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别见血光
令颜妲昕感到意wài
的是,君应祁也出现了。后来想想也觉得他应当出现,他是君惜缘的堂兄,也算是君惜缘的表姐夫,怎么可能会没出现呢?
只是,他的面色有些差,而且还偶尔有一两声咳嗽。难道,都十几天了,他的感冒还没好吗?
听说他一直不肯吃药,难不成就是这样耽搁着?其实想想也觉得定是如此,他是谁啊,被君浩明和君浩扬护在手心里长大的小王爷,脾气犟得很,谁能拗得过他。
送走了君惜晴后,他们按照君惜晴婚礼时的规矩,一同前往丞相府。在进入丞相府时,君浩扬见君应祁依旧时而咳嗽着,终于出声问道:“风寒还未痊愈?”
“那群庸医,一点用处都没有。”君应祁似乎很是不满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君浩扬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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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是笑了:“恐怕是你不肯吃药吧。小时候生病了,你母亲可是不知多少回为你不肯吃药而落泪呢。”
瞄了眼颜妲昕,君应祁没再回应。
见君应祁没回应,君浩扬今日的心情似乎极好,又开始说起了往事:“也幸亏你身强体壮,否则木槿可要老是为你不肯吃药而急落泪。”
颜妲昕看了眼君应祁,原来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王爷,竟然怕苦药。宁愿硬撑也不肯吃药,那是有多怕啊。
终于,将新人送入了洞房,他们这些个外人也该离开了。
君立荀似乎也随着君惜缘的出嫁,慢慢变得有些悠闲了。而颜妲昕的节目排练地也差不多了,所以也就没再去都督府邸,就等着君惜缘的回门宴了。
三朝回门,时间说长也不长,可是颜妲昕觉得这两天似乎格外的长。虽觉得长,却也在她百无聊赖的日子中迎来了那一天。
回门的有些规矩都弄完后就开始了节目表演,先是一些歌舞之类的,颜妲昕也借故离开。在如此重yào
的节日中,她并非主角,也不会有人太在意她。
在一段舞蹈过后,响起了在场之人都没听过的黄梅调,谁都抬头看向了前方节目表演的地方,却唯独君应祁一直垂着头。
直到台上表演之人走出后,引起了在场之人的一声:“惜晴公主和太子妃?”
君应祁这才抬起头看向了那里,只见,君惜晴女装打扮,先行走出,还在口中唱到:“我为你泪盈盈,终宵痛哭到天明。”
而后,颜妲昕以男装打扮,也走出了这里,接下去唱到:“我为你汗淋淋,匆匆赶路未曾停。”
君:我为你气难平,几次伤了父女情。
颜:我为你碎了心,哪有良药医心病。
君:信难守物难凭,枉费当时一片心,颜:心似火手如冰,玉环原物面还君(将手中的玉佩交给了君惜晴,谁知,掉落在地摔成了两半)吞声忍泪别行去,君:你抱病含悲怎能行?
颜:不能行也得行,我死在你家总不成。
君:梁兄切莫太伤神,珍重年轻有用身,放下婚姻谈友爱,何时你再上我家门。
颜:将来有命终相见,无命今生不相逢,只有向草桥镇上认新坟君:认新坟,认新坟,碑上留名刻两人,梁山伯与祝英台(合)生不成双死不分。
君应祁的双眼直直地盯着以男装打扮的颜妲昕,或许,一开始他不知dào
她唱的是什么,但听到君惜晴唱到梁兄时,他顿时明白过来了。
这是她跟他说过的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她想要借着这个来告sù
他什么呢?切莫太伤神,珍重年轻有用身,是指他现在受了风寒还未好吗?
放下婚姻谈有爱,君应祁思考着这句词,指的是他们两人现在的情况吗?
突然,君应祁似乎明白了,她那晚说得那些话是假的。否则,她也不会在得知他风寒未愈而如此用心,以表演之名,唱着这些给他听。
在座之人,只要知晓了他们两人之间那些事的人,都知dào
她唱着这些的目的,否则,不会在如此喜庆的气氛下,表演这如此悲伤的节目。
此时,有位两人的神情是一致的,君立荀和君应祁同样都是紧握拳头,而面容上却是绝对的冷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得。
让有些人转头看着他们两个,都感到有些莫名的奇怪,为何两人会如此镇静?
当然,除去这两人以及其他人,唯独君惜缘现在脸上布满了怒气,正恨恨地盯着与颜妲昕努力表演的君惜晴。
就算是她们表演完后,她的双眼却始终是盯着往这边走来的君惜晴,在君惜晴坐下后,她终于发飙了:“君惜晴,在今日唱出如此曲子,你到底是何用意?”
在君惜晴还未出声时,颜妲昕立即出声道:“此事是我叫惜晴帮忙的。”
君惜缘从君惜晴转向了颜妲昕,脸上的怒气更加深刻了:“那皇嫂倒是说说看,你的用意又是如何?”
聪明如君惜缘,她怎会不知颜妲昕的真实用意,只不过,她想要让颜妲昕自己说清楚。她倒是要看看,此事,颜妲昕该如何圆场。
“我……我只是思念家乡,这首曲子在我家乡很盛行,却忘记了今日是惜缘回门,是我大意了。”或许,颜妲昕不曾想过这个问题,但也已经不重yào
了,无论君惜缘要怎样吧。
“大意?皇嫂说得好生轻巧。”虽然并不是对这桩婚事有多乐意,但是,君惜缘依旧很在意颜妲昕竟然在她回门宴上唱着这样的歌曲。
“此事是我的错,惜缘想要如何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君惜缘像是就等着这句话似得,见颜妲昕点头,思考了下后说道,“来人,将太子妃压下去重责二十大板,关入冷宫。”
原本一直想要忍住不说话的君应祁,却在这句话后,想要起身,却被君浩扬接下去的话又给坐回了原位:“好了,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就别见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