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辞别(重要)
一阵婆娑的响声把它惊醒,它以为是七七他们追来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要逃出去,谁知刚一碰到那只大网,那网就跟活了一样,迅速的变小,把它紧紧兜住。
它使劲的骂着:“卑鄙人类卑鄙小人。”
它竟然会说话,让黑衣人大感吃惊,均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嘿嘿一笑,把它砰一下打晕,抗在肩上回去交差了。
悲催的九尾狐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疼醒的,一个精明笑的阴险的老男人正在放它的血,一个狠辣的老女人在旁边道:“这九尾狐居然会说话,血一定弥足珍贵,不知dào
能不能配出死士,让他们为我们所用?”
“放心把,有我在,我一定会替深儿报仇的,也相信我,一定会东山再起把西陵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的。”宣明子把女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按照原定的计划,他找九尾狐归来,大夏朝应该变天了,她依然是太皇太后,皇帝可是不一样了,他也会是摄政王,没想到却一败涂地到这种田地。
他在考lǜ
要不要退开,毕竟齐家人都死了,等于所有的羽翼都被砍了,燕北深这个可以打着正当旗号的人也死了,就算他陪着她打败西陵越,他们也不可能名正言顺的登上帝位,再说齐家拥有兵权,权势熏天的时候没有举事成功,如今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西陵越斗?
他为什么要陪着一个老女人去拼杀去报仇,他最后又没有一点好处?
宣明子心思饶了千百圈,光想着怎么悄无声息的带着九尾狐离开,而依偎在他怀里的齐缘则含着满腔的怨恨,寻思着怎么才能抢回手里曾有的权利。
幸好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对她不离不弃,她也算是幸运的,碰到了这么一个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当初先皇娶了她,却不喜欢她,只喜欢那个女人,那有如何,谁成为她的绊脚石,谁夺了她的东西,她早晚要一一的讨回来。
眼前这个男人给了她很多快乐,包括身心上的,都是没有过的巅峰的体验。
两人温存着,丝毫忘了还在给九尾狐放着血,没有止血,被放的血太多,它的头都开始有些晕了,可是它刚叫了一声,就被老女人瞪了一眼,它再也不敢吭声了。
它现在才感觉跟着那个狡猾的少年时多么好,她虽然设计了它,但是她的眼里没有贪婪,没有占有,甚至还给它吃最好的,让它睡她的床,呜呜,七七啊,你在哪里?小红红想死你了,快来救我出苦海吧。
宣明子和老女人翻云覆雨去了,只留它在血海里挣扎在挣扎,苦命的狐生啊。
九尾狐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阳光明媚,照的它的身体好舒服暖融融的,它挣扎了一下身子,好像体力饱满,失去的血都被补回来了。
往上看去,耷拉着脑袋的七七睡得正香,青丝垂下,盖住了半边倾城的玉脸,更显得美不可言,怪不得旁边的男人看的那么痴。
它往上蹭了蹭七七的手臂,真是太好了,劫后余生的感觉,为了表达它对七七的感动,光蹭蹭手臂是不行的,它最后决定五体投地趴在她的身上。
谁知被西陵越一只手给掂了起来,这只不知死活的狐狸,现在知dào
谁对它好了?早干嘛去了,就是欠教xùn。
它瞪着西陵越,就要去咬他的手,被他眼疾手快一下子甩了出去,扔了好远,它一声大叫把七七惊醒了,委屈着向七七告状:“他欺负我,七七你要为我做主啊。”
“我说你们俩大早上的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啊?”七七揉揉朦胧的双眼。
那只狐狸回来的倒挺快:“太阳都晒着屁股了,你还没睡醒啊?”
七七拽着它的尾巴抱在怀里闭着眼睛,真舒服啊:“我还不是为了救你,半夜都没有睡觉,幸亏我跑的快,要不然连我也成了宣明子和齐缘的盘中餐了。”
西陵越脸色微变,逮着七七左右看了看:“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只差那么一点。”七七挤眉弄眼的,这不是为了博取小狐狸的同情才这么夸张吗?
你看小狐狸立马眼泪汪汪,往她的怀里躲,原来都是为了它呀。“你怎么知dào
我被带到那里去了?”
“因为我们两个心有灵犀啊。”七七绝不会告sù
它,她早就猜到以它狡猾的本性不可能安心地留下来,所以它早就在门口撒了些独特的香味,到时它无论走到哪里,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只是她没想到这小东西的尿居然能让她产生幻觉,以为自己一直在睡觉,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要是她在晚去一会,估计它的血就流光了。
既然现在小东西感动的一塌糊涂,她也就顺其自然了,它如果能以后安心地留下来,也值了。
“对了,西迪那边怎么样?,
“西迪敬大发了一顿脾气,但是燕北谦一口咬定自己那时还没有主事,对此一无所知,把责任都推给了我,子墨又是个小孩子,她找不到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把西门雨佳的骨灰带了回去,现在西门雨晴成为了西迪下一任的女侯继承人,据说现在很讨西门敬的欢心。”
“至于太后那边,自从在齐云山刺杀我们之后就消失了,东方魅也回东筑了,据说东方白和月紫风也回东筑了,上官锦也不知去了哪里?”
“恩,师父说自从我们俩走了之后,他们三个也跟着消失了。”七七顿了顿道:“太后还是没有下落?”她昨天救出九尾狐之后,发xiàn
了太后和宣明子的踪迹,就给西陵越发了信号,不知dào
他处理的怎么样了?
“还没有,我派人赶到的时候,那地方已经空了,估计是发xiàn
九尾狐不见了,两人觉得暴漏了行踪,及时逃了,放心吧,齐缘成不了什么气候。”
“那好,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我和师父明天就离开燕城了。”
西陵越也知dào
她早晚都要回到南荒,也做好了心理准bèi
,但是真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还是觉得隐隐的难受。
他抬起清朗冷冽的眼眸:“好。”
说起了分别在即,两人各怀心思,竟不知dào
该怎么说了,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七七心里也很不舍,但是南荒又更重yào
的责任,冬雪传来信息说西迪在招兵买马蠢蠢欲动,如果说以前她还怀疑西门雨晴是不是朱雨晴,现在到有九成九的把握了,以前都是东筑对南荒不利,可是西迪好一点,如果东筑不要求它配合一同整治南荒,基本上西迪是不会主动找麻烦的,眼下西门雨晴被接回去成了西迪下一任的女侯继承者,那么这次主动对付南荒,只有她是朱雨晴这个事实可以解释通。
西陵越突然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整个身子也向躺在软榻上的她压过来,他的墨发掉下来和她的缠绕在一起,有些扫在她的脸上,痒痒的,一张俊颜近在迟尺,冷冽的眸色渐渐地退去,被清朗灼灼的柔情所代替,七七瞪大了眼睛,紧盯着樱花般的朱唇带着独特的男性气息向她逼近,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的跳着,激烈的要跳出胸膛。
“你们在干什么?”白发仙在背后走来,毫不客气的向西陵越挥出一掌,她自从找寻儿子被骗之后,已经心灰意冷,对于五年之约也想作废了,但是并不代表,谁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对她的徒弟怎样?
西陵越带着七七翻了个身跳出了掌里的范围,一双冷冽的眸子盯着白发仙,居然破坏了他心之向往许久的事情,如果看在她是七七徒弟的份上,别人他不会轻饶。
七七笑容满面的上去搀着她的胳膊:“师父东西收拾完了?”
白发仙瞪了一眼西陵越,狠狠的点了点她的鼻子:“大白天的两个男人也不知dào
羞耻。”
“师父,我们什么都没干呀。”趴在她耳朵边轻道:“我们明天就走了。”
白发仙的脸色才好kàn
了一点,一个南一个北,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暂时忍耐一下吧。
“主子。”雷鸣来报:“辅政王请你过去。”
西陵越深深的看了七七一眼,这一眼里包含了很多情绪,他要趁早把事情都处理完,才能更好的去追求他想要的东西。
秋实也过来了:“爷,如意轩的姐妹们知dào
你要走了,让你去一趟那里给你送行。”
“好的,我一会就去。”
西陵越的脚步顿了顿,才接着走了。
如意轩往常门庭若市,今天却大门紧闭,上面挂了一个牌子:停业一天,因为她们要在这里送她们的主子。
来往的宾客都只好转头离去。
里面却热闹非凡,跟过年一样喜庆,春水对在路上的七七是这样说的:“那里装扮的感觉跟主子要结婚似得。”
七七戈然停住了脚步,大汗淋淋:“你这样说我还敢去吗?”
小红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去啊,为什么不去?”它都等不及了,既然是送行,肯定有很多好吃的。
“谁让你跟来的?”七七明明把它留在山庄跟师父培养感情,合着这家伙偷偷的尾随着她们跟来了。
她们居然也米有发xiàn
,看看它那肉呼呼的小脚掌,真是悄无声息。
“嘤嘤嘤,七七最好了。”真会来事,撒起娇来天下无dí。
三个人从后门进去,七七立马就被洒了一身的雪花纸,从门后涌出来的姑娘们把她抬了起来,然后扔向空中,引起了七七的阵阵呼声,她最怕这样了,完全没有安全感呀。
“小红,快来救驾。”
小红嗷呜一声,把自己的九条尾巴齐刷刷的甩了出去,打向抬着七七的几个姑娘。
那尾巴虽然毛茸茸的,但是还是很有力量的,众姑娘们纷纷惊呼,但是又不敢缩回手,生怕摔了七七。
只见恍惚间眼前闪过一片火红色,一条华丽的红带摔向空中,把七七打了个圈给卷了起来,轻轻的滑落地面。
“哇塞这是什么?好神奇的尾巴呀,比火烧云还漂亮。”
“艾玛,好漂亮的小狐狸啊。”
“瞧这尾巴,摸着肯定很舒服。”姑娘们不在管七七,把小红包围了起来啧啧陈赞。
九尾狐大爷似得再次甩了甩自己的九条尾巴,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得yì
洋洋的道:“爷是不是很美?”
“咳咳,咳咳”姑娘们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这,这动物居然会说话?该不是穿着一身狐狸衣服,而里面藏着一个人吧?
“哎呦,你们干什么?把人家的皮毛都给扯疼了。”
“咦,好像是真的耶,不是人扮的。”
“是啊,哪有动物会说话的?”
“莫非这是前段时间传的很凶的九尾狐?”
“九尾狐会说话?怪不得好多人争抢。”
“……”
它在的地方总是引起一片惊奇和混乱,这种万众瞩目的场景它已经习惯了。
等姑娘们反应过来的伺候,那小东西已经跳到椅子上把好吃的都揽到自己面前优雅的吃了起来,这几天它也明白了,它的主子很有钱,在吃的方面绝对不愁,吃完了还会有,所以它开始变得注重自己的形象。
七七也十分悠闲地坐在它的对面,不紧不慢的啃着鸡腿,一人一狐还十分客气,你给我一快肉,我给你一个鸭腿,吃的十分惬意。
如如上前把她拉起来,避免沾上她的油手:“主子你太不讲义气了,把我们晾在一边,你自己反倒吃起来了。”
脉脉轻轻等人把她弄驾台子中央:“快给我们表演个节目。”
七七一手还拿着一个鸡腿,一边吃着一边努努囔囔的道:“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不行不行,每次都糊弄我们。”
“我一个男的,难不成给你们跳舞?”七七翻了白眼。
“切,你是不是男的,要不要脱了衣服验证一下啊?”如如道。
七七咬牙切齿的给了两个字:“流氓。”
“如如这两天的确流氓多了,是不是被连公子给带的呀?”脉脉调笑。
“我看很有可能,你瞧瞧这脸色红扑扑的,都是连公子给滋润的,不知dào
有没有在人家面前脱衣服呀,是不是人家英雄救美?自己就以身相许了?”
“是啊,是不是两人都深度交流了?哎呀,这可让多少男子肝肠寸断呀?”
说起这个话题,大家都把这个目标对准了如如,她一张小脸已经涨的通红,娇艳欲滴的跟朵滴水的花。
“你们真讨厌,说什么呢?我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如如装作发怒嗔怪道。
七七故yì
鼓起了掌,真是说的好呀,她上前一步把如如往怀里一搂:“那就跟爷回南荒吧,正好我需yào
你,莲儿去收拾你们小姐的衣服。”
如如看她说的无比认真不像是开玩笑,有点懵了:“爷,你,你说真的呀?”
“切,看吧看吧,一听说要见不到连公子了,要反悔了。”脉脉嘲笑她。
“去,谁反悔了?”她说话时时不时瞟着七七眼神飘忽不定。
七七似笑非笑:“你确定要跟着连未了?”以她的打算,她是要等如如十八岁的时候给她找一个普通但是殷实的人家给嫁了,过着平凡的生活,也许不是锦衣玉食,但是对方也不会有小妾,只会娶如如一个妻子,两人吵吵闹闹的过上一辈子,如如当初也是十分赞同她的观点,身在繁华顶端,享shòu
着万千人的追捧,早就厌倦了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柴米油盐才是她向往的。
可是如今不说连未的家族显赫,位高权重,不说连未正直上进,英俊潇洒,对如如一往情深,但是就算连老将军再通达,在疼爱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唯一的儿子娶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
就算以如如的才华美貌无论配谁都绰绰有余,但是连家太引人注目,尤其是父子俩刚刚平息了太后一伙的叛乱,更是荣耀到了极点。
大夏朝的权臣都看着连家呢,如如到了那里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妾吧,以后连未如果有了正妻,就算连未对她再喜欢,又能怎么样?
她也许能忍受得了和人平分一个丈夫,但是七七真的不希望她变成一个深闺怨妇,时时刻刻等待着丈夫的临幸,看着别人的脸色。
所以她问:“你想好了?”
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她们似乎能感受到七七的用意和想法。
如如把嘴唇都咬红了,心里也在千人交战,终于下定决心:“我跟爷走。”四个字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qì
,即使开朗豁达如她,也不得不在面对感情的抉择时痛苦纠结,可见她已情根深种,毕竟这是她为之深爱的第一个男子,也是唯一一个为她挺身而出不惜受伤不惜得罪公主的男子。
姑娘们都为如如感到难受,默默的垂着头,不知dào
该如何安慰她,她一直是照顾她们雷厉风行,我行我素,又光华万丈的女子呀。
小红摸着滚圆的肚皮,终于吃的差不多了,看见热闹的场面不知何时沉寂下来,跳了下:“你们要去哪里?我也去。”它似乎隐约听见要去哪儿?可不能在把它丢给那个白发女人,还是跟着七七好。
七七拽着它的尾巴,凶神恶煞的道:“你确定你要去?你这一身毛太耀眼了,会惹来很多麻烦的。”
“我不管,就要去,我这一身红毛多拉风呀,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让你成为焦点,你应该高兴才是。”
“爷从来只知dào
底调。”
“那好嘛,你给人家想个办法呀。”蹭蹭她的脚,在蹭蹭她的小腿。
七七闪过一丝狡猾的笑意:“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小红总感觉主子的这一点奸笑不太寻常,跟它有点像。
“主子主子。”莲儿在外围挤不进来,只能挥着手帕朝她招手。
“什么事?”
“摄政王来了,后面还抬了十个大箱子,看起来很重,似乎是好东西,我们虽然今天停业,但是对方是摄政王,又好像是来送大礼的,所以我们在考lǜ
让进不让进。”莲儿的声音隔着人群传过来。
“哗”一下,姑娘们听说摄政王来了,齐刷刷的让开一条道。
并且涌向门口,开呀干吗不开,别人不开,摄政王难道还不给开吗?
七七还没有来得及说句什么,门已经开了,背负着双手的西陵越一身尊贵的华衣,更衬得矜贵无匹,一张俊颜带着些冷峭的寒意,隔着众多姑娘,一眼锁定了他—身后的箱子,若有所思。
他真想一把把她的眼睛掰过来,你现在要看的是我,难道后面的箱子比我还有存zài
感?
七七挑眉:“摄政王也来凑热闹?”
西陵越缓缓走了进来,“唰”他手一挥,十箱金子被抬着一波一波的进来,姑娘们都沸腾了,虽然不知dào
里面是不是装的金子之类的,但是看那重量以及摄政王对她们主子不寻常的目光,绝对不是砖头。
“这是定金,满yì
了还有二十箱。”冷冽的声音轻轻送来。
七七两眼放光:“王想要谁?”
“谁都行?”西陵越不经意的学着她挑眉。
某人拍拍胸脯:“随意挑。”
“你。”
“啊,我我”值那么多钱?
众位姑娘只觉一阵风飘过,一个黑色的人影席卷过她们主子所在之地,已经消失不见,楼上的房门砰的一声开了,又砰的一声合闭。
“哇塞,这摄政王好有魄力啊,居然敢对主子下这样的狠手。”
“是啊是啊,也只有摄政王敢这样对主子。”要知dào
主子一个瞪眼就能把你的心脏戳的巴兰巴烂的。
“艾玛,我的眼睛不够用了,主子和摄政王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去,什么勾搭上的?这么难听,应该说两人会不会不是第一次了都?”
“哎呀,不知dào
谁上谁下?”春水也一脸荡漾。
“绝对是爷在上。”秋实笃定,摄政王不答yīng
,爷决不让他近身。
“我们去看看不就知dào
了。”一个姑娘大胆提议。
“敢偷听摄政王和爷的墙根不想活了是么?”说完已经抢先忍不住的向楼上奔去,争取抢占有利地形。
刷刷刷,众多人连带着小红都好奇的跟了上去,那男人把七七带走干什么?还关上门?
蹭蹭的上了楼,只听见里面床上砰砰的响声,艾玛,姑娘们心花怒放,战况果然激烈,摄政王那样的王者碰到爷那样的伪男人,这表现真是太棒了,感官都受不了这样的冲击了。
这会摄政王该发xiàn
爷的真实性别了吧。
其实屋里的现状跟姑娘们心目中的旖旎想象完全不同,西陵越是正面抱着七七直接把她压在了大床之上,一手扣着她的腰,为了避免两只手在她身下,咯着她,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头,就在他把自己的樱唇凑上去的时候,七七一个曲起,顶在了他的小腹之上,西陵越一个吃痛,就在一眨眼之间,七七已经后来者居上,反身将他压下去。
“爷喜欢这样。”说着就向她一直盼望中的性感唇线吻去,西陵越心想让她来主导也是两人关系的一种进步,算了,还是让着她吧,否则她一个不高兴,把他赶出去怎么办?好歹现在还能抱在怀里,七七见他没有反抗,欢喜的扑上去,唇齿并用。
西陵越感觉自己的身心都酥了,那是怎样的感觉,绝对说不上甜蜜,因为七七根本不会什么技巧,说是吻还不如说啃咬来的准确。
不过远比他想象中还要紧张,从来没有过的亲密接触,对他来说一直以来的渴望最终获得了满足。
七七顶开他的唇,西陵越顺势而为,任由她采取,让了她片刻,然后再更加有力的反击过去。
甚至可以听见两人唇齿相碰的咯吱声,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西陵越一时情难自禁,一只手不甘于摸着她的细腰,向她身体的其他部位进发,不由自主的来到了她脖颈,然后再往下……,她脑中一激灵,又曲起右腿顶了上去。
这次西陵越吃痛,彻底的趴在她身上起不来了,说出的话低沉沙哑:“你还想不想以后的幸福?”
七七暗叫一声不好,没有把握好分寸,正好顶在了不该碰到的部位,那地方此时正是是虚弱的时候,怎么禁得起她的力道。
幸亏她还没有使劲全力,要不然真如他所说,她今后的幸福就没了。
“你没事吧?”
“补偿我。”七七还没有低下头去扶他,就被固定住了脑袋,被亲了起来,俨然比七七的技法好多了,深情绵长而又霸道热烈。
七七感觉刚才的嘴唇都肿了,还破了皮,现在舒服多了,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所以没有反抗,任由他嚣张了会,但是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
于是七七一掌拍向了他,她没打算献身呢,她可是很传统的。
外面的惊呼声口水声统统装作没听见,但是小红拿爪子挠门的声音越来越响,大家都看的两眼放光,可是它个子矮,啥都看不见。
对着里面喊了起来:“七七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姑娘们忙去捂它的嘴,被它的口水一下子恶心到了,全都摸到它皮毛上,警告它:“不许出声。”
七七拿起一条凳子砰的砸向门边,外面终于安静了。
西陵越不老实的后果就是又挨了一掌,但是他不能还手啊,只能受着。
七七离他八丈远:“十箱金子只能买爷的吻,等你二十箱金子来了,再来买爷的初夜吧。”
“那多少箱金子能娶到你?”
“爷是多少金子都娶不到的,不过你可以带着你的全部家当嫁给爷。”七七挑着眉傲娇的道。
西陵越凝神看了她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他堂堂一个男人嫁给她有点丢人,但是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估计她转过脸去就会找数百个男子。
先过去再说吧,反正他也打算跟着她去南荒的。
他从来不曾意识到这种想法多么的逆天,他两个月前还嘲笑燕北归为了一个女人丢弃一切,现在的自己还不如他呢。
七七得yì
的道:“你答yīng
了,太好了,可不许反悔啊。”啧啧,要是南荒的人都知dào
她把摄政王给娶回家了,母亲大人再也不会为她费神的招亲了,估计也会惊讶的合不上嘴。
西陵越被她的笑感染,也跟着笑了笑,唇上被七七咬的很红,甚至还留了血,真的是比樱桃还要诱人。
“咳咳,你以前吻过别人没?”七七左看看右看看,似乎也不好意思问这话。
西陵越笑的比朵花还艳,绷紧的姿态终于放松下来,闲闲的看着她道:“很介yì?”
七七立马火了,口出恶言:“我靠,居然真被人亲过,我用的嘴唇还是个二手的。”
西陵越笑容不改:“你这是吃醋了?”
七七给他的反应是,直接搬了一个凳子毫不客气的往他的头上砸去,居然敢骗爷,爷还以为是个处,没想到被人用过了。
西陵越接过凳子,不敢在逗她,要不然会把他活活扒了皮都有可能。
“我是第一次。”
“切,爷不信。”
“我真的是第一次。”西陵越吃了梗,居然不信他?
“哼。”七七转身向外走去。
西陵越跟上去拉她,被她一顿拳打脚踢,他干受着也不还手也不躲,七七心有怒气看他不还手一副隐忍的可怜样,到底没舍得下狠手。
西陵越好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解释清楚,现在怎么说他都不信了。
“我真的是第一次,可以找雷鸣闪电来作证的。”西陵越拦着她不让她离开,绝对不能留下这个隐患,否则拖得越久,越难解释。
“雷鸣闪电是你的人。”但是他刚刚的吻技真的很高明,所有的初吻不是应该和她一样毫无技法和生涩吗?
西陵越无奈,只好道:“我顶天立地从来不知dào
说谎是什么?我以我的尊严发誓总可以了吧?”
“那你为什么吻的那么熟练?”七七不那么生气了,刚才只不过有点吃醋而已,感性代替了理智,现在想想,以前的他完全是生人勿近,他这样的冰冷面瘫脸怎么可能吻过别人,而且以他光明磊落的个性是不屑于说谎的。
西陵越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个差点判了他的死刑:“不是刚刚你吻我的时候总结的经验吗?不信你试试,你的技法肯定也比刚进门时好多了。”
七七仔细想了想也对,就靠上前去准bèi
验证一下他说的对不对,看着他清透的眸色满是笑意,她顿时后退了三步之遥,靠,这家伙故yì
引诱她的,她上去验证的话,还不是他占了便宜吗?
“饿了,去吃点东西。”她转身拉开门,门外的一堆人没有想到依靠的门突然开了,哗一下全扑了进来,和大地一片亲密接触。
抬头瞧见摄政王和主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心里暗赞一声:太帅了,瞧这姿势,表情完全一模一样,真是默契到了极点。
完全忘了她们正以一种叠加的姿势倒在地上,当小红傲娇的尖着脚尖踏上她们的身体时,才反应过来,愤nù
的把小红摔到了一边。
“嗷呜,你们一群坏女人。”跑到七七身边,睁着萌萌的带着雾气的眼睛:“七七抱抱。”
藤一声,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被西陵越拽着尾巴给扔了出去,谁让它的尾巴这么大这么好找目标呢?
&
七七带着春水秋实还有一条幽怨的被染成了白色毛发的小红踏上了回南荒的路,小红一边走,一边画着圈圈诅咒春水那个丫头,让她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哼居然把它美丽的毛给染成了清一色的白,跟雪白似得也行啊,可是为什么那白一点都不均匀,远远看去,跟波浪似得,十分难看,而且还把它的尾巴绑在了一起用一块布给盖了起来,这些它都忍了,还要把它送给她的师父,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想想是谁把它引到这里来的,她带来了它,就要对它负责,好在她那个师父通情达理,让它跟在了七七身边,可是她对它的不听话十分的不满,一路上都没有理它,竟顾自己坐在马车前头唱着那神奇的歌谣。
不过还是挺好听的,去南荒的路上景色也很美,它渐渐的把忧伤都很忘了,就除了一次刺杀,不过很快就被七七打退了,七七那蓝色的衣袍一甩,跟蓝天似得,那些人就半死不活的了,啧啧,它忍不住给她喊着加油。
但是那两个丫头真是不识好人心,居然还瞪它,说都是它惹的祸。
终于快到南荒了,七七的嗓子嚎的更响了,什么:我看见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
两条鱼儿穿过海一样咸的河水
一片河水落下来遇见人们破碎
人们在行走身上落满山鹰的灰
妈呀,唱的什么完全听不懂,不过很好听。
一会就看见一群人向这边奔跑过来,欢呼的喊着:“主子回来了。”领头的是和春水秋实差不多的女子,马车急速的往前行驶,七七已经站了起来,高举着双手:“我回来了。”
春水秋实面面相觑,主子这么一会功夫真的是高兴极了?刚出燕城时,看着城门关闭,竟然没有看到那道霸道的身影,可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一路低气压的把摄政王的祖宗骂了几百遍。
远处正在峭立等待的正是朱笑轩和莫莞尔。
莫莞尔可不像丈夫那么矜持,也跑上前几步就把七七抱在怀里,跟小时候一样。
“咳咳,娘亲我可是长大了。”
“是啊是啊,你看个子都长高了。”
七七又是一头黑线,她已经不长了好不好?她的意思说长大了再让娘亲抱很丢人的,这个娘亲总是语出惊人。
“主子,我们可想死你了。”
“是啊,主子你可回来了。”夏雨和冬雪笑嘻嘻的跟在主子后头。
春水和秋实从车上下来,给夫人行礼,如如也从马车上下来,七七一边挎着娘亲一边挎着爹爹,脸上洋溢的幸福自是不必言说,每次她归来哪怕只是出去两天,家门口总是能看到父亲母亲等着自己。
莫莞尔这次异常的兴奋,小声的在七七的耳边道:“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给你一个意wài
惊喜。”
七七看着自家娘亲强压住的兴奋之情,在瞄一眼父亲那躲闪的眼神,就知dào
准没有好事。
不过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答:“好啊,七七好期待娘亲准bèi
的礼物。”
“期待吧,这就对了,你传书信说回来的那一天,娘亲就开始准bèi
了,保准不令你失望。”莫莞尔眉开眼笑,想着女儿看到几个美男子站在她面前的情境,绝对感激她。
“咳咳,七七刚回来,一定累了吧,还是坐马车比较好。”朱笑轩不忍心打断夫人的愉悦心情,但是面对女儿又觉得有些歉意。
“不用,还是走走吧,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朱笑轩温和的笑笑,女儿孝顺,心里即使再不乐意夫人的做法,表面上总是纵容和附和。
三个人中,莫莞尔喋喋不休,另外两个人低声点头,温语笑颜。
如如和夏雨冬雪也是熟人,几个人也聊得热火朝天的,冬雪比较稳重,夏雨确是个有些率真的丫头,缠着春水讲这在燕城的见闻,兴奋地不知所以。
“听说那个摄政王长得倾国倾城,好kàn
的不得了,但是内心冷酷无情,爱好杀人,听说只要站在他跟前两米以内,盯着他看上一眼,或者说的话不和他的心意,他都一概杀之,是不是真的?”夏雨睁着好奇的大眼睛。
连冬雪也充满了期待等着春水的回答,秋实不动声色,如如嫣然一笑。
春水则一脸震惊的道:“夏雨这些你是怎么知dào
的?”
夏雨听这口气,以为自己道听途说的很正确,道:“大家都这么传的呀,都说他和连老将军合谋演了一出戏,骗过了齐家,连老将军带兵包围皇宫,他则在二十万大军当中手刃齐家两兄弟,把深王斩了,又把太皇太后给追杀的下落不明,大家都说这么快就把根深蒂固的齐家给灭了,真不是人能做到的,要知dào
先帝在位的时候,可是拿齐家无可奈何地,当然这里面还有我们爷,现在爷的名声也是赫赫有名的很。”
“你在爷身边,一定也在场对不对,你说说是不是这样的?我猜想吧,那摄政王一定是长个凶神恶煞的样,跟地狱里的阎罗王差不多,至于那倾国倾城的长相能和杀了那么多人的形象配起来吗?定是大家都被他吓怕了,没人敢说他长得丑。”
对于夏雨慷慨激昂的这一番说辞,春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道:“我当时在齐云山呢,场面没见。”
夏雨无比的失望:“太可惜了,侯府里的姊妹们昨天还特意拜托我问一问你是真是假呢?”
“你倒是和她们打的火热?”
“嘿嘿,是他们听说主子是摄政王身边的红人,都很好奇,所以来问问。”
五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马车里传来的清脆脆如泉鸣的笑声,从前她只是一个在南荒默默无闻致力于服wù
百姓,为百姓排忧解难,喜欢融入他们和他们一同下田挥洒汗水的小侯爷,稳重内敛,脚踏实地,如今因为和摄政王并肩站在最高处,受着万人瞩目,一跃成为东大陆一颗耀眼的明星,将来的南荒会一跃成为和东筑西迪并肩的诸侯国吗?不在受人歧视,受了欺负一直忍让,忍气吞声下去而是反击回去。
也许南荒每一个百姓的心中都隐隐透着激动,那个和他们同吃同住,给他们出谋划策,干起农活说起经验丝毫不必他们差的小侯爷,真的要带领他们过上不一样的生活了吗?
也许那时的温饱不在成为问题,甚至可以像东筑西迪那样穿着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会吗?会,她会做到,他们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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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求审核大人放过,改了好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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