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人证物证聚在
片刻之后,程青蓉双眼看向了君应祁手中根本就没有半分准bèi
藏起来的那封信:“镇东王手中的信是从何而来?”
被程青蓉这么一问,君应祁似乎察觉到什么问题,本来这个名为香姿的女子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的确有感觉到疑心。可是,当她说出这封信是楚清国小皇子楚泽枫让她交给他时,他的疑心顿时消失。
首先,楚泽枫在营地中的确与他有过交集。其次,在这宁国中谁都不曾知晓那个夜单海的真实身份,唯一可能知晓的就是皇上君浩扬。可是他相信,就算君浩扬知dào
,却也不会用这个来陷害他。
所以,当香姿说出楚泽枫之时,他也以为是楚清国小皇子有什么忙需yào
他帮之类的,却从未想过竟是程青蓉的阴谋。
还没等君应祁回应,程青蓉看着那信封上的字,已经抢先一步出声说道:“这不是云立国的字吗〖.
n
e
t?”
本来并没有过多反应的君浩扬,在听到这句话后,那目光立马转向了君应祁手中的那封信,还伸手直接管他要这封信。
双眼看了程青蓉一眼,君应祁直接将这封信交给了君浩扬,与其说他问心无愧,倒还不如说他此时无法不将这封信交给君浩扬。
程青蓉如此大张旗鼓地让君浩扬与她一同前来安宁王府,定是已经做足了陷害他的准bèi
,那他做无谓的挣扎也是没用,倒不如直接顺着程青蓉往下走。
见君浩扬的脸色随着看那封信而变得愈加难看时,程青蓉出声说道:“皇上,臣妾没说错吧,镇东王确有与他国勾结,企图谋朝篡位。”
“如此重大事情,为何皇上不知,倒让皇后娘娘先知晓了?”转身看向程青蓉,君应祁说的也极其不屑。
“你身旁这位女子不就能够证明吗?”瞄了眼一旁的香姿,程青蓉的脸上尽显得yì
之色,“她明为花魁,实为细作。若本宫没记错的话,镇东王是在惜缘回门次日借着神伤之故前往烟花之地会合。若本宫更没记错的话,镇东王在那段时间一直借用身体不适来掩饰。”
“被皇后娘娘如此一分析,我倒也开始如此怀疑了。”看着程青蓉,君应祁笑脸以对。
对于君应祁的反应,程青蓉先是一愣,他这是在搞什么鬼,不是应该将自己推得一干二净或者是为自己辩解的吗?怎么反倒如此说了?
失神也只是片刻时间,随即,她就回到原本的样子:“既然人证在此,那又何必在此猜测。”跟君应祁如此说完,程青蓉又将目光转向了香姿,“镇东王在几月之前用千斤买下了你的初夜,寓意为何?”
“客人太多,几月前之事,让香姿如何记得?”微低着头,香姿轻声细语的出声回应道。
“那倒奇怪了,那姑娘是如何还记得镇东王此人,竟在数月之后前来找他?”对于香姿的这一席话,程青蓉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的变化,说完这句,她的目光又转向了君应祁,“而且,身为王爷,竟前往烟花之地寻花问柳,实在担当不起表率之责……”
“王爷那晚并未与香姿有过任何关系。”像是在听到程青蓉如此诋毁君应祁后,香姿赶忙出声为他解释着。
可是,如此一解释,只会将情况变得更糟。果然,程青蓉立即出声反击道:“那不是更奇怪吗?王爷花千金莫不是只为睹你的美色?就算王爷厌倦了王妃陆芷姝,但在这封宁城中,美过你的大家闺秀也并非没有,却为何前往烟花之地?”
“……”瞄了眼一直没回应任何话的君应祁,香姿此时的情况像极了被程青蓉给说得无言以对的样子。
见香姿不再言辞,程青蓉的视线再次从香姿转向了君应祁:“镇东王还有何话要说?”
看完她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戏后,君应祁出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证物证聚在,我无话可说。”
听到君应祁的这段话,香姿再次转头看向了他,他的回答,的确是超乎她的意料之外。香姿不懂,既然明明是个陷害,可他却为何一直不可辩解?
“皇上……”听到他的如此回应后,满脸笑容的程青蓉这才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一直听着他们在说的君浩扬。
还没等程青蓉将一句话说完,君浩扬直接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将此女关入大牢。没收镇东王兵权,幽禁于安宁王府。”
说完这句话,君浩扬再次看了眼君应祁,而后转身就走向了方才来时的那两顶轿子。君浩扬贵为帝王,对于如此疑点重重之事怎会没发觉,既然君应祁与别国细作暗中勾结,平日里都那般的隐蔽,为何今日突然如此明目张胆?而且,虽然这位女子口口声声在为君应祁脱罪,却是句句将其推入陷阱的语言。
他会如此做,只为先安抚程青蓉。程青蓉一直忌讳着君应祁拥有着这个兵权,倘若此次消除了他的兵权,至少程青蓉不会那般地光顾着如何除去他。
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君应祁的双手紧握,距离他不远的守门侍卫能够明显地感觉到骨骼的声音。当然,他为的不是自己被幽禁或者是被夺去这兵权,而是在想着程青蓉如此费尽心机的对付他。
被侍卫押走的香姿,在离去之后,总是将目光看向已经转身踏步走进安宁王府的君应祁。谁都不曾发xiàn
,在她转身之际,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眸慢慢滑下泪来。
如今,她也只能对着他说一声对不起,她从未想过程青蓉竟然会查到她的头上。她自己也从未想过,对君应祁只有一面之缘,竟已经对他念念不忘。
程青蓉说:如今颜妲昕被关在了夹雍巷,而皇帝又不肯让他去见,他会去擅闯一次,也就会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