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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不是回来了?”
如珠一愣,惊讶道
“姑娘怎么知道的?”
圆姐儿瞧如珠这般惊讶的看着自己,立马也反应过来了,原来昨天真的不是做梦啊?!
圆姐儿忙掀开被子穿衣洗漱格外的麻利。往日要起床,圆姐儿做什么都是提不起劲儿,总要磨蹭着才好。
这般利落的动作看的如珠吓了一跳
“姑娘别急,待会儿去前厅吃早食就能见到,下午才回女学,有一天的时间哩。”
圆姐儿点了点头,这边收拾好,就往前厅走,人还没进去就远远听见一片欢声笑语的。
这样放在一般人家那是极其不合规矩的,可这在谢家确实谢家一大特色,自水溪村开始至今都保留了下来。
“奶,爹娘,什么事这么开心?”
圆姐儿止住了门口想要通报的姑娘,笑嘻嘻的上前问道。走进了才发现,桌边还坐着康哥儿,康哥儿也就罢了,旁边那个笑的花儿绽放一般的的詹熹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在这里?”
“诶,圆姐儿,亏我昨儿还送了及笄礼给你,转头就不认人了?”
詹熹说的稍稍夸张,眉眼依旧带着笑,圆姐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昨天及笄礼,詹熹也是在的。
加上平日里也会在一起玩闹。点了点头
“昨天没有回去么?在我家住的?”
“那可不。待会儿我和你二哥还得回书院呢,咱们告假可只告了一天!”
如今的詹熹已然十七岁了,莫看只有十七岁,却也是个秀才身份了,也算年少有为了。比起詹熹的才华,最耀眼的却还是那张脸,怎么说能,仿若脸上带着光,走到哪儿都能吸引各路雌性纷纷仰慕,骚包的很。
“待会儿你们就要回书院了?”
圆姐儿说着,在一处空着的位置坐下。詹熹点了点头。康哥儿听闻却有些扭捏的对谢大郎和赵氏说道
“爹,娘,大哥难得回来一趟,明儿一早又要走,今天我就不回书院了好不?”
圆姐儿抬眼看了看坐在康哥儿边上的润哥儿,安静的坐着,嘴角带着微微的上扬,只是那双眼眸,却并不能看出什么高兴的情绪,瞧着反而有些嗯不高兴?
要是平日里头,康哥儿的请求大多被驳回,可这一次的理由却让谢大郎和赵氏都有些不忍心,孩子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润哥儿也着实是难得回来一趟。谢大郎和赵氏看了半响,还是点头应允了下来。
只得笑着麻烦詹熹帮康哥儿向书院再告假一天。詹熹也没二话,笑眯眯的就应了下来。
“还有你,润哥儿回来惦记的就是你,平日听你念叨的紧,怎么今天倒是不好意思了。”
赵氏见圆姐儿看着润哥儿,也不知道打声招呼,不由好笑的说道。
不过圆姐儿本人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道
“大哥最疼我了,在大哥面前才不会不好意思呢。”
谢大郎摇了摇头笑道
“你啊,你大哥就今天在这里歇一天脚,你们也别总凑上去,待会儿吃了早食你们三兄妹一起说说话,休息的时间可不能给占了。”
“爹这话其实你说给圆姐儿听就行了,我可是不会的。”
康哥儿加了一块炸茄子,在嘴里一咬,满口生香,在吃几口粥最是搭了。
“二哥说得对,爹以后这种话对我说就成了,您说什么我都听,全依你!”
圆姐儿撒娇说道,一旁的康哥儿顿时就黑了脸,瞪了一眼圆姐儿而后又乐呵呵的低头吃饭。
谢大郎夫妇早见惯了两人时不时的斗嘴,明明两个人如今也都不算小了,却偏偏要这么说上两嘴才舒服。
吃了早食,全家都在家里围着润哥儿转,倒是詹熹,原本要和康哥儿一起去冀州书院,却没想到到头来成了詹熹一个人去。
“昨天给你的及笄礼看了没有?”
詹熹临走前,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圆姐儿摇了摇头
昨天忙活的就晚了,礼物放在一处还没有来得及拆开放好。
詹熹了然的笑了笑道
“今天有时间去拆了看。”
圆姐儿见詹熹特别提醒了一下,眼睛一亮
“咿?有惊喜?是什么?”
詹熹忍不住抬手想要去捏捏圆姐儿的包子头,可抬了手才猛然想起来,昨天圆姐儿及笄,已经不在梳那包子头了。
詹熹放下手道
“回去瞧瞧就知道了。”
说着转身出了府。圆姐儿瞧着詹熹的背影瞧,不知道为什么总能瞧出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诶?他到底松了什么?还这么神秘?”
在冀州书院,詹熹和康哥儿也算是最处得来的,听到詹熹这般神秘,自己似乎也一点都不知晓,不免也有几分好奇。
圆姐儿摇了摇头
“我说了我也不知道。待会儿我去看看。”
两人说着,一个转身,脚步立马顿住了。
“哥!”
圆姐儿顿时眉开眼笑,一个小跳上去拉住润哥儿的衣袖。康哥儿一脸恨铁不成钢
“谁家的姑娘像你这般?便是女学的先生都没有把你这些个没规矩的小动作扭转过来。”
圆姐儿却很是无所谓
“在家里,怕什么?”
“那你往后嫁了人,就怕收不住。”
圆姐儿皱了皱眉
“那也是以后的事儿。”
康哥儿见圆姐儿无所谓,不由看向向来公正正义的大哥,哪只润哥儿却瞧了瞧圆姐儿,很是认真严肃的说道
“这样就很好。”
“”
圆姐儿抿着唇偷笑半天
“果然是亲大哥!”
三人齐齐往后院走,圆姐儿康哥儿在润哥儿左右,走得气势汹汹,倒是润哥儿,永远都是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沉着,冷静,永远都是有条不紊。
“詹熹昨天来了及笄礼?”
润哥儿状似无意的问道。康哥儿点了点头。
“詹熹正好在冀州,平日里头又玩在一块,自然就没有落下。”
润哥儿听到这话,脚下一顿,问道
“平日里玩在一块?圆姐儿如今已经及笄,男女七岁不同席,詹兄是个男子,被人说起不过是多平添了一次风流韵事罢了,圆姐儿是个姑娘,清誉最是重要。”
润哥儿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圆姐儿和康哥儿都有些蒙圈,对视了一眼,谁都看不明白润哥儿的意思。
在谢家,规矩不过做给外人看的,男女大防平日里也不似那么严苛,詹熹与康哥儿交好,在长辈在的情况下,圆姐儿和詹熹还是经常会见面的。
“哥,圆姐儿和詹熹也没有私下会面,都是正正经经的。”
“那是我们知道圆姐儿的为人,可是别人知道么?”
润哥儿暮然停了脚步,看向康哥儿。脸上带着温怒,瞧着康哥儿嘴巴一紧,不敢再说其他。
润哥儿的怒火来的突然,康哥儿一时间也有些无措起来,从小到大,大哥就如同另一个父亲,打心底还有有些怕的。
圆姐儿瞧着气氛不对,忙轻轻扯了扯润哥儿的衣袖
“哥这个真不怪二哥。是我闹着要跟着的。”
润哥儿听到这话,脑海中所想到的便是早上在前厅吃早食,圆姐儿进屋,目光就落在了詹熹的身上。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一个十五岁的姑娘。一切都那么刚刚好,正值最美好的年纪
这把妒火烧的润哥儿浑身都疼的厉害。
妒火?
对谢润之明确的知道自己嫉妒了!嫉妒詹熹了!还是因为谢圆之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润哥儿有些愣神。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柔和却又紧密的缠绕这自己的心房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已经许多年了
只是就从昨夜见到圆姐儿开始似乎一切都变得可以解释可是是什么解释呢?166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