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遭来杀身之祸

  本来,颜妲昕对这些事都没什么兴趣,却不想,倒看到了君立荀跟李玉书争起了口舌。只是,颜妲昕有些不懂,君立荀为何会不赞同程青蓉的提议?
  总归来说,每个男人都喜欢新鲜,或许说,她和程若仪的新鲜感还未退去?也可以说是,君立荀现在年纪还算轻,并不会像他父皇那样,看到个年轻漂亮的就打算纳入后宫。
  相府中,丞相与夫人不在,此时只有君惜缘和李玉书两人在宽阔的餐桌上用着晚膳。
  李玉书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君惜缘,伸手夹起她最喜欢吃的菜,放在了她的碗里:“公主,方才真是太子多心了,我从未如此想过。”
  看了眼他夹到碗里的菜,君惜缘慢慢吃了一口,出声回应道:“他今日心情不好吧,以前从未见他如此针对一人过。”
  夜里,丫鬟按照习惯给李玉书送了一杯水,而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而此时,李玉书正在读着书,君惜缘正被那些个丫鬟给更换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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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一时两人都没去注意,给李玉书送来的那杯水中,被从房间外之人扔进东西,顿时出现了涟漪。水被这一飞溅,有些溅在了桌子上。
  看了会儿书,李玉书很是习惯地过去拿起杯子将那杯被掺了东西的水喝了下去,而后又将那瓷杯放在了桌上。如此动作,而他的双眼却一定盯着手中的书,从未看过一眼那杯水。
  换了一身休息的衣装后,君惜缘走向了李玉书的那个书案,来到书案,看到案上溅了几滴水,出声问道:“玉书,这茶水怎会溅在书案上?”
  李玉书看了眼君惜缘说的东西,而后又看向了书本:“定是婢女马虎了。”
  见说完这句就打了个极大呵欠的李玉书,君惜缘出声说道:“时辰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嗯。”李玉书点了点头,合起了书本,往床的方向而去。
  刚躺在床上,他就沉睡过去。看到这里,君惜缘突然感觉君立荀说的那句话不无道理。原来,在他的心中,她已然没有半分的魅-力。
  看着李玉书沉沉睡去的模样,君惜缘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或许,从一开始,她不太满yì
  这个驸马。毕竟,相对于刘思益,李玉书根本比不上。可是,慢慢地,从日常生活中,李玉书对她的关心以及照顾,是她在刘思益身上从未感受到的温暖。所以,与他也渐渐有了感情。
  可是,今日在凤鸾殿中听到君立荀的那些个话语,本来,她也不太相信那般对她呵护有加的李玉书会有如此想法。可是现在,要从何解释呢?
  双眼含着泪水,君惜缘躺在了他的身边,看着他依旧沉睡着,没有半分的反应。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正如颜妲昕说的,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更何况他是丞相之子。而且,她的肚子几月之久都未见任何动静,她无法不去怀疑今日君立荀说的话了。
  躺在床上,君惜缘的脑子里想了很久很久,也慢慢抽泣着。月色慢慢西行,她也慢慢含着泪水进入了梦乡。
  昏昏沉沉地,这一夜,君惜缘仿佛做了许久的梦,而这一夜也似乎格外的长。
  当太阳高高挂起时,她终于从梦中醒来,见一旁的李玉书依旧闭着双眼沉睡着。这让她很是奇怪,若是平日里,他每日都会比她早起,更不会到日上三竿都会转醒。
  “玉书……玉书……”对着他摇了摇,可是,无论她如何叫唤,都没有得到李玉书半分的反应。终于,君惜缘有些急了,赶忙起身。
  原本掀开被子打算叫他起来,却不想,看到了他胸膛上流淌着一整片的血渍:“啊!!”
  一阵恐慌,君惜缘赶忙起身离开了这张床,看着依旧毫无任何反应的李玉书。一个铿锵,她倒在了地上,双眼一直注视着犹如安详地沉睡着的李玉书,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终于,在听到她这一声叫唤后,房间外进来了一个婢女。看到床上这惊人一幕后,同样与君惜缘的反应,惊慌地扶着一旁的柱子。
  房间的反应终于迎来了相府的一些丫鬟以及家丁,看着一直没任何反应,只是就这样盯着床上愣愣发呆而且脸色苍白的君惜缘,那些个家丁赶忙自作主张地去叫来了大夫。
  当大夫说出那句“相府公子已仙去”后,泪水终于从君惜缘的脸上滑落,一颗接着一颗,止也止不住:“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满脸的不可置信,昨天甚至昨晚还一直好好的,很明显李玉书是属于他杀。可是,李玉书一直安分守己,从不得罪任何人,怎么可能会遭来杀身之祸?
  终于,李玉书的突然离去,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包括那些个皇宫中的人。渐渐地,相府也聚满了人。有查案的,也有前来看看情况的,一时之间,这个房间有些水泄不通。
  “公主,到底发生了何事?”匆匆赶回来的丞相和丞相夫人,在看到李玉书的尸体,丞相夫人一直失声痛哭,而丞相老泪纵横地问道。
  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如此问君惜缘的。若说怀疑是君惜缘所杀,那倒不会,毕竟这么些日子以来,他们两夫妻一直处的很好。而君惜缘也不可能傻到如此地步,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情况下将他杀害,如此,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了她。
  “我不知dào
  ,我不知dào。”泪水一直侵蚀而下,君惜缘毫无任何言语,只是一个劲地重复着这段话。
  刑部尚书也同样来到君惜缘的身旁,很是卑躬屈膝地对她说道:“公主,你能说说昨晚的情况?或是与平日有何不同?”
  君惜缘慢慢止住了哭泣,思考着昨晚的不同之处:“昨夜与往常一样,玉书书本,丫鬟也如平日那般送来了茶水。唯一不同的是,他喝完茶水后就沉沉睡去,以前从未如此。”
  被她这么一说,所有的线索都转向了依旧放在书案前那早已没有水的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