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一个时代的开启 【下】 95、美妙的高危行为————【——————】
一趟射击馆之行。让姜灵深觉凯西凯辛说得对:父母总是乐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变得更强壮。当然,廖局那边的事,还是得继xù
保持缄默!
……
这天晚上,冬明与前一晚一样,挟着被子跳出一楼客房的窗、攀墙翻进了姜灵的卧室。没办法……虽然他们纯洁无比地分享一张床,可若是说出去,有谁会信?!
姜灵洗完澡穿了一套规规矩矩的长袖睡衣出来。冬明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插上电、递给姜灵:“头发。”姜灵又练体术、又陪着爸妈玩了一圈,这会儿就不免犯倦了,于是姜灵懒洋洋地顶着两个酒窝、狗腿凑到冬明面前——你帮我吹!
但冬明却放下吹风机、往后一滑。
姜灵登时酒窝消失、瞪大了眼睛。
冬明这下干〖%
M.35ww.脆转开了头:“自己吹。”
姜灵一怔,酒窝又冒了出来,贼眉鼠眼、探头探脑地瞅瞅冬明……的小腹!
冬明倏然站起身,绕开姜灵、绕到床另一边,直接掀了被子、“嗖”一下钻进去、不动了!
——今晚的***表演呢?
姜灵又好笑又不满:“喂,那是我的被子!”
话音落下,冬明顿了瞬间,随即连头都缩进了被窝里。
姜灵摸摸自己的脸……热哎!又看看那团薄被,明显是个弓成虾米的人形哎……姜灵不好再逗,拿起吹风机,在床边坐下来;可就在姜灵的手指落上开关前,她察觉背后被子团里的那个人蜷紧了。
……
姜灵顿时疑惑了。她什么都没做啊。姜灵回想了片刻,试探着只手按****……用力一撑!
被子团里钻出一声咕哝:“别闹了……”
原来是这个!好吧,一个人坐下来的时候,床是会有一点震荡……姜灵偷笑,头发也不吹了,搁开吹风机爬****、爬过去,剥被子。可冬明更快,迅速在里面压死了被沿。姜灵剥剥、剥不开,扯扯、扯不动,只好推推冬明:“出来。”
冬明没出来,倒是从牙缝里迸出两个音节:“姜、灵!”
而姜灵这一推,发xiàn
手感很好:隔着薄被与一层衬衣,手指依旧能认出那脊背的弧线。所以姜灵乐坏了,姜灵害羞了,姜灵还色心大动了!于是姜灵往上抚到肩,又重新往下摸……
冬明这回连话都不说了,他屏住了呼吸,整个人绷得像块石头,纹丝不动。
那该多热多闷多憋人啊!姜灵心疼了,舍不得再玩,戳戳冬明,小小声道:“其实,风俗那个东西嘛……总是一直在慢慢地改变。”
“……唔?”
“现在也不是非结了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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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半晌被子团里什么动静也没有。这令姜灵甚至开始怀疑,里面到底是冬明、又或者真的只是一块人形大石头?
不过紧接着,冬明一滑、背贴着床单钻出了被团,椰褐的眸子发亮,狭长的眼睛撑成了杏仁。
姜灵红着脸、顶着两个酒窝。瞅着冬明出来。冬明瞧着很兴奋,所以有一瞬间,姜灵以为冬明会扑上来。但冬明并没有:他倏然抬手,旋即一顿,动作一下子慢了。他缓缓搂上姜灵的肩,小心而轻柔,接着一点点用力,一寸寸把姜灵带下去、带向自己。
姜灵不解了一下,当即丢开了,扑下去、亲冬明:眉眼、脸颊,还有唇。结果两人相比,倒是姜灵还更莽撞一点、更用力一些……
冬明短促地喘笑了一声,就被姜灵堵住了。他们接吻、他们游走,他们紧贴摩挲。而后冬明的动作倏然快了起来:只是片刻的纠缠,姜灵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剥了个光溜溜!
姜灵陡然一惊,旋即恼了,恼羞成怒、怒火中烧!于是姜灵三下五除二扒掉了冬明的裤子,连长的带短的……
——去去去,就仗着你体术好!
裤子剥完还有衬衣,姜灵接着努力。衬衣扣子多。姜灵解了一颗两颗,总要忍不住嫌时间长,去亲几下摸几把再继xù。而冬明也不帮忙也不抗议,他只是配合,任由姜灵断断续续地忙乎;他自己抚着姜灵的肩胛、脊背与腰侧,目光灼热地打量姜灵,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手却只是逡巡在旁,没往姜灵的胸部臀腿去。
姜灵没注意到。她终于大功告成,这下子大家都一样了!所以姜灵炫武扬威地抓起冬明的衬衣,远远丢开,而后欢快地亲了一下冬明。
冬明一顿。姜灵又亲了一下。她忙的时候还半跨坐在冬明身上,此刻这样一来,两人身体贴得更多了。冬明微震。姜灵察觉了,但没觉得有什么,她也很激动嘛!她正忙于捧住冬明的脸,再亲一下。结果冬明突然偏头躲开了、还把姜灵放到了床上,往旁边一缩:“不,不行……”
他明明喘得厉害,反应也厉害!因为冬明动作轻柔小心,姜灵也没觉得被抛弃了,所以并不难过,只是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什么?”旋即姜灵想起来了,够过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出一片小包装:“这个?”
套套哦……偷偷买的。唉,亏她还是女人、是受益者,居然忘掉了这个重yào
的东东!
冬明看了一眼,不解:“那是什么?”
琪雅的保险套估计不是长成这副样子,这没什么奇怪。姜灵拆了。轻声道:“保险套。”
然而冬明却道:“不用,我结扎了。”
——他竟然真跟红菜一样?!
姜灵震惊,呆住了,嘴巴张成了“o”形!
冬明也大为讶然,因为姜灵的反应而讶然;他瞅着姜灵,思索了片刻,小声试着解释:“都这样,大多都这样……
姜灵冷静了一点:“都这样?那你们都不要孩子了?”
冬明忙忙道:“那个不影响。只是小手术,结扎,复通,都是小手术,几秒钟就好了……自助机就行……哦,女人还麻烦一点,可男人的就在体表、皮下……”
姜灵一想也对,琪雅人活得长、医疗发达,小手术好用。平均年龄二百多,除头掐尾,百多年床单滚下来,保险套的费用一累计,那可太高了,还不环保!所以姜灵顿时大松一口气,但这一惊吓、这一思考,姜灵人已经冷却了一大半……
所以姜灵哀怨了。“嗖”一下丢开手里的东西,凑过去戳戳冬明的胸膛、用力瞪冬明,咬牙切齿:“那到底什么不行?!”
冬明一边握住姜灵的手,一边胡乱从身后的床头柜那儿摸到一个小东西给姜灵看:“控zhì
不住……”话音未落,那个珍珠冰片眼药水的小瓶已经被捏扁了!不止瓶身,连瓶盖子也扁了。
姜灵一撑冬明的肩,瞅得傻眼了。体术水平好,果然也是有弊端的!有得必有失,这句话总是成立!于是姜灵连忙抽了几张纸巾,给冬明擦干净手上的眼药水:“那怎么办?”
——难道把你五花大绑捆起来?!难道路林的口味是真的、是这么养出来的?!难道亚勒的爱好也是真的、是这么来的?!
好像很有可能唉……
但是,即使五花大绑能解决问题。姜灵也十分忧虑……她家里可没什么东西、能够绑得住一个体术十一级的高手!
……
还好冬明给出了回答,给出了一个相比之下正常得多的回答。他亲了下姜灵,小心抚了抚姜灵的头发:“你来?”
姜灵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嗯?”
冬明搂住姜灵略一挪一个翻身、亲了一下又一个翻身,转眼间两人便滚落到了地板上。冬明把姜灵护在怀里,他自己背部先着地。两个人的重量,居然只是闷闷一声低响,在宁静的夜里也不明显。
姜灵心疼了,摸摸地板,又摸摸冬明的脸:“床上不好吗?地板太硬了。”
冬明手滑上姜灵的肩:“没事。那个不结实……”他握着姜灵的肩头,又摩挲着彼此的脸颊亲了几下,而后便舒开了五指,抚贴游走,却没再握拢:“以后会好,可现在……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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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起先担心自己会面临一场独角戏——那可唱不下去!五花大绑还能拿来考lǜ
一下,奸尸姜灵坚决没兴趣!
幸而冬明并不是要当木头人,他有反应,他只是不敢用劲。比如手,抚摸还行,但不敢去握、去搂抱、去用力。因为他稍微激动一点、略加了把劲,没准就把姜灵给握个骨裂骨折、掐个内伤重伤……
……
床头柜上,闹钟走向了十一点。地板上,姜灵埋在冬明颈窝间吃吃乱笑。
冬明搂着姜灵,扯下床上的被子给姜灵包严实,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姜灵的头发。
姜灵抗议:“干嘛?热!”
冬明没使劲就按下了姜灵的反抗:“会着凉。”
夜里这个温度,又在地板上,的确还是会感冒。所以姜灵虽然还热,却没再动了:“哎,你自己呢?”
冬明亲了亲姜灵:“我不会。”
姜灵眨巴了下眼,无言了。随即姜灵不管了,卷着被子蠕动了几下,整个儿爬到了冬明身上,张开被子包住两个人:“我不重吧?对你来说。”
冬明眉眼唇角倏然一弯:“不重。很轻。”
这不是恭维,这只是大实话。所以姜灵哑然失笑。
然后有好久,他们只是那么呆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冬明突然轻声道:“抱歉。”他声音微弱了下去:“还是不行,下次还是不行……还是控zhì
不住。”
姜灵一怔,随即姜灵又乐了:“要说你也该说‘辛苦了’……没什么。我会好好练体术——我一直就在练呢。”
冬明连人被子往上耸了一点,亲了姜灵一口:“嗯。”
……
等到他们淋浴的时候,姜灵发xiàn
一桩事实:冬明比她更累。
姜灵还好,不适归不适,可歇了那一会儿,体力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他们之间还是第一回,生涩居多,初尝滋味而已,不能说有多么多么快活,但因为两情相悦,所以姜灵心满yì
足,不觉得有什么。
但冬明不行。他愉快归愉快、惬意归惬意,却是倚着瓷壁,任由热水淋下来,几乎动也不动。
这令姜灵担心了:“很累吗?”
冬明关掉了水:“睡一觉就好了。”他抹把脸上的水,睁开眼取下了浴巾,看看姜灵:“别担心。我只是,怎么说那……刚和自己打了一架。”
姜灵点点头,有点儿明白过来。强自控zhì
自己,总是最容易令人精疲力竭。因为对手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本身。你有多强,这个对手就有多强。
冬明略擦干了脸,便俯近姜灵亲了亲,亲完略退几寸,却没远离,只是望着姜灵的眼睛:“我很感激。”
他的确感激,感激得几乎虔诚。所以姜灵又不明白了:“嗯?”
冬明手指抚上姜灵的脸,轻声解释:“很多人会害pà
……他们崇拜崇敬体术比他们好的人,但不愿与之亲近亲密。因为他们觉得危险。”冬明又亲了姜灵一下:“我之前一直担心会吓着你……谢谢。”
姜灵根本没想过这个,没想过跟冬明滚床单还会有生命危险。直觉告sù
姜灵,冬明可以信赖,于是姜灵从没考lǜ
过危险不危险的事。所以此刻听了这话,姜灵茫然。
冬明望着姜灵茫然,唇角慢慢弯起,越弯越高、越弯越高,而后他绽开了笑来。牙齿又齐又白……这个姜灵已经知dào
了。重点在于,冬明竟然还有一对小酒窝!
姜灵惊喜,眼睛眨也不眨地瞅了好会儿,眉毛一扬,拖着冬明到镜子前,两人比了比,得yì
了:“没我的大哎。”
结果冬明这么一个大跳***的家伙,竟然害羞了!头一低、笑容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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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睡下的时候,姜灵就着窗帘缝隙之间透进来的月光,望着冬明,又想起了路林的话。
——“一把刀,您一旦拿起它,就必须控zhì
它。控zhì
它,它即是力量。否则,它就是危险。所以,您必须比它更强dà。换而言之,您的心灵,必须比您拥有的力量,更为强dà。”
这一次,姜灵明明白白地意识到,路林手中的军队是刀,她姜灵获得的林语者的传承是刀,冬明的体术也是刀。
路林控zhì
得很好,冬明也控zhì
得很好。约束路林的,是责任,对琪雅的责任;约束冬明的,是感情,对她姜灵的感情。无论责任还是感情,它们都来自心灵,来自握刀者的心灵。
她姜灵不是没有心的人。她姜灵也有感情与责任。所以,她姜灵也会控zhì
得很好。
……
“看什么?”
“看你。”
“……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