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旧事。11
“我说错了么？”千落表示很委屈，眼光闪闪地看着我。
每次他出现这种委屈的神情来，我都觉得自己可恶极了，一方面恨自己把持不住，受男色所惑，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挺狠的，让这样的美男子委屈。
于是我闷闷地，又不愿意出声了，我很知趣，也知怎么说不过千落。虽说兔子天生便给人一种软弱的感觉，但身为兔妖，我很肯定自己不是那么软弱的兔子，只是每每碰见这明明是仙君却非要长得妖孽的千落，我便像是软柿子任捏了。
这是一千年前就已经注定了的，我认命，谁叫我起了色心呢。
“月牙儿，在想什么呢？”千落又揉了揉我的头，问。
我皱眉，突然想起这个名字的典故我还不晓得，便问：“话说，你为什么叫我月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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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你当兔子的时候，看起来就挺像月牙儿的吗？”
“不像。”我想了想，很认真的说：“但是月牙儿这个名字真不太动听，你瞧我现在也算是长得那么颇有姿色的吧，这个名字跟我不太配。”这不太配的名字，又一直让我用了一千多年，往后的日子里，我都跟别人说我叫月牙儿。
“而且，现在的人都喜欢月满，不喜欢月牙儿。”我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捡到你的那天，月亮弯弯尖尖的，挺月牙儿的，我觉得这就是天意。”千落很认真滴说：“天意让我叫你月牙儿，你说我能违背嘛？”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跟后辈们说，千落就是一妖孽，他笑也好，哭也好，正经也好，都是让人万劫不复的法术。
“你这一千年都干些啥呀？”好吧，我又认命，月牙儿就月牙儿吧，好歹是千落取的，多少仙女都梦寐不来的事呀！
“没啥好干的。”
“所以你就天天跑去看大雪，天天看着，天天看，你就看不腻？”在忘川下面有三界众生的所有悲欢喜乐，只要我愿意。只是这个术法费力，要看仙家，还会遇上阻碍，所以我不会经常看，只挑着时候着看千落一两眼。
“你在忘川旧这么无聊么？”千落问：“少见我一刻都不可？”
瘪瘪嘴，这算少见一刻么？都一千年了：“好歹你也念叨着我给你当了三年的宠物，托人带个信也好啊。”
“我这不是来了么？”
想想也是，神仙们都不愿意来这个鬼地方，难得他来，也算是对得起我这番色心了。我便不好再埋怨什么，继xù
假装我是宠物：“你知dào
我在有看你？”
“你法术精进了不少嘛。”
“嗯，我那是拿你来练练法术的，所以你不要误会。”
“别说话了，安静一下。”千落似乎有些累了，又闭上了眼睛。
我挣扎着就要起身，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不料他双手抱得更紧了：“别动，就这样。”
对于一个色兔来说，千落的怀抱是致命的诱惑，抗拒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