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句,都使得我发冷。

  “哦?”摄魂转过头来,银色的面具颇为诡异:“那你可决定了?”
  “你说呢?”我眨眨眼:“你们是自动躺下,还是让我打得躺下呢?”
  摄魂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知dào
  我要带你去见的是谁?”
  “人多反而束缚,反正他们又帮不了我打架,看不看都一样。”我低下头来,双手交握说了句。
  “你就不问问他们现在如何了?”
  “自然我没出事之前,都是安好的。”我取出了三宝玉如意,施了个诀,瞬间就解决了右边靠我最近的妖荫,再想进攻,却被摄魂拦了下来。
  跟摄魂对了几招,那些妖荫应是没有收到什么命令,所以一旁只定定看着我,却不动手。
  “你既然不想去看,那听在下说几句话罢。”摄魂只将我打退,又设了个迷阵,重重烟幕遮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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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那些妖荫,我只听摄魂的声音,却不能确定他在那边。
  我心绪难定,一时间未能看穿这迷阵,有些惊慌,却不完全因为这迷阵的烟幕。
  “你纵然不想听,不过在下还是需提醒你一句,那白图一家,从来都不当你是女儿。”
  我沉默,席地而坐,闭上了眼,捂着耳朵。奈何,摄魂的话还是传入了我的耳里。
  “若不是你,白图那娇滴滴的妖妻,早就死了;这千百年过去了,他们有没有告sù
  过你真相?”
  “当年你化为血昙妖物,三界皆被瞒过,可也错打错着,被那白图寻着,原本那白图只想救自己那因为怀有恶胎的妖妻,可不想你竟是上神后裔,她无意中吞噬了你的部分神力,反而在数百年后得道成仙。”
  “可你竟然大难不死,借得那恶胎,转生为兔妖。”
  “你升仙后,那白图曾经私下求在下帮忙,无意中将这些事透露出来,在下当时也不敢怀疑那血昙便是伏羲后人,便与人去打探,怎知,那白图倒是狡猾,竟然矢口否认,动起手来,还引得太上老君前来…”
  一句一句,都使得我发冷。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可依然不是太好受。
  血昙,是妖界至妖之物,能让凡人成妖,也能延续妖精的性命。而妖中恶胎,是恶鬼所化,能使得人妖皆在产时血尽而亡。可是,这些,菟儿窟中没有人跟我提过。我虽有些惆怅,可也记得妖史里说过,摄魂最擅长的是趁宿主思绪烦乱,魂灵薄弱的时候趁机而入。便提了几分神气,顿了,取出伏羲琴,弹出从前千落教我的曲调。
  我许久不弹这些小调了,有些生疏,情意未尽;一曲毕,心神安定了不少,我还想着,我必须活着回去,一丝儿头发都不许掉,这样才好跟千落交代。
  便笑了笑,对摄魂说:“你说的这些,我不太记得,也不想去管。”
  我不知dào
  菟儿窟中对我的算计和心思藏了多少,但是,这千百年来我只学会了一件事,寂寞和空。有时候是因为想着某些人,有时候是因为没得可想。
  “神上当真如此大度??”摄魂大笑,又说:“那若,若神上知dào
  了,这一个陷阱是白图一家故yì
  要引你来的,会如何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