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晕是一种习惯
“刚才问你的话，你老实回答，不然……”九霄手上火苗窜起，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样威胁一个看起来很无助的‘少女’是邪恶的事，除了乔初晴其他人在他眼里都一个样。
聿贝贝吓的往后缩了缩身子，还好哭声是止住了，“我……老实回答，可我真不知dào
你们说的什么意思。”
“很难回答吗？难道你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dào？”乔初晴快被这胡搅蛮缠的女鬼闹崩溃了，语气就冲了些，再看聿贝贝又抽抽搭搭了。
乔初晴只能调整语气，“好啦，姐姐不凶你，贝贝能不能好好回答姐姐的问题？”
聿贝贝顺从地点头，“等我死了以后一定告sù
姐姐我是怎么死的。”
‘啪’乔初晴一拍桌子，如此胡搅蛮缠，她要忍无可忍了。
聿贝贝又是一抖。
九霄却恍然大悟，扯扯乔初晴的袖子，在周围布下结界，免得要说的话被聿贝贝听到。
“讲讲你的抓鬼经lì。”九霄想从细节分析出聿贝贝的古怪之处。
乔初晴就把从到别墅见鬼，一直讲到两人怎么进了警察局，连中间把鬼吓晕那段都没落下，讲完之后，拉着九霄的袖子甩了起来，“小九，你说她是不是很奇怪？好像都不记得之前在别墅里的事了。”
“是很奇怪，不记得自己死了，得知自己是鬼却吓晕，醒来后又忘了自己是鬼……”九霄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那你觉得她是什么？”
乔初晴只当九霄是在考察自己所学是否扎实，也学着九霄的样子摸下巴，“记得你说过魇不记得自己已经死去，记忆不完整，又喜欢附在阴气重的人身上吸引阴气，你说聿贝贝会不会是魇？”
九霄苦恼地在思考，点头又摇头，“很多地方她和魇很像，又有很多地方不太像，据我所知魇可没那么高的思考能力，很多时候做什么都是凭本能，像她这种能幻想自己被绑架的魇我是没听说过。”
乔初晴暗叹自己这命啊，第一次抓鬼就抓了这么个与众不同的鬼，可鬼都抓来了，她也不能轻易给放了，如果真是魇放出去可是会害人，就好像她之前被魇附身，如果不是九霄在旁，她很可能就会铸下大错。
外面的人是很多，能有她这种修为的却没几个，被魇附身还能全身而退的更不多，所以聿贝贝暂时一定要留下。
一想到她尖叫的杀伤力，如何留下就是个问题，最好能像那只魇那样关进瓶子里，可乔初晴多少还有些不忍心。
那只魇关起来是因为放它出来会害人，可聿贝贝不同，至少目前还没看出她有害人的迹象，而且，那只魇完全没有自己的思维意识，关也就关了，像聿贝贝这种除了偶尔失忆之外和正常人看起来没什么区别，真关起来乔初晴也于心不忍，看来还得沟通。
鉴于聿贝贝不同常鬼的接受能力，乔初晴这次采取了迂回战策，从远古神话讲到现代传奇，又从东方玄幻讲到西方魔法，从牛郎织女讲到聊斋志异，听的聿贝贝昏昏欲睡，“姐……姐姐，你到底想要说明什么？”
乔初晴见时机成熟，终于松了口气，这也不枉她讲得口干知燥，终于可以奔向主题了，“看吧，贝贝，姐姐给你讲了这么多故事，你可听出点什么？”
聿贝贝歪着头看乔初晴，又看看窝在沙发里抱着本本看喜羊羊的九霄，虽然这两个人能‘嗖嗖’地就把她从那里抓到这里，怎么看都不像人，不过会给她讲很多神话故事，好像也不是坏人。
而且这个脸色总被自己气的变来变去的姐姐给自己讲神话故事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接受他们不是凡人的事实？只要他们不伤害自己，不是凡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想到这些，聿贝贝又是甜甜一笑，“姐姐是想说无论是人还是妖魔鬼怪都有好有话是吧，人未必都是好人，鬼怪也未必都是坏的，其实贝贝听过众生平等这句话，不会歧视姐姐的。”
“啊，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乔初晴其实是想通过这些故事让她发xiàn
自己和人的区别，想不到这孩子直接把她给归类到非人类里了，好吧，再接再厉，“那贝贝会不会觉得鬼很可怕？”
聿贝贝惨白的脸瞬间青了，咬着嘴唇目光躲躲闪闪地看乔初晴，最后摇头，“从前是觉得很可怕，现在不怕了。”
乔初晴有辛苦终于没白费的感叹，说的嘴皮子都要魔薄了，终于是见到效果，“贝贝啊，下面我要和你说的这件事，或许你听了会认为不可思议，但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都是实话，还有，你一定要挺住啊。”
聿贝贝唇咬得更紧，深呼吸，再深呼吸……“姐姐，你说吧，我挺得住。”
乔初晴又从兜里把那枚硬币掏出来，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递向聿贝贝，聿贝贝伸手来接……
聿贝贝呆呆地看着掉到地上的硬币，许久之后才抬头看乔初晴，就见乔初晴用一种很祥和的目光在看她，“贝贝，你现在明白姐姐的意思了吗？”
聿贝贝又呆呆地点头，“姐姐是想说……贝贝是鬼？”
乔初晴内心狂喜无比，她的努力终于没有付之流水，她的口水终于没有浪费，聿贝贝终于接受她是鬼的事实，可她还要压抑住这份狂喜的心情，万一被聿贝贝当成她是在高兴她变鬼就不好了。
可乔初晴的喜悦还没维持多久，聿贝贝突然尖叫一声……又晕了。
乔初晴哭的心都淡了，完全被聿贝贝磨的没激情了，在第Ｎ次把聿贝贝刺激到晕眩之后，乔初晴终于放qì
她失败的和鬼沟通经lì
，就是九霄也愁容满面，像这么会晕的鬼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几乎把晕当成一种习惯了。
每次只要一证明了她是鬼的事实，下一刻她肯定会晕过去，等醒来时就会把之前的一切都忘掉，还要费心地给她解释她是怎么出现在这个陌生环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