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山
姜尚深吸一口气，然后后撤一步，学着电视剧里的礼数，双手叠抱，郑重地对着柏鉴躬身行礼。
“丞相折煞某了！”
柏鉴立刻搀起姜尚，然后苦笑着说道：“丞相容禀，非是我吝啬功法，而是我本不过是轩辕陛下麾下统帅，当初习练的只是人族粗浅的练气之道。
丞相本是玉虚门下，天尊高徒，若是练我的法门，前路坎坷，反倒是害了丞相。
不如我传丞相最基础的锻身养气之术，待丞相唤出玉虚高徒后，再从他们身上得修炼之法。
我人族粗浅修炼之道，远不及圣人传承，丞相三思。”
姜尚闻言，暗自思索。
既然知道自己有一流的修行资质，那未来的路他就不得不考虑了。
柏鉴在封神中根本没出过手，当初也是在元始天尊的安排下，才被姜子牙从北海救起。
按某些封神阴谋党猜测，元始天尊之所以亲自叮嘱，让姜子牙顺路收下柏鉴，很可能是与黄帝轩辕氏达成了协议，才让柏鉴这位轩辕氏的总兵官第一个受封，成为名义上的三百六十五路正神之首。
这样算来，柏鉴修炼的功法比起玉虚宫传承，确实垃圾。
他不知道修炼了柏鉴的功法后，转修玉虚宫的功法是不是有妨碍，既然柏鉴如此郑重地提醒，那倒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多谢柏鉴大哥提醒，若无大哥一席话，我险些自毁道途！
何况我现在毫无修行根基，奢求修炼功法倒是好高骛远了。
还请大哥先传我锻身养气之法，姜尚拜谢。”
姜尚一脸感激涕零地看着柏鉴，又躬身致谢。
“丞相何须如此，你的大恩我尚未来得及报，如今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柏鉴慌忙扶起姜尚，嘴唇微动，就开始传授姜尚锻身养气之法。
得传妙法，姜尚却有些苦恼，这锻身养气之法，乃是以黄帝时期的行文之法记录，他不明其义啊！
“柏鉴大哥，这锻身养气之法颇为晦涩，不知大哥可否解释解释？”
柏鉴一拍脑门，歉然说道：“倒是忘了丞相尚无前世记忆，丞相仔细听来……”
原来如此！
柏鉴深入浅出地讲解完这最基础不过的法门后，姜尚已经有所明悟。
得到了这粗浅的修炼法门后，姜尚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直接盘膝而坐，似模似样地开始了第一次修炼。
修行无岁月！
姜尚只觉得闭目一瞬，无思无想，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然大亮。
“丞相果然好资质，这第一次修炼就有所获。”
看到姜尚睁眼，柏鉴在一旁欣慰地说道。
听到柏鉴的夸奖，姜尚心情不错，起身瞬间，不但没有久坐后的麻木，反倒觉得身体轻盈了几分。
“柏鉴大哥替我开启修炼之道，姜尚感激不尽，日后定有所报！”
修炼后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让姜尚真正对柏鉴感激起来。
“丞相客气，不知丞相下一步如何打算？”
天已大亮，柏鉴开始问询姜尚的下一步动作。
“这方世界我们知之甚少，先下山了解一番后，再言其他。”
之前他们俩虽然商议过要蛰伏起来，以待天时，但具体如何做，还得姜尚拿主意。
“谨遵丞相吩咐。”
“对了，昨夜听那后堂的惨叫声，也不知那小狐妖是否毙命，柏鉴大哥陪我去看看如何？”
昨夜变故太多，后来他又沉浸在修炼之中，倒是把那魅惑他的小狐妖给忘了。
在柏鉴的陪同下，姜尚步入后堂，却没发现狐妖尸首。
“这副仙女步辇壁画少了一块，看来昨夜那小狐妖就是借这壁画拟形而出，前来魅惑丞相。”
柏鉴环视一周后，目光落在后堂墙壁上的一副残缺壁画上，然后走了过去。
伸手从壁画上扣了一小块下来，柏鉴用手缓缓碾碎。
然后他才转过头来，对着姜尚解惑道：“我还道那连横骨都未炼化的小狐狸哪来的本事，原来这壁画当初久沐香火，生了灵性，方才让那小狐妖借物拟形。”
“那小狐妖昨夜惨呼之后，莫非逃得性命不成？”
既然那小狐妖本事不大，那它到底是如何从封神榜的反击下逃脱的？
“丞相，别忘了封神榜现在的情况不大好。
看来昨夜封神榜只是震碎了那小狐妖借物拟形的神识，并未溯源而上，灭了那小狐妖神魂。
这山神庙荒废日久，也无其他灵物，没什么探索价值了。”
柏鉴说完后，重新回到姜尚身边。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下山看看，瞧瞧这个被封神榜选中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模样！”
到这世界的第一天，就遇到了狐妖，召唤了柏鉴，学会了粗浅法门，让姜尚对这个世界生起了浓厚的兴趣。
沿着昨夜小狐妖带他来山神庙的那条青色石板路，姜尚在前，柏鉴紧随其后，准备下山。
“柏鉴大哥，你现在什么境界？”
姜尚突然顿住脚步，回过头来问道。
之前差点遗漏了这个重要情况，幸亏现在想了起来。
要不然下山之后惹了什么麻烦，柏鉴罩不住怎么办！
“说来惭愧，因神位之故，巅峰时期我也有金仙威能。
如今借由那山神泥像中的一点神性而出，实力百不存一，只有炼神还虚的程度。
不过只要丞相修复封神榜，我的实力自会提升。”
柏鉴有些赧颜，在封神世界里，炼神还虚的修为根本拿不出手。
“炼神还虚之上，是不是还有个炼虚合道，然后就是得道成仙了？”
这种修行划分姜尚在那些仙侠之中倒是常见，因此问道，想自柏鉴口中确认一遍。
“丞相所言极是，确实如此。”
“看来前期还是得苟一苟，正所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不论是起义还是做事，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啊！”
想来柏鉴的修为放诸于这偌大的世界里，无法造成碾压的效果，姜尚只好打定主意，低调行事。
一路无话，姜尚与柏鉴沿着石板路前行，终于走出了千松山，来到了山下。
这千松山下倒是有一处废弃的村庄，村庄的房屋大都已经倒塌，那黄土垒砌的墙壁经过雨水冲刷，已经看不出样子。
在这黄土墙形成的废墟里，还能看到不少草木扎成的房顶。
“看来这个世界的百姓过得并不好，也不知道同华夏古代相比，处于哪个朝代的水准。”
姜尚看到这房屋的建造水平，就知道这方世界的百姓正处于疾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