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拜堂

  云琬手里握着那半截大红绸,却不敢用力,只觉得这一切不似真实,好想梦境。[]这样浑浑噩噩地由喜娘搀扶着跨过了火盆和马鞍。突感觉手中的绸微微一顿,似要被人从手中抽走,云琬怕在众人面前丢脸,连忙将绸往自己手心攥了攥,随后便听了低低地笑声。
  这是被人给耍了!云琬不禁有些恼怒,恨不得掀开盖头将红绸缎对面的那厮一脚踹开。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她继续装扮温柔娇弱的新娘,被众人迎进了正堂。只是心却不似之前一直吊着,而是微微放松下来,不复之前的紧张不安。
  不论怎么,这门亲事都是自己求来的。无论怎么红绸对面的那个人都是自己认识的,总比将来摸瞎嫁给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人强多了。
  接下来便是拜堂了,一拜天堂、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一切进行的都那么顺遂自然,在众人高声的祝福和笑闹声中,云琬被人搀扶着送入了洞房。
  在新床上端端正正地坐好,云琬可以清楚地听新房里女眷暧昧的低笑声,她的脸不由微微红了,正在这时新娘把缠着红绸的秤杆交新郎官手里,照例了一番祝福的话。
  云琬还未及有所反应,盖头便叫人挑了起来,她忙低下头,不肯去满室的红烛灯光。
  新娘生的娇艳欲滴,如六月盈盈立清水的夏荷,细瓷凝脂般的肌肤上染上了一层层薄薄的红晕,好似菡萏透染了颜色。更显其肌肤赛雪,美玉流光。
  众人不免暗自赞叹,好一个翩若惊鸿的美娇娘!
  严默自是也被云琬娇美秾妍的样惊艳,然而不过是片刻便恢复了寻常的稳重冷漠。
  众人见状。不免暗暗摇头,这姑娘美则美矣,只是年纪太上去又万分柔弱。怕是镇不住强势威猛的英亲王。[]也不知将来会是个什么下场!纵使道士的话可信,若以后英亲王纳妾生,姑娘也不知如何扛住?
  喜娘犹不知众人思绪,只见新娘生的柔美可人,新郎端的仪表堂堂,心中自是欢喜,忙将合卺酒递给新郎新娘。让他们喝了。
  云琬接过那个的酒杯,绕过一只修长有力的臂膀,轻碰嘴唇,将酒喝了下去。
  她微微抬眼,本只是想偷瞄一眼严默今日的装扮。但却见严默深邃幽暗的双眸朝她来,闪着灼烈的光芒。
  合卺酒本只是象征意义的酒,跟清水般,并不太烈,但云琬此刻却觉得脸如火烧,身都灼热起来。
  许是感觉了云琬的不自在,严默便转移开视线,将手臂从云琬的手臂中抽了出来。喜娘从他们手中接过酒杯,笑眯眯地恭贺了一番。算是礼成了。
  她跟严默今后,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以后必当生死与共,祸福相依。
  新郎官被众人拉着去外间陪酒、待客,需要好一番热闹。云琬便只需安安静静地坐在新房中等待即可。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所以便很人性化地留下些女眷与云琬笑。云琬的娘家人自然不会调侃为难她,纵使是莫府族里不常见面的长辈也都很厚道地提点云琬新婚需要注意的事项。而英亲王府的那些女眷却一个个为难起了云琬。各种打趣朝她而来。
  特别是许久未见的果儿,那为难起云琬来可是毫不含糊,仗着自己是公主,带头领着一帮女眷打趣她,她闭月羞花之貌定能折服许久未碰女色的英亲王。
  饶是云琬脸皮再厚也被羞红了脸,只能低下头紧紧地攥着喜服,任由众人闹腾她。她这是在“坐床”,等时间了,这些人自然便会走了。
  可是女眷中也不乏兴致缺缺的人,那是舞衣。[]她虽然也代表严默的远房表妹前来闹床,但是从头尾都端着一张冰块脸,连笑都没有笑一下。
  对此,云琬也是不在乎的,反正时间一,她也得走。她装作没好了,她没必要为了这么点时间给自己添堵,跟自己过不去。
  果然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那边便有丫鬟来报是前厅开席了,请众位夫人姐都过去坐席。
  众人笑笑闹闹地离开了新房,云琬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新房里只剩下了随身服侍她的墨月、秋碧,喜娘和英亲王府的两个婢女。
  云琬头上戴着约莫三两重的凤冠,直压得她腰酸脖痛,可是有外人在这里,她也不便太过放肆,只好温温柔柔地道:“帮我净面卸妆吧!”
  这句话本是对着墨月和秋碧的,墨月和秋碧也正想去做,那边英亲王府的两个美婢却匆匆上前,手脚麻利地替云琬拆掉了压死人的凤冠和那些杂七杂八的搔头首饰。
  虽然脖顿感一松,但云琬还是错愕了一下。她微微抬眼朝那两个婢女去,只见她们生的杏眼桃腮,皮肤细嫩白皙,端得是做通房美妾的好人选。
  两个婢女见云琬盯着她们,湖水般的大眼中顾盼生辉,都不由暗自赞叹。不过赞叹之后便是失落伤神。新夫人生的这般美,王爷定不会瞧上她们这些庸脂俗粉。
  “你们叫什么名字?”云琬动了动僵硬的脖,柔声问道。上去温和亲近,眼睛里面却带着微微的疏离和防范。
  “回夫人,奴婢名叫彩环。”
  “回夫人,奴婢名叫彩玉。”
  两个丫鬟恭敬答道,声音细腻柔婉。她们行礼的姿势很标准,脖弯曲的弧度也很精确。可想而知这两个丫头是受过正统严格的丫鬟教育的。
  云琬点点头,便吩咐她们端水来给她洗脸。这才得空观赏一下自己的新房。
  新房里处贴满了大红喜字,红烛摇曳间衬得满室旖旎朦胧。彩漆楠木床上垂挂着薄薄的朱红色纱帐,铺着龙凤呈祥的大红锦被,上面洒满了象征祝福的花生腰果。一屋的喜气洋洋,衬得云琬的脸越发的红润欲滴。
  “姐,可是累了?”秋碧见云琬脸透着丝疲惫,赶紧心疼地上去帮她捏腰捶背。
  “要叫夫人了。”墨月轻声提醒,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和难受。她从大的姐,如今居然变成了夫人。
  云琬没有话,觉得脖劲处一阵阵发酸,却又不愿意让秋碧停下来,只舒服地叹了口气。忙了这么一天,她真是累坏了。
  两个丫鬟很快打来了水,帮云琬洗干净了脸上厚厚的脂粉。卸了妆的云琬并没有让人觉得黯淡失色,除了脸上微微的疲惫,反倒让人觉得有另一种清妍秀丽的美感,好似冬日里盈盈绽放的白玉兰,浑身都透着股湖水般清新的味道。
  云琬坐在红木梳妆台上让墨月帮忙梳头,又吩咐喜娘将床榻收拾干净。
  她本是将借梳头之际和墨月、秋碧聊些知心话,可是彩环和彩玉却跟个桩似的立在那里,让云琬颇有些无奈。
  如绸缎般顺滑的青丝披散在肩头,墨月执着一把檀木梳从头顶往下划过,按摩云琬的头皮。
  彩环和彩玉可以透过缠枝的银面镜青丝垂散下那张莹白如玉的脸,暖暖的红烛映衬下,显得云琬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两人的胸口都是微微一滞,但还没来得及开始难过,那边云琬突然轻轻柔柔地开口。
  “你二人进府多久了?可是一直跟着王爷的?”云琬觉得,既不能将她们二人撵出去,总可以问她们点问题。摸清底细,分清底是敌是友。
  彩环和彩玉一愣,不过人家毕竟是科班出生,立刻低声恭敬回道:“回夫人,奴婢们是三年前进的英亲王府,之前一直由管事嬷嬷调教,如今王爷大婚,太妃娘娘才将我们安排了过来。”
  淑太妃弄过来给严默当妾的?云琬暗自挑了挑眉,觉得这个法并不是不可能。严默这厮因为那些传闻而茹素许久,这回好不容易大婚了,肯定会耐不住寂寞。可是她毕竟还未及笄,想找借口推脱也是合情合理。时候严默一个新郎官岂不是太过孤寂?s,这两个美婢可以起大大的作用了!
  云琬敛眉沉思,虽她也知道将来严默必定少不了美婢侍妾,但是她绝不会愿意在自己的新婚之夜让老公去睡别的女人。老公有过“历史”已经让她心里十分膈应,要是还在她的大喜之日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得了,离婚吧!
  不过严默这厮要真耐不住怎么办?男人这种东西可不是**动物,饶是严默这种自制力强的男人上次在她卧房都差点擦枪走火!这次大婚,烈酒一喝,红烛一衬,不大发兽性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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