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贺俊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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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柬送到了苏九的手中,她随便看了一眼后,便扔在一旁不感兴趣了。
  不管是贺俊给她送的,还是那个赵小姐给她送的,她都没兴趣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不就是一颗南海夜明珠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苏九哼哼完,直接把那大红的请柬丢到了犄角旮旯里,从此不见天日。
  温衍被苏九派去河堤上监工了,不把河堤修好,他没办法回驿馆,因此他催促人手加紧办事,好早日完工回驿馆。
  裴元诤呢,倒是安静得很,自从那天克制不了自己的怒气摔了茶壶后,他最近总是笑脸迎人,似乎又做回人前和善,人后虚伪的宰相大人了。
  但苏九知dào
  ,裴元诤心里的气还没消呢,他越是笑脸迎人,表明他心里的阴暗面越多,这个卑鄙小人完全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自己不得不防啊。
  裴元诤依然每天出去查案,苏九见他一副大忙人的样子,也不去自讨苦吃,更乐得自娱自乐。
  没过几天的功夫,贺俊和赵小姐的婚礼便热热闹闹地举行了。
  这天是个好天气,赵家门外宾客迎门,几乎全江南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跑过来恭贺贺俊成亲,这其中的巴结之意相当的明显。
  裴元诤也受邀去参加了婚礼,观礼时的他笑意盈盈,将宰相的风雅气度挥到了极致,让人人称颂他为琉璃国的第一宰相。
  那裴元诤为什么不带苏九一起来观礼呢?
  原因是这样的,裴元诤想带苏九一块来观礼,好让某女对贺俊彻底死了心,可苏九就是不愿意来,裴元诤拿她也没办法。
  也好,九儿若是来了,指不定一不高兴就搞砸了贺俊的婚礼,到时候他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贺俊今天穿了一身大红的喜袍,显得格外的喜庆,但他的神情却没有半点的喜悦之情,依旧冷漠无情。
  他在人群里搜寻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苏九的神情,心里莫名闪过一丝失落。
  她为何不来参加他的婚礼?
  呵,他在期待什么呢,明明说好两人以后没什么关系了,他为何还要放不下!
  眯了眯好kàn
  的凤眼,贺俊把眼底的愁绪赶走,意气风地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贺公子,恭喜你了,人财两得!”裴元诤也含笑地走过来恭喜贺俊,不过这话听在贺俊的耳朵里,怎么听都是讽刺。
  裴相不费吹灰之力把他赶离了公主府,心里一定很得yì
  吧!
  “多谢裴相今天能赏光参加在下的婚礼。”贺俊客气地朝他拱手,场面话说得十分的漂亮。
  “一会多喝几杯喜酒,别浪费了裴相你送的礼金!”
  礼尚往来,他也会!
  “自然,本相会替九儿多喝几杯贺公子的喜酒!”裴元诤清雅的墨眸含着无比亲切的笑容,但话里却句句带了刺。
  把贺俊这个大麻烦赶走后,剩下的温衍便好对付多了!
  闻言,贺俊的脸色莫名一僵,但很快又笑了出来。
  “那……裴相请自便吧!”
  他既已退出了公主府的竞争,便不想与这个卑鄙的宰相有过多的纠缠,自古民不与官斗,他还要做生意呢!
  裴元诤朝贺俊拱了拱手后,没再说什么,而是自行走开了。
  贺俊一旦成了亲,他便再没有和九儿亲近的机会,那他也不用为难他了!
  等宾客到得差不多了,婚礼立kè
  举行。
  一对新人在大堂内三拜之后结成了连理,新娘子被喜娘扶着送进了新房,贺俊则是留下来招待满堂的宾客。
  赵老爷对贺俊这个乘龙快婿十分的满yì
  加得yì
  ,做了全国富的老丈人,日后巴结他,和他做生意的人会络绎不绝地送上门来。
  裴元诤和江南的几个官员坐在了一桌,说说笑笑,喝着喜酒,也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
  贺俊客客气气地过来敬酒,裴元诤也客客气气地站起了身,回敬了他一杯,还对他说了一句。
  “虽然贺公子已经有了一对龙凤胎子女了,但本相还是祝福你和赵小姐早生贵子!”
  说完,裴元诤别有深意地看了贺俊一眼,然后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了。
  “多谢裴相!”贺俊抿唇冷冷一笑,也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去下一桌敬酒了。
  裴元诤随后坐了下来,继xù
  和大人们谈天说地,到婚宴差不多散席的时候才回到了驿馆。
  “裴元诤,你今天去参加贺俊的婚宴很高兴吗?”
  见裴元诤喝得醉醺醺地回来,苏九立即上前扶住他,没好气地瞪他。
  是贺俊结婚,又不是他结婚,喝那么多的酒干嘛?
  难道喝醉了又想对她无节操地撒酒疯吗?
  苏九随即想起裴元诤无节操的蠢萌样,明艳的小脸立即就黑了。
  如果裴元诤还敢跟她撒酒疯,她一定废了他!
  “贺俊让元诤多喝几杯喜酒,不要浪费了元诤送他的礼金。”裴元诤被苏九扶着坐在了椅子上,清雅的墨眸里荡漾着温柔的笑意。
  九儿这是在关心他吗?
  “他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呢!”苏九随即也坐了下来,更加没好气地白了裴元诤一眼。
  “裴青,你去厨房叫他们弄碗醒酒汤来,本公主怕你们家大人酒疯,到时候你会看傻眼的!”
  接着,苏九指挥裴青去办事。
  裴青摸摸鼻子,很快应了下来,走了下去。
  大人千杯不醉,怎么会酒疯呢,公主是否弄错了?
  裴元诤睨着苏九的侧脸,大手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轻轻地笑道。
  “九儿,你喜欢元诤吗?”
  九儿应是喜欢他的,但还没有喜欢的彻底。
  “裴元诤,你为什么喝醉酒后总喜欢问这么白痴的问题!”苏九转过头来,半眯着晶亮的杏眼,伸出手指用力戳着他的脑门,拔高的声音里已经有咬牙切齿的成分了。
  喝醉酒的裴元诤,真是……
  “元诤不懂九儿的心……”裴元诤蓦然低下头去,用另一只大手去摸苏九的胸口,沮丧无比地喃喃自语道。
  “你喜欢贺俊,喜欢温衍,就是不喜欢元诤……”
  天啊,那个没节操的货又卷土重来了!
  苏九恼火地用力拍掉裴元诤那只在自己胸口吃豆腐的大手,立马站起来拍桌子冲他怒喝。
  “裴元诤,你给本公主清醒一点!”
  她真是上辈子做了太多的孽,这辈子才会遇到裴元诤这个货!
  “九儿……”裴元诤摇摇晃晃也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斜眼睨着苏九怒的娇俏模样,扯唇轻轻一笑,唇角勾得异常的漂亮。
  “元诤没有喝醉呢,不信你闻闻,九儿。”
  说着,裴元诤便将劲瘦的身躯有意倒向了苏九,翘起的眼角处,藏着无尽奸诈的笑意。
  假装喝醉了能多亲近九儿,何乐而不为呢!~
  “裴元诤,你丫的给本公主起来,你快把本公主压得喘不过气了!”
  苏九一点准bèi
  也没有,被裴元诤这么一扑,脚下一个打结,华丽丽地扑街了。
  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苏九给裴元诤当了垫子,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感觉,真该死的痛彻心扉!
  苏九惨叫了一声,用力推搡着压在她身上的裴元诤,可赖在她身上的男人,怎么也不肯起来!
  谁来把这个货直接拍死得了,她已经受不了他了!
  “九儿,很痛吗?元诤给你揉揉好不好?”裴元诤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忍痛含泪的苏九,用大手胡乱地在她饱满的胸口乱揉着。
  “裴元诤,你!”
  被裴元诤无辜的眼神看着,又被他的大手在胸口乱摸一气,苏九很怀疑他是不是故yì
  要吃她的豆腐!
  这货又对她撒酒疯,简直太可恶!
  “九儿,元诤口渴了……”揉了好大一会儿,裴元诤用十分委屈的眼神看着苏九,然后伸手去扒她的衣服。
  “裴元诤,你该死的住手啊!”苏九立即手忙脚乱把被裴元诤扯开的衣襟往自己的怀里拽,十分痛恨地对他大吼道。
  他委屈个什么劲啊,她比他还委屈呢!
  “九儿,元诤想喝你的奶。”裴元诤皱着清雅的眉头,十分不满地同苏九拉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喝你个头,裴元诤你变态啊!”
  听到这句话的苏九,忍无可忍地一把推开了他,然后就地一滚,迅从地上爬了起来,拿起桌上的茶壶,便弯腰朝裴元诤的后颈重重地一砸。
  裴元诤,你丫的给本公主去死吧!
  裴元诤还来不及闷哼了一声,半起的身子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九儿,你下手也未免太狠了!
  这是裴元诤昏迷过去的一刹那,残留在脑中的唯一想法。
  裴青此时端着醒酒汤走进来,见自家大人面朝地地趴在那儿,而苏九手里又拿着举高的茶壶,吓得赶紧把醒酒汤放在了桌子上,赶忙跑过去把他们家大人扶了起来,探了探他的鼻息,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抬头对苏九无尽埋怨道。
  “公主,您怎么把大人打晕了?”
  夫妻两个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弄得这么暴力!
  “你家大人想要非礼本公主!”苏九将手中举高的茶杯重重地放回了桌子上,一脸冷笑地对不知情的裴青哼道。
  “你也别替你家大人感到委屈了,这是他咎由自取的!”
  裴青知dào
  什么啊,他们家大人就是个分分钟都在作死的货,她不把他打晕了,难道真的任由他扒了自己的衣服喝奶,然后让裴青进来撞见?
  她才没有那么豪放,也没有裴元诤那么变态好不好!
  “公主,您不是说大人喝醉了吗?那为何不把他扶上床休息,反而要把大人打晕了呢?”
  裴青还是一脸的不依不饶,对苏九的不满和怨恨全都写在那张冷漠的脸上。
  公主对大人太不好了,大人的身体一向不好,万一被公主打出什么毛病来,公主会负责吗?
  “裴青,本公主要做什么,还轮得到你管吗?”
  苏九被裴青执着的逼问给惹毛了,直接对他冷喝命令道。
  “把你家大人弄回自己的屋子去休息,不要让本公主再看见他!”
  裴青是个大男人,苏九无论如何也对他说不出裴元诤要喝她奶的话,即使说了,裴青也当她在污蔑他们家清雅高贵的宰相大人,那又何必要说呢!
  “是,公主!”
  裴青满心的不服气,但苏九的身份是公主,他又不能违抗命令,所以裴青咽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不平,扶着裴元诤回他自己的屋子了。
  大人,你自己看看吧,公主她太没人性了!
  裴青走后,苏九用力甩上了房门,还不解气地踹了两脚。
  裴元诤,你这个卑鄙小人,刷存zài
  感刷上瘾了是吧?
  下次你还敢对本公主说出那么变态的话,本公主会直接砸得你脑袋开花!
  赵府依旧灯火通明,门外的两只大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地晃动着,府内也是到处是红通通的灯笼,仿佛白天的喜庆还没有散去。
  喜娘在贺俊进了新房后退了出去,赵小姐的贴身丫鬟敲门来送水,可是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来应,丫鬟只当两人喝了交杯酒后睡下了,不好去打扰,于是端着水又走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赵老爷等不到自家女儿和贺俊来跟他请安,他便令管家去把两人请过来。
  管家去了好一会儿才跑回来禀告,脸上溢满了急切的恐慌之色,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赵老爷面前,拉着他的裤腿声泪俱下地跪下来禀告道。
  “老……老爷……不好了……小姐她……小姐她……”
  “小姐她怎么了?”赵老爷见管家一副十分伤心难过的样子,立即急声问他。
  “小姐她……她……被姑爷杀死了!”
  管家喘了一大口气后,才大声哭喊道。
  “不,不……不可能的,你带我去看看!”
  赵老爷的身形剧烈摇晃了几下,心中压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当即深吸了一口气,领着管家一干人等迅冲入新房去看。
  新房里到处是红色的喜庆布置,赵小姐横躺在床榻上,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痕,血迹早已干涸成了红褐色,她美丽的眼睛大张着,显然是死不瞑目。
  贺俊的手里握着一把匕,匕尖上的血迹也凝固成了红褐色,不过贺俊还睡着,并不知dào
  已经成了杀人凶手。
  “女儿啊……”
  见到赵小姐如此凄惨的死状,赵老爷一口气没上来,一下子昏死了过去,管家和丫鬟们急坏了,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参汤的,好不容易把背过气去的赵老爷给弄醒了。
  “你们把贺俊给我弄醒!”
  赵老爷被管家扶着坐在了椅子里,气息不稳地厉喝道。
  贺俊,我好心好意地把女儿嫁给你,你却恩将仇报,在新婚当夜就把我女儿给杀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管家立即叫人端来一盆凉水,亲自兜头浇在了贺俊的身上。
  贺俊被浇得一激灵,很快醒了过来,抹了一把俊脸上的水珠,有些奇怪地看着赵老爷他们。
  “爹,生何事了?你为何要叫人拿水泼我?”
  他们看他的眼神好似把他当仇人一样看待,究竟他做错什么了吗?
  “贺俊,你还有脸叫我爹?”赵老爷气得把手边的一个茶杯扔在了他的面前,提高了声音怒斥他,“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女儿有什么不好的,你为何要在新婚之夜把她杀了?”
  是他不好,是他太轻信了贺俊,才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
  贺俊不明白赵老爷在说些什么,只是凭着下意识去看躺在床榻上的赵小姐。
  这一看,立即让贺俊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怎么会死了呢!
  赵老爷冷眼睨着贺俊阴晴不定的脸色,更加气急败坏道。
  “看来你杀了我女儿,一点悔意也没有!来人,报官,我不会让杀死我女儿的凶手逍遥法外!”
  贺俊闻言,立即沉下了好kàn
  的凤眼,开口急声辩解道。
  “赵小姐不是我杀的,赵老爷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昨夜喝得烂醉如泥,根本不知dào
  生了什么,此刻醒来却生了这么离奇的事情,一时间让他难以置信。
  “你说你没杀我女儿?”赵老爷冷哼,下一句直接讥讽道。
  “那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贺公子?”
  死到临头了,还敢狡辩!
  贺俊立即低下头去看手上的东西,一看之下,几乎是触电似的把手中的匕扔在了地上,好kàn
  的凤眼里有解释不清的郁色。
  他不可能做出醉酒后杀人的荒唐行为,而且这把匕也不是他的!
  按照此情此景看,一定是有人杀了赵小姐,嫁祸给他!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贺俊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便是苏九,第二个就是裴元诤。
  九公主心肠歹毒,这种杀人越货,栽赃陷害的事情她绝对做得出来!
  还有那个裴相看他不顺眼很久了,昨天跟他说话也不怀好意得很,他要是找人杀了赵小姐,再嫁祸给他也不是不可能。
  “你无话可说了吧,贺俊!”
  见贺俊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赵老爷以为他默认了罪名,心中对他的恨越的深了。
  他一定要为女儿报仇!
  “赵老爷,你说我杀了赵小姐,有什么动机吗?赵小姐死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贺俊很快整理完了自己纷乱的思绪,用十分冷静的态度开口道。
  他不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尤其是杀人这么大的罪名!
  “你为了你家的南海夜明珠!”赵老爷很佩服贺俊用最快的度在一片混乱中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但这事没完!
  “南海夜明珠不是还在你赵老爷的手中吗?那在下没有拿到南海夜明珠之前,杀了赵小姐岂不是弄巧成拙?”
  贺俊整整被水泼湿的红色喜服,依然不紧不慢地冷声开口道。
  他不会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南海夜明珠没拿回来之前,他留着赵小姐还有用处,为何要杀了她和赵老爷反目成仇呢!
  “说不定你进府那么多天已经摸清了南海夜明珠被我藏在了哪儿,新婚之夜,你派人盗走南海夜明珠,然后再杀了我女儿是不是?”
  赵老爷对贺俊死不认罪的态度更加的愤恨,于是怒拍桌子站了起来,冷笑地揣测贺俊的杀人动机和计划。
  “赵老爷,你这空口无凭的,无疑是在诬赖我!”
  贺俊冷漠的俊脸上沁出铁青之色,态度也一下子强硬无比。
  他贺俊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不如派人去看看南海夜明珠还在不在了,若是还在,在下没有杀赵小姐的动机!”
  他遇到了这么倒霉的事,恐怕一下子要脱身没那么容易!
  “来人,去看看南海夜明珠还在不在密室!”
  赵老爷眯起怨恨的双眼,冲身旁的管家吩咐道。
  就算南海夜明珠还在,贺俊你也洗脱不了你杀了我女儿的罪名!
  管家去了以后很快回来禀告赵老爷。
  “老爷,不好了,南海夜明珠失窃了!”
  闻言,赵老爷先是大吃一惊,然后无比狠绝地瞪着同样大吃一惊的贺俊,冷笑不已道。
  “贺俊,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吗?”
  他果然猜中了贺俊的计划!
  “南海夜明珠失窃的事情与我无关,赵小姐也不是我杀的!”
  贺俊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再次冷声替自己辩驳道。
  那个想陷害他的人把事情做得如此的缜密,一定是要把他置之死地!
  能有如此缜密心思的,大概只有裴相一个人了!
  无论贺俊怎么替自己辩解,赵老爷也不想听了,立即叫管家把贺俊扭送到官府立了案,由于贺俊没有有力的证据提出来证明自己没有杀人,而赵老爷却有大把的人证可以证明贺俊手握凶器,所以贺俊被暂时收监,关押在了大牢内。
  赵小姐惨死的事情很快传了开来,江南的百姓纷纷骂贺俊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拿了南海夜明珠还要杀害自己的新婚妻子!
  有人的地方就会传播八卦,驿馆里的人也听说了贺俊杀人的事情,闲暇的时候,便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
  “你们知dào
  吗?贺公子本来可以做九公主的三驸马,却偏偏选了赵小姐,你们肯定不知dào
  这其中的缘由!说出来也怪那颗价值连城的南海夜明珠,贺公子为了它才抛弃九公主,选择赵小姐的!”一人压低了声音,兴高采烈地说着他新听来的八卦。
  “哎,你说贺公子不能和赵小姐好好过日子吗?赵小姐长得漂亮,家里也不差啊!”又有人跳出来八卦。
  “这你们就不懂了,贺公子连九公主都看不上,哪会看上那个小家碧玉的赵小姐啊!”
  刚才那人又挖掘出了新八卦。
  “我听说赵老爷冲进去的时候,贺公子手里还拿着杀人凶器呢!”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完全没现苏九站在他们的身后,听了很长时间的八卦。
  “公主,他们说的贺公子是不是前阵子住在这里的那位贺公子?”
  一色听着他们的八卦,十分好奇地朝苏九问道。
  “对啊,就是那个。”
  苏九点点头,没有表情地开口说道。
  贺俊啊贺俊,你这次牵扯在了人命案中,完全是咎由自取!
  “公主……”
  苏九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背后响起,顿时吓得那几个正八卦的人再也不敢八卦,对苏九一一行过礼后,灰溜溜地溜走了。
  苏九也没有责怪他们,如果她在意别人怎么说她,她早该羞愤地去投湖自尽了!
  贺俊杀人的事情苏九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呢,早说过了,贺俊一定会后悔的,这不,报应来得那么快不是吗?
  不管贺俊是真的杀了人,还是被别人栽赃陷害的,都与她无关!
  所以,苏九不理外面的满城风雨,依旧过她混吃等死的日子。
  裴元诤也听说了贺俊杀人的事情,他没想到贺俊会卷入这么麻烦的事件中,虽然不是他派人去干的,但他很喜欢这个结局。
  人不可能是贺俊杀的,因为杀了赵小姐,贺俊什么好处也得不到。
  这事啊,分明是有心之人故yì
  设计陷害贺俊。
  既然九儿也不管此事,他又何必多管闲事呢,他可没兴趣救自己的情敌!
  贺俊被关在大牢里,禁止有人探望他,况且这里是江南,不是贺俊的地盘,贺俊想要走出牢房可没那么容易。
  在大牢里,银子是最使得上作用的好东西,而贺俊穷得只剩下钱了,随便给点银子让牢头替他跑跑腿,他在牢里的日子一样也过得逍遥自在。
  不过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出去找到那个陷害他的人!
  在这江南,没有官员会帮他脱罪,正相反,那些无耻的官员想要从他的身上捞好处!
  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让他们借此为把柄,跟自己伸手来要钱?
  他的银子不是用来打水漂的!
  这里没有他认识的人,唯一认识的只有那高高在上的九公主了。
  只要九公主一句话,他准能从这该死的大牢里走出去!
  只是他之前把话对九公主说得太满了,说自己绝对不会后悔,绝对不会去求她的。
  可如今他后悔了,十分后悔自己为何要与九公主交恶,这不是完全断了自己的后路吗?
  不去找九公主帮忙,他极有可能会死在这个大牢里,那么他一手打下的贺家产业便要垮了,祖父年迈,早已无力支撑整个家业,团团还太小,什么也不懂!
  不行,他不能够死在这里,就算死皮赖脸地去求九公主,他也认了。
  只要保住他一条性命,九公主开什么条件,他都会答yīng!
  想通后的贺俊,立即使了银子叫牢头去帮他把苏九找过来。
  牢头得了银子,立即高兴地帮贺俊去跑腿。
  要是牢里能多几个像贺公子一样出手阔绰的犯人他就财了!
  “公主,外面有人要见您。”一色跑进来对正在懒洋洋打哈欠的苏九说道。
  “告sù
  那个人,本公主谁也不见!”
  苏九才没兴趣见不相干的陌生人呢!
  一色又匆匆跑出去对那个牢头说道。
  “公主说她谁也不见,请你回去吧。”
  “诶,这位小哥,请你再去通传公主一声,说贺公子想见公主一面!”
  牢头左右为难了好一会儿,才又拉着一色的手臂苦苦哀求道。
  他若完不成贺公子交给他的这次差事,恐怕以后便没有银子可拿了。
  “那……好吧,你在这里等我,我再去问问公主。”
  一色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见牢头一脸为难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便心软地答yīng
  了。
  “公主,公主!外面的那个人说是贺公子想见您!”一色又急匆匆地跑进来禀告。
  “去告sù
  那个人,本公主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贺俊,叫贺俊死了那条心,本公主是不会把他救出来的!”
  闻言,苏九冷冷一笑,用无比冷硬的口气告诫一色道。
  “以后那个人再来找本公主,你不必进来禀告了,直接叫他走人,懂了吗,一色?”
  那天在慈善筵席上她把贺俊说的话记得一清二楚,他不会后悔,也不会有求她的一天!
  他当时说得多自信多孤傲啊,怎么还没几天,他就变卦了,不要脸地让人上门来请她救他!
  这是一个多好笑的笑话啊!把她当什么,没用的时候无情地一脚踹开,等有用的时候再哄回来?
  很抱歉,她真没那么下贱!
  “哦,公主,我去告sù
  那个人,叫他以后别来了!”
  一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很快又跑出去把苏九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那个牢头听。
  那个牢头听了以后,也深知自己今天是见不到那高高在上的九公主了,于是一脸纠结地准bèi
  离去。
  “你来找公主的吗?”
  这时候,裴元诤正好办完事从外面回来,见面前之人一副狱卒牢头的打扮,精明的宰相大人马上猜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含笑地问他。
  “卑职参见宰相大人!”
  牢头一抬眼便见到了传说中一身白衣,优雅清贵的宰相大人裴元诤,当即激动地朝他下跪道。
  请不到公主,请宰相大人前去也行啊,贺公子也只是要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救他出大牢而已。
  宰相大人不比九个字差,贺公子定会满yì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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