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亲一亲顺毛(惊喜来了!)
“坐,跟你聊个事。”
杨光摸不着头脑,但做为一名合格的兵,她服从命令的坐下了。
靳成锐跟着坐她旁边。
看到打算跟自己促膝长谈的长官,杨光想自己不会犯什么大事,他要劝自己退役吧?实话说,她在那天早上看到他,就决定跟他回基地的,谁知dào
后面发生那么多事,现在她就更不能回了,因为整个战狼部队都在为两议的安全做准bèi
,她怎么着也得等这个事情过去后再提。
“杨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吗?”
“嗯!”当时林铮华他们不服你这个新连长,找人和你干架呢。
“在732719部队,得到一天假期带你去见乔时,你穿的是什么衣服?”
杨光现在的脑袋里有无数个问号,但还是愁着眉努力回想。“那次好像穿的是休闲装?”对了,是的,她想起来了。长官那次带自己去豪华酒店,结果她穿得很随意,为此她还要求换个地方吃饭。
“那个时候你穿着低调的休闲服,旁边跟着赵传奇,浑身透着青春飞扬的气息,像只刚刚学会走路对外界充满好奇的小豹子。”那么风华正茂、朝气蓬勃,映射出他心里的苍老,让他决定不参合他们年青人的世界。
杨光:?
“长官,你想说什么?”长官,你是不是换了个人啊?
靳成锐看着她像灯塔的眼睛,犹豫几秒后,冷冽带点决绝意味的讲:“向你告白。”
杨光:……
这一定是开玩笑的!
看她呆怔的样,靳成锐背脊硬挺。“你的答案是什么?”
靳成锐很少用问号,因为他一直都是做决定的那个人,这次他不仅用到了问句,还多了几分焦躁和不安?
杨光顿时觉得他是在说真的。
这突来的转变,把她给搞得不知如何面对,心里翻江倒海,表面就越平静。
无法言语的杨光,好会儿才问他。“长官,我记得,我有跟你告白过。”
“所以?”
“所以我们现在是恋人了!”
听到这话靳成锐松了口气,紧崩的脸柔和了些。
杨光也是内心奔腾不止,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所以他们现在是恋人了?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
“走吧。”靳成锐站起身,朝她伸手。
瞅瞅面前的大掌,又瞧瞧俯视自己的长官,杨光木头木脑的把手放到他手心里,在他的拉力下站起身。
靳成锐让她坐到副驾驶位,从引擎盖前绕到另边。
杨光在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才惊醒过来。
这就是恋人了?啊?好不真实!“长官!”
“嗯?”靳成锐斜了她眼,专心开车。
杨光才不管山路是不是不好走,拉住他衣袖拽了拽,眼巴巴的望着他。
感到她动作,靳成锐停下车问她。“要上厕所?”
杨光:……
“长官,我们不是恋人么?”杨光娇羞的问。
“嗯!”他刚刚收获比任务完成还要愉快的礼物。
“我感觉不像。”
“嗯?”
“感觉像在做梦一样。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原来是在想这个。靳成锐提着的心放下来,看她充满期待水汪汪的眼睛,扣住她后脑勺便探过身。
杨光捏着拳头,看他越来越近的俊脸和漆黑的眼,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手掌下的人儿浑身紧崩,凑近的靳成锐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看她掩不住的失望,又重重亲了下。
第二次有点感觉,紧贴的唇瓣能清晰感到对方的温度和味道。
可是,这是恋人之间的吻?长官,你别以为我没交过男朋友就可以骗我!
看她一脸的幽怨,靳成锐揉了揉她头,唇角止不住上杨。“等下还要回去吃饭。”
杨光听到这话脸上终于转阴为晴。“长官,我们快走吧,他们可能已经吃起来了。”她刚才跑的是捷径,车子要绕一个圈。
“刚才怎么不见你急。”靳成锐说是这么说,却加快了速度。
杨光盯着时间严肃的讲:“去晚了,传奇肯定会把我喜欢的菜都吃掉来做为报复!”
一听到赵传奇的名字,刚才心情很好的靳成锐莫名的很不爽,但是他又不能说什么。赵传奇是她发小,难道还不准她提他?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军区大院,杨母和靳母都各自逮着自己的女儿、儿子训,说都不知dào
吃饭时间等等,谨然把他们两当小孩子了。
不过孩子在父母心中永远长不大,即使他们两人已经结婚了?!
赵传奇看到他们两个一起回来,视线在他们两脸上来回扫,觉得他们有些不一样了。
“光光,过来坐,这儿给你留着位置呢。”赵传奇挥去刚才的疑虑,伸手叫不远处的女孩。
杨光大声应着,见靳伯旁边的空位,跟长官说了句就跑过去。
看她坐到赵传奇身边,连吃个饭都不安份的两人,靳成锐很郁闷。早知dào
刚才就该狠狠吻她,让她见不得人!
**
赵传奇的回归,给军区大院的人增添了喜悦,但会议却无法阻止的越来越近。
杨光陪了赵传奇一天,在他下连队后,开始全身心投入会议的战斗中,连跟长官亲近的心思都收敛了。
这次的会议,杨光为求到时发挥的更好,决定加强口语,同时还专门从书房里翻出几本英文原著书出来看。
书都是珍藏版的,平时父亲很爱惜,杨光怕自己毛手毛脚的把它弄坏了,就在书房里看。
进书房的杨烈看到她缩在太师椅里看书,乖巧的模样跟十二三岁时一样,又听说又可爱。
杨光听到声音抬头看他,热切的唤了声。“爸。”
“怎么想到来看书了?”杨烈关上门,把制服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快要考试了,我来复习英语。”
“知dào
快要考试了还请假?”
“爸,你能不能别让人看着我?我也想要一些私人空间。”
“爸爸又没有干涉你。”杨烈把陶瓷茶杯加满开水,坐到她对面。“哪次你闯祸我阻止过你了?”
杨光:囧。
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被人监视着,这感觉让人很不爽啊!
杨烈不以为忤,让她去睡觉。
看长了白头发的父亲,杨光换位思考,想着他这也是关心自己,在他有能力收场的范围内由她折腾,这样一想又不尽有几分感动,刚才那小小的叛逆之心变得渺小微不足道。
合上书正想走时,想到什么又坐回去。“爸爸,这次的会议是几天?”
“这是国家政事,你一小孩瞎参合什么。”
“爸,我现在是美方指定的翻译员!”反正他都知dào
了,瞒着也没用。
一说到这事,杨烈的视线变得凌厉起来。“你是成心要跟爸爸做对是吧?先是跑去参军,现在跑来参政,你接下来还想干什么?”
“爸爸……”
“撒娇也没用,给我滚去睡觉!”
显然杨父被她气得不轻,本来这事她不提,他还可以忍着,现在她竟然还拿这事压他,她以为她翅膀硬就能在他面前跳舞炫耀了?
看他发火,杨光脖子一缩,乖乖滚去睡觉。
爸,我真的什么也不想干,本来她也只想老老实实读书,可是别人不想让她过的这么顺心,要拉她下水,又知dào
有人会在会议上捣乱,她做为一名良好市民,怎么能坐视不理?
所以,真的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操心了。
杨父看她灰遛遛的出去,叹了口气,撑着额头闭着眼睛冥想。
这次两国会议,主题是海权论,中方参与的人员,队了相关政员还有三军将领,这两人平时与他关系都挺好,所以对女儿去当翻译员倒不是很担心,他担心的是她为什么要去?
这次外围的安全工作是战狼部队负责,一个是这支新部队需yào
机会,另一个是他们的指挥官靳准将曾在美军呆过,与对方更方便勾通,但现在杨光参与进来,他可不认为她是好奇来凑热闹的。
想到可能有什么潜在危机,杨烈把许久不用的手机装好电池,往外打了个电话。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允许他的孩子受到一点伤害!
**
距离会议还有一天,不仅是新闻记者十分忙碌,三军也没嫌着,全面进入警戒的海、陆、空三军,紧张得像是随时会开炮,然而,混乱确实不少,但都被准bèi
充足的相关人员迅速处理好。
而战狼部队和另一支特种部队的兄弟,在总统府上方及周围的楼顶进行监控,发xiàn
可疑人员则会马上通知安全中心,再由负责这次安全的总指挥靳藤下令该如何决断。
每个人都在紧张的准bèi
着,连杨光这个打酱油的都是又激动又亢奋。毕竟一下看到这么多员首,随便抱个大腿都发达了?咳!她才不要抱大腿,要抱就抱长官一个人的!
抱着原著书的杨光思来想去,决定给方牧打个电话。如果能从侧面提醒警示一下,让他放qì
这个疯狂的念头就最好不过了。
正当她拿起手机,便有人给她打来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杨光想了想还是接通。
“杨,马上来帝国大厦。”
“乔,乔!……”那边说完就挂了,杨光看着手机一头雾水,但她还是迅速的换了衣服,把自己收拾的恭恭敬敬的。
因为帝国大厦,进去的都是富得流油的人!
杨光匆匆忙忙赶去帝国大厦时,方牧在帝国大厦的十楼里,看着一辆辆加长豪车停在全面警戒的酒店前面,手里拿着手机正跟什么人通话。
“果然提前来了,吴登,我在等着看好戏。”
国务院大楼,坐在一个政员房间里翻看东西的吴登,听到他的话,迅速把东西复原。
听到纸张声音的方牧问他在哪里。
“方少,我在看排班表。”吴登轻轻退出房间,走进值班室。“马上前往帝国大厦,晚上六点,准时上演节目。”
“我已经想到那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了。”方牧挂掉电话,俯视从加长车里出的余平芳,视线逐渐变得阴冷。亲爱的母亲,希望你今晚不会受到惊吓。
吴登放下电话,拿出抽屉里的手枪,深邃的眼睛看着手枪全金属冰冷的反光,换了弹夹就收进枪套往外走。
这仅仅只是开始!
**
此时转移至帝国大厦的战狼队员们,看到十字图标里匆匆出现的女孩,刘猛虎虎躯一震,低声压抑着兴奋讲:“是阳光!”
韩冬让他集中注意力,什么都别想。
刘猛虎和陈航也知dào
这次任务的厉害性,立即听从队长的话,注意自己的方位。
杨光跑向帝国大厦时,一位士兵要求她出示证件。
杨光把乔事先给她的证件给他看。
士兵扫描证件,确认信息才放她进去。
杨光走到大门外,对着玻璃整理仪容才从旋转门进去。
富丽堂皇的大堂,光可鉴人的地板,无不透着一股奢靡的贵族风范,尤其是大堂里还有许多有说有笑的西装革履的两国员首们。
中国的政员比较保守,穿的都是黑色的西装,倒是美方像是在办西装走秀般,个个都是考究没有牌的手工定制西装,一套下来可能是杨光一年的津贴。
杨光搜寻一圈,找到跟在两个大人物身后的乔。
乔今天穿的是套深蓝色的西装,比之前要正经一些,表口袋里露着半截丝巾。
也看到她的乔,向她使了个眼色。
杨光立即会意的低调走过去。
“比我想像中要快。”乔在她走近后,不动声色的跟她咬耳朵。
杨光瞧四周,谦虚的讲:“长官常常这么突袭我们,习惯了。”“乔,那个詹姆斯院长呢?”她只看到享德里克·戴维斯,和美国总统阁下。
“他去洗手间了,所以我们在等他。”
杨光:……
等范布伦·詹姆斯出来后,乔便带着杨光向他走去。
“詹姆斯,这位就是我向你说过的可爱的翻译员,杨。”乔语句风趣幽默,态度轻松,像是在跟一个朋友调侃。
听懂了的杨光立即扬起可爱的笑。“你好范布伦先生。”
范布伦·詹姆斯笑得有些夸张,像个孩子似的,他跟乔说:“比我女儿漂亮。”
“美丽的布伦永远是詹姆斯你心里的小公主。”
听到这话詹姆斯明显很高兴,但没有再说什么。
杨光心如明镜,闭嘴老实的跟着,在他和美方总统说话时悄悄问他。“乔,能说说你是什么人不?”
“我只是平常人。”乔看着范布伦·詹姆斯挑了挑下颌。“对詹姆斯你只要掌握一点,就能把他搞定。”
“他的女儿布伦?”
“没错,使着劲夸她就对了。”
挑别人喜欢听的说?看来乔在这个深不见底的渊里过得如鱼得水了。
一行人陪着美国几位重yào
政员上楼,把总统及副总统安顿好之后,又送其他政员去楼下的住处。
杨光是范布伦·詹姆斯的翻译,自然是留下来,呆在仅次于总统套房的房间里。
范布伦·詹姆斯房里有四个保镖,看他们个个牛高马大,杨光相信那包裹在西装服底下的绝对都是肌肉!
除了保镖,另外还有一名詹姆斯的秘书和两位记录员,中、美分别各一位。
杨光拘谨的站房中,看着唯一的同袍,想跟他打招呼的,但是看他严阵以待的样,和个个你欠我钱的秘书及保镖,默默的把到嘴边的话吞进肚里。
等詹姆斯洗完澡出来,换上另一套高级西装后,他那精明能干的秘书立即上前提醒他,该去陪总统阁下吃饭了。
还有十分钟就是六点,但是宁可他们等总统,也不能让总统等他们,因为位高权重者,每分每秒都能创造极大的价值,这跟职位大小没有一定关系,两者却是相辅相成的。
杨光看詹姆斯出去,便老实的跟在他身后,和他的秘书并排。
“这里的壁画很特别很漂亮,就是色彩有点暗。”走在环形走廊时,詹姆斯看着墙壁上的画发表点评。
终于有用武之地的杨光立即解释。“范布伦先生,这是仿敦煌壁画,是中国北魏晚期时的作品,因此色彩没有现代的亮丽和丰富。”
“听起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你跟我详细说说。”
“好的范布伦先生。”杨光搜乱脑袋里的知识,想着这可是传播中国文化的好机会,她可不能说错了,不过它有多牛逼还是得说。
一老一少,一路相谈甚欢,环形的走廊不时传来詹姆斯孩子般开怀的笑。
把他老人家哄开心的杨光想,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詹姆斯,你也来这么早啊。”电梯门打开,里面较为年轻的男士笑着讲:“还以为你会对这里的床爱不释手。”
说副总统摆普就直说嘛,这么拐弯抹角的做什么?
里面这位就是长官极为不准她选的人,享德里克·戴维斯!
“我老了,对床的依恋没那么大,戴维斯你还年轻,不介yì
出来走楼梯吧?”
电梯里还有另外两名政员,但是他们都有自己的翻译和秘书、保镖,所以现在差不多满员。
享德里克·戴维斯只是个参议员,比詹姆斯小几个等级,现在他听到这话自然是要让位的。
杨光跟着进电梯时心想:官又没人家大,还明讽暗嘲个什么,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不过她做为一个中方的小翻译,自然哪个都不能得罪,礼貌的向他点头时,看到他身后楼上的人,脸色大变。
一把口径5。8mm的92式常见的半自动手枪,泛着冰冷的色泽正对准戴维斯的后脑勺。
眼见电梯就要关上的杨光,抄起旁边记录员的本子就咂向享德里克·戴维斯。
戴维斯看到她突然拿东西扔他,脸色一沉,愤nù
的去按电梯键。
因为他愚蠢的举动,射偏的子弹打到电梯门上,反弹射中戴维斯的手臂。
听到枪声和看到戴维斯流血的手臂,他的保镖们立即将他严严实实护在身后,朝开枪的地方射击。
此时电梯门已经关上,出不去的杨光迅速按了上一层的键,等电梯门一开就在他们的惊呼声中冲出去。
那个人已经不在那个位置,跑到那里的杨光踹开附近的房门,拿起桌上的牛角饰品缓慢走进去。
杨光现在进的正是这楼的餐厅,因为快要到晚餐时间,桌上整齐的摆放了水晶杯和餐盘。
被擦得一尘不染的器皿,豪华的吊灯,因四周的玻璃折射出愈加璀璨的星光。
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杨光一直往里走。
若大像走廊式的餐厅里静悄悄的,从头走到尾的杨光没有看到可疑迹象,在听到身后传来咔的开门声警惕转过身。
进来的是六个服wù
员,她们看到里面的杨光好奇她怎么会在这里,然后又看她手里的牛角装饰品。
杨光干笑两声,把饰品放回原来的地方。“这饰品不错,呵呵,你们忙你们的,我随便看看。”
等下美方的重yào
议员就会在这里吃饭,来为他们服wù
的当然都是些金牌级的服wù
员。她们看到穿着西装一股精英模样的女孩,也没多大意wài
,还向她友好的打招呼。
杨光笑着往后退,想去看看戴维斯怎么样了,毕竟她是军医。
等她快要退出门时,看到一个服wù
员打开一扇暗门,似乎要拿东西。
那扇暗门跟墙壁是一样的颜色,不仔细看根本不知dào
那里有储存室。
杨光停了下,在他拿着新桌布出来才出去。
服wù
员把西餐用的叉刀摆好,就推着推车出来,一个领头的女服wù
员对耳麦那边的人说了句:可以准bèi
上菜了。
“嗨,请教一个问题。”杨光叫住出来的一行人,挑着下颌看了眼里面放在桌上的桌布,看着她们几个问。“那个桌布放那里做什么?给总统阁下当餐巾的吗?”
刚才说话的女服wù
员看向她说的地方,对刚才把它拿出来的人说:“小……”
一直盯着那个低着头的男服wù
员的杨光,看他从餐巾下露出的漆黑枪口,迅猛跑过去膝盖上顶打掉他的枪再一招擒拿,将他死死扣地上就拿推车上余剩的叉子抵住他脖子。“你是什么人!”
看到这一幕的其他服wù
员们震惊,立即向经理汇报情汇,而这时突击队的人也匆匆赶来。
杨光看到带头的是吴登,心里顿了下,抓住男服wù
员的头发往后拉。
是一张陌生的脸,这么说,这个是方牧找的人?还是吴登?
“把人带走!”吴登冷静的指挥现场,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场骚动平息。
可即使这样,美方参议员在中国第一天就被人暗杀的消息,还是会像水一样无法阻止的流出去,然后新闻记者他们夸大、捕风捉影、肆意猜测!
全服武装的吴登走到杨光面前,看着她充满疑惑的眼睛平静的讲:“这里交给我们控zhì
,小姐请回到你该在的位置。”
“谢谢你的提醒,吴队长!”杨光不放过的望着他,走过他身边笔直朝被中方议员安抚的詹姆斯。
因为还不是正式会晤的时候,中方的总统只在他们到时出面了一下,现在这里的局面是由副总统来主持。
听闻尊贵的客人遭到暗杀,第一时间赶来的副总统顾平涛,指挥突击队员警戒,同时叫救护车。
杨光看到被人团团围住的戴维斯,钻进去对顾平涛尊敬的讲:“副总统阁下,我是靳准将部队的军医,请由我来为享德里克先生进行急救。”
他自然知dào
靳准将是谁,相信他也一定知dào
如果把戴维斯送到医院,那事情就更一发不可收拾。
顾平涛犹豫的点头。“立即救治享德里克议员。”
“是!”
杨光为痛得脸色发青的享德里克·戴维斯简单包扎后,让人把他扶回房间。
这时顾平涛正在和美方的总统勾通。
没多久他走进来,向享德里克·戴维斯说了几句抱歉和安慰的话,便问忙碌的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他随意的话,杨光心里顿一下,没有隐瞒的讲:“我叫杨光,杨烈将军是我父亲。”
“看来杨烈将军不仅教出两个好儿子,还教出一个有胆有谋的女儿,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顾平涛四十来岁,说这句话时有几分怀念与沧桑。
杨光不知dào
他这话里有几分意思,没有接话。
“后生可畏,不错。”顾平涛像是突然清醒过来,对她讲:“马上会有人把设备送来,你有把握完成这场手术吗?”
“副总统阁下,我是名合格的前线军医。”
“好,这里就交给你了。”
顾平涛出去,进来八个保镖,四个美国的四个中国的。
他们检查完窗户,在有可能被伏击的地方留个人看着,其他则站角落和床边。
杨光在设备来了后,不受影响的为他把子弹取出来。
一针麻醉剂下去,感觉不到痛的戴维斯看她专心盯着伤口,好奇的问她:“你今年多大了?怎么会这么熟练?看起来比我的私人医生还要专业。”
“十八。”杨光头也没抬,没看到听到她话后眼神暗淡一些的戴维斯。
“已经十八了,还以为你最多十六岁。”
把子弹扔进盘里,发出“铛”的一声响,杨光迅速为他止血包扎后,才想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享德里克·戴维斯,你眼光真不错,他是个稍微有虐童倾向的人。想到乔的话,杨光斜了眼闭着眼睛的戴维斯,一阵恶寒。
杨光给他吊了水,只给他开了一天的止痛药,把不再需yào
的工具收起来就让人进来换床单。
服wù
员很冷静的把带血的床单换走,没有吓到惊叫,想是现在这些服wù
员都换成军部的了。
杨光走出门,看到带队巡逻的吴登,转身回詹姆斯房间时,在电梯里碰到了上来的乔。
准bèi
出来的乔看到她,没有出去,在电梯关上后按了一楼。
“杨,刚才是怎么回事?”乔看着金属墙壁上反射的影子,冷静的问:“真的是那个人要暗杀享德里克?”
杨光皱眉。“我现在还没有证据。”
“有怀疑对像一定要告sù
我,要知dào
如果不把背后凶手找出来,这事永远都不会完。”
他这话不是开玩笑的,虽然美方答yīng
隐瞒伤情的严重性,但是不代表美方会就此罢休。
听到他这话,杨光更不能说了。“我会的乔。”
乔在电梯到达一楼后,又按了顶楼。“不过你今天表现不错,风光都让你一个人抢了。”
“我宁愿没有让我抢风头的机会。”杨光无奈,心里更加惴惴不安。
从方牧的意思来听,他只是想让吴登有个表现的机会,杨光开始以为只是制造一些意wài
,后在看到有人瞄准他们时,想方牧玩的也忒大了,可在那人将枪口对准戴维斯脑袋时,直觉那个人是真的想杀了戴维斯,才会措手不及的拿东西扔他。
让吴登有表现机会,能够更快的得到重用和掌握一定的权力是没错,但是,是谁授意杀人的?方牧还是吴登?
回到詹姆斯房间里,他刚刚用餐完毕,杨光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吃东西。
詹姆斯看到她很高兴,笑得十分开朗。“你叫什么名字?真的只是个翻译吗?”
“回范布伦先生的话,我叫杨光,目前是个翻译员。”杨光礼貌尊敬的回答。
“不要骗我了,你奔跑出去的速度就像只蓄满力的年青豹子,充满暴发力。”
“范布伦先生夸奖了,这可能与我的父亲有关,他是位了不起的英雄。”
“噢噢,怪不得。”詹姆斯笑得更开怀了。“那你一定很爱你的父亲。”
“就像你爱布伦小公主一样。”
“哈哈哈,这话一定是乔教你的,就他嘴最甜,连我那个难搞的小公主都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的。”
杨光只是笑,即不点也不摇头。
詹姆斯像是才想起有个受伤的同胞,不怎么在意的问她情况。
“享德里克先生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现在正在休息。”
“嗯,辛苦你了孩子。”詹姆斯关怀的讲:“一定还没吃饭吧?快去吃,我暂时不打算外出。”
“好的范布伦先生,那我先出去了。”杨光恭敬的点头,退出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看了眼门口的两位突击队员,杨光便匆匆往这楼的餐厅跑去。虽然范布伦院长说了不出去,但这不代表她就能偷懒,因为直到会议结束,她都要呆在詹姆斯身边,随传随到。
餐厅里除了来轮流吃饭的几个保镖,还有吴登。
吴登离几个保镖有点远,有点儿刻意与人保持距离的意思。
杨光打了餐朝他走去,把餐盘放到他桌上,坐他对面。“吴队长,还有心情在这里吃饭?”
刚好吃完的吴登抬头看着她,没有一点异样。“为什么会没有心情?”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守在自己的岗位?”杨光喝了口汤,挑着眼角看他。“还是你觉得这是件小事?”
“毋庸置疑,这是件大事。但它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已加强了警戒。”
“警戒?看来之前做的并不好,你身为队长真应该好好检讨。”杨光又慢悠悠剥鸡蛋,若无其事的讲:“这次被我出了风头,吴队长不会还要想办法讨回去吧?”
被她抢了先机,这样吴登不仅没功反而有过,保不准他会再来一次。
吴登看她谨慎的模样,微微笑了下。“功与过对我来说都一样。”“你慢吃,我去恪守岗位。”
看他从容平静的神情,杨光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
外围靳成锐听到有议员受伤,让韩冬他们仔细盯紧每个角落,连垃圾桶都别放过,然后又忍不住担心女孩。
以她不知什么叫怕的性格,不知dào
会做出什么事来。
“乔,她怎么样?”靳成锐坐在车里,眼睛盯着帝都大厦的大门。
被那一枪搞得压力山大的乔,没心情跟他调侃,把事情全都告sù
了他。“靳,她像知dào
什么,但是她不愿意告sù
我。”
“那她一定有不能告sù
你的理由。”靳成锐对她是绝对的信任。“再等等,到时间她会告sù
你的。”
“我现在只想接下来都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
“乔,我们都这么想。”
结束通话,靳成锐想到又是不顾不管冲在前头的女孩,接通了她的频道。如果里面有内鬼,真是件棘手的事。
“长官?”突然听到长官的声音,正要回去的杨光反头看四周,然后保持正常的走到安全楼道。“长官,有什么事吗?”
“红狼,简报。”
“伤员救治完毕,暗杀犯抓到,主谋无法确定。”杨光把刚才的事做了个简单汇报。
她敢这么说,就一定还有潜在危险。靳成锐打开电脑,看有参与这次会议的人员名单。这份名单具体到周边特警,每一个都有详细的信息。
靳成锐排除掉大厦外的人,将目标索定在几个突击队员身上。
宪兵突击队掌握生杀大权,这次议政员的安全是由他们的最高指挥官亲自负责,而他只负责部署,真zhèng
实施还是由各位队长分工。想要让人混进严格守卫的大厦,只有他们这些队长才有可能做到。
“怀疑对像是吴登?”靳成锐看完几位队长的资料后,停留在吴登的名字上。“和方牧在一起的那个?”
杨光:……
长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嗯。他是新疆保送上来的兵,之前和我是同学。”
“重点注意,稳住他。”
“是!”杨光应完,瞅瞅四周没人,扭捏的讲:“长官,亲个呗?”
靳成锐一愣,平静的讲:“好好当你的翻译。”
什么嘛,我现在可是把詹姆斯哄得很好,你都不给个奖励。杨光噘嘴,回到詹姆斯那里,就和两个记录员一样,坐着发呆。
而在他们都暂时消停后,方牧也不管吴登现在是不是方便接听电话,直接给他打了过去。
巡逻的时候不可以带手机,应该是任务中都不能带手机,吴登是特例,谁让他有后台?
回到值班室才听到电话震动声音的吴登,拉出抽屉,看到上面的号码,没有一点紧张的接起来。“方少。”
“你怎么回事?伤了议政员?你是不想活了吗?!”
面对方牧激厉的话,吴登淡淡的讲:“我事先有叮嘱过,可能是那个杀手想出名。”
“枪呢?子弹不是都做过手脚的?怎么还会受伤!”
“可能是对方自己换了子弹。”
“你个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方牧气的大骂。“吴登,等会议后这事查下来,十个你都不够死!”
方牧这是完全撇清关系的意思,可人是跟着他混的,被她母亲提拔上来的,无论如何他们都脱不了关系。
吴登嘲讽的讲:“方少,这不正是你想见的?我折进去无所谓,不过是你准bèi
随时牺牲的棋子而已,现在我要是被查了,你母亲也坐不稳明年的位置。”
那边传来杯子咂地四分五裂的声音。
吴登看着手机笑了下,关机拆了电池,像扔垃圾似的扔回抽屉里。
想让他当替罪羊然后自己上位?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爷跟他玩心计,还太嫩了点。
吴登看着监控屏里的几人,扬起抹冷酷的笑。
我不好过,你们都别想好过!
**
杨光之所以没把吴登说出来,第一个是不确定,万一冤枉他了,岂不是毁了他的大好前程?还有重yào
一点,就是因为他是余平芳提携上来的,他要万一有事,直接影响就是余平芳。
往好的方向想,两会结束,余平芳向她和杨家展开报复,让他们不能过个安心年。往坏的方向想……
如果让美方知dào
暗杀他们重yào
议政员的人,和中方的国务常委有关系,这后果可比前者要严重许多,很可能致使两国交战,所以长官才会让她稳住他。
可是这个吴登鬼知dào
他在想什么,她要谈何稳住?难道去找他聊天谈心,说:嗨,你有什么仇什么怨,等两会结束行不?或者我给你一张机票,你去美国找他们。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更让人抓狂的是,吴登做为队长,在美方的人面前晃的太多了,现在把他弄走必定会引起他们怀疑,所以不能动他,只能稳住他!稳住他这颗定时炸弹!
这一晚上杨光很是煎熬,几乎没怎么睡好,就怕有个风吹草动,吴登这颗炸弹炸了。
幸运的是,这一晚上风平浪静,除了享德里克因为麻醉过去在哭天喊地的叫,要知dào
他们外国人最喜欢把想法说出来,因此她这个军医给他加了一颗止痛药,还给了他一颗安眠药,让他别吵着别人休息,虽然这里的房间隔音都很好,但还有记录员跟保镖呢,他们每天的神经本来就脆弱,哪受得了他的嚎叫。
然后在无数警卫员的努力下,所有人都忐忑的等到了黎明。
看到初升的太阳,杨光吐出口气,又深深的吸了口。
为期三天的会议,今天才开始,在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中,他们都要高度戒备警惕,如同进入雷区,容不得半点松懈。
杨光洗整完毕,对镜子里穿着刻板西装的人道了个早安,便看时间。
现在是早上七点,一个小时的早餐,一个小时的路程,时间安排的很宽裕。
匆匆吃了点东西,杨光去范布伦·詹姆斯的房间。她是翻译员,可没有享shòu
大餐的时间,得早早去陪着,以免他有需yào
时她这个翻译员不在。
“范布伦先生,早安。”杨光进去时,詹姆斯正好也准bèi
去餐厅。
看到她的詹姆斯笑呵呵的回她。“亲爱的杨,早安。”
“范布伦先生这边请,今天的早餐是由帝国大厦为你们特别准bèi
的东方传统餐点。”
这次的早餐地点是一间充满中国风的小餐厅,说它小,实jì
也有四百坪。风格质朴,墙壁四周挂着飞天图,每个桌上都摆着一个青瓷瓶,里面插着一朵桅子花,淡淡花香弥漫空气中,另人心旷神怡。
杨光跟着走进低调又透着奢华的餐厅,看到一些穿着旗袍的服wù
员小姐正在布置早点。
顾平涛和美方总统富兰克林·斐拉逊·爱德华在说话,在进门的时候让爱德华和詹姆斯两人先走,一番礼遇下来,又是花了几分钟。
杨光保持严肃的看他们相互礼让,想他们这些大人物也累,礼节什么稍不到位就会被人记着,所以她还是做个小人物吧。
等他们都进去,记录员和翻译就可以进去了,还有他们的随身保镖,而宪兵突击队员则留在门外。
跟着进去的杨光,找到坐在爱德华旁边的詹姆斯,保持一定距离的站他身后。
顾平涛坐在爱德华左边,右边是詹姆斯,他在跟他们讲一些中国传统文化,在服wù
员迅速的上了第一道早点时,又跟他们介shào
小吃,总之是没有冷场,又哪个都不落下。
爱德华今年四十三,他是由副总统直接晋升为总统的,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有魄力,对顾平涛说的每句话都回应到位。相反,顾平涛要轻松随意一些,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杨光想这些个大人物平常都有来往,顾平涛跟他聊得来,关系更友好不一定。
“这是包子吗?”本来欢声笑语的餐厅上,一句带点嫌弃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杨光和中方的记录员都紧张的看着享德里克·戴维斯。
顾平涛笑着给他解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享德里克议员,这是潮派的老婆饼,它不是包子。”
“哦,可我觉得它就是炸黄的包子。”戴维斯一脸不信,坚持自己的意见。
顾平涛看了眼坐在身边的中方政员。
中方政员会意,立即用公筷给享德里克·戴维斯夹了个。“享德里克先生您尝尝看,要是不好吃我一人把它全吃掉。”
“好,这可是你说的。”戴维斯的手受了伤,本来用筷子就别扭的他,现在换成左手,更是不知dào
要怎么夹。试了几次没成功的他,直接戳中金黄色的小饼,尝试性的咬了口。
大家都看着他,见他嚼了两下把饼咽下去,露出奇怪的表情时充满好奇。
回味过来的戴维斯向顾平涛坚大拇指。“GOOD!真是棒极了。”
“呵呵,享德里克议员别着急,后面还有,你可以慢慢品尝。”
后面依次上来的有京派的白月饼、苏派的桂花糕、广派的皮蛋酥等等,琳琅满目,可以说是用了心思的。
在他们吃得欢乐时,杨光还在想着刚才顾平涛让其他人给戴维斯夹老婆饼的事。
顾平涛是副总统,戴维斯只是个重yào
议政员,身份或许有点不同,但现在他是主别人是客,他替戴维斯夹下也没什么,这样一来可以体现中方的大度不拘小节,二来受宠若惊的戴维斯也记着这事,可以说是只有好没有坏,他摆这普,是要维护他尊贵的身份吗?
这些事太伤脑筋,杨光在他们吃完饭后还没想明白,但无论怎么样,她都是站在自己人这边的。
他们说说笑笑吃完早餐,拿餐巾一抹嘴就开开心心的往外走,却不知所有安全部的人要上多大的心。
从里到外,从地面到空中,从现场监控到无人机实时视频,其消耗的人力物力不可计数,然而这些都是其次,因为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平安渡过这七十二小时。
走到帝国大厦大堂时,杨光和两个记录员还有保镖紧跟在詹姆斯身后,其紧张和反应程度,跟上战场打战一样。
待出了旋转玻璃门,杨光抬头便看到对面屋顶趴着的人。那个位置是第一至高点,应该是厉剑。
“还看,快跟上。”这时中方的记录员推了她一下,匆匆忙忙上车。
反应过来的杨光立即跟上,上车后对刚才的记录员道谢。“小哥,怎么称呼?说起来我们现在可是同事。”
她说得轻松,稚气未脱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天真和飞扬。
记录员小哥苦笑。“我叫郑晋。我们现在可不是同事。”
“不然是什么?”
“是战友!”
郑晋说得一脸严肃,挺直坐得非常拘谨,额头冒了层细密的汗。
战友这个词对杨光来说是沉重的幸福,她没有他那样的感触,给他递了张纸巾调侃的讲:“镇静,擦擦汗吧,放松一点。”她这个打酱油的自然感受不到他的辛苦,杨光只能尽量给他们调节气氛,让他们轻松一下。
“谢谢。”郑晋接过纸巾,迅速把额头上的汗擦干,也没在意她叫错的名字,又或者是他没空去解释,满脑子都在想会议的事情。
他看起来才二十四五,应该是刚做记录员不久,一下见着这么多大人物,紧张是难免的。
杨光没有再捉弄他,看向车窗外护送的警车,担心吴登会不会在半路下手?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决了。看到空中紧跟的武直,杨光眺望远处,看到一辆不起眼的车正以相同的速度和他们并排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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