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节 坏蛋古闻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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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瓶斋里都是中等的货色,阿碧想这些来打赏人最合适,到时候就算要转手也方便,不比得那些个上等的拿出来扎手,还舍不得。她是个对宋代这些钱换算很没概念的人,挑了几支珠花、两副镯子、几对耳环和一大堆荷包堆在盘子里,端过去一算,还是把她吓了一跳,那点居然要去了十两银子。
  眼看这主如此大方,古慧秀暗暗抹汗。浩轩故yì
  跟着就想看她怎么安排。
  “拿好!”阿碧塞在浩轩怀里,拉着古慧秀,笑着解释:“这五十两啊,我想好了,姑姑十两,你十两,如意姐姐十两,喜雪妹妹十两,我十两。刚才忘记了姑姑她们,现在重新分配,你说这样好吧?”
  古慧秀心里疙瘩一下,这几天发寒的心居然被敲裂了一丝缝,暖风灌进来,让她有点手足无措:“我什么都没做。曲都是你想的。抄录是玄少爷做的。算上我……我……”
  “他啊?”阿碧瘪了嘴,偷偷望望旁边走着的浩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跟我们抢钱?是吧?大少爷?”后面几个词,故yì
  拉得又重又长。
  浩轩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伸手正想在她额头上敲打几下,又想是在大街上,只得无奈地说道:“难怪古人说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小孩子啊,要喂奶,要好好教养,要好好教识字、读书、懂道理,还要慢慢教吃饭,当然难养啊。女子啊。是用来呵护的,要好好疼爱的。当然更难养了。是吧?大少爷?”阿碧板着指头认认真真数起来。
  浩轩第一次听见这种解释法,脸上带着笑意。当场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微怒,嘴角却上扬着。
  古慧秀虽没读多少书,但幼时也跟着古闻东认识了几个字。却也明白阿碧在强词夺理乱解释,再看看浩轩那又气又笑的表情,使劲拽了拽拉着阿碧的手。
  “如果快,就早点回来,慧秀姐姐腊月初八可就嫁人了。”阿碧憋不住地偷笑,丢下一句话。拉着古慧秀跑了前面,生怕浩轩想不通来数落她一番。
  这丫头。浩轩捧着那包东西,看着阿碧走远,忍不住笑着摇头。阿碧的意思他且有不懂得,她是想他在腊月回来呢。正想着,忽然听见阿碧喊道:“东西别忘记了。”说着还做着悄悄的手势。
  阿碧跑了几步停下,回头看看浩轩已回头离去,才停下来,忽然发xiàn
  古慧秀的脸色有异。猛地想起她刚才居然透露了她什么时候出嫁。
  她心里打自己一下。怎么那么大意。拉起古慧秀的手:“姐姐,我大意了……”
  “不管你的事。我……我是不想嫁了。”古慧秀低了头,有些力不从心。
  “为什么?”阿碧大吃一惊。那门亲事可是妏娘费尽心力,半年才找到的。为此。还不惜开罪古闻东。
  “没什么。”古慧秀依然是惆然的样子,再一看阿碧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淡然一笑:“舍不得你们。舍不得我娘亲。舍不得我哥哥……”
  “还舍不得玄家大少爷!”阿碧打趣着,心里虽有些释然。却仍然在想,真的如此吗?记得第一次听见妏娘提这事的时候。古慧秀是红了脸一副娇羞的少女样子,并没一丝难过和不舍。难道……
  想到这里,阿碧拉着她的手:“姐姐这几天多陪我几天吧。”
  古慧秀默然,这个年代,一个好好的女子不嫁,会抬不起头来,没立足之地。
  当下阿碧不提,她也不愿多说。
  一听阿碧说住几天,古慧秀自然是愿意。反正两家很近。
  两人回去跟妏娘和莲娘一说,倒还真的答yīng
  下来。
  夜间,如意把自己的被褥搬到小窗户旁的榻上铺好,故yì
  半寒酸的说:“你看。这会把我都撵出到这里了。”
  “好姐姐,如意姐姐要出嫁了嘛。等你出嫁那天,我也好好陪陪你。”阿碧和古慧秀一边一个夹住她,哈她痒痒,让她在小榻上翻滚着直叫不敢。
  三人说笑归说笑,夜间却也在一处好好地帮着古慧秀绣嫁妆。
  渐渐进入了深秋,打过霜的芙蓉花更加艳丽起来,比起院里的菊花桂花更有一番滋味。古慧秀也卖起了菊花、桂花、芙蓉花来。
  偶然听闻那个月华楼每月推出新歌舞,竟然挤进了歌楼排行榜前三名。两人忿忿不平之余竟然也有几分得yì。卖花时偶然还会唱起那歌谣来,渐渐连街头都传唱开来。月华楼前出奇地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蜂拥而至,着实让月泉好好赚了一把,更是连续几月稳坐了清歌妓的第一把交椅。
  古慧明依然是白天帮忙担水、浇花、读书、习武。阿碧见了有时候觉得奇怪,但是也不好问,只追着如意问。
  如意也没搞清楚,倒是古慧秀说他准bèi
  寻个事做。
  莲娘和妏娘见几人相处甚好,也没耽搁功课,很是欢喜,也常常坐了一起做活。
  倒是古闻东忽然销声匿迹一般,连着两个月都不见踪影。莲娘和阿碧都是明白人,自然也不过问。
  这一天,秋高气爽,风和日丽,古闻东唱着小曲回了家,难得的好心情,也难得没再打骂人,只管在院里翘着二郎腿,斜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等着吃饭喝茶。这一切反而让妏娘有几分担忧而压抑着,很是小心,心里更是期待古慧秀和古慧明快点回来。
  古慧秀一早便去卖花,因为她篮里有别人都没有的秋海棠,所以今天的花还真好卖。不过刚到,便卖完了。两人特意在大街上逛了一大圈才回去,刚走到大门口,古慧秀便感觉到了压抑的气氛。
  那种女性特有的敏锐触觉让古慧秀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
  她轻轻推开门。便听见了古闻东哼着的小曲,再站在门边偷窥。果然是他躺在园中靠椅上。
  她赶快拉着阿碧去了她家里,再不敢回去。她的不安传染给了阿碧和莲娘。所有人都跟着小心翼翼起来。
  暮色降临,带着金边的火烧云在天边蔓延着,动着。
  忽然“哐当“一声,把众人吓了一跳。
  随着传来摔茶杯和椅子的声音,还有古闻东那奇怪的叫声:“人啦!都死哪里去了?滚出来!都给我滚出来!”
  “在……在这里。”只听见妏娘苍白而软弱的声音传来。
  阿碧和古慧秀都捏了一把汗。
  妏娘赶快跑出来一看,只见院里一片狼藉,甚至他平日里从不碰的花,也一株一株愤愤地踩了过去,口里只管乱骂:“我叫你卖花!我叫你唱曲!卖!卖!卖!卖个屁!唱个屁!”
  阿碧和古慧秀面色顿变。两人互相望一眼。
  倒是妏娘心里明白了三分,平日里打骂她她都能忍,但是一骂到儿女身上,她总是忍不住:“大街上卖花的谁不唱个花曲什么的?……”
  “唱啊?唱啊?”古闻东就是想激起妏娘的愤nù
  ,一看妏娘果真恼了起来,愉快地抄起断了一半的椅子腿,一步一步向妏娘逼过去:“你继xù
  说啊!说啊!别人唱不唱我管不着,但是秀儿我就管的着。谁叫她是我家的人?她很好,就是有人想请她去富贵楼唱!”
  阿碧和古慧秀一下想起。前几天有人订花,让送去富贵楼,到了后让她进去唱个卖花曲。她没答yīng
  ,但是花却卖了出去。当时。她们好像看见古闻东在三楼晃了一下,但是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早骂了出来。那天却没动,她们两还以为看错了。
  妏娘倒不知dào
  这回事情。一听之下倒是愣住了,不明所以。又看古闻东一步一步逼近。她后退两步,已抵着了墙壁。正想夺路而逃,古闻东已经举着椅子腿砸了下来,她双手一举,砸在她胳膊上,随着一声惨叫,胳膊鲜血冒了出来。
  “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小蹄子跑哪里去鬼混去了?”古闻东看见有血出来,反而兴奋起来,边骂边一只手拖着妏娘,一只手只管轮着椅子腿乱打。
  其实他猜也猜到了古慧秀在隔壁阿碧家里,却不好过去拉回来,等了一天,早有些不耐烦,故此比往常打得更加厉害。
  此时还不甚很冷,妏娘只穿着一件蓝色长衫加一件米白色半袖半襟,不多会浑身血迹斑斑,忍不住大哭起来。
  古慧秀一听母亲哭起来,更是忍不住,夺门就跑。
  阿碧一把没抓住,看见她跑了过去,生怕出事,叫了起来:“姑姑!姑姑!”
  莲娘早听不下去,又无奈人家家事不好管,这会听见阿碧大叫,只当发生了什么大事,冲了出来,立kè
  被阿碧拉着跑了隔壁。
  不过她们还是晚了一步。
  “别打我娘!”古慧秀一把推开大门,看见妏娘米白的半襟全是血,吓得哆嗦起来,心头疼痛难忍,叫了一声娘便不再说话。
  “那你来替你娘?”古闻东终于看见古慧秀回来,心里窃喜,却依然使劲去拉妏娘。
  古慧秀不知有诈,只点头答yīng
  着,心想替母亲挨打总可以。
  妏娘却一把推开她,哭起来:“不能打她。她还小,过一月就出嫁了。让她过去怎么办才好。”
  古闻东不耐烦起来,一脚踢开妏娘,拖着古慧秀便打。
  妏娘早被打得没了力qì
  ,这会见古慧秀挨打,只抱着古闻东的腿不动。
  莲娘三人进门时,便看见如此景象,即便是再好的修养也气得柳眉倒竖起来,喝道:“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靠打骂妻儿过活。你知羞耻二字吗?”
  古闻东看见莲娘也过来,立kè
  停了手,嬉皮笑脸蹭过来:“小娘子说的既是。没人叫过我,不如你教教我吧。”说着,竟然一手搂住了莲娘的腰。
  众人脸色大变,根本没想到他那么胆大,一下愣住。
  随即反应过来,四人上前拉扯住古闻东。
  妏娘抱着脚,古慧秀抱住腿,如意拉住胳膊,阿碧则实jì
  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古闻东吃痛,立kè
  放手,顺手捡起地上的椅子腿轮过来:“TTND,三个多管闲事的,滚!”见几人不走,他回头扯住地上妏娘的头发,恶狠狠叫道:“不走是吧?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不管古慧秀在背后怎么打他,他只管把妏娘死里的打。
  这人发狠起来却比一般人还厉害。莲娘和如意从没做过粗活,力qì
  本不大,这会靠不近他身,而且心里也很是害pà。阿碧又小,个头也小,手里拿着一根竹竿,却也被他一把抓过去,连带人都拉了过去,顺带摔了地上,疼得半天起不了。
  阿碧只管恶狠狠看着他,总会找到收拾你的办法。等着瞧。
  这头却听见妏娘哭着奄奄一息说道:“你们走吧。劝得了一时,劝不了一世。”她后面的话却不敢说出来,只等儿女成家,她就与他同归于尽。
  莲娘等人叹口气,只得扶着如意,拉了阿碧走了。一出门,就吩咐如意赶快去找古慧明回来。末了还交代一句:“找不到的话,就去玄府吧。”
  阿碧一听,立kè
  喊道:“我也去。我找二狗哥哥过来。”
  “站住!”莲娘一听吓了一跳,立kè
  叫住。
  隔壁却只听哭泣声越来越小,只听古闻东喝道:“还不进来?”
  阿碧一惊,拖出椅子,爬上枝头一瞧,只见古慧秀扶着妏娘进了屋。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慢慢爬了下来,只当古闻东打累了,终于放了她们。如果阿碧知dào
  之后发生的事会让她懊恼后悔一辈子的话,她绝不会当时真的不管了,估计就是死都会冲进去救人了。
  这边古闻东等两人一进门,便闩了门,笑嘻嘻对古慧秀说道:“你不是愿意替你母亲受罚吗?”
  古慧秀不知所以,看着站都站不住了的妏娘,只管点头,只希望此事快些结束,好给妏娘上药去。
  “那好吧。你过来。”古闻东坐了床边,对古慧秀招手。
  妏娘瞧他那眼神,顿觉不好,一把抓住古慧秀:“快跑。走吧。别管我了。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古慧秀被妏娘一提醒,心里顿时明白了八分,回头就想去拔门闩,但是又顾及地望了一眼妏娘,呆了呆。
  “居然敢跑。跑得了初一跑得了十五?”古闻东两步便冲到了门口,乘机一把推开了古慧秀,顺带一脚踢在妏娘头上:“打死你这个疯婆子!”
  妏娘立kè
  晕了过去,古闻东再踢一脚:“打死你。”
  古慧秀吓得脸色苍白,真怕他踢死了妏娘,只抱住妏娘哭,心里也明白她是打不过也跑不掉了,隐隐呜呜哭起来。
  古闻东一把把她抱起来,边闻边撕着她的衣服:“真香。乖啊。我会轻轻的。放心,你遂了我,我以后会好好待你娘。这次是我着急了。乖姑娘,我给你娘赔不是。乖啊……”
  “你可是我父亲……”古慧秀一脸灰白,两眼含泪,颤抖着声音,使劲推着古闻东,可是她一个十五岁女孩子怎么也推不开一个壮年男子,更何况本就怯他三分。
  “这你就错了。你可不是我女儿啊。乖啊。我可是等这天等了很久了。”古闻东见她小白兔样,更是高兴,一把扑倒在床上,管她那么多,只管长驱直入。
  古慧秀的头嗡了一声,又惊又怕,竟然晕了过去。
  “真便宜了你。”古闻东虽觉得她不叫不闹了有些扫兴,但是手上捏着那圆浑不停手,身下动作也一点都不含糊。只觉得平日里伺候那些贵妇人还要小心翼翼,还是不如家里的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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