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情到深处，难产
裴韵看着凤倾尘，看着他落寞的侧脸心中不由得心疼，她伸手双手握住他的左手，微笑着看着他，“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成全了自己的爱情，不管是否相爱，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无关对错，遵从自己地本心就好。”
“是啊，遵从自己的本心就好，”凤倾尘看着她笑道，眼中闪过一丝皎洁，“就像我喜欢你一样，从来没有放弃。”
裴韵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凤倾尘点了点头。
裴韵伸手解开半人高的木门，推门而入，走到先帝和倾妃的坟前，她看了看凤倾尘，拉着他跪下，“儿媳裴韵儿见过父皇母妃，自从嫁给倾尘以来，第一次来祭拜二老，还请父皇母妃不要生气。”
凤倾尘感动的看着裴韵，转过头看着二人的墓碑，始终还是没有开口，他叹了口气，站起来拉起裴韵，拉着她往木屋里走去。
尘封已久的木门突然被打开，弹起了厚重的灰尘，裴韵挥着手咳嗽两声，随即被凤倾尘拉着后退了两部。
“你一直没进去过吗？这么厚的灰尘了。”裴韵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
“嗯，就十二岁那年进去过一次，往后都没有来过，坟也是洛尘每年清明的时候来处理一次，进去吧。”凤倾尘点头，看着空气中的灰尘渐渐散去，这才拉着裴韵走进去。
里面的情景跟那厚重堆满了灰尘的木门稍稍干净一些，却也铺了厚厚得到一层，可能也是长久闭门的原因，然而里面并没有裴韵所想的蜘蛛网遍布房梁，这倒是令人出乎意料。
房间的布局很简单，中间一张欧式的椭圆形桌子，配着四张雕花靠背椅，靠墙的有一张长桌案，上面供着早就不知道多少年的香炉，右侧有一个拱门，青白色的纱帐是放下来的，因为开了门的原因，纱帐轻轻浮动着，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硬是让裴韵心里发毛。
凤倾尘感觉到裴韵的紧张，轻轻一笑，握紧了她的手，走上前撩起了纱帐。
裴韵心一紧，看着里面普通的木床上摆放着红色的锦被和床单，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慢慢走进去，卧房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橱和书桌以外在于其他，凤倾尘也不看别的，直接拉着她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石砚，朝着桌子上按了一下，顿时书桌底下的地面咔一声，开了一个小密室，里面有一个五芒星的盒子。凤倾尘蹲下身子拿起那盒子递给了裴韵，裴韵接了过来。
“我这样，看母妃的东西真的好吗？”裴韵有些忐忑的问道。
“当然，你可是她的儿媳妇。”凤倾尘笑道，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吧，拿回去看。”
——
暗香谷
秦晴坐在房檐下绣着小孩要穿的衣裳，美丽的脸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一身轻薄的绣花衣衫下，高高的肚子隆起，身下垫了不止一层的毛毯，长发随意扎了个辫子搭在胸前，怎么看都觉得赏心悦目。
秦傲秦霄和秦墨看着这个画面，即使在坚硬的心肠都不禁柔软了下来，甚至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光。他们的晴晴，真的是晴晴啊，时隔十三年还能在见面，他们的小妹还是如此美丽的模样，三人感觉就犹如做梦一般，仿佛回到了当年秦晴怀韵儿的时候，那个时候，秦家还没有灭亡，秦晴也是刚嫁给裴昂，他们千里迢迢跑到京城看她，照顾她，直到韵儿出生。
如今他们也能看着小钰儿出生…
暗香谷青竹阁
“乔妹夫，谢谢你了，把晴晴照顾的如此之好，”走进青竹阁，秦墨首先对着乔明月说道，乔明月年轻时候就对晴晴倾心爱慕，可因为裴昂的出现，让乔明月落到那般境地，如此，他们也不得不担心乔明月会不会是怀着报复心才跟轻轻在一起，毕竟晴晴是个二婚的女子，在这个时代，二婚的女子何其多见？就怕晴晴在一次陷进去不可自拔。
“三舅哥客气了，晴晴是我的妻子，对她好是应该的，”乔明月一愣，没想到秦墨竟然跟他道谢，倒是有了一些生疏感，“而且，我还怕给她的不够好不够多。”
“乔妹夫倒是个会心疼人的，如此一来，我们也就放心了，日子不在乎过得好不好，只要你真心的对晴晴，就是个好的。”凌霜雪抱着又睡过去的秦雪点了点头说道。
乔明月一听，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从刚才到现在秦家一直与他保持着恰当距离的原因了，他轻轻一笑，魅惑如妖，“失而复得的，自然要更加珍惜。”
秦霄看了看乔明月，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我们住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晴晴那边有什么事，需要什么你尽管跟我们开口。”
“二舅哥不必如此客气，你们尽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暗香谷应有尽有，绝不会让晴晴和各位舅哥舅嫂，还有侄子侄女们受委屈。”
“你就不要总是舅哥舅嫂的了，听起来有些别扭，就叫哥哥嫂子就行了这是我内子，儿子秦泓，女儿秦雪，这是你二嫂和侄女秦蔷，秦墨家的秦源。”秦傲点了点头，给他介绍着秦泓他们，以免认错。
“那各位哥哥嫂子，还有侄子侄女们有事就找下人喊我，晚膳已经给各位准备好，本该给你们接风洗尘，可晴晴那边实在离不开。”乔明月点了点头，有些愧疚和不安的说道，生怕秦家人甩他面子。
“没事没事，你去吧晴晴重要，”秦墨摆了摆手说，大有催着他走的意思。乔明月嘴角抽了抽，他怎么就忘了秦晴在她这些恋妹狂的兄长心中的位置，吩咐下人照顾好秦家人，他再次拱了拱手告辞，马不停蹄的往寒梅苑走去。
秦泓看了看这青竹阁的布置，倒是清新雅致，摆放的古董都极为有意义和美感，青竹阁在暗香谷的梅兰竹菊四个院落中全是最大的一个，因为它后院中种有大片的竹林，院中也栽种着一小片，还有青松，很是让人心情放松。
待乔明月守在青竹阁伺候的丫鬟下人们纷纷把几人带到各自的厢房，等他们放好了行李，回到客厅时，桌上早就摆好了丰盛的饭菜。
“听说暗香谷富可敌国，这话可真没错。”秦源夹起一夹菜啧啧说道。
“吃你的饭吧，吃个饭话还那么多。”秦蔷看了他一眼说。
“对对对，快吃饭，赶了快半个月的路，也没好好吃顿饭，吃完饭在说。”秦霄妻子章意笑道，秦蔷比秦源大一岁半，两人却总是像冤家一般，总是吵吵闹闹，虽然看起来都看彼此不顺眼，但是感情还是很深。
凌霜雪叹了一口气，看着满桌丰盛的佳肴，想到又睡过去的秦雪，也没了食欲。
“大嫂，如今我们已经到了暗香谷了，改日让乔妹夫给雪儿看看，一定有办法治好的。”凤凰儿看着她轻声劝慰道。
“是啊大嫂，有些事急不得，先吃了饭吧，你这些日子又瘦了好多，让丫鬟留点饭菜给雪儿。”章意也劝慰道。
“娘，暗香谷世代从医，你不要如此多虑，姑父一定会有办法的。”秦泓夹了一筷子菜给凌霜雪说。
“别担心了，你看菜都凉了，即便雪儿…我们都会一直爱她。”秦傲从桌子底下拉住她的手说道。
凌霜雪点了点头，食不知味的吃完了这顿饭，在看寒梅苑这边，饭桌上，乔明月殷勤的给秦晴夹着菜。
秦晴放下汤碗，无奈的看着堆起小山的饭碗，“师兄，这饭桌上就我们两个人，也没人抢着吃，你不用总是给我夹这么多。”
“你看你吃的那点猫食，不看着你你就不老实吃。”乔明月满眼宠溺的看着她说。
“真的吃不下了，”秦晴叹了口气说，“在吃下去就要胖成兮兮那样了。”
兮兮是乔明月送给秦晴解闷的一只猫，这猫平时也就只有秦晴使唤的懂，别的时候能躺着绝不坐着，有人抱着绝不下地走，吃的喝的全要送到嘴边才肯吃，还要吃最好的，胖的没样子，而且还不吃老鼠…
“喵…”听着主人唤自己的名字，窗台上一只浑身白如雪的肥猫纵身跳了过来。
只是没等乔明月出手，它就自己直线下落，咚一声摔在了铺了厚实地毯的地板上，乔明月鄙视的看了它一眼，得意的吃了一块鱼肉。
“喵…”兮兮可怜兮兮的看着女主人叫道。
“哑儿…”秦晴的心瞬间就软了，轻声叫着专门照看兮兮的丫鬟哑儿。
一个个子矮的小丫鬟连忙跑进来，抱起兮兮就往外走。
“喵喵~喵喵~”兮兮不甘的大叫。
“在喝点鸡汤，”乔明月又给秦晴舀了一碗鸡汤送到她面前说。
“不喝了，”秦晴脸色一变，摇头拒绝，怀胎十月，自从肚子大了以后，乔明月每天都要让她喝好些滋补的汤，害的她夜夜跑茅厕，甚至有时候睡死了都…
秦晴实在不愿回忆那尴尬的场面，哪怕乔明月不嫌弃，甚至亲自替她换洗衣服，换床单，她也不要在喝了。
乔明月手一顿，无奈的放下了碗，“你这都快临盆了，不好好补补怎么有力气。”
“力气不是吃出来的，我多走走就行，”秦晴蠕动了两下红唇，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她不愿在乔明月面前提起生裴韵时候的事，怕他生气，让两人关系变冷，毕竟，裴韵是裴昂和她的女儿，乔明月本来就恨裴昂，说这些也没有多大意义，还徒添烦恼。
“好，每天我陪你走走。”乔明月连忙说，生怕秦晴出点什么事，又怕她突然走到青竹阁，看到秦家人，虽然是亲人，毕竟十多年不见了，秦晴又要临盆了，若是见到了，秦晴定然会很激动，从而刺激到肚子。
“你没事忙吗？”秦晴疑惑的问道，这两天经常见不到他，难道他不是该很忙才是？
“没事，都忙完了。”乔明月替她擦了擦嘴说，扶着她站起来。“现在太晚了，就在屋子里走走吧。”
“好…”秦晴扶着腰点了点头，小钰儿已经在她肚子里待了八个多月了，还有些许日子，她们母子就能见面了，秦晴脸上泛起柔和的光芒，轻轻的抚摸着肚子，脸上又不禁有些惆怅，韵儿什么时候来呢？哥哥嫂子他们…
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
“晴晴，你这都到了最重要的日子，就别动那些针线了，别坏了眼睛。”乔明月看她有些忧愁的模样，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用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秦晴看了看竹篮里的小衣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她这些日子做的衣服都够出生的小宝宝穿个一两年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秦晴临盆的日子，可又过了又过了一天两天，秦晴还是没有动静，乔明月都急了。
“这小家伙是不是觉得你肚子里太舒服了不肯出来？，哼，不知道享福的家伙，给他准备了最好的床和你亲手做得衣裳竟然还不肯出来，真是欠打。”乔明月看秦晴脸上也有些焦急，担心她出什么差错，连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秦晴一听，立马忍不住笑了，娇嗔的看了一眼乔明月，抚摸着肚子。
“你别担心，稳婆说了，这种现象很常见，他呆够了就会出来了。”乔明月捋了捋她夹边的头发温柔宠溺的安慰道。
秦晴点了点头，觉得躺在床上有些累了，拉着乔明月的手要起来，“师兄，你拉我起来一下，我想走走，好累。”
“好…”乔明月连忙应声，心疼的看着她说，温柔的扶起她来。
秦晴下了床，在乔明月的搀扶下走了几步，只是刚走了没几步，她就感觉到肚子一阵抽痛，腿上一股温热，有什么流了下来，她瞬间就慌了神，紧紧的抓住乔明月的手臂，“师兄，羊水破了…”
乔明月一愣，反应过来时就慌了神，连忙手忙脚乱的颤抖着把秦晴横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跑到门口，“快去请产婆，快去，夫人要生了。”
已经十多年没有生产的秦晴脸色苍白地像纸一样，肚子的疼痛一阵一阵的传来，痛的她都忍不住呻，吟出声。听着她隐忍的疼痛声乔明月连忙跑回去，看着她裙子都湿了，还带着点点血迹，顿时六神无主，扑上去把她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晴晴，晴晴，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痛？”
“师兄，我…我没事，这，这是生孩子必须经历的，你…你把我放下去，这样子我，没办法使劲。”秦晴死死的抓着床单的咬着牙忍着疼痛说。
心里，温暖至极…
“不生了，不生了，晴晴，咱们不生了，”乔明月连忙把她放平躺回床上，看着她苍白痛苦的脸哽咽的说。
“你瞎说什么，”秦晴看着他无语的说，“你出去，产房你不能进，太晦气…”
“产婆来了，产婆来了，”秦晴的贴身丫鬟跑进来喊道，随即是产婆一头汗水的跑了进来，身后跟着提着热水的丫鬟婆子。
因为临近秦晴的预产期，乔明月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从预产期前两天就吩咐厨房随时烧着热水，又把产婆叫到了寒梅苑住，为了方便秦晴随时生产。
“哎哟，我的谷主你怎么还待在里面哟，快出去快出去，你一个男子怎么能进产房呢，快出去。”产婆是暗香谷的老人，乔明月也是她接生的，在暗香谷的威望很高，看到乔明月还在床边守着秦晴，顿时上去叫道。
“我要守着晴晴，你们不用管我，快给晴晴接生，”乔明月固执又着急的说道。
“师兄，你快出去吧，这里有阿婆就行，”一阵阵痛又过去了，晴晴近乎虚脱的说道，这三年养尊处优了，又十多年没有生产，再加上晴晴也算得上是高龄产妇，她深知自己这一次，怕是很难了。
若是真有万一，她不愿意让乔明月看着她离开，也许，为了保住她，他还会牺牲小钰儿…
“不，晴晴，我要守着你，不能替你承受这痛苦，那我们一起面对，我…”看着晴晴的模样，他简直太怕了。
秦傲他们听到秦晴生产的消息，立马丢下手中的事跑了过来，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秦晴和乔明月的对话，他们也不敢吱声，怕秦晴听到，刺激到她，只有站在门外干着急。
“啊…”秦晴感动，还没来得及拒绝他，肚子一阵疼痛痛的她叫喊出来。
“唉唉唉，别管了，”产婆看秦晴的模样，心一惊，跺脚说道，也不管乔明月了，直接跑到秦晴腿边，把她的腿支了起来。“都见红了，夫人，再忍忍，省点力气待会好生。”
“啊…”秦晴紧紧抓着床单，痛苦的大喊，满头的大汗。她本不想叫喊，惹乔明月担心，可这剧痛实在难忍。
“晴晴，晴晴，”乔明月心疼的喊道，替她擦着汗水，心都揪成了一团，“你抓我的手，你抓我的手。”
秦晴看着他递过来的手臂，咬着牙摇了摇头，“师兄，你，你出去吧…”
“别惹她说话了，白把劲用完了。”产婆一看，生气的呵斥着乔明月，“你你你，就在这捣乱，出去出去。”
“不，”乔明月固执的说道，满眼心疼担忧的看着秦晴，“我就在这里守着你，晴晴，别说话了，听我说就好了。”
生完小钰儿，他再也不会让她生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着那香已经燃完了一支，乔明月牙都快咬碎了，看着秦晴痛苦的大喊，孩子却一点没出来的样子，心里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产婆也是一头汗水，看着孩子的头还没露出来，顿时也急了，心想着秦晴这怕是难产了…
秦晴一脸的汗水泪水，抓着乔明月的手呻，吟着，喊着，只觉得力气一点一点的失去，而小钰儿还没有动静。
她有些绝望了，凄苦的看着乔明月，“师兄，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听，”乔明月心里咯噔一声，大喊着拒绝听。
“师兄…”秦晴虚弱得叫道，痛苦的落下眼泪，泪水流进早已经湿透了的发林，“你要好好照顾小钰儿，让他健健康康的长大，还有韵儿，你要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好不好？”
“不好不好，晴晴，你会没事的，我不要了，我不要他了，我只要你，晴晴，”乔明月痛苦的摇着头，咚一声跪在床边泣声喊道。
门外的秦家人一听，心里同时一沉，全都走到了门前，贴着门窗听着里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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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不容易去金沙滩玩，结果他妹的下雨了，被淋成了落汤鸡，555…万更还要等等，嫣现在在火车上，最迟后天，一定奉上。明天就要见到我滴小公举了，真好…I90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