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病来如山倒

  张雪莹急忙从枕下取过一枚银针拿在自己手里,坐在床中间。
  “来,美人,爷疼你。”帐子一下被扯掉了,端木雄摇晃着身子站在了床前。
  张雪莹看着他,嗯,呼吸急促、躁动不安、瞳孔收缩,太好了。
  她露出害pà
  的神情,双手按在床上,往后面又挪动了一下。
  “别怕,来,到爷这来。”端木雄伸着双手扑过来,无奈张雪莹已经退到床最里面,他扑了个空,大半个身子扑倒在了床上。
  张雪莹看着他脑后露出来的大穴,就想扎他。不料刚举起手,端木雄突然一下子抬起了头。
  吓得她急忙收回手,背在了身后。
  “小美人,你、你举着手干吗?”端木雄眼睛都直了,嘴角抽了两抽。
  张雪莹摇摇头,看着他如狗熊一般壮硕的身躯,感到一阵害pà。平敢当,你怎么还不来呀?
  “不对,你手上有东西!”端木雄突然像是恢复了清醒,沉着脸低喝道,敏捷的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到她面前。
  只是他的身子在震颤着,他自己没发xiàn
  而已。
  “没有!”张雪莹小声辩解着,把右手往枕下伸去。
  不料手抖得厉害,就是摸不到枕头。
  突然,她的双臂被端木雄用双手擒住了。
  一张毛发丛生的大脸近在眼前,呼出的酒臭气直钻鼻孔,让她恶心反胃得想吐。
  端木雄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逮着她的双臂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
  “你放下我!”张雪莹急了,双腿用力跌在他裸露的胸脯上。
  端木雄身子都没动一下,仍是稳稳地抓着她,一下子把她压倒在床上,自己倒在了她身上。
  庞大沉重的身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感到肋骨好像都快断了。
  一张臭哄哄的大嘴凑在她劲边脸上,一张满是腥臭味的舌头伸出来往她脸上舔来。
  她用力别过自己的脸,使劲挣扎了一下。
  “小、小美人,别动,爷忍不住了。”端木雄低吼一声。下身在她腿间用力蹭起来。
  床哼哼叽叽地唱起歌来。张雪莹马上感觉到了自己双腿间那个巨大的火热。
  她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不要!不要!”。
  “要,要,小美人,你要。”端木雄身子震颤得更加厉害了。牙关紧咬着挤出几句话来。
  张雪莹知dào
  他毒发了。可无奈自己的双手被他死命按住。不然自己一定可以摸到枕下的银针可是倾倒的。
  端木雄收回自己右手,急切的开始解自己的裤带。
  无奈手抖得厉害,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晰。
  张雪莹见自己左手恢复了自由。急忙向枕下摸去。
  可越急就越摸不到。
  端木雄终于解下了裤带,露出毛茸茸的下体与两条粗壮黝黑的大腿。
  “啊!”张雪莹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嗤啦”上衣被端木雄大手一拉,她胸前的衣服碎掉了,露出激烈起伏的胸脯。
  又是“嗤啦”一声传来,她感到自己下体一凉。
  完了,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美人,张开腿,让爷进去!”端木雄喘着粗气,强烈震颤的身子有些不听使唤。
  张雪莹流着泪,闭着眼睛拼命挣扎着,感觉自己就是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儿,扑腾得再厉害也无济于事。
  突然,端木雄身子一震,爬在她身上不动了。
  陷入极度的惊恐与绝望的张雪莹并没有发xiàn
  ,还在那尖叫着,挣扎着,如疯如癫一般。
  平敢当红着眼,将端木雄的身子用力推开一旁。
  人一下子愣住了,感到心中一片冰冷。
  张雪莹仰躺在床上,衣不蔽体,闭着眼不停的尖叫着,挣扎着。
  人就像疯魔了一样。
  让人害pà
  ,更让人心碎。
  白嫩无瑕的肌肤在灯下有着晃眼的白,胸前的柔软涌起波涛般的弧度。修长笔直的双腿间,女子最美最隐蔽的地方就那样暴露在空气里。
  他闭了闭眼,抓起旁边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他望着仍然处于疯狂中的她,眼睛闪过一片莹光。
  看了地下仍有气息的端木雄一眼,他执起利剑,一下、两下……不断剌下去,剌下去。
  不知dào
  剌了多久,他才喘着粗气停止了自己疯狂的动作,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
  “张雪莹!”他轻轻走上前,抱起那个哭累也叫累了,眼睛空洞的人儿,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嘘,不怕,坏人死了。别怕,我在这里”他温柔地抚摸着她倾泻在肩头的秀发,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好似抱着一件最珍贵的宝物。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平敢当对不起你。”他小声地一声又一声地说着。
  平敢当?!
  怀中的张雪莹突然听到这个名字,眨了眨空洞的眼睛,看向他,怯怯地、试探地叫了一声“平敢当!?”
  他惊喜的看着她,温柔而小心的执起她的左手,轻轻抚摸着上面那圈显眼的淤伤“我是平敢当,是我,我来了。”
  “啊!”张雪莹突然害pà
  地大叫一声,往他怀里缩去“有坏人,有坏人。”
  “别怕,坏人死了,我在这里,你很安全的。”平敢当看着她惊吓不已的样子,感到心中一阵钝痛。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如果你走了,坏人又来了!”她紧紧拉着平敢当的衣角,一声接着一声地说着。
  “我不走,我永远不会走,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平敢当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说出自己的誓言。
  “不要走,不能再抛下我,不能不要我。”她小声的、乞怜地说着,声音凄楚至极。
  “我平敢当向张雪莹起誓,此生绝不会抛下张雪莹,无论何事、何地都不会。如违誓言,将永坠阿修罗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他感到自己的心拧紧了,又抚平了,却又被人放上了烧得通红的烙铁,在上面慢慢地、一遍又一遍的熨烫着。心痛得他几乎快承shòu不住了,却又不得不品尝着那种煎熬。
  “好,我相信你,你不要离开。”张雪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头一偏,人晕了过去。
  “高雪,高雪,你在里面吗?”外面突然响起了一个小小的,带着急切的声音,有着焦急与关心。
  月娘在外面急切地寻找着张雪莹,她与两个厨娘在厨房等着张雪莹回去。可过了好久也没见她回去,自己去问,还没靠近厢房就被拦住了。
  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那个猜想,让她心急如焚。
  再一次出去的时候,却发xiàn
  院中的士兵歪七歪八地倒了一地。院子里静得吓人,那两个厨娘大着胆子跑了。
  自己放心不下张雪莹,便一路寻了过来。
  她围着院子找了一圈,见正厢房亮着灯,便摸过来了。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门一下子开了,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口,手中一柄闪着寒光的宝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你,你是谁?我没钱。”月娘吓得身子直抖,仍大着胆子说道“我是来找我兄弟的,别伤害我们。”
  “你兄弟是谁?”平敢当直视着她的眼睛。
  “一个瘦小的男孩子,叫高雪。”月娘答道。
  高雪?张雪莹!
  他收回剑,头一偏“进来。”
  “哎。”月娘小心翼翼的跨进去,一进去便看见桌前倒着两个人,不知是死是活,吓得差点又转身逃出去。
  “里面,床那边。”平敢当领着她走了进去。
  天啦!月娘双手捂着嘴,看着躺在床下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这、这是人吗?
  “你给她找身干净衣服换上,我要带她走。”平敢当向月娘示意,叫她看床上。
  “高雪!”月娘一看张雪莹白得好似白纸一般的脸和身上那床大被子,悲呼一声扑了上去。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她发出一声愤nù
  的指责,忘记了害pà
  ,转过身勇敢的看着平敢当,两眼冒着熊熊的怒火。
  “不是我,是地下死了的那个人,我是她朋友。”平敢当简短地说道。
  朋友?
  月娘平复了一下心情“请你出去,我要给她换衣服。”
  平敢当走了出去,但就背着身子站在帐子外。
  月娘颤着双手揭开张雪莹身上那床大被子,马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声。
  平敢当身子一震,脑海又回忆起那具洁白无瑕的身子与她刚才如疯如狂的神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痛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坚决地拦住她。就那么一小会,就让她坠入了痛苦的深渊。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月娘带着泪意的声音“好了。”
  他走过去,看到昏睡中的张雪莹换上了一套宽大的男袍,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眉头紧皱着,睡得十分不安稳。
  他小心地横抱起她,大步向外面走去。
  “等一下,带上我,我要照顾她。”月娘想了一下,追了上去。
  “那就快点,我们要向白马荡方向去。”平敢当说着,长腿一迈,人已在门外。
  月娘咬着牙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月色中,平敢当一言不发只顾赶路。月娘在后面气息越来越乱、越来越重,脸色白得透明,身子摇晃得厉害,可始终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