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与程若仪争宠

  不远处的亭子里,两人正看着她的身影慢慢往逸韵殿走去。
  “我真是荣幸,居然看到君应祁如此多言之时。”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刘思益带着笑意说道。
  白了他一眼,君应祁并未做声回应。
  “应祁,虽说我不赞同你与她有越距之事。可,你现对她已然产生不忍之心。”少了方才的调侃之意,刘思益正儿八经的说道。
  不知为何,他不希望颜妲昕受伤,特别是被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友所伤。可明知,他却无法阻止。
  有这么明显吗?君应祁依旧未答,扪心自问着。不忍之心,或许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可是现如今,他有后退的余地吗?还是,应该放qì
  对她实施此次计划?
  君应祁无应答,转身离开了这里,往另一方向走去。而刘思益,转身看了看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后往君应祁同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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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5ww.回到逸韵殿时已是亥时三刻,当然这时间是小月说的,颜妲昕对这古代时间并不是很了解,平时从电视中最常听到的也不过是午时三刻。
  走进房间,君立荀一看到是她,就立即来到她面前,看了看她后,出声问道:“父皇是否为难你了?”
  颜妲昕摇头没作答,只是看了眼他后,往床的方向走去。他的生活作息很好,几乎是定在那里似的,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饭,都很准时。
  平时的他,现在这个时辰早已经入睡,哪还会在这里。这点是否可以理解为他其实也是在担心自己的呢?还是说,他只是在担心自己的太子妃是否会让皇帝动怒,影响到他的太子之位?
  君立荀虽然只有十四岁,却在这深宫中成长,相比于其他同龄人,他愈加聪明和成熟,他自然知晓现在的她不理他是为何,于是连忙与她一起走过去:“我知dào
  你在怪我方才没为你求情。”
  “怪?无从说起。原本我也不是你想娶的,你求情我倒奇怪了。”怪他吗?颜妲昕自己也不清楚,或许不是怪,而是觉得寒心。
  从小到大,她的死党都说她是个极会观察的人。所以方才在那么紧要关头,虽然在担心着自己的命运,双眼却也能看看四周的人。
  她明白,君立荀其实是想要出言相救,只不过是程青蓉的一个眼神让他停止了求情。这样的一个过分听从母亲之意的人,或许对于母亲来说那是种欣慰,可是,对于妻子来说,那是一种悲哀。
  也罢,反正她也从未想要得到他的爱,从今往后,只要君立荀能够记得当初答yīng
  她的话就好。她知dào
  ,就算今日程若仪没有得到入太子府的旨意,但那是迟早的事。她现在只求安然度过每一日。
  “昕姐姐,其实我……”
  看到君立荀一副紧张的样子,颜妲昕噗嗤一声,笑了,弯弯柳眉,眼如月牙,在微微烛光下,显得是那般动人。一时之间,他竟有些痴了。
  他那急于与她解释的样子,让她抚平了方才他不替她求情之事。他身为太子,虽然亲口说在无人的情况下,她是他的昕姐姐,可这句话过后,此次是他头次喊她为昕姐姐。按照现代有些地方的风俗,头次喊还要给红包呢。
  见他痴痴地看着自己,颜妲昕也似乎在脑海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无论现在他们二人是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每日这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间长了,谁都无法保证会不出意wài。
  “君立荀,你可以答yīng
  我一件事吗?”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君立荀,颜妲昕出声说道。
  “什么事?”回过神来,君立荀连忙把视线转开,问道。
  “程若仪,今日因她母亲突发疾病而无法嫁于你。我已经与父皇说过,只要她母亲的病痊愈,就让你娶她。所以,你能答yīng
  我,若我不同意,你不要碰我,可以吗?”或许程若仪的介入会让自己处在勾心斗角的环境里,可是,这样的情况迟早会发生,她只是想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不为别的,只为他在她心中只是弟弟。
  君立荀转头看向颜妲昕,只见她也看着自己,那双眼中有坚持有祈求,又将视线转向别处,并未出声,只用点头还做应答。
  不知为何,君立荀突感黯然神伤,是为了她眼中的那一抹祈求?他之所以点头,并非是为她所说的让程若仪嫁给他。只是因为,若有一天他想要得到她,那必定会要她心甘情愿。
  “我累了。”并不是有多相信他,而是事到如今,若他真想要她,颜妲昕清楚自己是无法抗拒的,毕竟,她是他的妻。
  君立荀没再说什么,起身往睡榻走去,走了几步,脚步顿住,后又继xù
  往前走。他自然知晓,就算她不说,心里总会对今日之事有所芥蒂。
  他年纪虽小,但对于一些事早已看清,颜妲昕一而再再而三的表明甚至提倡他娶程若仪,无非两种可能,其一,她另有目的,否则不会如此怂恿自己的丈夫娶别人。其二,她对他根本毫无关于男女之情可言,那自然就不会去在意他娶的是谁。
  其实他更加明白,颜妲昕,一个从另一国家和亲的公主,若说有目的,也无非是希望两国和平共处。而她对他,他明白,最多的也只能算是姐弟之情而已。
  他不知dào
  ,当自己亲耳听到从她口中说出要让程若仪嫁给他之时,他竟有些怅然若失。这样也好,今后程若仪入府后,她也不会太过于伤心,或与程若仪争宠了。
  见君立荀躺在睡榻上,颜妲昕依旧和衣而睡,她都开始怀疑,若有天,君立荀离开这个房间,或是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后,她会不会不习惯脱去外衣睡觉?
  躺在床上,她毫无睡意,今日之事让她心有余悸,依旧有些感到害pà。她不知dào
  ,倘若君应祁没有出面求情,那皇帝会不会真让她遭受那什么拶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