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竟下得了手
,这个婴孩就是他,而这幅画就是君浩扬画的。
抬眼看了下站在书案前注视着画的君应祁,见他的目光带着吃惊,君浩扬又将目光转向了那副画,伸手轻轻拂过画中那样美丽的容颜:“你在好奇为何她会抱着你让朕画是不是?因为当时朕是用你的安危让她进琼兰宫,她怕你会受到伤害,所以一直亲力亲为地抱着你,就连用膳和休息也不肯离开你半步。”
听着君浩扬的自问自答,受过再大伤痛都未曾流泪的君应祁,眼眶中竟有些泛红,眼眸中含着泪光。
或许,她有她的难处,她心中爱着君浩扬,却为了为人妻为人母,她选择了放qì。若不是君浩扬一再的用君浩明和君应祁来做威胁,或许她能够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但却永远无法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就算近在咫尺,却远比天涯。
或许之前的君应祁无法理解,可是如今,也算能够感同身受吧。都说相爱并非一定要在一起,可是,明知相爱,却要去祝福,那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得那般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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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应祁,同祈,希望朕能应允她的祈求,护你周全,保你平安。”双眼依旧注视着那副画,看着看着,那般刚毅之人,竟也落下泪来,“朕许诺过,把江山交给朕与她之子……”
说到这里,君浩扬突感不适,想要转移,却依然来不及,一口鲜血而出,直接吐在了那幅画上。
“皇上!”君应祁和公公同时往君浩扬而去,扶着吐完后更加虚弱的他,担忧之情尽显脸上。
君浩扬对着他们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担心。公公见了,赶忙转向御书房外:“快传太医!”
“突然之间……与你说了这样多……原来如此……”似乎想到了自己时日未多般,君浩扬的目光再次转向了那副被他鲜血喷溅了的画,幸好,她的脸,依旧那样清晰。
伸出手,缓缓往她的脸而去,那般短的距离,可君浩扬那支颤抖的手,却是伸得那样艰难。慢慢地,他的手终于抚上了她的脸,脸上也随之浮出欣慰笑容:“我们……终于能……见面了……”
十几年光阴,君浩扬自己都未曾想过是如何挺过来的。是因应允过她,好好保护君应祁?还是因程青蓉的出现,让他总以为她未曾离去?
想到君应祁,君浩扬又将目光转向了他,轻声说道:“应祁,你定要……好好地……守住宁国……”
说完这句话,还没等君应祁从这句话中反应过来到底是何意思,君浩扬已然趴在了书案之上,失去了知觉。
“皇上!皇上!”
当太医前来时,得到的结果就是那一句:“皇上驾崩!”
如此四个字,让处在思考之中的君应祁回过神来,双眼先是看了看躺在龙床之上的君浩扬,后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医以及公公。此事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就连本身就准bèi
着谋朝造反的他,也未曾在如此情况下反应过来。
如此消息,在短短时间内就传遍了宫中以及京城,各个皇亲国戚以及朝中大臣都来到了御书房中。
除去被关在凤鸾殿的程青蓉,以及闲着无事外出游玩的君浩明未到场,其他人都前来此处。
跪满了一地之人,纷纷对着突然离去的君浩扬表示万分的悲痛。当然,这悲痛有真有假,所有皇子与公主之间都未必个个与君浩扬有感情,更别说是那些臣子。本就是一朝君一朝臣,谁当这个皇帝,对他们来说并无多大的影响。
看了眼同样跪在地上的君立荀,程青蓉之兄程青林又看向了离龙床最近的君应祁,慢慢出声说道:“据说皇上驾崩之时就镇东王在场?”
程青林的一句话,仿佛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般,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君应祁,的确,比说程青林感到怀疑,就连在场之人所有都觉得君浩扬死得蹊跷。虽然说君浩扬这段时间以来龙体有些欠安,但总也不至于如此突然,除非是死于非命。
君应祁并未出声,因为他明白君浩扬如此突然的驾崩,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想要趁着御书房中就他一人的情况下对君浩扬下手,嫁祸给他。
如此一想,他自然也就明白根本就没有解释的必要,如此情况下,无论他如何解说,都会被认为是狡辩。
见君应祁没说任何话,程青林又将注意力转向了同样跪在地上的太医:“傅太医,皇上为何会驾崩得如此突然?”
“中了鹤顶红之毒。”对着躺在龙床上的君浩扬趴跪着,傅太医出声说道。
“镇东王爷,你还有何话说?”傅太医的话,更加让人以为此毒是君应祁所下。
听了傅太医这句话,原本跪在地上的君立荀,立即起身往君应祁而去,揪起他的衣领,眼中泛着满满愤恨:“君应祁,父皇他待你亲如儿子,你竟下得了手。”
同样跪着的君惜晴见了赶忙起身往他们两人而去,过去要拉开君立荀揪住君应祁的手:“此事定是有人陷害,哥哥他不会的……”
“你是他妹妹,自然护着他。”一个挥手,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气,君立荀完全没有任何顾忌地推开了君惜晴。
一个铿锵,君惜晴随着君立荀这道力qì
,直直地往后退了几步,而后因毫无任何东西可扶,直接往地上倒去。
君惜晴的出事让原本没有反应的君应祁赶忙伸手过去扶她,也幸亏他反应及时,否则,腹部逐渐凸起的她,若是这样倒在地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将君惜晴交给了同样过来要扶住她的刘思益,君应祁这才将目光转向了君立荀,慢慢地走向了他:“太子果真是年幼,倘若我有心想要害皇上,那我又何必守在这里让你们抓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