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真,只有你在我身边时,我才觉得这个世界是有意义的,存zài
的。”他温柔的鼻息吹拂在我耳边。我安心地笑笑,靠在他肩上,想到那些飘渺的未来,“枫,即使有天你不要我了,我也会一辈子记住你的。可如果有天我离开了,你会想我吗?”“会。”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把我的脸扭向他,“你曾说过,地老天荒的太早,海枯石烂的太少,所以我不喜欢承诺,只想要现在,而且方才那个字也不是承诺,是真心面对。你能明白吗?”当然能,我心中无数次的呼喊,把唇轻轻的贴上他的唇,算是报答。谁知,他一个翻身便把我竖放在沙发上,同时重量压下。
“明天还要早起呢?”我推拒着。他凝住眉头,“你说过不再抗拒我的。”我纠住眉头,挠着额头,“是吗?我何时说过这话?”“刚才。”他说。“哦,没有,肯定是你记错了。”我翘首道。他一眨一眨的眼眸直直地看着我,手下不停歇的探到我的衣服内。
&nb〖*
M.35ww.sp;“凉的!”我护住他的手,叫喊道。“那是因为你体温正在升高。”他戏谑般的表情带着半分邪气。我脸红难当,转过脸,不再看他。“没胆认了?”他也转头看我。“我承认我斗不过自己的意志!”就算输,我也要有底气。“那我不客气了。”他张开双臂,夸张般要捉我。
我伸出手挡住,“等等!”他皱眉,又怎么了?“沙发太小,我要回房间。”我指着卧室的门说。“我觉得挺好,不宽不窄,不大不小,挺舒服的。”他说。丫的,他当然舒服了。当年,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上,玉皇大帝倒是舒服了。转念一想,这个比喻好像有点不太恰当。他见我傻傻发笑,便问,“又胡乱想什么呢?”“在想玉皇大帝。”我脱口而出。他莫名地看了我半响,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从现在开始,只许想我。”我呵呵一笑,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
离开上海时是个晴朗的天,可回到清城便是阴雨绵绵了。“杨柳青青江水平,
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我自语道。
江枫撑着伞,为我拉开车门。我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望着雾水蒙蒙的车窗外,感叹着,“山美,水美,没有家乡美啊。”转头看向江枫,他正专注地望向车窗的另一头,脸上表情有些冷漠。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同样雾水蒙蒙。“怎么了?”他突地回头看我。我怔住,顿了顿,才叫回被他吓跑的神魂,眼神望向道路的前方,隐约感到不对,“这不是回小屋的路?”
“我们不回小屋了。”他拾起我身后的长发,玩弄在手里。“可小屋里还有许多东西——”他点住我的唇,“我已经叫人搬到新家了。”“可我想回去再看一眼。”我说。“如果舍不得,咱们买下它,到时你什么时候想去都行?”他说。买的了房子,却买不下回忆,我小声嘀咕着,他一把收我在怀中,“我想让你看看我们的新家,那是只属于我们两个的窝。”
宽敞,明亮,简单,白色,这是他的风格,我站在两百多坪的房子中央,却有些局促,亦有些清冷。“在想什么?”他过来环住我的腰身。“在想神马。”我说。“不喜欢?”他问。我摇头,“只是觉得两个人住,太大了。”“想念江家小院,还是想念京卫别院了?”他转过我的身体问。
我说没有,便撤出他的怀抱,向楼上走去,“我去收拾东西。”我说。背后旋即便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我踱步到楼上,打开一间卧房的门,里面已放了几个箱子。在飞机上休息了两个多小时,所以此刻虽已近黄昏,却丝毫不觉得累。索性,打开一个个纸箱,收拾起来。全身贯注在劳作中,江枫何时进来,何时出门居然毫无察觉。直到他躺在我身边,我才猛地从梦中被惊醒。“这么晚?”我看向床头上的时钟表。“吵醒你了?”他溜到被单中,顺便伸手拥住我的身。我见他似乎很是疲累,重新为他掩住被子,静静地看着他入睡。
“枫?”我叫唤了一声。他嗯了一个字,闭着眼。“晚上我收拾东西,发xiàn
多了三个邮包。”我望着天花板。“嗯。”他答yīng
着。“一个是方玲寄来的,一个是方强的,可是另一个没写名字。”我说。“你想知dào
是谁?”他闭着眼问。“不止,我想把东西还回去。”“为什么?”他睁开眼看着我。“太贵重了。”我说。“是什么?”他问。我从枕头下抽出一个盒子,打开,小声地说,“戒指。”江枫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枚宝石戒指,对我说,“你可以藏起来,不告sù
我的?”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如果换做以前,我可能会这么做。但现在不需yào
了。”我坦白道。
他微微一笑,“宝石蝴蝶,的确价值不菲。”他疑惑地看着我,我被他盯的有些发冷,急忙捂住他的双眼,他拉下我的手,手指指在我的胸口处,“到底有多少人见过这处纹身?”我拨开他的手,气愤道,“不是见过,是知dào。我从小就喜欢蝴蝶,这是身边人都知dào
的事,何必亲自拿出来炫耀?”
“生气了?”他平淡的看着我。我故yì
撇开头。“真儿?”他伸过手,我拨开。“真儿?”他再次伸手拉我,我闭眼不理睬。“真儿,我只是在吃醋,完全没有侮辱你的意思,你别生气了?”他爬在我耳边,温柔地语气。我扭头翘首,“这还差不多。”拿过戒指,气他道,“现在知dào
我有多值钱了吧,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