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五章 谁惹火了老天
第一道雷降下,那名渡劫男子茫然失措,竟然什么都没做,被这道雷活生生劈了一下。
不过,他也算是比一般的修士厉害了,彻底没抵抗就能顶住这道天雷,并且还有力qì
大声咆哮。
第二道雷降下,双雷齐降,男子如疯似癫,气势汹涌,双掌吐出浑厚的灵气,与雷撞击在一起。如一石击起千层波浪,气劲将四周的空气轰得出现虚影波纹。
左赵不解之极,为何此人没有任何法宝,手里没有武器,身上别说防御宝物,连一件法衣都没穿。就这么光溜溜地站在天空中渡劫,真是古怪之极。
生死大劫谁不是带齐了全身的家当,只有少数几个骨肉结实之极的修士,仗着艺高人胆大,不会使用太多的法宝。
可是至少得有一样武器吧!以空手对着雷劈过去,也不怕两只手臂突然断掉飞出去。
他们同时戒备,已经取出手里的剑,一旦等此人扛不下第三道雷,就立kè
出手。一来是要防止防御阵被打破,同时也能在他危难的时候,将渡劫修士给救下。
修liàn
到这个地步不容易,如果是个邪修就罢了,但是这人单看浑身的气势,带着无尽坦荡之意,恐怕是那个不晓得事的误闯了门派的上空。
三雷齐发
遥遥见到那人口中不知在喊些什么,声嘶力竭满脸愤慨之色,仿佛对老天极其不满似的。
百忙之中,两个元婴后期长老还有空互相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大家都是一千多年的老同门,心意相通,均想这到底是什么人啊,一点大修士的沉稳都没有。当初他们二人渡雷劫的时候,除了免不了的兴奋之意,就是平心静气地面对。
每个修士修liàn
到元婴期,谁不晓得会有雷劫,这有什么不满的,高兴都来不及。虽然也有身死道消的可能,但是能走到这一步,已经算是老天给面子了。
浑身黑得如一团烧焦的烂木头的渡劫修士,手里的灵气再次吐出,与天雷撞击到一起,仍旧发出巨大的声响。
三道雷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渡劫的修士极其狼狈,一路翻滚着被雷掀翻到十里之外。
左莫为与赵荆龙赶忙冲过去,拦住漏出来的余威。
一个人的身躯只有那么大,一道雷就有大水桶那么粗,三道雷即使全部打在那人的身上,也会漏下不少。
落到地面就是几十里的大坑。
打到防御阵上,谁知dào
会不会砸坏了。
门派已经很穷很穷了。
长剑在手,他们便是修仙界中神一样的存zài
,几名苍穹剑宗的元婴后期的剑修,组成的阵法可以轻松杀死一名别派的化神初期的老祖。
不过眼下要对付的是天上的雷。
剑指苍穹,灵气汹涌而出,横扫过去,一人挡住一大片耀眼的紫色。
渡劫的那名被劫雷搞得灰头土脸的修士,此刻发xiàn
有人在帮忙,慌忙疾驰而来。只是他似乎不大懂踏空术,跌跌撞撞有如一个刚学会游泳的顽童,速度虽然快,姿势却极其难看。
本来已经黑成焦炭了,加上如此难看的踏空术,彻底不能直视。
左莫为彻底无语,难道是在深山里一个人修liàn
到元婴期的吗?随便找个玉简就晓得该怎么使用简单的踏空之法,任何一个筑基修士都晓得。
赵荆龙却没注意到渡劫修士的狼狈,他正盯着天空,喃喃地传音过去:“左师兄,大约是长空前辈来了。”
他用了“大约”两个字,倒不是因为不能肯定是不是长空,除了他,这年头哪里会有如此大的化形期白色大鸟。主要是没见过他化出原形出现,此人向来都是一身潇洒的长袍,嬉笑怒骂逍遥来去。
翅膀张开,足足有半里长,将头顶的天空全部给盖住了。光是头顶一根细小的羽毛,就可以拿去做小半把大蒲扇了。
左莫为自然也瞧见了,呵呵一笑,随即也传音道:“恐怕是来凑热闹的。有他在,这雷怎么劈也劈不到咱们的门派大阵,我们倒是可以松快点,不用紧张了。”
浑身焦黑的渡劫男修也盯着上空的大鸟,因为身上太黑,一双眼睛显得出奇的亮,牙齿特别的白。
他笑得很愉悦。
因为第四道雷,被大鸟拦住了三道,他只需yào
随便将剩下的解决了就行了。
本来还想找另外两个好心人帮忙,看来倒是没必要了,竟然有个路过的好心鸟横插一腿。
虽然不知dào
这是哪里,可大家似乎都是些大好人和很善良的变异兽。
渡劫修士心情很畅快。
他心想,这大鸟应该是变异兽吧,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连天打雷劈都能挡住。
问题是:到底是谁惹火了老天,害得他被天打雷劈,躲都躲不开,一个劲追着劈。
他来不及想那么多,专心对付一道接一道的雷。
九雷齐发
拦住了大部分的雷,白色大鸟的羽毛都黑了,烟熏火燎地带着一股淡淡的肉香味,他却高声长啸,声音洪亮之极,划破天际,几乎将雷的声音都给盖住了一部分。
大白鸟显得极其兴奋,如同一个追着绣球跑的顽童,在电闪雷鸣中飞速穿梭,哪里的雷猛烈他便去到哪里,简直乐得找不到北。
渡劫的修士没有任何防御宝物,也没有任何武器,并且大约是不懂节省灵气,在最初几道雷,竟然稀里糊涂将灵气给耗得差不多了。
也不知dào
他是怎么撑过来的,如打不倒的不倒翁一样,从天空的一头翻滚到另外一头,掉下去又飞上来。
一边狂叫一边奋力抵挡,双掌已经看得见骨头,浑身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
比起白鸟身上只是淡淡的肉香,他已经是一大块烤得外焦内嫩的熟肉。
终于,最后
雷收云收,彩霞满天。
渡劫修士本来应该用光了气力,也应该如一个秤砣似的往下跌的,可是他不知从哪里又生出气力来,猛地一个跟斗往上翻,一只脚勾住长空的爪子。
他显然并不满足只是倒挂在鸟爪子上,卯足了劲紧接着再次翻了个大跟斗,又往上窜了少许。
最终他到达了长空的背上,然后心满yì
足肚皮朝天的躺下,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天空。
此地的天空中已经开始出现结元婴成功的异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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