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怀疑
季恒涛的书房之中,此刻几个人正在里面,季恒涛看着脸色有些不太好的福生,面上带着一丝怒气。
“说吧,你们为什么跟季允有联系?不要以为你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我就不知dào
,如果你肯老老实实地交代的话,我看着往日的情面上也不会跟你们兄弟两个多做计较的。毕竟你们在我季家也带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也是有感情的。你说是不是?”
福生心里一沉,心道难道所说事情已经败露了吗?
但是很快他就想到要是季恒涛真的抓到什么把柄的话肯定不会想现在这么好说话,说实话,他们兄弟两个跟着跟着季恒涛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对于季恒涛他还是稍有了解,尽管至今仍然不太看得清这个人,不过他也能在心里稍微推测一二。
福海是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就算他平日里有些不太来事,但是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楚,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那就是这只不过是季恒涛的怀疑罢了。
可是尽管只是怀疑就已经扔福生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相信,以后要是兄弟两个再跟季允联系的话肯定不会那么方便,好在今天他就让福海去了,不然,这事还真的不知dào
该如何收场。
看着福生呆愣的样子,季恒涛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冷哼了一声,说道:“怎么?是没话说了还是正在想用什么理由来搪塞我?”说着,季恒涛已经怒目而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眼里的不满。
“这……”福生说:“侯爷,我冤枉啊,上次的事情不是您叫我们兄弟两个去监视季允的吗?我们怎么会跟他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是听侯爷您的吩咐办事啊!侯爷您不能听信他人的挑拨就怀疑我们对您的忠心啊!”福生满脸冤枉的表情,在旁人看来,那是有多委屈就是有多委屈。他看着一旁的一个黑衣男子,面露不善。
黑衣男子闻言,冷冷地看了福生一眼,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却让福生觉得此人实在可怕。而且不但可怕还是有仇就报的人,因为只是那人一哼的时候,他只觉得心头一阵动荡,难受得紧。
难怪季恒涛这么倚重他而放qì
了自己兄弟两个,福生完全知dào
,自己兄弟两个在这个人的眼里就是他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垫脚石,也是他用来威慑府里的其他的工具罢了。如果自己是季恒涛的话,说不定也会舍了自己兄弟两个而要那位,没有办法,谁叫人家一个人的本事比自己兄弟两个强过了不知dào
多少倍。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不管是在哪里,永远都是弱肉强食,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福生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兄弟两个还有点用处,说不定这会儿连尸体都没有地方找了,定远侯府果然不是善地,等自己身上的毒解了,一定要赶快离开这里。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福生就已经在心里将经来的事情想好了,他越想越觉得当初自己的决定是多么地正确,只是眼下的事情还是要应付下去。只是他还没有开口,季恒涛就已经表露不满了。
“哼!”季恒涛冷哼了一声,说:“仅仅只是推测我当然不会找你来。先生,你来说……”后面的半句话是对着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黑衣男子说的。
黑衣男子闻言向前一步,他面无波动,只是拿出了一颗药丸,说:“这个就是你们从我那里偷走的药丸吧?我早就知dào
你们想要做什么了,因此我就特意地离开了几天,你说我是不是很给你们面子?”
福生一看到那颗药丸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咯噔一声,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在他的心里升起,难道说?难道说?
果然,他听到了更加不好的消息。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你没想到吧。”黑衣男子拿起那颗药丸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这味道真好闻啊,千里不散,知dào
我为什么只放了一颗吗?”
听到这句话,福生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盗药的情景,他和福海早早地打听到了黑衣男子要离开几天的消息,等候了许久的两个人觉得难得的机会终于来临,于是当下决定那天晚上就去将药偷出来。
两个人想着,如果能够偷倒两颗的话他们就不用再去找城外的那个人了,到时候他们悄悄离开京城,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能找到他们。就连季恒涛也不要想再控zhì
他们。
福生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很亮,不用火烛就可以将地面的情况看得很清楚,两个人第一次做贼总是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每走一段路都要回头看看,因为他们知dào
事情绝不能有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两个人很容易地就潜到了那个人的住处,两个人先确定了屋子里没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进去,一进去这才发xiàn
里面的瓶瓶罐罐多不胜数,整个屋子里除了一排一排的瓶子就是几个大罐子。罐子里面是什么他们也没怎么看清楚,只知dào
是那个人捣弄的东西,两个人都没有多看,很快就分工各自去找东西。
两个人是认得自己吃下去的毒物的,本来也想把那东西找到就走,只是两个人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毒物虽然没有找到,但是解药却找到了。
天知dào
他们看到那个漆黑的盒子里面的药丸的那种心情,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大街上见到了二十万两的银票的那种心情。
只是两个人再也没有找到第二颗,后来他几天他们都去找过,只是一直到那个人回来之前他们都没有再找到一颗,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去城外找那个人,只是没想到事情还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刚才一听那人说的话,福生就知dào
事情糟了,他和福海做的事情极有可能已经暴露了。但是捉人拿脏,福生相信只要自己一口咬住不承认,即使季恒涛再怎么怀疑他又能拿自己和福海怎么样?
好在福海不在,不然事情指不定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呢?
不用说,福生已经做好了抵死不认账的打算了。只是这个人一出口,福生就隐隐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他知dào
这个人的神mì
,也极少跟他有什么交集,因为他看不透这个人,总觉得他的身上满是秘密,一不小心就会牵连到自己。这种事情福生是一向不会做的。现在,这种不好的感觉又出现了。
果然,黑衣男子说完那句话之后怪异地看了福生一眼,说:“这个东西可不是你表面想象的那样简单,千里飘向,它的名字就叫千里香,它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这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你们到我的房里偷药,我岂能不防?实话告sù
你,我的房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你们的愿望破碎了。知dào
我为什么只放一颗吗?那就是……我要让你们两头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黑衣男子说得很张狂,他笑了,说:“你弟弟很快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我看你们兄弟两个要怎么编瞎话糊弄侯爷?”
季恒涛闻言冷哼一声,说:“福生,本侯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咱们都是自己人,就算你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只要你把事情说清楚了,并保证以后不再犯的话,本侯可以向你保证,以后还是会重用你们兄弟俩的。说吧,你们和季允是什么关系?你和福海到底有没有为他欺瞒本侯?”
福生心里咯噔一声,面上露出一丝挣扎,他知dào
这事已经瞒不下去了,于是说:“侯爷恕罪!我……我和福海确实是去偷了先生的药。”他重重地咬了咬“先生”那两个字以示心头的不满,见黑衣男子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戏谑地看着自己,心下一阵灰败然后才继xù
说道:“我们本来是想把毒解了的,这并没有什么错啊侯爷!”
福生说:“侯爷,我和福海跟着您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从来没有什么怨言,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却要忍受这样非人的痛苦,我们真的是受不了了才去偷的,这种事情我们真的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啊。侯爷明鉴,我和福海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解身上的毒而已。以前我们就求了您许多次,但是您都……”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季恒涛一挥手,道:“你就说一下你们跟那个季允的关系吧,你说你们有没有帮他做什么事情?还有,天明受伤又恰好被季允救了的事情到底跟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关系?”后面的这个纯粹是季恒涛的猜测,他只要一想到福生福海兄弟可能跟季允有关系就自然而然地开始怀疑起了别的东西。次子手上被救的事情就很容易被他联系起来。要是季允站在旁边的话指不定会有多么地惊奇,因为季恒涛的怀疑尽管有些出入,但是他竟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