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苛刻的条件
说实话,陆抗对钟会这个人很厌恶,当年在益州的时候,做为敌对的对手,陆抗就已经和他打过很多次的交道了。
钟会为人城府很深,手段阴险毒辣,诡计百出,陆抗与之交战,常常地多留一个心眼,一不小心,就会中了对方的诡计。当然,当时做为敌对国,为了获胜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也是无可厚非的,但钟会绝对不是一个令陆抗佩服的对手,所谓盗亦有道,兵者难道就没有属于自己道吗?
陆抗深知,钟会这个人见利忘义,野心勃勃,是那种不甘心雌伏于人下的人,陆抗认为,如果有合适的机会,钟会必反,只是可惜当初在益州,三国纷争不休,钟会一直没有机会自立。
不过后来司马炎下令钟会放qì
益州返回中原之时,钟会行至荆州,突然地发难,起兵叛乱,倒是证实了陆抗当时所言非虚。
按陆抗的想法,钟会这种人还是少接触的为妙,接触越多,反倒会深受其害。
钟会反于荆州,与东吴接壤之地,东吴想要保持中立很难,钟会在叛乱之初,为求自保,主动地向东吴求援,态度恭敬,俯首称臣。
后来钟会在荆州的地位逐渐地牢固起来,态度也先恭后倨起来,变得傲慢无礼,当初许多答yīng
吴国的条件,到后来统统地食了言,就连吴国的领土,钟会有觎觑不已,故yì
地挑动边界争端,侵吞吴国领地,野心之大手段之恶劣,令人发指。
象这种得yì
忘形的小人,陆抗自然是不愿理会,传王买入帐之后,陆抗的态度冷淡,反应平静,对王买的求援有些无动于衷。
王买不禁是暗暗着急,可以说陆抗是钟会唯一的希望了,如果陆抗不出兵的话,襄阳城是很难守得住的,但陆抗的态度似乎说明了一切,以前钟会也确实把东吴人得罪得狠了,现在再想获得东吴的求援,几乎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了。
王买向陆抗陈说厉害,并搬出那套唇亡齿寒的说法,但陆抗就是不为所动,推托称晋国在淮北集结重兵,时刻有向弋阳进犯的可能,吴国驻守弋阳的军队不可轻动,对襄阳是鞭长莫及。
王买很清楚,陆抗如此说并不是真zhèng
的有困难,而是对钟会的出尔反尔没有信心,上次帮了钟会一把,倒头来钟会忘恩负义,倒咬一口,这回再想让别人帮他,不能出点诚意来是不可能的。
于是王买主动地提出将襄阳以南以东的所有城池和地盘都划归东吴,借以来换取东吴的出兵相助。
陆抗轻笑了一声,看来钟会还是吝啬的很,都到了生死关头了,还抱着幻想不放襄阳以东以南并没有几座城池,钟会居然会试图利用这么一点的蝇头小利就试图诱使东吴出兵救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陆抗明白了钟会的谈判底线,对钟会更加地厌恶了,他也就懒得再虚以委蛇下去,直接了当地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钟会必须向东吴称臣,也就是改旗易帜,去除曹魏的旗号,改用东吴的旗号;第二,钟会交出所有的城池和地盘,由吴国的军队来接管这些城池的防务;第三,钟会所辖的军队都必须接受陆抗的统一指挥和调度。
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王买不禁暗暗地叫苦,陆抗这三个条件简直就是要命,第一个条件倒还罢了,撤消魏国的旗号树立吴国的旗号,这一点倒是办得到,名义上的东西,终归还是虚的,但后两个条件,却是实打实的,交出所有城池的控zhì
权,交出军队的指挥权,这是要钟会的命吗,如此苛刻的条件,钟会又怎么会答yīng。
本来王买还想再讨价还价一番,但被陆抗给严词拒绝了,陆抗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除非钟会答yīng
他的条件,否则东吴是绝不会出兵的。
王买无奈,只好离开了吴军大营,回奔襄阳,向钟会具实而禀。
钟会闻听之后,一脸的黑线,这陆抗的胃口也太大了吧,这完全是要吞并他钟会的意图,钟会如果答yīng
了这三个条件,就等于是将襄阳拱手让给了东吴。
“这陆抗简直就是欺人太甚!”钟会怒不可遏地道。
王买也是很无奈地道:“陆抗态度很决绝,他说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不答yīng
任何一个,他都绝不会出兵的。”
“这是要挟,这是赤裸裸的讹诈!吴人落井下石,妄图吞并襄阳,他们的阴谋绝不会得逞的!”钟会歇斯底里地怒吼着,非常地愤nù
,襄阳这块地盘可是他钟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下来的,陆抗居然想这么容易地就白白吞并,简直是异想天开。
王买无语了,反正他已经尽lì
最大的努力,再三地和陆抗进行讨价还价,但陆抗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反复地强调,这三个条件是吴军出兵的基础,如果钟会不拿出一些诚意来的话,吴人是不可能再付出任何东西了,钟会的灭亡于否,和东吴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所占据的地盘,也不过是原来晋国的地盘而已,就算钟会被灭,也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对晋吴之间的疆界,没有任何的影响。
而对于钟会,却是有着大大的不同,没有东吴的援兵,钟会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如果败亡于羊祜之手的话,钟会的下场一定会很惨,被车裂于洛阳闹市,算是比较轻的一种下场了,只怕依司马炎的手段,会让钟会生不如死。
而投靠东吴,纵然失去了地盘和军权,但陆抗还可以保证钟会的王位不失,最终做一个逍遥自在无忧无虑的诸侯王终老一生,已经是东吴能给他的最好待遇了。
最终钟会颓然地坐到了那儿,与其被司马炎凌迟处死,倒还不如答yīng
陆抗的要求,现在的钟会,已经是一付生无可恋的模样了。
这是一个痛苦地决择,但却是一个不得不下的择决。
钟会冲着王买挥挥手,示意他再去一次弋阳,但这时夏侯咸站了出来,道:“大王,其实我们还有一种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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