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太后召见她做什么?

  第九十四章:太后召见她做什么?
  轩辕烈见离忧一副如此坚定的神情,再一想想似乎让离忧去也的确是不太妥当。于是只得朝轩辕谋看去,一脸希望地说道:“爹,您说这法子行得通不?要不,您去求求皇上,好歹您也是两朝功臣,皇上应该会给您这个面子的。”
  轩辕谋听完轩辕烈的话,终于出声了,他连连点了点头,一副很是肯定的表情道:“依我看,离忧这办法倒真不错。与其一味阻止,倒不如让柔儿看个明白。你们兄妹也别互相推了,这事我去求皇上。要是皇上应下了自是最好,若是真因此惹恼了圣意,皇上看在我的面子上,最多也不过是训斥一番罢了。”
  听到这搭桥引线之事轩辕谋给包下了,轩辕烈与离忧两人均都如负重释,暗自互视了一眼,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笑意。这样自然最好不过,解决了轩辕柔的事不知dào
  得少操多少心,原本这些时日王府已经是大事小事不断了。
  自从李氏中毒之后,轩辕烈便将之前南宫云锦那边发生的一些事悉数全都说给了轩辕谋听,得知这些之后,轩辕谋更是心中痛恨不已,恨不得将王府〖\
  m.top.内这只幕后黑手马上揪出来,千刀万剐。
  可这么久下来,他竟然没有查出任何的朱丝马迹,那幕后行凶之人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了半点的动静,而且一切的线索也都完美的被掐断,很显然,这个对手并不简单。
  轩辕谋很是忧心,一家老小的安危时刻都让他担心不已、寝食难安,眼下又得为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操心,更是显得有些心力交瘁,只不过,表面上他却不能表露出来,不能让人看到他脆弱的这一面,否则的话只怕那做恶之人只会更加的胆大起来。
  眼下离忧的这个方法虽然有些剑走僻锋的感觉,可思来想去也只有如此了,毕竟他也不能够强行将轩辕柔给许了人家,不说轩辕柔不会答yīng
  ,李氏还有李家的人只怕也不会答yīng
  的。
  可是若是到时皇上真的看上了柔儿的话怎么办呢?难道就真的只能送她入宫了吗?想到这里,他还是有些不忍心,那宫里的争斗何其残酷,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所以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卷入其中,一辈子都活得不开心。
  “离忧,若万一皇上真看中了柔儿的话,那可如何是好?毕竟柔儿才貌都没得挑,被皇上看中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身为父亲的心终究还是为了子女而左右摇摆。
  离忧听罢,轻叹一声劝慰道:“爹爹,若皇上也真心喜欢柔儿,那便成全柔儿算了,毕竟是她自己的路,您也不可能一辈子替她忧心的。况且,她若能够得到皇上的心,再加上宫里头还有太妃在,****一番后在宫中生存倒也不是太难之事。人终归都会改变,三妹也不是愚笨之人,时间久了自然会通透的。”
  说到这,离忧微微顿了顿,继xù
  说道:“还有,纵使她不入宫,嫁入其他名门望族,日后也是难以避免妻妾之间的一些争斗,三妹有句话倒也没说错,这世上的男子又有几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呢?能够嫁给一个她喜欢,也喜欢她的人,怎么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听到离忧的话,轩辕谋与轩辕烈顿时都显得有些不太自在,身为男人,他们都如轩辕柔所说的一般不仅仅只有一个女人,就算是轩辕烈,哪怕与南宫云锦感情这般好,也还是有其他的妾室,并且日后说不定还会娶更多的女人进门。
  身为男人时,他们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听到离忧这般说,心中总感觉这话中有些别扭一般。
  “咳、咳,离忧说得很是在理,倒是为父愚痴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想不透。”轩辕谋清了清嗓子,调整表情道:“也罢,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一切便只能看柔儿那丫头的造化了。”
  轩辕烈也跟着点了点头,显然很是赞同,迟疑了一会,这才有些不太自在地看向离忧问道:“妹妹,若是日后江一鸣与你成亲后,再娶其他的女人的话,那么你,你会如何?”
  一直以来,轩辕烈都觉得自己这个胞妹的思想很是特别,听她刚才这语气似乎对天下男人三妻四妾颇为不满一般,不知dào
  日后若是自己亲自经lì
  ,以她这样独特的思维与性子,也不知dào
  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离忧倒是没想到轩辕烈竟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见他一脸的不自在,笑着答道:“一鸣是不会再娶其他女人的,我相信他,他与别的男人不一样。”
  听到离忧这般肯定的回答,一旁的轩辕谋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接口问道:“离忧,世事哪有这么绝对的,你怎么便确定江一鸣日后不会再娶其他的女子?”
  “信任彼此之间的信任。”离忧转而看向轩辕谋,满是平静地说道:“爹爹也许并不太清楚我与一鸣之间的感情,其实我们应该算是同一类人,真zhèng
  爱了的话,眼中是绝对不能容下别的人。所以我坚信他对我的感情,除非我先他而去,否则他是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
  “可万一日后他变心了,也喜欢了别的人,并且执意要娶的话呢?”轩辕烈听到离忧的话,更是着急了,果然这妹子的思维异于常人,竟然将一夫一妻当成这般理所应当的追求,这未免有些不太现实吧。
  就算这江一鸣现在对她真的很在意,很爱她,眼中容不下别的女人,可日子久了,很难说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到时要真打算纳妾的话,那以他这妹子的想法,可得难过、绝望成什么样子呀
  见眼前这两人都如此担心自己,离忧不由得又是一阵笑意,想了想后,这才十分理智的说道:“倘若真有那么一天,那我就休了他,权当自己瞎了眼,从此两不相见,打死不相往来。于我而言,宁可终生孤独,也不原与其他人一并分享同一个男人。或许你们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在我看来,这却是最正常,最为基本的一个要求。”
  一席话,更是让轩辕父子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倘若此时说出这番话的人不是他们最亲的人,他们一定会不以为然,一笑而过,甚至还会觉得这女子太过张狂,太过不可理喻。
  可如今,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离忧又是这般的气定神闲,这般的冷静从容,完全没有半丝夸张的感觉,仿佛对她而言,本就是天经地义一般。
  轩辕谋更是有种说出话的感觉,在他的心底,甚至认为应该是苏七七自小带给离忧的影响,所以,他更是觉得自己没有丝毫反驳的理由与权力,只不过唯有希望那个江一鸣真的能够做到离忧所说的那般专一,那江一鸣这孩子也算是他轩辕谋一辈子的大恩人了。
  许是各怀心思,轩辕父子见事情也已经商量妥当便没有再久留,各自离开忙各自的事去了,而离忧也顿时失去了出府看新宅子的兴致,直让绿珠将江一鸣前些日子送过来的信都拿过来给她。
  仔细想想,她似乎也从来没有跟江一鸣确定过成亲之后妾氏的问题,虽然在她看来,以她对江一鸣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可是两人倒是好象从来没有具体谈到过这个上面来。也许等他进京后,她还是得专门找个时间将事情挑明了来说,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她也不希望引起一些误会与不快。
  倒不是离忧信不过江一鸣,只不过,连亲兄弟都还是明算帐的好,夫妻自然也不例外,相信江一鸣也不会计较她这小女子的小心眼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这世上连江一鸣都无法做到为了她不纳妾氏的话,那么这世上也许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除非如轩辕柔所言,找一个没有能力与本事纳妾之人,而非心中不愿纳妾之人嫁了,可那样的人她宁可一辈子不嫁,她可不是缺了男人便没法生活下去的人。
  三天后,江一鸣再次派人送来了书信,按照书信上的日期来推算,最迟也就是十天之后便会抵达京城。离忧看到信后,兴奋不已,直催着绿珠赶紧收拾出府去新宅子那边,看看那宅子收拾得怎么样了。
  见离忧这般高兴,绿珠也很是开心,没一会的工夫,几人便出了府直奔新宅而去。
  下了马车,却见大门上方的门扁已然换成了新的,江宅两个朱漆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上去倒是显得挺气派的。
  没等绿珠进去告sù
  刘姑姑她们,离忧便自行走了进去,反正来这里她也是想四处看看,瞧瞧都收拾成什么样子了。
  转了一大圈,发xiàn
  外头都基本上焕然一新,看样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再听刘姑姑说,就差一些小物件的添值了,算算时间十天应该是完全来得及的,当下心中又是高兴不已,连声将刘姑姑与二丫她们给谢了一番,只道辛苦了。
  刘姑姑与二丫自然不敢受离忧的谢,做这些在她们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能够听到满yì
  的字眼已经很是高兴了。
  离忧却显然不是这般想的,毕竟就算再怎么样,能够如此用心的收拾这个家,真的是很不容易的。看到大功将成,正准bèi
  带着一行人出去找家好酒楼好好庆祝一番,谁知王府竟然派人过来了。
  来人显然很着急,边喘着气朝离忧行着礼边赶紧说道:“禀郡主,王爷让您赶紧回府,宫里来了口谕,皇太后要召见您。”
  皇太后?离忧顿时觉得完全糊涂了,皇太后不就是皇帝的老妈吗?虽然她现在也勉强算半个皇亲国戚,怎么着也是御封的离忧郡主,可真跟这皇太后是八杆子打不到边呀,这么个时候,怎么突然想起要召见她呢?
  见到离忧一脸的不相信,来人连忙又解释道:“郡主,这种事奴才不敢瞎传,都是真的,那传口谕的公公现在还在府中等着呢,说是要等着郡主回去一并进宫面见皇太后。”
  “那么传旨的公公有没有说皇太后召见我所为何事?”离忧自然不是怀疑传话人所说之言,只不过是心中实在想不出这皇太后要召见她的理由,因此才会半天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王爷倒是问了,那公公说具体的他也不清楚,不过看着皇太后神色都挺正常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传话之人实话实话,然后又催促道:“郡主还是随小的快些回府吧,一会还得收拾打扮才能进宫,耽误太久的话怕是不好。”
  见状,离忧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耽搁,匆匆交代了刘姑姑两声后,便带着人回定南王府去了。
  一进王府那传话之人先行去轩辕谋那边回报,而离忧则马上回自己住的地方换那身复杂的宫装,并且还得梳洗一通,否则乱七八糟的话那可是对皇太后的大不敬,这种罪名说轻可轻,说重那也是相当严重的。
  说实话,离忧真是十二分的不愿意入宫觐见这个觐见那个,规矩一大堆不说,还得时刻小心翼翼,以免出什么差错。不就是见个人吗?弄得这般麻烦不说,那行大礼什么的也都是无法避免的,真zhèng
  又要体验一把奴才的滋味。
  见时间紧,闵嬷嬷让丫环帮离忧梳了一个符合宫规却又最简单的发髻,配上离忧常戴的翡翠簪子,看上去反倒让人觉得格外的大方而不失高贵。妆容上也选了最为素的,倒是让离忧相当满yì。
  当然闵嬷嬷这般安排主要可不是按着离忧的心意来弄的,只是她说这次进宫是觐见皇太后,自然还是打扮得低调一些比较好,万一过于高调、张扬,要是盖了太后的风头,那可就不好了。
  收拾妥当之后,离忧便跟着宫中宣旨的公公一并入宫,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进宫了,可这次要觐见的是太后,而且也不清楚具体是为了什么事,所以轩辕谋还是颇为严肃的叮嘱了好几句,连李氏也不由得多交代了两声,让离忧谨慎一些,自个机灵一点,切莫惹恼了太后。
  这些吩咐虽然是有那么一点啰嗦,不过离忧却一律微笑着应了下来,毕竟他们也是为了自己好,虽然她觉得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做出什么不妥之事来。
  而这一次进宫显然比上一次要简单了不少,或许是因为皇太后口谕的原因,中途也没有太多的人过问,而是那传旨的公公领着她直奔太后寝宫而去。
  见到皇太后的瞬间,离忧倒是的确吃惊不小,她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而貌美的女人竟然会是当朝太后,是皇帝的生母。那小皇帝如今也最少二十四五了,按理说就算皇太后十五六岁生孩子,现在也应该有了四十了吧,可咋一看去,这模样竟看上去不过三十,十足十的美妇一枚。
  看来这太后不仅仅天生丽质,而且是驻颜有术,莫非这宫中还真有传说中的驻颜神丹不成?离忧胡思乱想了一小会,便马上将心思给收了起来,因为接下来可是一长串的规规矩矩的叩拜与正式的觐见之词,这会功夫可不能分神,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不好了。
  忙活了好一会,终于听到头顶上的美妇出声让自己免礼,那声音轻脆得如同少女,让人更是不由得怀疑起太后的年纪来。
  “你就是定南王失散了十六年的女儿?”皇太后看上去华贵优雅,却也显得颇为亲切,并不似想象中的不苟言笑。
  离忧微微颔首,按规矩并没有正视太后,不慌不忙地应道:“回太后话,小女正是定南王失散十六年的女儿,轩辕离忧。”
  “你且上前几步,抬起头来让本宫看清楚些。”太后见离忧恭敬有加却又不卑不亢,言行举止从容不迫,看上去气度不凡,倒丝毫不像是在民间流落了十年几的感觉,那种天生的贵气自然流露,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的印象。
  离忧自是领旨,从容往前走了几步后在离太后远近适当的地方停了下来,并且微微将头抬了起来,微笑示人之后,却也仍旧将目光低垂一些,不与太后对视。
  看到离忧的长相后,皇太后不由得笑着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果然是个妙人儿,这相貌与你母亲亲倒是有七八分相似,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呀。”
  “太后过誉了,论才貌风华,又有谁能与太后相比呢。”离忧一脸真诚的回着话,这倒也不是完全拍马屁,论长相,只怕能够找出几个胜过这太后来的人还真是不多。
  听到离忧的话,皇太后更是喜笑颜开,直冲着一旁的近身太监夸离忧的嘴甜,那太监倒也是个拍马屁的高手,笑着道郡主品性最为纯良,说的话都是实打实的,并无半点夸张。
  一句话,不但将皇太后的马屁给拍到了,顺便还将离忧的马屁给拍了到,倒也实在是高。
  太后显然很是高兴,不但给离忧赐了座,而且还让人给她上了上好的茶,那神情比起刚刚进来之前更是亲近了三分。
  坐下之后,皇太后又颇为随意的问起了离忧的一些事情,比如在民间这些年有没有吃苦什么的啊,养父母对她好不好等等,细细碎碎的,倒真像是长辈询问晚辈一般,听上去颇为关心。
  离忧一一答来,听说她并没有吃太多的苦,而且还会识文断字,会一些名门闺秀应该会琴棋书画等等,皇太后显然很是满yì
  ,直道是老天保佑了。
  说了一小阵子话,离忧也没听皇太后具体提起什么事,因此仍旧弄不清楚这太后突然传她入宫所谓何事。不过连太后都没有出声,她自然是不必出言相问的,反正若真有什么事,离开皇宫之前太后总是会说的。
  谁知,这一次她还真是失算了,又说了一小会话后,皇太后竟莫名其妙的赏了一大堆东西给她,按她的意思,好象是自己甚合她的心,日后有时间多进宫陪她聊聊天,说说话之类的。
  这可让离忧一头是汗,什么事也没说,还这么莫名其妙的得了一大堆赏赐,这样的好事多少让人有些想不通吧。她总不会幼稚的认为皇太后是闲得太无聊了,所以才突然想起了见见她这个定南王失散多年的爱女吧?
  可事实还真就是这般让人琢磨不透,一直到皇太后出声让人送她出宫,她还是没有听到这个突然召见她的主说半点什么正经的事。
  直到出了太后寝宫,离忧这才朝一旁带他进宫的公公问道:“公公见多识广,你说太后娘娘今日召见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公公一听,笑着回道:“郡主多心了,依杂家之见,太后娘娘显然对郡主喜爱有加,您看赏赐了一大堆东西不说,还让郡主日后多进宫陪她聊天,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呀。”
  听到公公的话,离忧也不好再多问,只得笑了笑,不再出声。常言道,无功不受实禄,这天家的东西更不是这么好拿的,只怕事情可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这般简单。
  正想着,长廊前方迎面走来两名宫女,见到离忧后便停了下来,恭敬行礼之后,这才说道:“郡主金安,主子请郡主前往一叙。”
  离忧一听,顿时又是一阵莫名其妙,这宫里她可是谁也不认识,这宫女嘴里的主子到底又是什么人呀?
  “你家主子是何人,为何知dào
  我此时正在宫内?”离忧正问着,却见身旁给他引路的公公正朝她微微一个恭身,很是自觉的退到了一旁。
  禀告的宫女见状,微笑着答道:“回郡主话,主子说了,郡主去了便知,还请郡主移驾,一会到了自会明白。”
  离忧见太后娘娘身旁的公公都一幅不闹不问的样子,心知只怕这可能是先前便安排好了的,因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跟着两名宫女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