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时间隧道,斩恶组尚在肖家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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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面零花钱多的人不少,由李天狼领头,他们也习惯了缺什么少什么就找那些土豪们“借”。这么多学期过去了,他们这样子的事情干了不少。
虽然学校里面老师抓的很紧,但最关注的还是那些成绩优异的优等生,他们“借”的基本上都是些同样成绩不好、得过且过的同学。
那些胆小鬼们从来都不敢声张,甚至有脸皮厚的被抢了也不害怕,还“哥啊弟啊”的喊着一个劲的贴上来。
毕竟孤狼在学校里还是蛮有威慑力的,李天狼他们也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今天上午他们逃课之前就又故技重施抢了一个小小弱弱的眼镜男,本以为是个弱鸡,没想到脾性还挺大。任他们几个怎么威胁辱骂甚至动手都不肯服一句软,不愿意“借”一分钱。
头一次被这么挑衅的李天狼也是真的动了怒,毕竟在这么多小弟的面前,面子不能丢。最后是把眼镜男打趴在地上手脚并用都爬不起来,他才意犹未尽的停止炫技把人背包抢了过来。
后来孟晏去游戏厅看见他们手里那么多的币就是这笔不义之财换来的。李天狼完全没把那眼镜男放在心上,谁知道他嗤之以鼻的对象竟与军区肖家有些关联。
眼镜男的老爸是在肖家大院里当保安的,因为肖家大院离眼镜男就读学校比较近,他老爹就干脆把他接来和他一起住在员工宿舍。
虽说就厕所大小一个隔间住两个人是挤了一点,却可以省下一笔在城中心租房子的钱,何乐而不为呢?
眼镜男家庭比较困难,两岁多的时候母亲就突发顽疾撒手人寰了,他外祖母他们又都病重住院。
老爸一个人不仅要养四位老人,还得支付昂贵的医药费用,一个人干三份工,忙到分身乏术都挣不了几个钱。
好在肖老爷子心善,赏识他的憨实肯干的同时也能体谅他的不容易,工资给的不低不说,每学期还帮眼镜男支付学费,孙儿那边也提过一嘴——
说这一家子都不容易,要是有那个条件可以多帮助一下他。毕竟一个勤劳肯干又勤奋好学的小孩任谁都很难讨厌起来吧。
黄毛应的很快,随口一说很快就抛之脑后了。最后之所以想起来还是因为,正准备出门嗨皮在大院门口和低头疾走的小个子撞了个满怀,然后雪纺的衬衫被沾上了一大片暗红的血块给给刺激的。
大夏天的,眼镜男却穿的是长袖连衫帽,他本来就没多高又佝偻着个背,死死埋着头。要不是他没看路和黄毛撞在一块,整个脑袋都几乎陷在人怀里,黄毛都很难发现他受伤的事实。
面对黄毛的疑问小小的少年也只是礼貌的道歉然后谢绝了大少爷准备带他去敷药的邀请。紧抿着唇,扶了扶被砸的几乎凹陷进去的黑框眼镜,再次埋头准备离开。
还是黄毛于心不忍硬是拉着人往肖家内部的医务室去敷药,东拉西扯的啰嗦了半天最后才从人嘴里套出话来。
黄毛因为军区肖家长子的身份自然也被拉入了那个纨绔子弟组建的所谓【貘】里面,平日里各大势力里但凡有些心机的子弟都赶着来巴结他。
想了想,既然答应过老爹要好好待这小子,他就决定要替他狠狠地出一口气,势必要搞得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为止。
不过,到底是游手好闲久了。平日里他也很少和【貘】那一群人混,到底该如何来教训这是一个问题,黄毛觉得还得先找里面的人讨论讨论。
而【貘】里面多的是三观不正,仗着自己身份作威作福的富家子。黄毛的身份摆在那里,为了讨人欢心,一个两个的坏点子层出不穷,讨论到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
李天狼他们虽脾性蛮横,但大丈夫敢作敢当。更何况,他们是恃宠而骄却不是没有心,孟晏的疯狂和痛苦他们都感同身受。
那些质问与责骂不断在混小子们心间回响,以李天狼为首四人都低垂着头掩盖住眼底的湿意,任他拳头还是巴掌他们愿意全都接下。
“够了……”最后还是郑灼光和周寒一左一右拉住眼睛都急红了的孟晏。警察和消防大队以及医院的救急车辆都来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周寒和顾卿林随着120急救车前往医院照看婆婆,郑灼光和孟晏留下来和几个明显知道些什么的混小子接受警察叔叔的询问。
“恐怕就是地上躺着的这群人放的。全在这里吗?还是跑的有?”郑灼光一边问问题,一边强做出一副镇定自自若的模样拿出手机挨个拍照。
完了之后还安抚一副尚未回神模样的孟晏:
“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有跑了的跟我说说具体模样,不告的他们倾家荡产,我……”
不过孟晏和混小子们的回答他可能是听不到了,眼前的世界一下子模糊不清,眼前的人随风飘散。
记忆在能量屏障从那段回忆中抽身之时便回了笼,齐渊有些懂了——
之前他看见的那些东西,是斩恶组老大肖奉之在通过时间隧道时看见的,他在靠那这些记忆帮他寻找最佳重生的时间、落点!
因为过去只存在于回忆之中,所谓的逆天改命便是在旧事物的基础上撰写与他人故事的新篇章。
思索着,他被光球载着在记忆的长廊中越走越远,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肖老大和兄弟们过去的故事。
“老大!急件!!”大声喊着人,青年在废弃的城街四处乱逛,或许是仍未改掉小混混的习惯,一想到可疑的地方便飞身一脚将大门踹下。而当这位冒冒失失的青年冲进一间废楼里时却有些呆怔住了——虽然是很破旧的土楼房在他眼里却有别样的温馨。
废楼的名字叫做【斩恶】,是当初一群热血的兄弟取的名字,意味着他们以后要一起“维护正义,斩除邪恶”。或许也是因为那会儿太年轻,才能毫无压力的坚守正义。
青年有些呆滞的沉入回忆之中,他身后带着的两匹色泽银灰的狼忽然“呜呜”的叫着,似乎在提醒着主人什么。
青年立即警惕起来,冷喝一声:“谁!给老纸滚出来!”
“是我~”一个拉长尾音的男声贴在青年的耳边如是说道。青年动作很快,行云流水的一掌便朝身后拍去,却同目标人物险险擦过。
“穆佑凡,你来这里做什么,奉之老大不在。”说话的男人一头柔顺的贴耳直发,慵懒的眼神、痞气的站姿,精致的有些女气的面容,实在不像正经人。
“奉之老大?!”穆佑凡黑了脸,“娘炮,有些地方不是什么杂碎都可以进来的,而有些人也不是你叫得的!”
话音未落,就是飞身一脚把娘炮狠狠的踹倒在地。那娘炮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一个鲤鱼打挺就顺势而起,抓住穆佑凡的脚裸就是一拽,把他摔狠了。
穆佑凡就地一滚,起身就是一记愤怒的扫堂腿,然后一个空翻在上,一掌劈向娘炮的后颈,却又被擒住了手臂,狠狠的摔在了水泥地上。
之后穆佑凡不信邪的又打了几个回合,却几乎每回都被娘炮死死的制住。穆佑凡暗道不对呀,怎么好像是顾卿言的三十六路小擒拿。
那小子难道有什么同门?
“哎?怎么不反抗了,难道你连区区杂碎也打不过?”那娘炮却还嫌玩不够似的,不断的火上浇油。
“靠!大灰小灰你们跟老纸上!”穆佑凡彻底的脑羞成怒了。两匹狼“嗷呜~”一声便听话的纵身而上。
那个似乎天不怕地不怕,拽的要命的娘炮却是浑身一抖,随手丢下穆佑凡便开跑。但两条腿的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眼见就要被两狼扑倒。
娘炮猛的一跳,双手死死扒住阁楼边上高高的窗台,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穆佑凡被这滑稽的场景逗的捧腹大笑。
那窗台太窄,以至于他半个身子都挂在外边摇摇晃晃,却也是两匹狼咬不到的高度。
大灰小灰仍是不死心,“嗷呜~”的叫着,围着娘炮的底下转圈,实在找不着办法了,便转身扑倒自家主人,可欢的摇着尾巴撒娇。
穆佑凡也被自家大小灰人性化的表现逗乐了,一手托住一只狼便慢慢往娘炮露在窗台边的小腿边递去。
大小灰发现高度似乎可以了,兴奋的一个上跃便咬住了娘炮的裤腿,穆佑凡一松手,两条狼便使劲把人往下拖,用力之猛,几乎把娘炮整个从窗台上拖下来。
“我操!你大爷的……”娘炮也是被这阵仗吓惨了,惨白着脸就手脚并用的试图往窗台里钻。穆佑凡却是疑惑的皱眉:
“嗯?怎么感觉这娘炮好眼熟……说话带尾音,很强,怕狼……”
不过,不容他想明白,一个熟悉的口琴声便打断了他的思绪。说不上多美妙的曲子,曲调甚至还有几分怪异,却让两狼听话的停下来乖乖的伏在来人脚下。
“周寒,你小子怎麽在这里?难不成回来忆苦思甜?嗯?不对!卧槽,这死娘炮敢骗老纸!老大一定在这儿对不对!徐枸阳和顾卿言都死哪儿去了?”
穆佑凡又火了,一副急吼吼的火烧屁股模样。
“他就是顾卿言。”
“我就是顾卿言!”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把穆佑凡雷了个外焦里嫩。
其实也不怪穆佑凡如此震惊,原来的顾卿言同她养母一家一直玩着你追我逃的游戏,整日里连睡眠的时候都少。留着一个寸头不说,还衣着随便不修边幅,皮肤也是油性偏黄的邋遢模样。
而现在的他穿的人模狗样,梳理的井井有条,留至耳际的柔顺长发如受墨浸染一般,衬的肌肤愈发白皙粉嫩,完全看不出两人是同一个人。
“顾卿言,你丫去泰国深造了?”
“你才去泰国了!”
“那你是捡到什么菊花宝典了!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啊~”
“滚!!”
“喂,周寒,你说这家伙该不会是去当卧底了吧,嗯?果然很成功哇,完全看不出是男是女!”
“……”
……
穆佑凡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人,面对侵占自己领域的陌生人他是无情甚至冷酷的,而一但他將你划入自己人这块,他就是冒冒失失满脑子奇思妙想、满嘴跑火车的傻小子。
三人聊的正欢,一个温润磁性的声音就突兀的插了进来:“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加我一个?”
“好哇……卧槽!!老大!”
没错,来人正是众人口中的老大,肖奉之。也不知道他在这听众人贫嘴听了多久,因为他一直站在斩恶大楼的雕花木门里面,也就没人发现他的出现。
“老大,我看你在休息便没有打扰你,二货他似乎有急件带来。”一直寡言,安静的有些呆呆的周寒最先反映过来。
这话也提醒了穆佑凡此行的目的,他连忙将一大摞的密件递上前去。
“嗯。”肖奉之淡淡的点了点头,动作缓慢而优雅的从衣袋里掏出金色的细框眼镜戴上,便开始浏览穆佑凡带来的邮件。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其余几人也纷纷拿起几本来浏览,为老大减轻负担。但几人的脸色难看程度也随着浏览量不断加剧。
“啪!”忍无可忍的,穆佑凡将一大堆标着加急的信件重重的砸到地上。肖奉之用右手摘下眼镜,另一只手重重的揉了揉太阳穴。
不是这急件的内容有什么问题,要是他们没记错的话,这些事情他们大半月之前就仔仔细细的写上了批注和解决的办法,然后天真的上交,认为上头会好好解决。
可笑的是现在那些人竟不管不顾的盖个加急的大红章又把变的更加糟糕的问题遣送回来!
“这都他妈什么破事啊!老大,我们走吧!老纸实在都看不下去了,每次你加班熬夜的写文件,想尽各种方法解决这些破事,那群混蛋在干什么?
根本就是拿你的成果做一个幌子骗人!他们根本什么都不会做的,这些身心都一派腐烂的家伙。”
最先爆发的又是穆佑凡,满满的愤慨与不平,拉着老大横冲直撞的就想走。
却又被顾卿言拦下,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走?往哪走!你以为如今的一切都是谁的功劳!是奉之老大!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能改头换面成这样也是多亏了老大!
哪个兄弟不是这样!我骗你奉之老大不在也是想让老大多多休息一下……”
顾卿言说着顿了顿,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的就往老大的方向撇去。
他知道老大不喜欢他们长篇大论,可事实不就是如此吗?定了定神,顾卿言的声音冷静下来,有条有理的论述自己的观点:
“逆时年大陆现在就是一盘散沙,它从内部就已经开始慢慢朽烂。没有办法,我们【斩恶】只能用这种方式一点一点的努力!
你让我们走?是要彻底的视这个世界于不顾吗,我告诉你,人活一世,丢什么也不能丢了本心!”
“本心?什么本心!我们又不是救世主!这是一个国,罪恶的权力是主人!一个人是不能够改变整个世界的,这个国家就像是一棵参天大数,拥有数不尽的枝叶。
每当遭遇什么灾害,也只是损其枝叶。树落叶,本就是极其自然的事,不会伤其根本。而逆时年大陆这些渐渐朽坏的人,就像从大树的根里腐烂,再也无可救药!身为叶的你又凭什么说要救这个国家!”
穆佑凡也在据理力争,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周寒借的古籍看多了,还是给各类邮件下批注下多了。写作文一样各种比拟说来就来,听着万分喜感。
“和你根本就说不清!人本来就是多变的生物,一些细微的环境风气改变就会影响整个人甚至社会,只要你敢想敢做,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眼见着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准备开始动手的时候,周寒终于也动了,直接插进两人中间。他虽是冷情寡言有些事却不得不管,因为他们是兄弟啊。
“你们,还记得当初为什么要叫我老大吗?”
肖奉之一直都是个沉默冷静的人,从不主动同兄弟们说什么指责的话,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理由,所以他想说些什么话,从来都是用循循善诱。
“当然记得。”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但喜欢并承认郑灼光的理由却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