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那是你的舍取

  “风月神女可算是风?”二郎神难得对我和气善面,走上前来,用乾坤袋将离忧收了,交给了一旁的哮天犬,笑道:“辛苦上神了。”
  算起来,我在天庭算是文神,自古以来,武神在天庭的地位就比文神要高一点,二郎神再级别上跟我差不多的,可在地位上,怎么都比我强些。见他如此低声下气(跟从前相比可算是的),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知dào
  几位上神打算如何处理他们?”
  “风月神女有何建议?”二郎神却问。
  我看了看哮天犬别在腰间的乾坤袋,摇了摇头,不语。对于摄魂,我心中有些惋惜,无论他是当年的云安,还是当年的林烈。对于离忧,我尚无一丝感觉,毕竟只不过是这一次的会面罢了。
  我有些小失落,或许,仅仅是为了月牙儿,为了苏玉珑,为了傅月隐;这千几百年来的执着,得失。
  我想要对立的两全其美,可终于被逼到了要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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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top.p;“那本神不叨扰了,天尊让我带话,还请风月神女回天庭去找他。”二郎神顿了顿,让一列天兵散开:“这些人,便留给风月神女处理了。”
  我一看,里面恰好是如今的傅家,还有我那仙女娘亲。
  楞了一下,朝着二郎神笑了笑,并施了一礼:“多谢二郎神了。”
  二郎神抱拳回了一礼,带着哮天犬等消失了。剩下的雁不归,更是荒凉沧桑。
  百年成果,不敌一朝,看的我有些难过。
  回过神来,我只朝傅家苦笑,摇手:“你们走罢。”
  他们皆是一愣,仙女娘亲,哦,不,如今,她应该也只不过一届凡人了,急急走了过来:“幺儿,听娘亲解释。”
  “我是女娲娘娘之女,伏羲一脉。”我冷冷说了句:“请夫人自重。”
  “你在怪爹爹?”白图走过来,扶住了欲要昏阙的娘亲,满是愧疚地说:“从前是爹爹不好,瞒着你那么多,又…”
  我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妖气散去,可天色依旧阴霾,叹息一声:“如果我是你,我会做一样的选择。我不怪。”
  “那你为何就这样狠心,能对你娘亲说出这么狠毒的话来?”白图厉问。
  我看着他,不说话。
  狠心吗?我就是不够狠,不够决断,所以才会在这千百年来思虑不断,却没有解决到问题,又看不清局面。
  白图咳嗽两声,又说:“你要怪便怪我好了,毕竟你娘亲这两千年来对你,算得上是掏小酢跷的。”
  我依旧无言。
  “你倒是说句话呀!”小葵姐姐已恢复女儿身,这看来亦是天尊师父的主意,样貌跟她从前不差什么,性子依然有些急,这会儿冲上来,对着我便吼。
  我轻轻推开了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笑:“白图,当你以为我是寄付在彩娥仙子的恶胎之中的血昙时,你是怎么想的?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白图一愣,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其他人亦是对望了一会儿,无言。
  “我不怪你,那是你的舍取,我知dào
  ,面对这样取舍,都不容易。可我,不能释然。”我说完这句,便隐身了,看着他们皆是无言以对,纷纷叹息一声,步伐前后离开了雁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