陪伴，不需要什么大道理。
  把他灌醉就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在林轩和任帆、王晟三个人的努力下，张恒是被从酒吧里拖出去的，然后再拖上车，AG战队基地不在杭城，不过王晟家却在杭城，因为顺路，就由他们俩打车送张恒回基地，林轩自己打车回去。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四点，林轩进了家门，习惯性地打开灯，换鞋的时候，忽然愣了一下。
  姜浅予裹着被子躺在沙发上，不知道是听到了林轩回来的响动，还是感受到了灯光，转过头来，睡眼惺忪，还有些迷糊的样子，“你回来啦，几点了？”
  “四点多了。”
  林轩走到沙发前蹲下来，伸手帮她理了理发丝，道：“怎么跑这里睡来了？”
  小妮子估计还没彻底清醒过来，见林轩在面前，就把脑袋伸了过来，含糊不清地道：“在房间睡不着。”
  林轩蹲在那，又不能像躺着的时候让她枕在自己身上，只好用一只手托住，看着她修长浓密的睫毛，晶莹嫩滑的肌肤，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嫩嫩的柔柔的，心里暖暖的软软的。
  见趴在旁边的呆呆盯着自己，林轩伸手在它脑袋上点了点，然后指了指角落的猫窝，示意它可以滚蛋了，不过呆呆显然没有这个觉悟，喵了一声，又重新蜷缩着身子，还往小妮子身上凑了凑。
  林轩也不跟它计较，看着小妮子恬然的睡颜，却不期然地又想起了张恒来，以及他那位前女友。
  如同张恒所说，林轩对宋佳的印象确实算不上好，当然也谈不上多恶劣，只是第一印象算不上好而已，林轩甚至不清楚张恒是怎么察觉到自己对宋佳印象不佳的，因为他自信自己待人处世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轩向来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觉得那种“俗艳”反倒掩盖了本身的美丽，因而很难想象得出张恒最初见她的时候，竟然会觉得一个外围女很“清纯”。
  不过如果宋佳当初就是现在的模样，张恒就算是瞎，也不会想这种印象，并且要找她当女朋友吧？
  “你喝了多少酒呀，这么大的酒味……”
  小妮子眼睛都没睁开，就蹙着眉头，有些不满地咕哝一声，林轩笑了笑道：“回房间，别在这里睡。”
  姜浅予依旧闭着眼睛，懒懒地应了一声：“不想动。”
  林轩用被子把她裹着横抱起来，回到房间放回床上，再把跟过来的呆呆撵走，关上门，自己也困的厉害，脱掉衣服，懒得再穿睡衣，就也上了床，习惯性地握住小妮子的手，眼睛一闭，很快就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似乎就只是刚合上眼而已，就有叮叮咚咚的声音响了起来，旋律很好听，也很熟悉，是录制的小妮子弹的那那曲《月光水岸》。
  这是他的闹钟。
  林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察觉到身旁有细微的动静，下一刻闹钟消失了，睁开眼睛，室内光线很暗，只能看到熟悉的身影轮廓重新缩回被子里。
  林轩伸出手臂将她揽过来，姜浅予也顺势躺到他怀里，嗓音甜甜的问：“醒啦？”
  林轩“嗯”了一声，思维还基本处于停滞状态，手已经顺着她后背曲线往下滑去，很快被姜浅予给拍开，轻轻掐了他一下，“讨厌。”
  林轩见便宜占不成，刚刚被掌间传来丰盈挺翘手感刺激而清醒起来的意识很快就又被睡意侵袭，迷迷糊糊间察觉到贴在身上的柔软娇躯远离，下意识地伸出手臂，重新把她抱住。
  “讨厌呀你，人家要迟到啦！”
  林轩眼睛都没睁开，就凑上去亲了一口，也不知道亲到了哪里，只觉得隔着衣服，软软的绵绵的，偏偏还觉得弹性不错。
  于是就又被掐了一下。
  “我去买早饭……你想吃什么呀？”
  “听你的。”
  “那你继续睡吧，我等会儿叫你。”
  小妮子难得这么乖，林轩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就心安理得地继续睡觉，大概是很少有睡眠不足的时候，偶尔一次就渴睡的不行，依旧没有觉得睡了多久，就只觉得床上残留的小妮子的味道很好闻。
  很快就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床轻轻一沉，熟悉的味道变得清晰起来，熟悉的嗓音贴在耳边，甜甜地、俏生生地道：“起来吃东西啦，懒猪。”
  “你先吃，我再睡会。”
  林轩说着，伸手就又把她抱住。
  姜浅予又气又笑，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嗔道：“你抱着我怎么吃啊？”
  “在这吃。”
  林轩鼻子被捏住，张着嘴巴，寻着声音凑上去胡乱地啃了一口，大概啃到鼻子了，听到小妮子“呀”的一声，又打了他一下，隔着被子，连挠痒痒的威力都没有。
  “不行，赶紧起来啦。”
  “困。”
  “吃完再睡。”
  “睡一会再吃。”
  “不行，你还没刷牙呢，快点起来去刷牙洗脸。”
  “三分钟，就三分钟。”
  “那好，我给你计时。”
  一番讨价还价，其实林轩的头脑已经慢慢清醒了过来，不过难得懒床，还是很珍惜这宝贵时光的。
  “你有没有发现你皮肤也很白啊，嗯，在男生里面……一点都不好看，以后你要多晒太阳，知不知道？晒黑了就显得我更白了。”
  “你鼻子怎么这么丑啊？”
  “睫毛也丑，没有我的好看，还有眼屎……恶心。”
  小妮子明明答应了让林轩再睡三分钟，却一点都没有契约精神，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一边说着恶心，一边拿了张纸巾在林轩眼角擦来擦去，擦的林轩烦得不行，翻了个身，就把她给按在下面。
  受袭经验已经相当丰富的小妮子反应很快，用手按在林轩额头上，不让他亲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问：“你刷牙了吗？”
  林轩很认真地点头，发现脑袋被她按着点不动，道：“刚刚你去买早饭的时候刷过了，不信你亲一下试试。”
  “骗人！你睡的跟猪一样，把你卖了都不知道，还起来刷牙……”
  林轩两只手都还空着，见小妮子不肯妥协，手就往下摸，小妮子“啊”一声，很快宣告失守。
  她抓着林轩的手不让他乱来，任他亲了一会儿，才扭过头，呼吸微微急促地嗔道：“好啦，再这样我真要迟到了。”
  林轩拿手机看了下时间，见已经七点半，小妮子八点二十就要上课，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才悻悻地爬起来穿衣服。
  洗漱完毕，林轩打着哈欠走到客厅，小妮子正夹着半个小笼包蘸醋，见林轩过来，就指了指对面，“你要喝白粥还是牛肉汤啊，我听那个老板讲宿醉后喝点肉汤可以缓解头疼乏力……你要是不想喝的话，就喝地瓜粥好了，我喝不完。”
  “我只是喝了酒，不是宿醉，而且也不乏力。”
  “小笼包是豆腐的，生煎是虾仁的，我刚刚吃了一个，还热着呢，很好吃。”
  小妮子难得这么殷勤乖巧，跟个温柔贤惠的小媳妇似的，林轩就张了张嘴巴，示意让她喂自己，姜浅予翻了个白眼，视而不见，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林轩撇撇嘴，只好拿筷子自己夹。
  吃完饭后送小妮子去学校，然后回来继续睡觉，再醒来时已近中午，给小妮子发了消息，她下午没课，打算去找柳霜霜，林轩也就懒得自己吃，回基地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