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绑架 中
只是夜空的安宁并不能证明世人都已安睡,至少晋王府中今夜注定了彻夜不宁。
杨广思来想去这萧之桃也万万不可能和南陈有什么瓜葛,毕竟是自己母后在宫中调教了五年的和亲公主,若是细作,也早就漏了馅儿。
再者,也没有任何一个细作能隐藏的滴水不漏天衣无缝特别是当她只有十三岁的年纪。
于是杨广又多派遣了施安和梁泉去协助青白找回失踪了一个白昼的晋王妃。
期间李傲芙曾派人多次告知杨广自己身子不适,希望其前去探望,却都被杨广以政务繁重一事一一回绝了。
此时此刻的杨广一心都牵扯在之桃的身上,恐她被有心人利用,更加严重的就怕这些年征战沙场不免树立敌人,若是被那些人抓去,只怕生死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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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sp;杨广手里握着的翠玉穗子都快要被手心的温度给沾染的温热了起来,可是却还是迟迟等不到青白他们传回的消息。
一边清冷的月光零星散落,另一旁却是支离破碎。
李傲芙苍白的脸色映在绯色的鸳鸯绣枕上更加憔悴,丧子之痛还未平息,如今的宠爱却也不知不觉的没了。
李傲芙呆呆地望着跪了一地的婢女,连泪都忘了落下来。
“我没了孩子,王爷也不要我了”
她喃喃地开了口,表情麻木空洞。
“娘娘,王爷只是政事繁重罢了!”
一旁的婢女也心疼起来,于是提了声音安慰道,“谁不知dào
娘娘您才是王爷的心尖儿肉啊!整个大兴城都知dào
咱们晋王府的女主人可就是娘娘您呢!”
李傲芙听闻,微微的转了眼,看向那婢女:“秋蓉,是真的吗?”
被唤作秋蓉的婢女见李傲芙终于有了回应,于是立即挂满了笑容点点头,说道:“是啊,前些日子城中好些富甲官员们知dào
娘娘您有了身孕,可是纷纷都送上了好些贺礼呢,娘娘的地位,那可是无人能及的!晨栖阁又怎样?只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咱们王爷心里装的可全是娘娘您啊!”
一席话恭维的恰到好处,李傲芙的眼神也微微地明亮了一些:“对,对,她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儿,王爷一定是心疼我,去惩治她了!我要好生休养,身子好了,还会再有孩子的!”
李傲芙的眼睛痴痴地望向床帏微微浮动的双鱼结红绸穗子,心里一下一下的撞击声愈来愈轻。
“秋蓉,你去晨栖阁打听看看,看王爷到底定了那个贱人什么罪?”
随着打更人渐行渐远,大兴城的夜幕又更深了一层。
且不说晋王府内的景象,只是此时的大兴夜城的景象却也精彩不已。
各家屋檐上飞快的闪过三个身手不凡的身影,他们或匍匐,或跨越,或是蹲身取开瓦片,他们一间间地搜寻着晋王妃的身影,却依旧毫无所获。
可是他们不知dào
的是,就在大兴城最繁华的街景中心,玄医坊后排草屋的地下暗藏了一个石壁屋。
随着灯影的微微晃动,晕厥中的萧之桃也开始微微浮动起了眼睛。
她只觉得脖子酸疼无力,太阳穴也涨得要命,好不容易撑着眼皮睁开眼来,眼前石壁牢笼的景象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刹那间,晕厥前的画面阵阵略过眼前,自己莫不是入了贼人的圈套了?
“你醒了?”
正当萧之桃恍惚间,身子的斜后方传来一个幽淡清浅的声音。
之桃闻声而望,又是一阵难以压抑的惊异充斥进了如水的眼里:“连,连煜?”
银衣男子淡淡一笑,说道:“姑娘还记得在下的名字!”
之桃怔了怔,环视了一圈石壁屋,也无心再去理会他的真实身份,而是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连煜的眉头微微动了动,仍旧挂着浅笑不动声色的说道:“那就要问姑娘了,姑娘三番四次查探我们,若不是姑娘先动,在下也不会这般仓促抓了姑娘你的!”
连煜从椅子上起身,慢慢走近,微笑更深了一层:“敢问姑娘到底何人?又是如何知dào
我们固陈会的暗语?又是怎样找到这个医坊?又和大隋晋王是何等关系?”
连煜的逼问让之桃浑身不自在,听口吻仿佛自己真的掉进了他的陷阱里一样。
只是口口声声自称西梁人氏的连煜,到底是不是和连大学士一般都是值得歌功颂德,深明大义的好人?是不是和舅父一样的人?
之桃抿着嘴唇上下打量了他,并不理会他口中咄咄逼人的询问,而是问到自己一直在想的问题:“你可识得前西梁朝大学士连决?”
连煜的表情立kè
凝滞了起来,只有片刻呼吸的空闲,连煜已经一个飞身上前,一柄短刀抵在之桃纤白的脖颈,一双眼睛像是掉进了万年冰窖般的寒冷。
“你到底是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