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被逼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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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团很意wài
  听到这样的消息,一双小手紧抓着书本不放,冷冷的小脸上布满了纠结之色。
  他不喜欢那个九公主,因为她总是跟他抢圆圆,而且她只会对圆圆好,从来不对他好,他也不想去公主府,可是不去那,他以后就见不到圆圆了。
  团团的眼睛一直看着贺俊,想从自己爹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来,可贺俊冷着一张脸,什么也看不出来,这不禁让团团有点沮丧。
  “团团,你若不愿意跟爹一起去公主府住,你就留在家陪太爷爷吧,爹每个月会回来看你的!”
  见团团半天不说话,贺俊以为他不愿意,便擅作主张地冷声决定道。
  说完,贺俊便负手朝外走去。
  团团见此,赶紧放下手中的书本,爬下椅子追到了门口,用尽全身的力qì
  朝走远的贺俊大喊道。
  “我要跟圆圆一起去公主府!”
  他才不要让圆圆忘了他的存zài
  呢!
  闻言,贺俊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便跨出了月牙洞门,嘴角不经意地向上翘了。
  如此……甚好!
  苏九很烦贺俊的事情,从前都是她在逼婚,现在报应来了,她被贺俊逼婚了,而且是父皇亲口答yīng
  的,想悔婚也悔不了!
  叫裴元诤替她解决吧,那卑鄙小人下午不知dào
  晃荡到哪去了,人也找不到,一点也不靠谱!
  看来还是要靠自己想办法了,靠裴元诤靠不住!
  可是……可是,她想不到什么办法让贺俊自己主动放qì
  呀!
  绑架圆圆,用圆圆的小命威胁贺俊自己主动放qì?
  贺俊又不是傻瓜,他知dào
  自己有多么疼爱圆圆那个小东西,拿来吓唬吓唬他还可以,根本威胁不了他!
  烧了他要给灾民赈灾的那批粮食?
  不,那么做太缺德了,那些灾民饿着肚子呢,她要是把那些救命的粮食给烧了,无疑会遭天打雷劈!
  丫丫的,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贺俊这个混蛋啊!
  苏九使劲悄自己的小脑袋,快要抓狂了。
  第二天,贺俊就派人把一箱又一箱的聘礼抬到了公主府,整整有一百零八箱呢,可见贺俊有多么的财大气粗。
  苏九坐在大厅里,冷眼看着面前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聘礼,冷笑道。
  “你们贺大当家是什么意思,本公主从来都是娶驸马进门,不嫁人,他倒好,送来一大堆的聘礼要本公主嫁给他?回去告sù
  你们贺大当家,本公主不稀罕他这些聘礼,统统拿回去!”
  逼她结婚也就算了,还跟她摆什么臭架子,想娶她,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公主,我们贺大当家说了,这些是他的嫁妆,您若是不满yì
  ,还可以添置。”前来送聘礼的是贺俊身边一个口才最好的掌柜,这个掌柜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可不是一天吹出来的,见苏九很是不悦,便立即改口逢迎了上去。
  “不管是聘礼,还是嫁妆,本公主统统不稀罕,赶快给本公主抬回去,不然别怪本公主把这些东西丢到外面的大街上去!”
  苏九恼火地将手边的茶杯扔到了那个掌柜的脚边,茶杯立即虽了一地。
  那个掌柜在吃了一惊后,立即拱手答道。
  “请公主喜怒,大当家的说了,东西送到了公主府,那便是公主的,任凭公主怎么处置。”
  “你……”苏九咬牙,气得立即站起身来怒怕桌子。
  “叫你们贺大当家来见本公主,本公主要当面和他说清楚!”
  贺俊,你个缩头乌龟,自己不来,偏偏派个伶牙俐齿的来,你想成心气死本公主吗?
  “公主,大当家说了,新婚前夕新人见面不吉利,公主若是想见他,婚后多的是机会,不必急于一时。”那个掌柜从袖中掏出一份红色的帖子,垂眼递到了苏九的面前,讨好地笑道。
  “这是大当家的选好的良辰吉日,以及一些宾客的名单,若公主有什么不满yì
  的地方,可以跟小人说,小人回去一定回禀大当家的。”
  苏九压根不想看那份帖子,从那个掌柜手里一把夺过帖子,一下子撕了个稀巴烂。
  “回去告sù
  你们贺大当家,不会有什么婚礼,叫他不必费那么多的心思,本公主不嫁他,也不娶他,让他哪凉快滚哪去待着!”
  张开五指,苏九让手中的碎纸片洋洋洒洒地飘落在了地上,阴沉着不快的小脸,痛恨无比地对那个掌柜冷声道。
  “还有,把这些东西统统给本公主拿走!”
  贺俊,你个混蛋,简直欺人太甚了!
  “公主,小人东西已送到,话也带到了,便不打扰公主休息了,这就告辞!”
  掌柜很是机灵,见情况不妙,马上溜之大吉。
  苏九还没叫人把那个掌柜留住,掌柜便一溜烟小跑地出了公主府的大门,那度可比兔子跑得还要快。
  “公主,这些东西要怎么办呀?”
  小桃指着眼前堆成山的嫁妆,一脸为难地问着怒气冲冲的苏九。
  贺公子这手笔大的……若换作一般的女子,恐怕是立kè
  满心欢喜地点头答yīng
  了,可贺公子遇到的是他们家公主,这些东西公主压根就不稀罕!
  “把这些东西扔到外面的大街上去,别让本公主再看见!”苏九恼火地冲小桃命令完,立即闪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可是这些东西都很贵啊,扔了多可惜呀。”小桃径自打开了一个箱子,只见里面放着的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古玩字画,不免万分惋惜地叹道。
  这里随便一样东西拿出去变卖,都可以让一个百姓家吃穿不愁一辈子了。
  公主这么浪费,实在是不好。
  “小桃姐姐,我们真的要按照公主的吩咐,把这些东西扔到外面的大街上去吗?”一个新来的小丫鬟不解地问小桃。
  多好的宝贝呀,扔了怪可惜的。
  “你们让人把这些东西抬进库房吧,公主那儿我会去说的。”
  小桃犹豫了很久,才如此决定道。
  公主此刻正在气头上,自然不想看到这些东西,等公主的气消了,一定会很心疼自己把这些宝贝扔到了大街上。
  那个小丫鬟说了一声是后,马上叫小厮进来把东西邰抬到了公主府的库房。
  另一边,那个掌柜对贺俊一五一十地禀告了今天见到苏九后生的事情。
  “大当家的,公主没有看帖子,直接把帖子给撕了。”
  “没关系,你先下去吧。”贺俊很不在乎地朝那个掌柜挥挥手,等那个掌柜躬身退下后,他才露出浅浅的无奈笑容。
  他早料到九公主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她被他逼得无路可走,自然会对他恼羞成怒,不要他的聘礼,撕了帖子皆是正常的。
  不过九公主这些幼稚的行为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他对她志在必得!
  贺俊还没得yì
  上多久,就有一个掌柜匆匆跑进来跟他禀告道。
  “大当家的不好了,我们的粮仓不小心着火了,要交给朝廷的那批粮食全被烧光了!”
  “什么?”贺俊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那个掌柜厉喝道。
  “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情!”
  那可是价值好几百万两的粮食啊,怎么会着火的!
  从贺俊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纵火,不是九公主干的就是当今裴相干的!
  这么缺德阴险的计谋,多半是那个卑鄙无耻的裴相干的!
  “我们也不知dào
  怎么起火的,等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掌柜也是一脸的追悔莫及。
  那么多的新粮,说没了就没了,太可惜了!
  “带我去看看!”
  贺俊不想坐以待毙,马上带着掌柜去了粮仓,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到处弥漫着粮食烧焦的香味。
  火已经扑灭了,但青烟还在冉冉地飘着。
  贺俊捏紧了拳头,看着眼前的满目疮痍,心中愤恨无比。
  裴相,你如此卑鄙,这些粮食是用来救济灾民的,你却一把火把它全烧了,你这个宰相大人当得可真称职啊!
  “大当家的,我们该怎么跟朝廷交代呀?”掌柜的走到贺俊的面前,一脸的为难。
  明天朝廷就会派人来拿这批粮食了,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该拿什么跟朝廷交代呀。
  “连夜调派人手从全国各地把新收上来的粮食押送到京城,度一定要快!”贺俊铁青着一张冷漠的俊脸,咬牙切齿地对掌柜命令道。
  他不会让裴相的阴谋得逞,不就是损失点粮食吗?粮食他有的是!
  掌柜不敢有丝毫的拖延,立即着手去办这件事情,毕竟得罪了朝廷,不会有好日子过。
  贺俊在烧毁的粮仓没有待多久就离去了,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去找了那清贵优雅的宰相大人。
  “本相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本相呢,贺公子。”
  裴元诤坐着,手里拿着酒杯优雅地晃荡,墨眸似笑非笑,笑看贺俊从容不迫地走到他的面前坐下。
  “看来宰相大人早就知dào
  在下会来找你了!”贺俊冷眼看着一桌子早已准bèi
  好的酒菜,讥讽地冷笑不已道。
  “是你派人烧了在下的粮仓吧?”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与这个卑鄙小人多废话!
  “谁叫贺公子你偏要一意孤行跟本相抢九儿呢?”裴元诤侧头斜睨贺俊,清雅墨眸里的笑意慢慢变冷。
  “这不过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xùn
  罢了,你若再执迷不悟,本相定让你好kàn!”
  没想到贺俊的祖父没能劝说退贺俊打九儿的主意,反而同意了,他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只能卑鄙一回,出此下策。
  “裴相大人好计谋啊,若此事被皇上知dào
  的话,皇上该作什么感想!”贺俊冷笑一声,好kàn
  的凤眼里立即流露出无比的阴郁来。
  作为一个朝廷的栋梁之才,专干这种损害朝廷利益的事情,皇上实在该好好kàn
  清楚裴相的真面目!
  “贺公子,你手中有证明本相纵火的证据吗?”裴元诤将酒杯凑到了薄唇边,轻笑地开口对他说道。
  “没有真凭实据,皇上能信你吗,贺公子?”
  贺俊他想让皇上除掉他,只可惜啊,他手里没有证据,就算有了证据,皇上也不会相信贺俊的一面之词!
  “在下知dào
  宰相大人你做事心思缜密,绝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让在下抓住把柄。”贺俊扯了扯嘴角,脸色异常的难看。
  “不过你也别太嚣张了,就算你派人烧了在下的粮仓,害在下损失不小,但依然不能改变在下与九公主的婚事,宰相大人,你说是不是?”
  他要这么轻易放qì
  早放qì
  了,何必要跟当朝的宰相大人过不去呢?
  既然已经过不去了,那就坚持到最后吧,最后谁输谁赢还不知dào
  呢!
  贺俊的这番话让裴元诤的心里很不痛快,但面上却纹丝不动。
  “贺公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与本相作对,你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你自己好好考lǜ
  清楚!”
  又是个不知死活的!
  “在下还没进公主府呢,裴相就让在下没有了好日子过,那进了公主府还不是一样吗?既然都一样,在下又何必要放qì
  九公主呢?”
  贺俊将心中的怒气压了下去,不动声色地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急不慢地啜饮着,面上的表情很是狂傲。
  裴相想用这样的卑鄙手段逼他主动放qì
  九公主?
  不,他不放qì
  ,他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裴元诤冷冷地看着对坐的贺俊,清雅的墨眸里一片沉郁的漆黑,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贺俊如此执着九儿,到底是为何?
  要说贺俊喜欢九儿吗?那也未必见得,倘若真的喜欢,又怎会在江南的时候为了南海夜明珠放qì
  九儿?
  若换作了他,他绝不会因为任何的东西而放qì
  九儿!
  “贺公子,你喜欢九儿吗?”裴元诤放下手中的酒杯,浅浅地朝他一笑道。
  “倘若对九儿没有半点的情意,本相劝你还是早点放qì
  的好,九儿不是你可以利用的女子!”
  他曾经也想利用九儿去报仇,可结果怎么样呢,他失败了!
  他把自己的一颗心丢在九儿的身上,再也找不回来了。
  “裴相又不是在下,又怎知在下对九公主没有半分的情意呢?”贺俊冷笑,仰头将杯中之酒灌进了肚子里,闭眼喃喃叹息了一声。
  “若不是喜欢,在下何必要执着?”
  他若对九公主没有半分的情意,他何必死缠着不放,还用了那么卑鄙的手段让皇上成全了他,或许在公主府别院里的那次,他就对九公主动了心,才会念念不忘到如今。
  “这么说你偏要与本相作对了?”清雅的声音里饱含了浓浓的不悦,裴元诤将手中的酒杯抛到了桌上,然后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贺俊,本相会让你知dào
  跟本相作对的下场究竟是什么!
  贺俊没有起身去追裴元诤,而是高傲地丢给他一句话。
  “裴相,以后在下会好好伺候你这个大驸马的!”
  贺俊这话说得实在是……
  裴元诤听了以后,一张清雅的俊脸立即变得墨黑,愤恨地甩袖大步离去。
  他有那么老吗?老得要贺俊来伺候他?
  笑话!
  贺俊给自己自斟自饮了好几杯后,才起身离开了酒楼。
  出门的时候被酒楼的掌柜拦住了,说是裴相还没有付酒钱。
  贺俊听后,眼角狠狠抽了抽,立即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甩在了柜台上,然后迅扬长而去。
  裴元诤,真有你的!
  回到了自己的商会,又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跟贺俊禀告道。
  “大当家的,所有的官道都不准让我们贺家的商队通行!”
  “哼,又是裴相干的!”贺俊咬牙切齿低咒了一声,立马对那人道。
  “叫他们走水路,抄近路,明天傍晚时分一定要到达京城!”
  裴元诤,你真卑鄙!
  “是,大当家!”那人急忙应下,很快退下去办事了。
  贺俊双手撑在了桌子上,冷漠的俊脸阴沉无比,好kàn
  的凤眼半眯,透着嗜血的冷光。
  裴元诤为了阻止他进公主府,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想打压他,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他有的是钱,不怕没有做不到的事!
  裴元诤离开酒楼后,前去打听消息的裴青很快出现在他的身边。
  “大人,贺公子那边已经派人走水路了。”
  “哦?”裴元诤的神情没有多少的意wài
  ,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垂下眼睑,淡淡地对裴青吩咐道。
  “你派些水性好的人,凿穿他们的船即可,不要伤人。”
  “是,大人。”裴青没有不忍,没有阻止,而是直接爽快地应下了。
  大人这么做虽然有点缺德,但他知dào
  大人这么做只是为了公主。
  裴元诤嘴角含笑地挥手赶走了裴青,然后一个人回到了公主府。
  九儿说不让他做坏事,给瑾儿积点阴德,可他不做坏事又怎么能让九儿只属于他一个人呢,他不伤人,也算没把坏事做彻底吧。
  半夜的时候,贺俊听到自己家的船沉没在运河里的时候,只是冷冷一笑,并没有暴跳如雷。
  裴元诤,爷早料到了你会来这么一招,所以爷用了调包计,那些沉没的船上装的并非是运到京城的粮食,而是泥沙!
  任你再聪明绝顶,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第二日傍晚时分,没有插上贺家旗号的商船悄悄靠在了贺家的码头上,十几艘商船上装满了几千旦的粮食。
  贺俊亲自到码头察看,并指挥人把船上的粮食搬下来,送到朝廷的运粮车上。
  整整忙活了大半个晚上,贺俊才算把这件事情办妥,也算是给了苏邪一个最好的交代。
  当裴青再次把消息回禀给裴元诤听的时候,他不禁扼腕地叹息了一声。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这次算是输给了贺俊!”
  他把什么都算计进去了,唯独没有算到贺俊会用调包计,让真zhèng
  运送粮食的商船沿最近的小水路前行,而让插有贺家旗号的大只商船行驶在大运河里来迷惑他。
  有这样一个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他很是欣赏,只可惜啊,偏偏这个对手要跟他抢九儿,那就休怪他下手无情了!
  裴元诤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立马去找了苏邪。
  “皇上,公主她不喜欢贺俊,微臣也不希望贺俊进公主府,永筝公主今年年芳二八,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
  裴元诤躬身立在了苏邪的面前,含笑得对苏邪建议道。
  “贺俊是个不错的人选,永筝公主见了他以后也必然会喜欢他。”
  裴元诤的意思很明显,贺俊不是喜欢公主吗?那本相就让你娶一个公主回去!
  “裴相,永筝公主好像喜欢你,你这么做就不怕伤了她的心?”苏邪一本正经地反问裴元诤,反而弄得裴元诤无话可说。
  说起那个十六公主,好像在宫里一旦见到他,便会缠着他不让他出宫,若这事被九儿知dào
  了,他的耳朵肯定又要遭殃了。
  “裴相,朕懂你的意思,也知你对九儿一往情深,但贺俊要的是九儿,不是永筝,倘若朕对贺俊出尔反尔了,朕的威信何在呀!”
  见裴元诤不说话了,苏邪缓了缓脸色,和蔼道。
  “你是大驸马,不要像个妇人一般争风吃醋,拿出你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度来,一个贺俊而已,值得你宰相大人如此紧张吗?”
  九儿心里有谁他这个做父皇的很清楚,裴相是太多虑了,贺俊怎么会斗得过他琉璃国的第一宰相呢!
  “皇上……”裴元诤再次被苏邪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心里憋闷得慌,却没办法对苏邪作。
  皇上说得太轻松了,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九儿的心思谁能知dào
  ,保不准她下一秒就不要他了,而把贺俊当成了宝贝!
  “好了,别在朕这里唠叨了,赶快回去帮九儿张罗婚事吧,朕明白你的心思,不会把永筝喜欢你的事情告sù
  九儿的。”
  苏邪站起身踱步到了裴元诤的身边,眯眯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裴元诤随即抿唇低头谢恩,在苏邪意味深长的目光中郁猝地走出了御书房。
  皇上……也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裴元诤两头受挫,心情更加的郁猝,索性把自己关在了东厢房里勤奋读书。
  试问一个博学多才的宰相大人还需yào
  勤奋读书吗?那自然是不需yào
  了,裴元诤整天看着书本上的字,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样能把贺俊彻底铲除,永无后顾之忧。
  总之呢,宰相大人的肚子里撑不了船,反而只有一肚子的坏水。
  被裴元诤这么恶整一次的贺俊,觉得自己选定的黄道吉日太长,到时候一定夜长梦多,而且九公主也没看日子,因此贺俊决定提早举行婚礼。
  日子定在了这个月的初五,很快就到了。
  贺府里张灯结彩,到处是一片红色喜庆的气氛,而公主府里却是什么也没布置,该干嘛就干嘛。
  贺俊请来的贵客都被小桃拦在了外面不让进,公主府门前乱糟糟的,场面差点就要失控了。
  “你们在这看着,别让他们进去,我进去跟公主禀告一声!”小桃大声对公主府的护卫命令完后,立即跑进去跟苏九禀告去了。
  这到底要如何是好啊!
  小桃进来的时候,苏九正在给苏瑾喂奶喝,苏瑾眯着眼睛,蹬着小腿,喝得正欢畅。
  “公主,公主,不好了,外面有一大批的客人说今天来参加公主你与贺公子的婚礼!”小桃提着裙摆,慌慌张张地跑到苏九的面前,喘着粗气禀告道。
  “让他们都回去,顺便告sù
  他们,今天公主府里没有什么喜事!”苏九抬了抬眼皮,一脸冷意地对小桃说道。
  贺俊想进公主府那是他的事情,关她什么事!
  “可是公主……那些人赶不走啊!”小桃一脸的为难,就差哭出来了。
  那些贵客都是贺公子请过来的,无论她怎么跟他们说,他们就是不走啊!
  “叫公主府里的护卫把他们轰走,本公主不是白养他们的!”苏九晶亮的杏眼里多了一丝不耐烦,挥手对小桃恼怒道。
  “快去,别来烦本公主了!”
  她最近想过清清静静的日子也不行!
  小桃犹豫着哦了一声,很快跑了出去,叫公主府的护卫把门外的宾客轰走。
  公主不喜欢贺公子,那也没办法呀。
  “九公主怎能如此对待我们,我们是贺公子请来的,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
  其中有几个被赶的宾客立即在公主府的门口闹了起来,推推搡搡之间,场面再度失控。
  “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给朕住手!”
  这时候,一身便服的苏邪带着同样一身便服的张公公出现在了公主府门前,看着面前一团乱糟糟的景象,立即出声厉喝道。
  苏邪的这一声厉喝,很快起到了最好的效应,原本还在争执扭打的人齐刷刷地跪成了一片,山呼万岁。
  小桃见是皇上来了,立即使眼色对府里的护卫示意赶紧放下武器,然后也跪了下去。
  不好,皇上来了,这事越闹越大了!
  苏邪不悦的目光很快扫视到了小桃的身上,小桃的身体立即哆嗦了一下,把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小桃,这是怎么回事?跟朕说清楚!”苏邪缓步走到了小桃的面前,不悦地质问着她。
  这事肯定跟九儿脱不了关系!
  “回……回皇上的话,是公主……公主不让他们进去的。”小桃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跟苏邪禀告道。
  公主的命令她哪敢违抗啊!
  “九儿她还没打扮吗?”苏邪的气更不顺了点,眼神变得更加的锐利。
  “公主她……”小桃的声音变得更犹豫了。
  公主哪有打扮,根本是没打扮好不!
  “裴相呢?九儿胡闹,他也跟着胡闹吗?”
  从小桃迟疑的话中,苏九就明白了一切,再看看和平时没两样的公主府,苏邪龙颜大怒了。
  “大驸马一早出去了,皇上……”小桃开始用袖子抹着额头上滴落的冷汗了。
  皇上生气了,恐怕公主这次逃不掉了!
  “混账!这像什么话?”苏邪气得瞪大了眼睛,对小桃恼怒命令道。
  “还不快去布置一下,等下别让贺俊看了皇家的笑话!”
  九儿太胡闹了,裴相也是个靠不住的,真气死他了!
  小桃哪还敢有什么异议,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府里的护卫,小厮,丫鬟把库房里的喜庆东西全部拿了出来,在最短的度内把公主府装扮得喜气洋洋。
  苏邪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很久后才叫他们平身进去。
  “皇上,公主她不愿意,我们……”张公公凑上前来,想要安慰苏邪几句,却被苏邪冷冷地瞪了一眼,余下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今天她就是不愿意,也要给朕愿意了!”
  苏邪冷哼了一声,立即甩袖走进了公主府,直奔苏九的闺房。
  苏九喂完了苏瑾,正要带儿子出去散散步,突然看见苏邪板着一张老脸进来,明艳的小脸也立即阴沉了下来。
  “父皇,你来公主府干什么?”
  苏九这是明知故问,立即让苏邪把眼也沉了,不悦地呵斥道。
  “九儿,你太不像话了,今天是你和贺俊的大好日子,你怎么能当作什么事也没有,连打扮也不打扮!”
  他既然答yīng
  了贺俊,就不容许九儿反悔!
  “父皇,婚事是你答yīng
  贺俊的,要嫁你嫁去,我不嫁!”苏九无比蛮横地痛恨道。
  父皇也太不讲人情了,随随便便用粮食跟贺俊交换了她,她有那么廉价吗?
  “放肆!”苏九的话令苏邪大为的恼怒,浑身上下透着森冷的寒意。
  “你竟敢对父皇这么说话,都怪父皇平时太宠你了,宠得你无法无天,都不知dào
  做一个公主应该负起的责任!”
  作为一个公主,有必要为了国家牺牲自己的幸福,他也没逼着九儿去和亲,贺俊有什么不好的,九儿为何不要贺俊!
  “父皇,不管你怎么说,儿臣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苏九的犟脾气也上来了,决定和苏邪死磕到底。
  父皇不就是看上贺俊有钱吗?等贺俊成了她的驸马,父皇以后可以更加方便找贺俊拿钱了,而且还不用还。
  “朕今天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苏邪怒喝了一声,立即朝张公公命令道。
  “叫小桃过来给公主好好打扮,不要丢了我们皇家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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