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三话 封灵往昔
走了许久,红岛主带着两个娃娃落脚一个光线依旧昏黄的石屋之中,说道:“你们暂且住在此处,哪里都别去。”
歌尔洛达面面相觑,正要说话,只见那红岛主阴冷一笑:“这封灵堡兼之整座星宿海的建筑全是怜叹公子亲自设计的,内力机关无数,且皆能夺人性命,连我们几个都不敢随意走动,你可得小心点了!”
两娃娃闻言皆是一愣,看不出这瘫痪的公子竟是这么多屋宇楼阁以及整座封灵堡的设计者。
那歌尔心下更是惊叹,方才进来城堡之中时,见到的精美却又严密的设计全是出自那冷冰冰的素怜叹之手,想起方才见着素怜叹脖子处的钥匙刺青,那如同鲁班神斧门一般的标志性印记赫然在目。
这素怜叹,又是哪一方不可一世的人物了?
“红岛主,那怜叹公子到底是何人物?”
红岛主闻言,神色间涌起一层傲然:“怜叹公子的身世岂是你们能过问的,都给我好好过日子!”
洛达想了想,问道:“那,那怜叹公子竟是个残废。”
红岛主猛地转过头来,冷声道:“不知好歹的家伙,我可告sù
你们了。若再多看怜叹公子双腿两眼,你们就多担待点你们的小命!别看怜叹公子从来不动怒,但若论及他的腿和名字,总之,有关身世问题的,那人危险程度绝不下于我七位岛主手中之剑!”
说罢,红岛主转身向外走去,忽地她又驻足来,偏首说道:“祝你们能在此长命百岁!”话音刚落,便不见了这红岛主的窈窕身影。
“这个红岛主,好生冷酷。”洛达打了个哆嗦。
歌尔懒散说道:“你没听她说,那个甚么怜叹公子比之这老巫婆更是危险。”
“这个怜叹公子,这么恐怖?”洛达颤巍巍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了。鬼知dào
我们怎么会进来封灵教。”
洛达看她一眼,眼睛发光:“你知dào
这个地方?”
歌尔瘪瘪嘴,摇了摇头,将四周一番扫视:“我不知dào
这个封灵教在西海星宿海中,但我很早剧听过这个帮派,是个邪教,还是个中原人人愿往诛之的邪教。”
洛达一个从小在草原长大的孤儿,哪里知dào
这些,他最多从族人那里得知,早年封灵教教众逃命之时被突厥驱赶,兼之十来年前,封灵教一个女魔王称霸草原,被突厥人给弄死了。其他的,他再不知。
见着洛达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歌尔顿觉有些得yì
,便将自己所知一一说出来,“我曾经拜过四大宗师之一的青城山青玄道人张道行为师。听师傅说,三十年前,封灵教还在中原。可是我也不知后来这封灵教做了甚么违背天理之事,整个中原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武林,全部与之为敌,并将其奉为邪教,封灵教一众人被迫逃亡边塞。”
想了想,歌尔接着说道:“我的师娘刘素英,三十年前是封灵教的圣女,嫁给了师傅,还带走了封灵教圣物鬼音笛,后来封灵教遭中原人士讨伐之时,师娘回封灵教助阵,却再没回来与师傅相会了。再后来,我也不晓得,师娘怎么就和一个突厥男人生下了半中原半突厥血缘的叔叔来,结果叔叔最后还是选择了突厥!”
“就这些了?”洛达眨巴着眼睛问道。
歌尔点了点头,冷冷说道:“我就知dào
这些了,其他的不清楚。三十年前的事情,我才多大?哪里再晓得!”
洛达若有所思,嘀咕道:“不过这个怜叹公子双腿残疾,脸白的吓人,估计长这么大都没出来晒过太阳。那七个岛主口中又说着甚么老尊主,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歌尔懒懒地说道:“管他太阳、尊主的,咱们先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够了,待过几天,等那个素怜叹把我们俩忘得差不多,我便想办法将鬼音笛偷了回来,然后我们就悄悄离开这个鬼地方。”
“是了,歌尔,不管你到何处去,我都陪着你。”
歌尔看他一眼,细细思量着他这句话,看着窗外天色渐暗,想着叔叔正和那个赢柔公主你侬我侬,心下顿时一片凄凉难过,可难过消逝,一层莫明的恨意涌上心头。
突厥王庭。
突厥所有人都只知dào
墨叶英雄叫做墨叶,却从无人知dào
他的姓氏,这人也从不提及。阿史那科罗曾有意无意地问过,若将来墨叶与公主有了子嗣后代,如何取名,姓氏为何。墨叶也只回道:“阿史那便可。”
此后,再无人过问这事情。而墨叶也在与赢柔公主大婚之后,再没如之前一般拒绝可汗加封自己官爵。是以,大婚一日后,墨叶便在王帐之中,拜官叶护大人,掌控突厥半部军马,一时威风凛凛。
“驸马,吃些饭来。”赢柔公主端着饭食进来帐中,只见墨叶正端坐席上,面前“劈月剑谱”翻开来,正细细研读。
赢柔公主笑着将案几放下,“先吃些罢,你武功已经很高了,何须将这再练。”
墨叶摇摇头,思索道:“我拜师昆仑山,学的是道学剑法。却不知这劈月剑法是从那一年流传下来的,也不知是墨、道、儒、法哪一个学派的菁萃,与我一身修为相得益彰,可似是却又有些排斥。”
“那就先别研习了,反正你的武功已经很高啦。那柔然可敦嫁到南朝去,大草原再无人是你对手了。”
赢柔公主一直以来只知这墨叶武艺高强,却无人问津他这一身功夫出自何处,此时听他说拜师昆仑山,登时一惊:“对了,驸马的师傅,可是昆仑派掌门人悲道真人?”
“公主在这边荒之地,竟也听闻过家师?”
“昆仑山巅,悲道真人,为人低调,但名声可不小。”赢柔为自己丈夫是这昆仑仙人徒弟而万分骄傲。
墨叶点了点头,以示这公主所言为真,“是了。昨昔,师傅来信,望我速速回昆仑一趟,说有要急事告之于我。哦,师傅他老人家从未这般心急,竟也不知是甚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