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盛唐篇】 第二十三章 女扮男装 慕名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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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耽误行程,我们二人连夜就起行,身边没有带一个侍从或婢女。我给崔湜他们留下话,说是两日便回,嘱咐他们好好照看画馆,不必担忧。
  夜里气温低,街上行人甚少,我们二人不过购置了一些方便携带的干粮,一边吃着一边就出发了。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就是凉风嗖嗖,落叶沙沙作响,弄得气氛有点诡异。
  苏婉儿自小就出来闯荡,胆子大,有她在身边安慰我,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也就渐渐减轻了不少。
  去奕剑山庄的路上,我一直在问苏婉儿问题,试图用对话的方式驱赶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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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sp;“婉儿,你知dào
  奕剑山庄的主人是谁吗?”
  “你是说高庄主?你以前也认识的啊。不过你现在失忆这么严重,怕是想不起来了吧!”
  “是我认识的人?他叫什么名字?”听苏婉儿这么说,我倒是觉得非常奇怪。莫非又是这具****前世的记忆?莫非是童年玩伴?
  苏婉儿点点头,道:“他叫高戬,今年才二十岁,和咱们差不多年纪呢,你还有印象吗?”
  我很失落的摇摇头:“高戬?”
  见我想不起来,苏婉儿也没多问,反正我失忆了这件事如今已成不争的事实,她再怎么接受不了,过了这么久了,她也该适应了。
  只是这名字——高戬——怎么会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口中正念叨着这两个字,脑中就翻江倒海着像在放着间断画面的电影一般不断浮现一些模糊的影像,隐约中能看清一张俊美俏丽的脸庞。额前微长的刘海刚刚及眉,半头秀发高高盘起,斜斜地轻插一支玛瑙红色的短簪,几缕青丝垂在耳前飘逸凌乱,看上去既有年少的秀气,又有成熟的风韵。一双杏仁眼,两弯柳叶眉……再努力往下细看,鼻梁唇角已是模糊不清。这是个大约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个子很高,穿着打扮也有着富人子弟独特的高贵气质,只是他那抹似轻非轻、似邪非邪的模糊笑容,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他会是谁呢?
  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会有这样一个人?
  我还在苦思冥想之时,苏婉儿打断了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想得很痛苦啊,你的眉头都皱成一堵小墙了!还是让我来告sù
  你吧!高戬是奕剑山庄高氏家族的独子,咱们在东唐的时候见过面的,那会儿他还是个有名无实的少庄主,庄中大小事务都由老夫人打理。”
  “谁是老夫人?”我疑惑的打断她。
  “老夫人就是高公子的姥姥呀!此人虽年迈,但却身怀绝技,毕生精力都用在了传授剑术给后代子孙上面。而且听说常常有各方武痴、剑痴前去山庄找她拜师学艺呢,那些无缘者几次拜访都不得见。不过这两年老夫人的身体每况愈下,而五年一度的比剑大会又不可取消,因此高戬公子才会独担大梁,成了这一届比剑大会的举办人。”
  我渐渐陷入沉思,只是还有许多事情想不通:“婉儿,你说,我们去了奕剑山庄,那个高公子还会认出我来吗?”
  “认得出认不出,我就不知dào
  了,不过我们一定不能让他认出来,否则就会前功尽弃了!”
  “为什么?”我被她这番话说的摸不着头脑,既是故人,那不就应该坦坦荡荡高高兴兴地相见吗?
  “奕剑山庄有个不成名的规矩,就是除了高家妻室以外不接待任何女客。”
  “什么!”我的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了。哪有这种离谱的规矩的。这还在其次,重yào
  的是,既然奕剑山庄不接待女客,此时苏婉儿兴冲冲的拉着我那是要做什么?
  “哎呀,你傻啦,我们可以女扮男装呀!”话音刚落,她转身拿出包袱,从里面翻出两件貂皮大衣,是男装!这个鬼灵精怪的死丫头,原来早有准bèi。我很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有朋如此,吾复何求?
  为什么奕剑山庄会有“不接待女客”的规定呢?这不是明显的性别歧视嘛!江湖上混的又不都是男人,我就不信这个时代的女人没有武功高强之人,没有巾帼枭雄之辈。再说了,那个高公子的姥姥不就有一身剑艺绝学嘛!难不成奕剑山庄打算把所有武艺高强的女子都纳入山庄为婢为妾?
  额~这个想法也许是太扯了一点。总之我对即将亲眼目睹的奕剑山庄充满了好奇心。还有我脑中挥之不去的影像,那些残破、朦胧的画面,我的青少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苏婉儿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一本正经的跟我聊着关于“不接见女客”这个诡异的规矩。
  听说山庄里还是有女人的,便是三年前少庄主高戬从东唐带回来的女子。众所周知,高戬今年二十岁,年轻有为,未曾娶亲。没有一个人见过那神mì
  女子的相貌,也没有一个人知dào
  那女子跟高戬是什么关系,甚至没有人知dào
  山庄收留了女人的传言是真是假。可这个不靠谱的消息偏偏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来了,几乎所有受到邀请要去比剑的江湖人士都对山庄那位身份独特的女子非常非常感兴趣。
  奕剑山庄就坐落在西梁国边境一座青松环绕的大山里,路途并不算远,天色微亮之时我们的马车便已行至山脚下的小镇。
  我和苏婉儿各自换好男装,卸下脸上的脂粉,将长发简简单单的高高束起,且不佩戴任何饰物。我们二人互相打量,倒也看不出端倪,那模样虽然素雅却不显寒碜,宛然两个饱读诗书的书生模样。
  一切准bèi
  就绪,我们二人便走下马车,安顿好行礼,大摇大摆地朝奕剑山庄大门方向走去。
  上山的路上看见陆陆续续的人群,全都是佩剑的男子,他们的剑各不相同。
  我仔细端详了一番,双手将剑柄合握其间而不见剑身的,便是“承影剑”,扬起双手之时只会见到一段飘忽的影子,但是优雅挥舞一下,身旁一棵挺拔的古松就会刹那间断作两节,此剑形态优雅,做工精致,是上等货色。
  另有一柄,剑拔出鞘的瞬间,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剑身的光芒与阳光浑然一体,如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就象壁立千丈的断崖,崇高而巍峨,这是剑中君子——“纯均剑”,每一次挥舞都彰显出它尊贵无双的气势。
  另有雌雄绝配“干将莫邪剑”。相传吴王命干将铸剑,他的温柔妻子莫邪便在一旁替他擦汗,只是那炼炉之中,采自五山六合的金铁之精无法熔化,铁英不化,就意味着剑无法铸成,而干将也会面临吴王的罪责。妻子莫邪不希望拥有一身绝艺的丈夫就这样被吴王杀死,因此纵身一跃跳进了熔炉,化身血水,熔化了精铁,一雌一雄两柄绝世好剑就此铸成,干将的泪水也在此刻滑落。两柄剑取名为“干将莫邪”,他却只将“干将剑”献给了吴王。他私藏“莫邪剑”的消息很快被吴王知晓,武士们将他团团围住,他只得束手就擒,而此时剑匣里的“莫邪剑”却忽然跃出,化为一条清丽的白龙,飞腾而去,同时,干将也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干将消失的时候,吴王身边的“干将剑”也不知去向。原来这两把剑永生永世****在了一起,至今已有数百年。却不知这位公子从哪里收藏来这么珍贵的双剑,看样子必定是富贵人家。
  受邀的男子众多,他们的年龄也相差很大,有的二十出头,年轻气盛,气宇轩昂;有的却已是中年,说起话、走起路来都很有大家气派,武者风范;更年长些的,身边还带着儿子,好像专门要孩子来见见世面结交好汉一般。
  为了不露出破绽,我和苏婉儿尽量避开人群,走在比较偏的小山路上,以免被人搭讪,认出了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