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扫地老人
不过还好的是,我们算是安全的同时能够好好观赏沿途的风景。
拓跋柑无奈地跟着我们漫无目的地走,走着走着,她有些担心道:“上面那些人怎么办?”
“不知dào。”我说:“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是一个屁就可以杀死人那也太夸张了……说不定还有救呢。苍云门应该会应付得来吧,再不济,我就不相信苍云门那些老头还能够见死不救,安心啦。”
“你这样想也太草率了。”
“当我发xiàn
这个世间还有如此变态的臭屁和人类时,我的勇气已经消耗光了。以前我觉得这个世界虽然有许多不尽人意,可一切都算正常。但是今天我才发xiàn
这个世界的BUG那么大,简直就是渣作。”
拓跋柑沉默了,大概明白我在说些什么,估计她现在的想法也跟我差不多。
“节哀吧。”
怀着对上面那些人的担忧,我们继xù
往下走。
小径的的石板长着青苔,看起来似乎好久没有人走过似的。小径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花岗岩油灯柱,看起来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顶上长着些青苔,而且也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和收拾过,但尽管如此,这些花岗岩油灯柱仍然给我一种古朴的美感。
既然有这样的油灯柱,那么这条小径的尽头也应该有什么意义非常的地方。
“你们知dào
走哪吗?”拓跋柑问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不知dào。”
拓跋柑气道:“那还你们还在山里乱走?!”
“多大的事?怕什么嘛。”我没有所谓地说,和小鬼、王师恩漫无目的地继xù
往下。
“你们,哼!”抱怨归抱怨,拓跋柑还是气怒地跟过来。
经常听说苍云门有许多禁地,不止派外的人不得进入,连是门派内的弟子也不得进入,例如镇妖塔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我们现在走着的这条路估计平常也没有弟子经过,面对苍云门诸多神mì
的地方,现在趁山顶混乱,有机会一探其中的神mì
之地,自然心动不已。拓跋柑也怕是像我们一样怀着很大的好奇心。
忽然,走在最前的王师恩像是发xiàn
了什么,蹲了下来。
“你们来看看,有张纸。”
我们跟了上来,来到王师恩身后,看到王师恩蹲指着小径的石板上静静的躺着的一张纸。一张长方形的符纸,上面写着什么已经看不清楚。这张纸经过长年的风雨和生物侵蚀,已经变得脏烂,只能从其黄纸红字的模样看出是一张符纸。
姜小鬼冷言道:“白痴吗?破纸而已,有什么好kàn
的?”
王师恩站了起来,前后看了一下后说:“你们看清楚的,有没有发xiàn
从山顶下来这条路一路上都有这样的符纸?”
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一回事。
我们四处寻找着,很容易就从这条小径上找到了类似的脏烂符纸,全都十分陈旧。还有一些符纸已经烂得认不出是一张纸,如果不是有“这里到处都是符纸”这样的概念,我们只会把烂得认不出是一张纸的认作是泥尘或是腐叶。
王师恩皱着眉头说:“真是很奇怪,刚来的时候我觉得苍云门不是一个会随便扔东西落地的门派,四处都非常干净,至少不会有乱扔东西的情况,为什么这里就会有四处扔纸的情况呢?”
不知dào
,想不明白,也觉得没有必要想明白。
姜小鬼撇了嘴不悦道:“真麻烦,想这个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们暂且搁置这个问题,继xù
沿着小径往下走。
一路下来,心情愉悦地欣赏周围的风景,途中遇到两条岔路,下意识地跟着有符纸那条路走去,或许好奇心到底还是驱使我们去了解一下“地上有符纸”的原因。
跟着符纸又走了没有多久,我们绕到了苍云山的断裂带。这边的山面就像被剑劈过般平削陡峭,而山对面云雾朦胧,感觉那一边应该也是一样陡峭的断裂山面,也就是山顶上驻立镇妖塔的山峰,前天我才爬过。
一行人所走的地方从树林到干爽的山壁,迎面萧瑟的山风,呼啸声在耳边响彻。
山壁上凿出一条仅能通过一两个人通过的羊肠小道,有用山本身的石头改造的栏杆,雕刻着一些紋饰,精美非常,似乎预兆着我们来到一个苍云门的重地。
拓跋柑要紧张许多,她在后面说:“不如我们回去吧。”
“怕毛啊,男人不可以怂!”
“我是女人!”她几乎要打我,但因为怒喊声音太大怕引来苍云门的人而很快就闭上了嘴。
沿着石廊走,凭着石栏往外看,下面是深不可见底的云雾,高得让人心生畏惧,如果是陆琪的话她一定是吓得死抱着栏杆不肯放手,那场景想想就足以让人发笑。
拓跋柑这个女人真是违心,总说回去,但却一直跟着我们,我想她说回去不过是求个心安。
石廊不长,只有不足两百米,很快我就来到了石廊的尽头,一个洞窟及其前的宽广平台。
“藏得这么隐秘,会是什么地方?”王师恩说,拓跋柑更加紧张了。
我们来到平台前一字形站着,打量这个洞窟。洞窟口有一间小店面大小,两边有雕刻着各种精美图纹的石柱。洞窟前还有一个大石碑,石碑上刻着“梧仙堂”三字,似乎就是这个洞窟的名称。
梧仙堂不乏威武的气势,也有恒长的清静。
“这到底会是什么地方?”独特的气氛让我更加好奇。
面对着这个洞窟,四人的表情各异。王师恩是兴奋,姜小鬼略有兴致,我是没有所谓,拓跋柑就显得胆小了些。
“走。”
小鬼有了大哥的风范,先我们一步走入梧仙堂,我们也怀着各种心情走了进去。
洞窟干爽,大堂十分宽阔,有一个篮球场的大小。东西都不多,桌椅柱子基本都是花岗岩的制品。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洞窟里,映照在白花花的花岗岩上,让整个洞窟显得较为光亮。空气在阳光中飘浮着微尘,但所有的摆放品东西都十分整洁,看来有人经常打理这里。
大堂的最前面有一个石台,在石台上摆放着二十多个灵牌,灵牌写着历代苍云门的掌门和长老的名字,让整个洞窟肃穆且冷清。
不用多说,大家都已经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王师恩望着这些灵牌摇着头说:“啧啧啧,你们似乎来到了一个不怎么有意思的地方。”
拓跋柑很是紧张道:“灵堂可是禁地,要是被发xiàn
了我们就两粒了,苍云门一定会很生气的,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姜子牙冷笑:“已经被发xiàn
了。”
我们的心情一紧,四处张望,猛地回头看时才发xiàn
到一个白发苍苍披头散发的老头不知何时站在我们身后,手里还握着草杆子扫把。
老人长篷的须发看起来已经上百岁,但肤色还是有些红润,又不像年过六旬的老人。笔直地站着,表情沉穆,不怒而威,跟青龙老王相似。但是这老人给人的感觉是更加纯粹的煞气,与他深沉的双眼对视就觉得像是一把利剑架在我的脖子上,让我紧张和害pà
得身体颤抖,似乎只要随便一动就会被这老人瞬间斩杀,我这才发xiàn
自己真的来到了不应该来的地方。
王师恩和拓跋柑的表情说明他们也跟我的情况一样,身处于任人宰杀的危机中。
唯一还能够冷静的,只有转过身面对着老人的姜子牙。可即使是天界之主,此时也脸色严峻,随时准bèi
破开封印与老人一决死战。又像刀已架在他脖子上,很可能连封印还没有解开就会被杀死。
仅仅是一出现就将我们几个全部锁死的老人,真气的气息几乎感觉不到,但实力绝对已经超越了苍云门的掌门长空真人许多。
隐于灵堂里的扫把老人,他到底是谁?
“你们,是何人?”
老人先开口问了我们,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不容反抗的压力。
姜子牙不爽地切了一声,他向来受不了别人威胁他,但现在那样的情况就是出现了,而且还是以任意宰杀来威胁他,简直是对姜子牙莫名的侮辱。
拓跋柑倒是先敬意地对老人说:“前辈,我们几人只是山路迷路来到这里,并无他意。”
“山中迷路?”
王师恩也道:“对,对,我们是武斗大会邀请来的,绝不是坏人。”
老人沉吟一会,突然我感觉到架在脖子上剑移开,老人解除了对我们的杀意。
“活过来的感觉真好。”王师恩擦了一下额头流下的汗水。
一分钟的时间,生死只不过在他人一念之间。
老人淡淡地说:“速速离开,不可再来此地。”
佩服于老人的实力,我点头道:“多谢。”
一行人正要离开,可是有人并不想这么快就走。刚刚受过屈辱的姜子牙大爷可咽不下这口气。
“真难得真难得,剑意坚韧到可以化虚空为剑,人间界可是千年来也没有再出现像你这种强者。本大爷有幸遇见,怎可以不比较一番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