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一把烈火烧旧燃新

  宁泷从来没有历经过这样的剧痛,虽然这种疼痛与她内心的渴望一直处于互掐的状态,但是,在尊哥哥非常得力的引导下,由易到难,攻克了一道又比一道难做的题目,她最终还是体会到了做完一门功课荣获一百分的激动与喜悦,尽管眼泪还是唰唰的往外流,从来木有停止过……
  邢少尊吻住她的泪,给予极尽温柔的抚慰。㈧㈠Δ中文Ω网ㄟ.⒈
  其实,他对她还是挺担忧的,毕竟自己是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又是禁欲系的,而小泷嘛,是个弱不禁风的傻白甜,又是无脑系的,生怕给她弄死了。
  不过,总算控制得当,估摸着,没有一百分也得九十九点九分,至于那零点零一分嘛,留作下一次进步的…空间值。
  邢少尊穿好衣服,见小鬼浑身还在颤抖,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无辜的小眼神儿里那股热潮还没有完全散去,声若蚊音,“尊哥哥…我们以后还会做作业吗?”
  “……”邢少尊忽然就笑了,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亲,“会,以后每天都做作业,小泷开心吗?”
  “开心…”宁泷也咧开嘴笑了,就是…“那下次还会疼吗?”
  介个问题,邢少尊摸下巴,“要是还疼,小泷就不想做作业了吗?”
  “想。”宁泷几乎是没有犹豫的,这人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邢少尊笑意更深,他十分欣赏且喜欢这种率真的天性。
  就宁泷现在这样子,恐怕是没办法自己穿衣服了,邢少尊亲自动手给她穿上衣服,然后将她从手术台上抱了下来。
  早已被汗湿的纯白床单上,一抹娇艳的鲜红色正如一朵完全盛开的玫瑰花,赫然进入了他的视线。
  脑海回放出刚才宁泷撕心裂肺的叫声,如今听来竟是那么的悠扬悦耳。
  他将宁泷抱出了急救室,门一打开,韩立书就跳起来大骂,“邢少尊,你丫有病啊!你知不知道劳资…”
  很焦灼很担心很无望,本想去监控室看监控,结果尼玛,一团黑!
  话还没骂完,就见宁泷面色潮红,红光满面,娇滴滴如刚被晨露滋润过的花儿一样,明艳动人。
  而邢少尊呢,这个男人的剑眉鹰眸挺鼻薄唇与往日大有不同,目光灼灼如火,很有点儿烧人啊。
  瞬间明白过来后,韩立书惊讶得脑袋都被烤蒙圈了!
  “去,把那床单儿帮我拿出来,我得搁家收藏。”邢少尊喜形于色,确切的说是吃到了任何人都吃不到的人间美味,颇有点儿炫耀的成分。
  韩立书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啊!当下就指着邢少尊的鼻子破口大骂,“邢少尊啊邢少尊,你特么就一禽兽!就特么缺这点时间吗?!!回家不能干吗?!!非得在医院!!还是在急救室!!!我特么哔了狗了!”
  现在可是凌晨四点多钟,他遣散了所有的医生,独自寂寞冷的在外面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没想到他所等待的居然是……
  为什么生活如此艰难命运如此无奈啊!啊啊啊啊!!!苍天啊大地啊!!!您太不厚道了!!!
  邢少尊从出来就一个劲儿的笑,根本停不下来,还慢悠悠的说,“是的,我一秒钟都等不了。”
  “……”韩立书双手紧紧的握拳再松开,松开再握拳。
  “尊哥哥,立书哥哥为什么哭了啊?”宁泷见立书哥哥狂躁得就像一只疯狗,眼泪从他的眼镜儿里面掉了下来,关心的问。
  “因为他也想做作业,但是没人跟他做,他很伤心,很痛苦,也很憋屈…”
  “……”韩立书哭得是无声又无息…
  “为什么没人跟他做作业呢?”宁泷继续问。
  “因为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整天爱哭鼻子。”
  “……”韩立书走到墙角,蹲了下来…
  “立书哥哥…”宁泷看着立书哥哥的背影,“立书哥哥,你不要哭啦,要是没人跟你做作业,我可以跟你一起做啊!”
  “……”正开心得不要不要的邢少尊,头顶顿时被泼了一盆子从极寒之地取过来的冰水。
  正在默默苦逼蹲墙角儿的韩立书一听这话就来精神了,回头就见邢少尊黑着一张乌鸦脸,艾玛,心情暴涨啊有木有,四嫂真是太太太太给他涨姿势了!
  韩立书从墙角处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邢少尊直接拿眼睛来杀他灭口,“去!把床单给我拿过来!”
  这边命令完,低头就变成风度翩翩的温柔大哥哥,“小泷,你记住,从今天起,你只能和尊哥哥做作业,知道吗?”
  你要是敢和别人做作业,看我不扒了你地皮抽了你筋挖了你的骨掏了你的心,然后再打你的小屁屁!!
  “哦,小泷记住了。”宁泷点头,“那立书哥哥怎么办啊?”
  “尊哥哥会给他找一个和他一起做作业的人,好不好?”
  “好耶好耶,这样立书哥哥就不用哭了!尊哥哥,你真棒!”
  “小泷也真乖。”
  “呕~~~”韩立书幼小的心灵扛不住,扶墙吐了一地。
  黎明之光在天际蠢蠢欲动,天色渐明,清冷的街道上,一辆牧马人缓缓驶过,不匆不忙,更像是在散步。
  邢少尊带着宁泷和床单儿回到森海景园已经凌晨五点钟了,宁泷因为身体极度透支,在车上的时候就睡着了。
  将她抱回房间,安置好,看着她进入梦乡,邢少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满足过,他就是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亲,这才出了房门,来到书房。
  他打开了那个抽屉,看着里面厚厚的一叠信件,再也不做任何停留,拿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最后,抽屉里还剩一张照片,皱巴巴的,中间是被人用胶布粘在一起的。
  照片上的那群少年们,阳光灿烂的稚气被定格在了岁月里。
  他们是被姜恬撕烂之后扔在地上,被他捡起来重新粘合,那会儿视若珍宝,如今弃之如敝。
  在这条岁月的长河里,如果总背负着对过去的念念不忘往前游,只会越游越累,越游越沉,直到把自己淹没,再也冒不出头来,因而有很多人游不到终点更看不到6地。
  而邢少尊呢,幸运如他,碰上了宁泷这条小船,善良如她,决定载他一程,不过前提条件是——此船不载除人以外的任何东西。
  所以,邢少尊在上船之前,做过很多挣扎,甚至想过大不了不坐船了!但是路途的劳累,小船又不肯开走,老是在他眼前晃悠来晃悠去的,他再怎么坚持不懈,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大多数人的命运,沉下了海平面。
  是小船救了他,并扔掉了他随身携带的一切物品,再次醒来,他不仅看到了6地,还有日光…
  邢少尊将信件和照片都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提下了楼。
  王管家刚起床,就见先生从楼上下来,递过来一袋垃圾,“拿去烧了。”
  “好的。”王管家有点没睡醒,接过垃圾袋。
  邢少尊回到了主卧,拿起手机又给东川打电话。
  正在与周公约会的东川接到电话,迷迷糊糊的听见四哥在电话那头说,“今天去民政局办件事。”
  民政局?办事儿?
  东川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听到四哥让他办的具体差事,哪里还睡得着啊,跳下床,洗脸刷牙——出门!
  邢少尊挂了东川的电话,又打给覃塘。
  “电影的上映时间,不用那么着急,所以,拍摄日程重新定。”
  “啊?”还在睡觉的覃塘一时间没听明白。
  “给小泷今天请个假。”
  “啊?”覃塘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到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交代完该交代的事情,邢少尊这才回到床上,躺在了宁泷的身侧,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宁泷是先醒来的,睡了一觉感觉身体不再那么疼那么沉那么紧了,偏过头就见尊哥哥正躺在自己的旁边,然后爬起来俯卧在床上,双手托腮,撑着脑袋,看着尊哥哥睡觉。
  他终于没有皱着眉头了,嘴角还扬着一丝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宁泷看着邢少尊睡觉都在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落地窗外,被厚厚的窗帘隔开来的阳光,都争前恐后的想要挤进来看看这一屋子的温馨甜蜜。
  邢少尊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小鬼的一颗小脑袋撑在自己的脸庞,一双顾盼生辉的大眼睛雪亮雪亮的盯着自己看。
  含在嘴角的一丝笑意慢慢绽放开,他笑得更深了。
  两人就这样你笑着看我,我笑着看你,彼此都没有说话,好像要把彼此看个够,看到不想看了为止。
  可是,貌似的永远都看不完看不够。
  “尊哥哥…”宁泷甜哒哒的叫了一声。
  “恩?”邢少尊柔腻腻的应了一声。
  “我们再来做作业,好不好呀?”因为双手撑着下巴,她在说话的时候,只看到一张小嘴巴在双手挤压得肉嘟嘟的脸颊里一张一合,十分可爱。
  邢少尊嗤笑了出来,一声“好”就翻身过来了。
  “这次咱们可要说好了,不准哭,只准叫。”要不然哭哭啼啼的总觉得自己在泯灭未成年少女。
  “恩恩,小泷不哭,要是疼了小泷就叫出来,不哭出来。”宁泷如小鸡啄米一样不住的点头。
  邢少尊这才俯身下去亲住她茸茸的小耳朵,杵在她耳旁柔声细语的说,“觉得舒服了,也叫出来。”
  ……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过境,邢少尊只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过,是让他无比兴奋的结论——这个小鬼远远出了他的想象,这大概就是人类最原始的本性使然。
  尤其是她这种乎自然的本能,只要一经开,就立马随心所欲了,让他这种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怎么掌握好技巧控制好力度的理智人来说,简直望尘莫及啊。
  见尊哥哥躺在自己的身边一个劲儿的呼吸喘气,满头是汗,宁泷有些心疼,“尊哥哥,你累了吗?”
  累?!邢少尊怎么可能累,他只是担心小鬼承受不住好不好!再次一个翻身,“再来?”
  “尊哥哥,你休息一会儿吧,都出了这么多汗了。”宁泷伸手还给他擦了擦流淌的汗水。
  她的关心,在邢少尊看来,错,在任何一个男人看来,都是对他能力的怀疑!这是坚决不允许的!
  “小泷累不累?”
  宁泷笑着摇头,“不累啊。”
  那就再大战三百回合!
  今天,王管家觉得特别的奇怪,先生一大清早就让他烧垃圾,然后一整天都没见他和小姐从楼上下来,暗戳戳的想着,肯定又在折磨小姐了。
  哎!一边将垃圾袋里的信件掏出来一封一封的扔进火盆里,一边不住的摇头。
  突然听到院外传来门铃声响起,有客人来了,赶紧放下了还没烧完的信,前去打开院门。
  “大少爷!”王管家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惊呆了。
  刑律谦谦有礼,微微一笑,问候,“王叔,最近好吗?”
  “好!好!很好!”王叔太惊喜了,一连回答了三个好,“快进来!”
  刑律走进院门,观看了一番前院的风光,草坪上错落有致的栽着几颗大小不一的树,由小石头铺成的几条小道蜿蜒其中,虽然正值荒芜的冬季,但是不难想象,若是临到春天,该是怎样的清静悠然。
  “王叔在烧什么东西?”刑律看着不远处一个铁盆里正烧着东西,隐约有些眼熟。
  “是小少爷的信,让我给烧掉。”
  “哦。”
  “不过,这里还有一张照片,我没舍得烧。”王叔边说边走到火盆旁,将另外挑出来的那张照片递给了跟过来的刑律,“我看都是大家以前的照片,难得能在一起合个影,烧了多可惜啊。”
  刑律看着照片上的人,满满的都是记忆,“是啊,烧了是很可惜,王叔,送给我,怎么样?”
  “这样最好了。”王叔开心都来不及,“你知道的,小少爷有时候性子就是猴急猴急的,想到什么就立马干什么,哪天要是想起来问我要,就麻烦了…”
  刑律看着照片,余光中不经意看到了火盆里烧掉了一半的信,信封上的字迹,突然戳伤了他的双眼。
  “王叔,这年头了,怎么还会有人写这么多信?”刑律笑着问。
  王叔蹲下来继续烧,“是啊,我也不清楚,隔三差五的就收到这种信,大概有两三年了吧,好像是一个人写的,不知道为什么小少爷收起来不看,现在又拿出来让我烧掉。”
  “我看…像情书…”刑律也蹲下来,打趣的说,然后拿起垃圾袋里的一封信,静静的看着封面上熟悉的字迹。
  “哎,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痴情,可惜小少爷不知道。”王管家叹气,又说,“不过,这样也好,小少爷现在结婚了,小少奶奶又这么乖巧听话,是不应该再和别的女人有牵扯。”
  刑律将手中的信扔进了火盆里,“是啊,结了婚,就不应该朝三暮四,尊做得很好,我帮您一起烧吧。”
  “不用,大少爷,您来找小少爷一定有事,反正您也不是外人,进屋去坐坐,我自己烧就好了。”
  “我找他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来看看他。”刑律又拿起了一封信扔进了火盆里。
  王管家也就没有再拒绝,“大少爷,您这几年在外面过得好吗?”
  “嗯,挺好的,没有爸的管束和期望,过得很轻松愉快。”
  王管家突然叹了一口气,“哎,大少爷,我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说句我不该说的话,您这次回来了,就帮帮小少爷吧,他一个人管理刑氏集团,是很辛苦的,你们兄弟一场,理应共进退。”
  刑律低头笑了笑,“我了解尊,如果我在公司的话,会让他束手束脚,反而限制了他的能力自由挥,况且,我对从商,一点兴趣也没有,何必勉强自己为难他人呢。”
  “是!您说的都对,只是…”
  “我知道您心疼他,不过,我愿意相信他,这是我们兄弟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互不干扰,却足够的互相信赖。
  “好吧好吧…反正你们书读得多,见识也多,我呀,怎么也说不过你们。”王叔无奈的叹气。
  “哈哈哈…”刑律爽朗的笑了出来。
  两人烧完了信之后,刑律将那张照片揣在了兜里,然后进了屋。
  “他们今天一天都没下来,您先坐会儿,我给您倒杯茶。”
  “王叔,您不用客气,您去忙您的,我自己来就行。”刑律打量着客厅的结构,纯玻璃打造,走在屋子里也可以看到外面院子的风景,可以说得上一步一景。
  “那行,晚上就别走了,留下来吃饭,我做您最爱吃的清蒸笋江鲈鱼。”
  “好。”
  而楼上主卧里,邢少尊看着又睡过去的小鬼,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还真是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做了一下午的运动,运动量还是蛮大的,邢少尊起身,伸了个懒腰,得和王叔打声招呼,晚上多准备些食物,这头小蛮猪醒来肯定还要吃。
  他就冲了个澡穿着睡衣出了房门,下楼就看见刑律站在墙壁柜前,翻阅作为装饰的书籍,微微一愣,“什么时候来的?”
  刑律见他懒散的穿着,湿哒哒的头也没梳理一下,在家还真是不要形象,忍不住笑了笑,将手中的书放回原位,“刚来。”
  在他的记忆里,这位弟弟不管在什么场合什么时候都会衣冠楚楚,帅气逼人,夺人眼球。
  邢少尊直接走到餐厅的吧台,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刑律,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给喝完了。
  “找我什么事儿?”邢少尊靠在吧台旁,双手肘朝后撑在上面,太过随性了。
  刑律也靠着吧台,喝着白开水,打量着邢少尊,取笑,“好歹也是一刑总,让外面的人知道去了,得有多伤心啊。”
  “就许你潇洒走一回,还不让人一半清醒一半醉了。”邢少尊不苟言笑。
  刑律却笑了出来,“我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这里有什么好看的,跟你比起来,不差了一大截儿。”
  刑律不说话,拿着水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了起来。
  这让邢少尊有点看不透,眯眼看他,“真没事儿?”
  “你想我有什么事儿?”刑律反问。
  “切~~”邢少尊不屑,“画展什么时候开?”
  “过段时间吧,我还在考虑。”
  “考虑什么?”邢少尊白眼,“不打算用大明星来拉人气了?”
  所以才找他来说这件事来了?
  “不是。”
  “不说拉倒。”邢少尊放下水杯,走了。
  刑律跟了过去,二人又回到了客厅的沙上坐了下来。
  “海瑶打算留下来。”刑律看着邢少尊,突然说。
  “哦。”邢少尊没有什么大反应,“上次说过了。”
  “嗯。”刑律顿了顿,欲言又止。
  邢少尊却问,“你们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哦。”
  “我…”刑律觉得有些难以开口,“我没打算留下来。”
  邢少尊一愣,看向刑律,最终只吐了一个,“哦。”
  “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
  邢少尊这次不“哦”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想对此说些什么。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想事情,似乎也什么都没在想。
  “尊哥哥…”突然一个懒洋洋的呼唤声从楼上传下来。
  两个男人同时抬头,就见宁泷穿着睡衣,揉着眼睛,往楼下走来了。
  只是这抬头的一眼,刑律就马上低下了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在家会这么的随性了。
  因为还有一个比他更野性的!
  邢少尊看了他一眼,赶紧起身,大步且快的走上楼,把她松松散散的睡衣理好系紧,确保不露家宝了之后才拥着她下来了。
  宁泷和刑律见过几次面,认识,甜甜的叫了声,“大哥。”
  刑律笑着点了点头,确切的说是余光中看着邢少尊一脸吃屎的表情,只能憋着笑。
  邢少尊嫌弃的瞅了他一眼,下了逐客令,“事情说完了就赶紧回去。”
  “王叔说晚上要做我最爱吃的清蒸笋江鲈鱼。”刑律继续笑。
  “是啊,尊哥哥,留大哥在家吃饭嘛,而且我也好饿好饿。”宁泷摸着肚皮,肚皮就咕噜咕噜叫起来了。
  邢少尊无语,留大哥在家吃饭和她肚子饿,有直接联系吗?!
  “那你上去换身好看的衣服。”邢少尊只好妥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