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凤鸣一曲
石桌处。一素衣女子。临桌而坐。
她的素手在手下的琴身上扫过。琴身玩转清脆悦耳之极。
女子闭着眼睛。手在琴身上游走着。她的手指纤细白皙。一个个音律从她的手下蹦出。如清流击水清脆悦耳。
曲闭。轻儿微微睁开眼睛。入目的表示蝶鸢颠倒众生的脸。
“沒想到你琴艺这么好。我还以为你只会杀人呢。”蝶鸢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盈盈的说道。
轻儿在琴弦上拂过。琴音一扫而过。
“杀人有何难。抚琴倒是比杀人难上了几分。”轻儿轻轻的用手绢擦拭着琴身。第一时间更新这琴身上刻画着古朴的安稳。这琴虽然其貌不扬。但却也让人不能忽视了去。
“这琴倒是有些意思。”蝶鸢视线投在轻儿手下的琴身之上。眼中带着一丝思索的意味。
轻儿勾唇一笑。
“凤鸣。”她道。
“凤鸣古琴。”蝶鸢诧异出声。
她们几人回到风凌山庄也有几日了。除了第二日去向陆母见了礼。轻儿便在院中不曾出去过。好在这山庄处处好风景。倒也沒有觉得烦闷。再加上蝶鸢日日到她这里报备。她想要无聊也沒有办法。
这琴是第二日陆沉渊命了清风送來的。据清风的话说。这凤鸣早在她们当初离开山庄。去林国参加武林大会之际。陆沉渊已经命人去凤国取來。只是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这才刚到她的手中。
“好眼力。看來你也是个抚琴高手了。”轻儿挑眉向蝶鸢说道。
凤鸣古朴。琴身低调但音色却是奢华。知之者甚少。比之凤鸣。世间众人知道龙吟着更多。但若是知道凤鸣者必然是爱琴之人。爱琴之人琴艺必然是高超的。
“雕虫小技。雕虫小技。”蝶鸢摆了摆手说道。但她眼神向凤鸣身上看去。双眸中却是带着一丝喜爱的。
若是轻儿如此都看不來。也算是白活了这么十几年了。
“弹奏一曲。第一时间更新”轻儿声音微微上挑问道。
蝶鸢眼睛一亮“当真。”
“当真。”轻儿道。
爱琴之人。对自己所钟爱的琴极为珍爱。且不易让她人触碰。更有人爱之如生命。蝶鸢倒是沒想到轻儿会开口让她弹奏一曲。
蝶鸢也不是矫情的人。她站起身來与轻儿换了一个位置來。
轻儿在她的对面坐下。
蝶鸢双手放在凤鸣之上。蝶鸢的手同样纤细且白皙。但与轻儿不同的是。蝶鸢的双手看起來就是充满了力量。纤美且不是力量。
微微波动了一下琴弦。蝶鸢闭上眼睛。芊芊十指凤鸣上游走。轻缓悦耳。仿佛如黄鹂鸟清脆婉转动人心扉。让人如沐春风。似乎看见春日芽儿初生。慢慢冒出枝桠。花儿结出花苞。慢慢的盛放开來。
随后便看见了炎炎夏日。太阳高悬。湖中锦鲤四处游走。风光无限。
然。那些柳树的藤条开始变黄。花儿开始落败。树叶滑落。万物凋零。
忽然一阵风吹來。天空之中开始有雪花飘落。刹那间已经一片雪白。寒风刺骨漫天白霜已然是凌冽的冬日。
“筝”一声破音将轻儿的思绪拉了回來。
蝶鸢讪笑了一声。双手停止平放于琴弦之上。
“许久不弹倒是生疏了许多。第一时间更新”她说话间站起了身來。轻儿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我要回去不补觉了。”蝶鸢说话间打了一个哈欠。似乎是困了一样。她向外走去向后对着轻儿挥了挥手。
轻儿的视线落在凤鸣之上。眼神深思。
蝶鸢的脚步比之平日要快上几分。她刚出了院子。便扶着墙吐出了一口鲜血來。身体顺着墙滑落了下來。伸出白皙的手指。她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是不能控制一般。她将手紧紧的攥起捏成拳头。拼命的攥紧。但依旧微微的颤抖着。
院中。轻儿在凤鸣的身上拂过。蝶鸢弹奏的曲目她曾经听过一次。
名为《四季。》这首曲弹奏的便是四季之变化。四季交错。其中也是危险重重。若是稍有不慎返回反噬在弹奏之人身上。但若是弹奏的好。这曲变能杀人。
而这曲子杀人与音律杀人又是不一样。这曲子便是将人带入到弹奏之人的情景之中。感受曲中的情感。最后在不知不觉间丧命于此。
刚才她显然是入了景。若不是蝶鸢刚才故意破音只怕她也是凶多吉少了。刚才她沒有留蝶鸢便是知道。想必蝶鸢被反噬了。想來蝶鸢应该是知道她应该设防不会如景。倒是沒想到她如今防备根本不够强大。嘲讽一笑。她现在还真是够沒用的了。
蝶鸢走后。不消一会又來了一人。
“身体可还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女子声音清脆。声音中满是浓浓的关心之色。
轻儿点头一笑。陆宁心在她的对面坐了下來。
“是母亲让我來的。”陆宁心说明來意。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的无奈之色。
“可是有什么事情。”轻儿问道。
陆宁心一笑“你也不是不知道母亲。能有什么大事”
轻儿想到陆母的性子与行为。倒是如陆宁心所说。
“母亲着我來问你三月后与哥哥大婚如何。”
轻儿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惊讶。
“你们离府之前母亲便在准备你与哥哥大婚的事情。第一时间更新但在外这么多日必然劳累。母亲边说把婚期放在三月之后。你们也好歇息一番。这不让我來询问你的意见。”陆宁心像是倒豆子一样。一鼓作气霹雳巴拉的将陆母交代的任务向轻儿说道。
轻儿有些迟疑的沉默了起來。
陆宁心刚要说若是不喜她便去回了母亲。轻儿这边却开口说了话。
“你哥哥如何说。”轻儿问。
“哥哥必然是极为愿意的。”陆宁心笑着道。
嫁人。大婚。
在从知道凤轻易娶她是为了什么之后。她便想过也许这一生这些词都不会与她有所交集。当初她会同意与凤轻易大婚也纯属是因为当初儿时发生的事情罢了。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那样一个手将她从河中带了出來。如今的陆沉渊当真是她可以依靠之人吗。
思及到此陆沉渊精致的面容清晰的印在轻儿的脑海中。他略带凉意的唇仿佛还贴在她的唇瓣之上一般。轻儿沒由來的脸上一热。陆宁心自然双目紧紧盯着轻儿举动的。当下有些纳闷轻儿的脸为何红了起來。
若说是大婚之事让她脸红。以自己对轻儿的了解必然不会因此而红了脸的。随即想到轻儿再如何强大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当下心中便了然了。
若是轻儿知道陆宁心此刻心中所想必然一脸的黑。她此刻所想的更多的是当日陆沉渊在她耳边的耳语。
“此生定不负你。”
平淡五个字。却让轻儿心中一震。
一生何其长。比之想必她与陆沉渊相识相遇如此之短。若是旁人说此生她不会放在心上。但此话是陆沉渊所说轻儿便沒由來的信服。
“那便如此吧。”轻儿抬头对着陆宁心说道。
陆宁心从轻儿这里得到了答案去向陆母回复。轻儿便坐在此处一动不动。
陆沉渊进了院中便看见轻儿坐在桌边。她的身前摆着凤鸣。人却在神游双眼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陆沉渊走近出声道。
轻儿回过神來便看见陆沉渊已经走近了來。她微微一笑。
“下午宁心來过了。”
“哦。她來做什么。”
轻儿斜着眼睛看向陆沉渊。她就不信陆沉渊会不知道陆宁心來这里做什么。
陆沉渊被轻儿看的不由笑出声來。轻儿这样连娇带嗔的摸样让他不由自主的想笑。
“笑什么。”轻儿被陆沉渊笑的有些不自在。不由伸手在脸上摸着。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妥之处啊。
他站起身來先轻儿走近。轻轻的拉起她的手将轻儿拉了起來。自己坐在了轻儿原本的位置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让轻儿坐在他的腿上。
轻儿想要起身被他紧紧抱住腰身坐在了他的腿上。
“做什么。”轻儿甚至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温柔了多少倍。
“影。我跟高兴。”陆沉渊将头埋在轻儿的勃颈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项。声音低沉却极为的认真。
轻儿慢慢的放松了身体下來。任由陆沉渊将她纳在怀中。双手覆上他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背之上。
“陆沉渊。你若负我。海角天涯我都不会放过你。”轻儿的声音低沉。沒有以往的冷厉。沒有阴沉。就像是在叙述一件事情一样的随意。但这话落在陆沉渊的耳中却让他欣喜若狂。这代表着轻儿是真正的接纳了他。不似以往的飘忽不定。是从心底里接受。
“此生若是负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陆沉渊沉声说道。虽然他素來不信这些。但当下也是他的肺腑之言。”你若负我。不用天打雷劈。不用不得好死。我会亲手杀了你。“她的声音极为温柔。却说的如此认真。同时这也是轻儿的真心话。她的人生有一个凤轻易不会有第二个陆沉渊。
有些事情决定便在一瞬间。世间万物诸多变数又有谁人能说得准。又有谁人能参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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