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盛唐篇】 第二十章 恶灵附体 禽兽缠身

  秋高气爽,不知不觉已是到了落叶满天飞的季节,整个世界都被一片枯黄色笼罩,宛然一副毫无生气的景象。
  柴绍一走,便是好几日未归,我一直住在客栈里,白日要忙着画馆的生意,一大清早就得起来。秋日的清晨像雨后露珠一样新鲜,天空永远散发出淡然柔和的光辉,白云缭绕着夜星,虚幻缥缈。云雀也和我一样早早的就起来觅食,走在有些昏暗的街头,时常能听到它们欢快的歌唱,鸟儿们是那样自由,那样无拘无束,它们单调却朴实的生活让我向往不已,看着它们来去的飞着忙碌着,我就像是静坐在茫茫碧海之中的一只白帆舟上那样,心儿随之自由的荡漾。
  只有在我作画的时候,世界才会一片安宁祥和,没有战乱、没有喧嚣、没有欺骗、没有胁迫,最重yào
  的是没有束缚。可是这样绚丽却又平凡的白日总会匆匆流逝,到了夕阳西下时分,一切绚烂的景象就仅仅只属于那一团一团的红霞,而不再属于我。我看着无情的薄暮,走在返回的途中,总会禁不住怜惜自己卑微的命运。
  然而好日子总是有到头的一天,当那个充满神mì
  感的、令人畏惧的柴绍与我再次相见时,我的噩梦也终于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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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我正坐在大厅里喝茶,连日来我们的画馆永远是门庭若市,生意兴隆,只是这回苏婉儿随她父亲去了北方,好像是要去进购些新型缎料而人手不够用,她暂且辞了画馆里的活儿,我也正好落个清净的闲暇,大清早的便在门前竖上一尊木牌:“暂停营业”。这时崔湜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说是收到柴绍的飞鸽传书,近日要来西梁国处理些军务,会去客栈找我,要我早做好准bèi。
  我再世为人以来,一辈子就怕两件事:一是我仅剩的亲人——叔父和姐姐,遭受不测;二便是像失去柳宣城那样失去眼前苏婉儿、崔湜、红袖这些交心的朋友。
  柴绍始终还是寻来了,我由衷的感到一种恐惧不安的心理正在隐隐作祟。叔父被困在他掌控之下,我尚且还可以想到法子帮他们一家人筹钱逃生,至于我的姐姐至今也是下落不明,可我最担心的就是,有一天苏婉儿一家人会受到我牵连。
  柴绍要来西梁国处理什么事,我并不知晓,无非也就是皇宫里那些诰命诏旨之类,那些都与我无关。只是我不希望苏婉儿在这个地方和他想见,也不想让她知dào
  我身处的困境,她知dào
  了只会徒增烦恼,帮不上我任何忙,相反还有可能害了自己。然而柴绍神通广大,再加上有崔湜、红袖两大眼线,我的一举一动,我交了什么朋友,近日做了哪些事,最终一定还是会传到他耳中。因此,我需想法子先暂时讨好他,不要让他把注意力转移到苏婉儿身上。
  入夜以后,我开始蜷缩在被褥里做着酣梦,眼前各种美味佳肴,酱爆猪肘子、干煸腰果杏仁露、烟熏脆皮鸭、糖醋排骨、蜜炼鲍鱼煲粥……舌头已经绕着双唇一圈又一圈的打转,香气一阵阵扑鼻而来,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我赶紧伸手去抓面前离我最近的猪肘子,谁知刚一抬起胳膊,画面刷的一下变成一片昏暗。渐渐适应了黑暗,感觉迷迷茫茫之中一道烛光闪起,那镂空的银色烛台竟是被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拿在手上。
  再英俊、再潇洒的男人也不该扰人清梦吧!这都什么时辰了?莫非是——入室盗窃?**花大盗?
  救——命——啊——
  我已做好充分的心理准bèi
  ,柴绍会来找我,可却没料到又是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可恶的夜猫子一定有晚上出来活动白天睡大觉的怪癖,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他白天睡懒觉的样子,可他总不会一天24小时都睁着大大的眼睛吧?
  在我猛的睁开双目的那一瞬间,仍是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我的惊异、我的排斥却像一颗利刺,深深的刺痛了他。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他的语气永远是那么冰凉,毫无暖意。我大胆的迎上他的眸子,想要读出眼前这个有怪癖的男人正在想什么,却发xiàn
  那青黑色的瞳孔之下竟深深埋藏着怨恨与纠结。
  怎么会是这样的眼神?
  “公子真是好兴致,最爱趁人熟睡的时候现身。”
  我本是想调侃他,缓解下尴尬的气氛,谁知他一听我的话,顿时像吃了火药似的,右手手掌突然紧紧扼住我的喉咙,力道渐渐变大,几乎快要让我窒息。我哀怨的看着她,眼里不是乞求,而是不解,是疑惑。
  “我说过,不准这样看着我!”他发出一声咆哮,吓得我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他到底怎么了?我哪里惹到他了?
  “李令月,你求我啊,求我饶你不死啊。哈哈哈哈……”奸险邪恶且放肆的笑声。
  我喉颈处吃痛,已发不出一句话,只是不断的呜咽着。我甚至不知dào
  他为什么会想要取我性命!难道是因为苏婉儿?他查到我交了新朋友,所以就打算像先前被慕容敏月公主所害死的宣城姐姐那样,去找她撒气?不!我绝不能让他伤害婉儿!
  我开始用力的挣扎,两只手紧紧拽着他的右腕,使出浑身力道,终是无果。我痛苦的看着他,他的面容扭曲狰狞,而我应该也是眼中布满血丝,身体因为畏惧而不住的摇晃着抽搐着,我感觉死亡之神已经在前方向我招手了。
  他忽然松开手腕,开始撕扯我的****,夜本就寒,我为了保暖,裹在棉被里睡觉的时候已经穿的很少了,此时我的身躯更是轻而易举的被****在他粗鲁的手下。喉咙处得到解脱,我艰难的咳嗽几声,一边用力推他,一边嘶哑的吼道:“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可是他却完全没有理会我,只顾自己粗鲁的撕扯,我的脑袋忽然一下变得昏昏沉沉,就好像方才闭气太久,这会儿大脑缺氧,丧失了思维能力。只感觉身上像有千斤的重石压着,动弹不得,又像是陷进了沼泽之地,越挣扎就沉的越深,怎么也找不到让自己浮起来的那根救命稻草。我甚至连哭喊的力qì
  都已使不出来,身体像不再是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被薄皮抽筋的扔进了油锅,浑身全是炙热滚烫的体温,胸前椒乳被粗暴的啃啮着,耳畔忽而气若游丝,忽而急喘深吼,唇上被枪林弹雨侵袭,舌尖被一阵一阵的龙卷风刮过,舌根似乎还泛着一丝战争后的血腥味……
  他就那样毫无征兆的进入了我的身体,感觉下身除了撕裂的疼痛,还是疼痛。最后,我连睁开眼睛的力qì
  都没有了,只是木讷的躺在那儿,任这无耻的男人将我压在x下,而我无力反抗。
  为什么会这样?我伸长舌头想要一口咬下去,就此结束这段屈辱,可柴绍却用轻蔑的语气对我说:“别想要寻死,你的一举一动都牵着你叔父一家三条人命。”他对我的态度就像是骄傲自负的黑猫面对着自己爪间永远也逃不掉的小白鼠。
  口中的血腥味已经渲染开来,我却瞬间失去了寻死的勇气。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连了结这一切羞辱的权力都没有吗?为了叔父一家人的性命,我却得苟活在世上,李令月啊李令月,你的尊严为什么会遭受如此残忍的践踏?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一声已经是歇斯底里的怒吼,我喉中干哑,想吼出这一句,已然艰难到了极点。
  “错就错在你投错了娘胎!!”
  柴绍的回答也是声嘶力竭,仿佛折磨我的****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qì。他全神贯注的将残暴兽行实施在我身上,却不给我一个理由,那种比被迫住在**楼里生活还要耻辱的酸涩感,油然而生。
  我终于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晕了过去,朦朦胧胧自己好像成为别人的玩**,任其操纵,任其****。等到我从隐痛中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罪魁祸首居然正襟危坐在桌前,悠然自得的享shòu
  着美味和好酒,俨然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表情。
  可恶!世间怎会有如此****不如的人!枉他生了一副好皮囊,空怀一身武艺,枉他还是大燕国的驸马,背地里竟然会如此龌龊不堪。
  他似乎是听到我这边的床上有了动静,也不侧脸看我,只顾着专心致志吃着眼前的食物,冷冷的道:“醒了?”声音穿过房梁,穿透那层层快要凝固的空气,飘到我的耳边,已是变成厉鬼催命似的魔符,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立马吓得躲到被窝里。
  听声响,他似乎没有要走过来靠近我的意思,于是我又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想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醒了就起来吧,晚一点儿红袖会给你拿一套新衣服。换上它,随我去个地方。”
  他说完,也不等我回话,自己便起身走出了房门。
  去个地方?要去什么地方?昨夜里折腾的我还不够惨吗,看样子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了。我掀开被褥,缓缓坐起,腰身还有酥麻的感觉,肩膀也是酸痛无力,x下的雪白色床单上,那抹触目惊心的红,令我恐慌。虽然前世已有过与男人洞房花烛夜的经lì
  ,可是那时候无论丈夫还是****对我都多么温柔,多么爱抚,哪里像这个野蛮的柴绍?!我身体最深处那股挥之不去的羞辱感再一次弥漫上胸口。
  起身穿鞋,简单的披了件外衫,坐到梳妆台前,仔细端详镜中的自己。那张绝世的容颜依旧是美艳迷人,可那副身躯却已肮脏不堪,我从未像此刻这样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肮脏龌龊的存z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