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章 二哥与舜华舜英姊妹俩相好
下容高云,善宝还是决定找祖公卿谈谈。
这一晚用过饭之后,遣阿钿去找祖公卿,不多时阿钿回,禀报善宝:“五少爷说练功之后就过来。”
练功练了十几年,上,不能征战沙场,下,不能保护家人,善宝觉着祖公卿这功夫练得忒没意思,口口声声不屑功名,那你就好好的学做生意,又以金钱如粪土为藉口很少过问商号的事,管着一干护院,据说商号该丢货品还是照样丢,无论容高云心机如何多,若是娶为妻子,定是个不错的贤内助,他却同个珊瑚打的火热,若你能够带着珊瑚远走高飞也罢,偏偏要留在这么个大院,将珊瑚置于风口浪尖。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
善宝正在查账,想起这些个事,将账簿扣在桌子上,决定等下要好好教xùn
教xùn
祖公卿。
半个时辰后,祖公卿兴致勃勃的来了,看那神态,仿佛善宝找他有什么好事,这样一张正义中带着天真的脸,善宝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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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少爷坐吧。”
善宝看看锦瑟,锦瑟回头让含笑拿了张瓷墩过来给祖公卿。
祖公卿身子一旋,潇洒的坐在瓷墩上。
善宝斜睇眼锦瑟:“糊涂了不是,这什么节气,瓷墩冰凉,该收入库中了。”
锦瑟方醒悟过来似的,一拍脑袋:“糊涂糊涂。”随之喊丫头为祖公略搬了把交椅,上面还铺了张石青色金钱蟒的椅搭。
祖公卿换了椅子坐,拍得胸脯砰砰的响,脸上张扬着无尽的青春活力,朗声道:“我是习武之人,莫说瓷墩,冰凳也坐得。”
他说着笑容荡荡的看着善宝,眼底,春光无限。
善宝执笔写着,边写边叨咕出声:“铜火盆一个,手炉两个,珍珠二十颗,棉纸三十张……”
一行是说着,一行溜了眼祖公卿。
祖公卿刚接了锦瑟捧来的茶在手,边用盖子拂着滚烫的茶水边问:“小娘记的这些个物事,作何用呢?”
善宝将笔横在眉头处,一副愁闷的样子,叹口气:“是你娘啊,这才立秋,她就先购置了这些。”
祖公卿没听明白善宝的用意,还振振有词:“这叫有备无患。”
善宝无奈的笑笑:“可是她上个月才买了个手炉,也说是有备无患,这个月还买,即便现在是数九寒天,她长了几双手需yào
买这么多手炉。”
祖公卿微微一怔,忽而觉着不对,放下茶杯在身侧的六棱小几上,起身来到善宝面前,伸长脖子看账簿。
善宝索性将账簿递给他,一看不打紧,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孟姨娘最近购买的物事,祖公卿眉头拱起,他虽然吃粮不管事,也晓得这样的支出大大超过祖家的规定,不自觉的嘀咕:“娘她,为何买这么多物事?”
善宝不得不告sù
他,管家阮琅因最近孟姨娘支出太大,已经禀报到自己这里,善宝如此做不是故yì
出卖阮琅,而是让孟姨娘觉得自己并非存心针对她,毕竟阮琅身为管家,这样做也是恪尽职守。
祖公卿转身就走,被善宝喊住:“你作何?”
祖公卿回过头来:“我找娘问问。”
善宝下了炕,紧几步来到祖公卿跟前,见他脸色冰凉,像是动了气,这年轻人,到底不似祖公略,泰山崩顶不皱眉,一个是缺乏历练,另个是性情释然,蓦然想起祖公略,善宝心头就旧伤遇到阴雨天,不知是痒是疼,直皱眉,此去京城凶险万分,纵使皇上是祖公略的亲爹,但凡涉及到天子的威仪皇家的利益,皇上定然不会顾念父子之情的,这样的事,历朝历代多呢,多少皇帝连亲儿子都杀,何况祖公略与皇上并无真zhèng
相认。
思绪开了岔,善宝忙将神思归位,拉着祖公卿重新回来坐了,温言劝道:“你娘最近的支出是特别大,大到让我不得不查她,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兴师问罪的样子过去,改天罢,找个适当的机会,你们母子聊聊,你是她儿子,她会告sù
你实情的。”
这,也是善宝故yì
将孟姨娘的事透漏给祖公卿的用意,倘或自己去问,孟姨娘定会找出合理的借口,倒是祖公卿去旁敲侧击,她才能说实话,这不是钱的问题,孟姨娘缘何这样做,实在让人好奇。
祖公卿攥紧的拳头扣在六棱小几上,方才的意气风发已经变成一脸的哀愁,自己的娘,他多少了解些,大概又是同龙母庙的住持慧静有来往了,弄这些物事借慧静之手变卖出去,之前就曾经做过,爹活着时也警告过下不为例,想是因为爹没了,她觉着善宝一个黄毛丫头不足为虑,才又肆意妄为。
为了缓解祖公卿的情绪,朱英豪提及护院的事,善宝压了下去,就与祖公卿随便聊着,一会子就聊到了容高云身上,善宝真心实意的道:“容小姐样貌好性情好,你可别用错了心思。”
祖公卿沉默了,半晌方断断续续道:“我也没觉得她不好,我就是心里喜欢……我就是气爹不问我就定下了这门亲事。”
善宝噗嗤笑了:“浑说一气,你见谁是自己定下的亲事。”
祖公卿简直是脱口而出:“二哥啊。”
善宝拿着颗果子正剥壳,听他这样说不禁手一抖,以为他说祖公略自己定下的亲事是她。
孰料,祖公卿接着道:“二哥与舜华舜英姊妹俩相好,还一道出游,我无意中发xiàn
他的秘密,怪不得他不肯娶文小姐。”
祖公略有了其他女人,还姊妹俩,祖公略这是想造反吗!
善宝手下用力,指甲抠入白嫩的果肉,黏腻的汁水溢出,沾了满手,随意丢在果盘里,然后又抓过帕子擦着手,装着闲聊的样子问:“你是在哪里看见的呢?”
祖公卿嘿嘿一笑:“在二哥的那本《六韬》里夹着一张纸,是二哥亲笔所写,我记着这样的两句,有女同车,颜如舜华,有女同车,颜如舜英。”
善宝豁然,也释然,随即按耐不住的笑出声来,指着祖公卿:“你到底懂不懂这两句的意思?”
祖公卿点头:“懂啊,一个叫颜舜华,一个叫颜舜英,后来我打听过了,京城颜家老爷与爹是朋友,他有两个女儿,一个叫舜华,一个叫舜英。”
善宝觉着,自己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