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蝶鸢离开

  “张青,”凤轻易向门外喊道,
  张青推门而进,凤轻易在他的耳际吩咐了什么事情,张青点头而离开,
  张青离开后,凤轻易双手背在身后,他临立与窗外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
  风凌山庄,
  这几日轻儿都在院中缝制大婚之时穿的喜袍,针线绸缎等需要的东西,陆母一早就派人送了过來,许久不做女红,轻儿上手倒是快,
  屋中,出了轻儿还有陆宁心与蝶鸢两人,
  轻儿安静的坐在桌边做着女红,蝶鸢都有些诧异,她是真的沒想到轻儿竟然还会做女红,看着桌边的女子低垂着眼眸,素白的手指在绸缎上來回穿梭着,
  陆宁心虽然也是诧异,倒是沒有蝶鸢表现的那么明显,她看见蝶鸢目瞪口呆的样子,微微一笑,
  “影姐姐的女红做的极好,”陆宁心抬头看向轻儿手下做的伙计道,
  轻儿看了陆宁心一眼,说是看陆宁心还不如说是看陆宁心手中正绣着的香囊,单是看她的手法也知道陆宁心不仅懂女红而且也精通,
  “谈不上好,倒是宁心你绣的香囊极为的精致,”轻儿道,
  陆宁心微微一笑,
  “若是影姐姐看的上,到时候我为影姐姐绣一个,”
  “求之不得了,”轻儿也笑,
  在风凌山庄的每一天都让轻儿感到舒服,是由内而外的舒服,这不仅是因为风凌环境的问題,还有的是山庄中人对她的态度,
  不曾因为她是残影的身份而疏远与她,也不会因为她是残影的身份而亲密与她,仿佛是将她当做家中的一员,说话随意也如同相处久的了家人,让她感觉到的更多的是家人之间应该有的感觉,
  家人,她在心中苦笑一声,她已经很久不曾有家人了,曾经她也以为从三姐死的那一刻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家人而言,如今是她不曾想到的,但却是希望得到的,
  蝶鸢看着二人凑在一起讨论手法,她像一个外人似得根本插不上话,索性拿着轻儿剪下來的布边研究着上面的花纹,
  陆沉渊从外面而入,看见的便是桌边,围坐着的几个女子在做着女红,
  陆宁心率先看见了陆沉渊,她手臂碰了轻儿一下,轻儿后知后觉的抬起头來,茫然间遍与陆沉渊四目相对,
  陆沉渊这几日有事总是早出晚归的,轻儿已经有几日不曾见过他人了,
  当下看见看见他的视线不知为何心中如同住着一只兔子一样,在她的心口乱跳着,
  他的视线极为的温柔,似乎他的视线中只有她一人,这天地见他的视线中什么也看不到,能看到的只有她一人,
  陆沉渊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向屋中走了进來,他的视线从刚才与她的视线碰上就沒有离开过,那样温柔缠绵的视线足可以让人溺死其中,
  蝶鸢撇了撇嘴跟着陆宁心出了屋子,
  陆沉渊走了过來再轻儿的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手中的红衣轻轻的翻看着,轻儿也不说话,瞪着眼睛看着陆沉渊,陆沉渊失笑,即便是他低垂着眼睛也能感觉到轻儿的视线,
  “最近在处理一些商场上的事情,”陆沉渊解释般的说道,
  “恩,”轻儿应了一声,收回了视线当下又做着手中的东西,对陆沉渊漫不经心的回答,
  陆沉渊倾身过來抱轻儿,轻儿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不让他靠近,
  这几日虽然陆沉渊早出晚归,轻儿也曾到书房去找陆沉渊,但都被青木揽了下來,虽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但轻儿直觉并不像凤轻易说的那样简单,
  陆沉渊失笑,他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
  “最近有人在暗中攻击山庄下的产业,有几家商铺不得已关门了,”陆沉渊轻描淡写的道,
  “是谁,”轻儿皱眉问,
  陆沉渊摇了摇头,脸上也正色了起來,这一番攻击似乎早就策划好了一半,极为的有规律但任凭他怎么查也查不到蛛丝马迹,显得极为的正常,但这极为正常的表面下才是极为的不正常,这也确实是陆沉渊这几日忙活的事情之一,
  “无碍,已经让清风去查了,”
  轻儿微微点头沉思,也就是这一空挡,陆沉渊一把将轻儿捞在了怀中,
  她象征的挣扎了几下挣脱不下,便窝在他的怀中不动了,陆沉渊闭着眼睛将头颅放在她的脖颈间,嗅着她身上的清香,他似乎极为的喜欢她身上的清香,属于她的体香不施分毫粉黛,
  陆沉渊只是在轻儿这里呆了一小会就走了,她们沒有说什么话,一直在沉默着,
  他走后,轻儿也做不下东西了,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紫儿,”轻儿向门外喊道,
  紫儿是陆母派來照顾她的丫头,她不是矫情的人不需要人照顾起居,紫儿便在院子中照顾着院中她种下的一些药草,
  当下紫儿听见轻儿唤她,放下手中的活走进了屋中來,
  “姑娘有什么事吗,”紫儿问道,
  “清风可在山庄中,”
  “之前看见清风从公子的书房出來,此刻倒是不知道还在不在山庄中,”紫儿道,
  “你去看看清风还在不在府中,若是在让他來见我,”轻儿道,紫儿应是欲要向外走被轻儿叫住了脚步,紫儿不解回头看向轻儿“不要声张,”轻儿道,
  紫儿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轻儿这意思便是别惊动旁人,她虽然不知道轻儿姑娘是什么意思,但夫人曾经说过让她听从轻儿的吩咐,既然是如此她只要听从轻儿的吩咐便是了,
  在山庄中找寻了一群,这才在山庄门口找到了清风,看清风的样子也是又要出山庄的,
  “紫儿有什么事,”清风听见紫儿喊他,站住了脚步问道,
  紫儿将來意与清风说明,清风有些犹豫不决,
  公子交代了事情让她去办,如今轻儿姑娘让他去见她,
  “左右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你先去见了姑娘在出府为公子办事不就成了,”紫儿见清风犹豫,提议道,
  情分一想,他有原则的公子在碰上轻儿姑娘的事情时都会以轻儿姑娘优先,当先随着紫儿去了轻儿的房中,
  说是轻儿的房中不过是陆沉渊的屋中,自从轻儿到了风凌山庄后便一直住在哪里,陆沉渊便在书房歇息,
  书房中,青木走了进來,对着书桌后的陆沉渊道“公子,清风去了轻儿姑娘的房中,”
  “嗯,”陆沉渊闭着眼睛应了一声,他也知道轻儿是聪明的女子,左右是瞒不过他的,
  “公子”青木欲言又止,
  陆沉渊伸手阻止他说话,青木抿了抿唇也只能退了出去,
  青木关上门的瞬间,书桌后的陆沉渊,猛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的脸色苍白,右手紧紧的按着胸口,似乎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一般,
  门外的青木听见屋中的动作,欲要推门而进的动作就那么僵在了那里,他若是进去公子定然不喜,只是他却不能不担心,
  不消一会的时间清风已经到了轻儿的眼前,
  “清风,这两日你家公子在做什么,”轻儿问道,
  清风不觉有他道:“公子在忙着商铺的事情,”
  轻儿的眼睛直视着清风,清风的眼神有些的躲闪,以轻儿的经验自然是知道清风并沒有说实话的,
  “哪国的商铺,”
  “凤国与林国,”清风直言不讳的说道,
  轻儿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一些陆沉渊的事情,便让清风走了,
  清风走后,她屏退了紫儿,并吩咐了不许有人打扰,
  她一人在屋中坐着,院外的紫儿纳闷轻儿为何突然间变得如此了,但却是想不透,索性又去照顾了那些药草,
  这期间的时候陆母吩咐人送了东西來,紫儿收下沒有惊动了轻儿,平日里轻儿也喜欢一人静静的做一些什么,当下紫儿真的沒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便只认为轻儿还是与往常一样不喜欢人打扰她,
  傍晚时分的时候,轻儿这才将门打了开來,她喊了紫儿过來,
  “公子可还在府中,”轻儿问,
  紫儿点了点头道:“公子从这里走后就进了书房,一直到现在也沒有出來,”
  “倒是”
  “倒是什么,”轻儿将紫儿的话音打断了去,
  紫儿见轻儿脸上的认真之色,吞下去了疑惑的声音道:“下午蝶鸢姑娘似乎是有事急急的离开了山庄,”
  “蝶鸢走了,”轻儿倒是沒想到紫儿说的是这个事,不由声音微微的调高,倒是真的沒想到蝶鸢会离开,且与她不告而别,
  “是,蝶鸢姑娘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还打上了府中的家丁,”紫儿皱着眉头说道,这山庄中虽说家丁丫鬟,但实际上大家都如同一家人一样,不分尊卑的,蝶鸢将家丁打伤,便是打伤了她们的家人,自然对蝶鸢的做法有所看法了,
  “他可知道,”
  “公子事后才知,”紫儿自然知道轻儿所问是何,
  虽然紫儿明面上说是蝶鸢有急事打伤了家丁,但暗意便是指蝶鸢是闯出山庄的,她到底有什么事如此着急竟然等不到向陆沉渊说上一声就闯出了山庄去,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