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摊牌
唐浩想象着这个可能性,很快就郑重地摇了摇头,说:“我看她是怒火攻心,因此才丧失了正常的判断能力。”
幽珏点头说道:“不管是她的眼神不好还是怒火攻心,都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
唐浩疑惑地望着幽珏,说:“说明了什么?”
幽珏郑重道:“说明她有毛病啊!”
“啊!”唐浩惊呼一声,不知dào
一向正常的幽珏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有些无语。
说完之后幽珏感觉心神一松,连日来的压抑都消失不见,随即他又想到刚才罗茯苓的话。隐隐的,他感觉有一些不对劲,罗茯苓的话里话外,似乎都在手自己对唐浩如何如何的有歹心,她是怎么看出来?
他可不会相信这世上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第六感,还有什么直觉在他看来都是无稽之谈。她肯定是发xiàn
了什么,但是她是怎么发xiàn
的?一想到如此,幽珏的心里就有些不好受了。
“走,我们去追上她。”下定了决心,幽珏说道。
唐浩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力,因为幽珏已经走远了,他无奈只有赶忙跟上去。
感觉最近的日子里,他总是在跟着幽珏四处奔跑,而在幽珏的面前他一向都没有发言权,因为往往还没有等到他说话,幽珏就已经已行动来表明了他的决定。
还有一层不让唐浩不能反驳幽珏的原因是他坚信幽珏是他的师父,尽管他的样貌已经发生了变化,人也很年轻,岁月在他的身上没有留下丝毫刻印,但是他就是相信这个已经成为了中州少主的人就是自己的师父。只有面对他的时候,那种温暖的感觉才会在心头涌现,那种感觉是不可能欺骗自己的。
想到师父以前对自己的好,再看到他现在的失忆,唐浩觉得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己,师父怎么会来到中州,他又怎么会不认得自己。不过,好在他还活着,这才是最重yào
的事情。
想到这里,唐浩的脚下没有停,这一次,他不能再失去师父,从今以后,他都要跟在师父的身边,就算,就算变成不人不妖的怪物,他也在所不惜。因为,如果当初没有师父,就不会有现在的唐浩,一切都是自己欠师父的,就让他用命来回报师父吧。
唐浩半天没有跟上来,幽珏不自觉地放慢了脚程,他都忘记了,这小子的修为奇低,也不知dào
他是有多大的胆子就敢到中州来。
要知dào
,从东州来的修士,尤其是只身前来的修士在中州要是被人打劫了都没有地方哭,更可况中州民风剽悍,只是打劫这样的事情还是轻的。要是谋财害命的话更是没有说理的地方,这小子大胆子真是太大了。
幽珏还没有感叹多久,就听到后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偏头,果然是唐浩这小子正喘着粗气向自己跑过来。
看着他奔跑的样子,不自觉地,脑子里竟会出现一个纤弱的童子向自己跑过来的情景。而那个童子跑到自己面前的时候竟然叫了一声师父。
他一愣,师父?
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词?
唐浩跑到幽珏的面前,面色潮红,看到幽珏恬然的样子,突然想到了多年以前雪地里那个淡然的身影。师父他一直在等我。
唐浩想着,心里涌出一股热气,一声“师父”脱口而出。等说出来他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但是他看到幽珏呆愣的样子,讷讷地不知dào
说什么好。
幽珏回过神来,看着唐浩,眼中露出一副思索之色,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唐浩张了张口,不知dào
该怎么解释。
幽珏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道:“你来中州是不是来找我的?”
唐浩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他是个诚实的孩子,尤其是在面对师父的时候,他不会说谎,看着幽珏,真诚地说道:“是的,我就是来找师父的。八年前他离开了我到中州来,然后我就来找他,但是他却已经不认识我了。不但如此,他的样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差点都认不出他来了。我一直想说的,只是,我害pà
你不相信我,我要找的人就是你啊。”
看着唐浩诚恳地样子,幽珏说:“你的师父叫什么名字?”
“季允。”
幽珏想到了那天让暗影从唐浩的脑中提取到的记忆,他知dào
唐浩没有说谎。只是,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是眼前的这个小子的师父。
八年前,他才多大的年纪?那样的年纪就收徒弟,怎么想都是一件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只是,这小子木讷得很,外表冷酷,实则是不善言辞,因此给人一种冷淡的样子。
结合刚才莫名其妙的想法,幽珏已经相信了一大半,他真的是这小子的师父吗?
卓云曾经说自己是他从东州找回来的,但是如果唐浩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卓云当初就是在说谎。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
自己的失忆,跟他有关系吗?
一瞬间,幽珏想到了很多。
他眼神变换,最后看着唐浩,说道:“你仔细跟我说说当年的事情吧。”
唐浩不知dào
幽珏的意思,不过他没有拒绝,慢慢地回忆着。
良顷,他终于将往事一段不漏地讲述完了,看到幽珏阴沉的脸,没敢继xù
说下去。
幽珏抬头,那双黑色的眼睛变成了银色,其中有阵阵魔力传来,让一碰触到他目光的唐浩不自觉地睡去。
幽珏来回走动,不断思索着有关卓云的事情,现在越想越觉得当初的事情总有些不对劲。有的地方卓云根本就没有跟自己说清楚,他是不是真的给自己吃了什么让人失忆的东西?
看着昏睡过去的唐浩,幽珏伸了伸手,还是没有动手。他本想看看唐浩的记忆,但是手刚伸出去就收了回来。
搜魂大法对人的精神力有着极大的影响,唐浩不久前才经lì
过一次,要是再来一次说不定就会给他造成损伤。无奈,他只能坐在一般自行梳理着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