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天界传奇 第二百四二章 宙斯失宝 两教主顿起纷争
“咚!”“咚!”
宙斯一连两杖将三足鼎和双耳壶打飞,但这伤不了这两件先天本命灵器的根本,毕竟他的神王杖可不比战帝神巫的那双盘古战斧那般的强dà
破坏力和毁灭力,能够将低于先天灵宝等级的任何神兵宝物一击而碎,所以那三足鼎和双耳壶被打飞了之后,虚空中一个盘旋,就重新飞了回来,三足鼎发出元昧真火,双耳壶发出天罡正气,继xù
对准神王宙斯的面门攻击过来。
神王宙斯一声怒吼,神王杖再次出手,这次却带动起了一层蓝色的电网,迎面就将那三足鼎以及双耳壶网络了进去。至于从那三足鼎以及双耳壶中发出的元昧真火以及天罡正气,在遇到了蓝色电网的拦截之后,顷刻间就已经火息、气散了。
神王宙斯手中的这把神王杖当然也不可能是凡物,毕竟还是一件先天灵宝,又岂是三足鼎和双耳壶这两件新生的先天本命灵器可以比拟的?宙斯不仅是西方众神教的教主,身居神王要位,更是执掌雷电惩罚的神祗,不然他也不可能轻易的可以役使“天雷球”那样的强悍宝物了,而且就连他手中地神王杖,也同样带着雷电的法则属性。
只不过神王杖自带的神通是禁锢雷电。色泽天蓝,不能置人于死地,但可禁锢一切先天灵宝以下的神兵宝物,更能禁锢大罗金仙等级以下地任何仙佛妖魔;而那“天雷球”则自带毁灭雷光。乃是金色,发出的金光雷电能毁灭万物,同等级别的先天灵宝甚至都有经受不住而出现损伤的,大罗金仙也能一击而殒,太乙真仙被打中了也要受伤,威力之强悍却是神王杖万万比之不及的。
神王宙斯的大半威名其实全建立在那“天雷球”上,在教内,他用“天雷球”可斩杀万神,自然是唯我独尊。教外,他有“天雷球”在手,便是同等级别的太乙真仙也要让他三分,这倒让其他人淡忘了他手中还有一件先天灵宝神王杖呢。那神王杖虽然比之“天雷球”是远远不及,但在先天灵宝的等级之中也算得上高阶了,只因是宙斯不擅近战,所以这才威名不显。
“哼!也好,梵教教主既能收走光明教主与陀山老祖的两件宝贝,本王便也礼尚往来好了,先收了你这两件不错地宝物。权当是做利息好了。”
宙斯用神王杖发出禁锢雷电将那三足鼎和双耳壶都网在其中后,心中忽然升起了这个念头,不由得嘿嘿一声冷笑,把手中的神王杖轻轻一挥,便将那层禁锢雷电以及其中的三足鼎和双耳壶都收进了杖身。
被禁锢住了的三足鼎发不出元昧真火,双耳壶也发不出天罡正气,好像全都没了半点的威力,任由那宙斯将之收了去。
没了三足鼎和双耳壶拦路,宙斯继xù
前行,也不再用神王杖打出蓝色电网开路。而是直接凭着“众神殿”发出的万重护体神光横冲直撞,不论是星辰陨石还是拦路流星,一概撞翻了开去,又有那大周天星斗神阵运转,一束束的星光攻击而来。也俱都伤不了他分毫。
不过这一路下去虽然是省事了不少,但也着实让宙斯心疼可惜不已。他那“众神殿”发出的万重护体神光可也不是源源不绝用之不尽的,虽说是防御近乎无dí
,但耗费的却还是他西方众神教地整体实力,每多坚持一刻钟,耗费的神力都足以凝聚出一个神格水晶,改造出一个大罗天仙级别的真神强者出来。以一教之力来守护一人的安危。这实在是一种极为奢侈的行为。平时蛮荒的七位教主哪里会做出这等败家子的行为。只是今日一战,形势实在不顺。这却是不得不为之的了。
其实不只是宙斯在这里心疼可惜,就其他的几位蛮荒教主此刻也大都有了这种感慨。耶稣被梁超缠住,他失了《圣经》,只能用光明法杖来应敌,但怎能比得上梁超手持夏雨神刀、头顶金黄钟的威势,若非是还有“造化天池”发出圣光护体,怕是早就被打地灰头土脸了。
还有那陀山老祖,被困在葫芦老仙布下的先天神阵中一时不得出,葫芦老仙又拿出雪光神刀,时不时的打出先天泯灭神光偷袭,逼得陀山老祖只能用“血煞雾镜”发出血煞神雾全力防护,看起来倒比耶稣还要狼狈一些。
而在天地东极之处,紫气元尊陈仲子也发了威,法老帝王自然抵挡不住,只能靠他法老神教的立教神物“狮王金字塔”发出献祭神光来护身,全力防守,更不主动进攻,却是保持一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姿态。而事实上,对于出身道门上华一系地紫气元尊陈仲子,法老帝王根本就不敢过分的得罪,能够将之牵绊在这里已经是一种极为难得本事了。
还有那战帝神巫,被岳中华用北斗七星光珠的自爆逼的不得不运转“祖巫祭坛”发出祖巫神光来全力护体,不过好在他还能靠“祖巫祭坛”吸取七星光珠自爆之后逸散的元气能量来补充他的消耗,算是损失较少的了。
至于不得不回援幽暗神教老巢地撒旦魔尊,以及那一见大势不妙转身就逃地真主帝君,却是无需再多说了。
宙斯一路硬闯,使得大周天星斗神阵即使全力运转起来,也拿他没辙,眼看宙斯就要冲出虚空星界进入到灵宝天地之中。到那时他便等于鱼龙入海,任意驰骋,甚至于只要他全力不顾后果的发飙,毁灭整个灵宝天地虽然不可能。但这里地梵教门人弟子怕是都要活不了几个了。
就在此时,宙斯的眼前忽然有一道光柱迎面冲撞过来,那光柱直径都有里许,散发出一种天生地威仪,神圣的气息不可侵犯。
“先天神光柱?”宙斯心中一惊,却还来不及躲闪,已经被那光柱给顶翻了出去,在虚空中直退了数千里,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大意了。”宙斯叹了口气。幸亏有“众神殿”发出的万重神光护体,否则他本人非要受伤不可。
宙斯换了个方向,绕过那根先天神光柱,继xù
朝前飞去,却不想飞不过百里迎面又有一根先天神光柱冲天而起,又是迎面对他冲撞过来。
这再次出现的先天神光柱依旧是里许粗细,宙斯一见,虽然心中不惧,但还是不愿就此撞上,只得再次退却。换了个方向,继xù
下潜。
依旧还是飞不过百里,又有第三根先天神光柱飞来,又将宙斯拦阻了下来。宙斯心中惊怒,不敢迟疑,再次转向。
不过片刻功夫,宙斯就已经接连被四五十根先天神光柱拦住了去路,全力飞驰,也不过是又前进了上万里路程而已,心中压抑地愤nù
已然是无法消除。
终于。宙斯大喝一声,怒吼道:“气煞本王,你以为就凭这些根基浅薄的先天神光柱就能阻挡的了我吗?”
话还未说完,迎面又有一根先天神光柱飞来,宙斯却懒得再去躲避。直接将“众神殿”威力全开,发出一团如同宝殿的神光,只见那“宝殿”之中稳坐着宙斯神王,“宝殿”之外依旧护着神光,层层叠叠也不知dào
有多少层,同时那宙斯将手中拿着的神王杖朝前一指,打出一束蓝色的电光朝前开路。毫不犹豫的一头撞进了那先天神光柱之中。
那先天神光柱毕竟不过里许粗细。神王宙斯却是一穿而过,竟将那先天神光柱都打的溃散开来。化作了满天的光雨处处纷飞。
神王宙斯为此付出地代价却是那护体的外围神光少了一层,那瞬间消耗的神力足以让一个普通人瞬间成为真神级的强者。
既然已经冲溃了第一根先天神光柱,那么便有第二根、第三根,乃至于第五根、第六根……
神王宙斯一路飞下,心中默数,当他冲溃了第七十二根先天神光柱的时候,体外护体的神光已然去了半数还多,甚至就连那由纯粹的神力凝聚而成的宝殿神光都变得暗淡了不少,心中震惊的同时,更多的还是心痛惋惜。就这么短短地时间里,宙斯就相当于亲手断送了数百个真神级高手,再这么下去的话,怕是不等他闯过这虚空星界,他那“众神殿”中数千年来凝聚起来的神力就要全部消耗一空了。
心中起了怯弱的念头,宙斯不由得就心生犹豫,继xù
猛冲的势头也无意间缓慢了下来。不过就在他心里还在犹豫的当头,迎面又是一根先天神光柱拦阻了去路,宙斯身形不停,又是一头直撞了进去。
只是在宙斯看清了那根拦阻的先天神光柱为翠绿、青蓝、玄黑、晶白四色纠缠的形态之后,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警兆,身形一缓,想要避开,却已然来不及了。
直到闯进了那四色先天神光柱之中,宙斯才猛然感到身形一紧,护身的宝殿神光骤然紧缩,瞬间竟被压榨的缩小了十倍,只是勉强护在宙斯地体外,那“宝殿”之外的一层层防护神光更是“砰!砰!砰!……”接连破碎,顷刻间就全数损耗一空。
宙斯心中大惊,速度加快,想要冲出光柱,却觉得身形沉重,好似压着无数大山一样动作迟缓,又如身入大洋之底,四周水流压力庞然不可抵御,竟然有些身不由己,不由得心中大起惊惧之念。
他却不知,就在他一头冲进了这根四色的先天神光柱的同时,这本来不过里许直径的光柱刹那间扩展开来,竟似有千里直径一样,任是宙斯神通再是广大。在这千里方圆之内一时间也冲不出来。
一股庞然大力突然从脚下汹涌而来,宙斯身不由己被带着扶摇直上,瞬间已过了不知多少万里之遥。
宙斯此时再不敢有丝毫大意,万丈雄心也被打落到了谷底。只将“众神殿”紧紧护在身外,右手紧握神王杖,左手拿紧了“天雷球”,只待形势一缓,立kè
就冲出这奇异地四色先天神光柱,当面先给敌人一击再说。
似乎只是过了一瞬之间,宙斯却感到如过了万年之久,猛然间只觉得身外一松,护在体外的宝殿神光骤然一涨。宙斯立即知dào
那将之困在其中的奇异的四色先天神光柱定然是到了尽头,宙斯当即抓住机会突然身化神光往外一冲,立kè
就脱了那四色先天神光柱地范围。
然而刚刚冲出了那四色的先天神光柱,宙斯立即就感到眼前一暗,一股庞大而熟悉的毁灭之力迎面斩落下来,心中升起强烈地警兆,他丝毫不怀疑那毁灭之力劈在他地身上的后果,以他那众神殿”此时地防御能力,怕是已经挡不住这一劈之威了。
半点都不敢迟疑,宙斯左手立即一抛。“天雷球”立kè
化作一道同样充满毁灭之力的金色雷光,迎着那扑面儿来的毁灭之力就撞了过去。
“轰!”
两股庞大到不可思议之境地毁灭之力相撞之后,整个空间都震颤起来,虚空中无数的黑洞悄然而生,却又在一股奇异的力量之下无声息的平息了下去,只有一**的震荡巨力荡漾开去,蔓延到了百万里之外也不见停止。
神王宙斯被那股震荡巨力冲击的飞退到了万里开外,还不及细想其他,先就发出召唤,要将那抛出手去的“天雷球”收回。这件先天灵宝就如耶稣手中的《圣经》、陀山老祖手里的“血光刺”一样。乃是宙斯真zhèng
的杀手锏,若是万一被别人收走镇压了,怕是宙斯心中地悔恨念头比那耶稣和陀山老祖还要来的强烈的多。
然而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会发生什么。宙斯这边正要将“天雷球”召唤而回,却不想他手中的神王杖忽然起了异变,杖中先前被他收走的三足鼎和双耳壶就在这关键时刻轰然自爆。强dà
的力量竟将那神王杖都从宙斯的手中硬生生的震飞出去,直把宙斯惊的当即就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之后,宙斯立kè
伸手一招,将那神王杖召回了手中,又连忙感应那“天雷球”的方位,却不料就这短短地瞬间,他竟再也感应不到了“天雷球”的踪迹。不由得心生大恐。立即就仰天咆哮了起来。
这边宙斯因为失去了“天雷球”,愤nù
的好似一头即将疯狂的雄狮。那边却同样还有一人恼怒无比,也是一声怒吼,即便相隔万里,同样传递过来到了宙斯的耳中。
“宙斯,你敢叛敌,阻我破他先天神网?实在该死。”
愤nù
声传来,却是战帝神巫百丈高地大巫之身,双手持着盘古战斧,飞身扑杀了过来。
“战帝,你才该死,害我失去天雷球,本王誓不与你干休。”神王宙斯也是愤nù
的失去了理智,双手握着神王杖就迎战了上去。
两大蛮荒教主瞬间就战在了一起,却将各自来此的目的任务都忘了个一干二净,直将万里虚空都当做了天地战场,谁也不服谁,各自施展出了全身的本事。
战了片刻,两人渐渐冷静了下来,战帝神巫毕竟是手持两柄盘古战斧,占据了好大的上风,直把神王宙斯打的全剩招架之功,不由得更是怒吼连连。
战帝神巫当先反应了过来,心中疑惑,手中盘古战斧一下将宙斯逼退,自己先就退出了战圈,怒视着宙斯询问道:“宙斯,到底怎么回事?你也为一教之主,为何在我即将击破那先天神网地时候插上一脚,用那天雷球来打我?”
宙斯更是恼恨地无以复加,手中神王杖一摆,怒喝道:“什么是我打你?明明是你用盘古斧来劈我,逼得本王不得不将天雷球抛出应敌。不特如此,本王那天雷球被你一斧劈飞了之后竟连本王都感应不到了。这不是你串通那梵教教主意图谋取本王的天雷球还是什么?”
“胡扯。”战帝神巫脸色一正,怒声道,“我战帝先前与那梵教之主一场大战,毁了他不下十件先天灵器。他小子不敌,用星辰之珠来自爆伤敌,然后趁机逃遁了踪迹。我之后本想入那棋盘天地之中助你等一臂之力,却不想那防护在外地先天神网甚是难缠,害的我要一斧斧将那先天神网地连接神光都给斩断,这才能勉强可以破网而入。你说我如何可能会与那梵教小子串通坑害于你?”
宙斯神色一滞,自知可能是误会了战帝神巫,但他此刻失却了“天雷球”,怒火比那战帝神巫还要来的大。却如何会低头认错,于是当即冷冷一笑,道:“战帝,你好大的本事,竟能连毁那梵教之主十件先天灵器,即是如此,你怎么还会让他逃脱了踪迹?我与那耶稣、陀山老祖本要入那先天至宝所化的天地之中寻回他二人地紧要宝贝,先前就说让你千万缠住那梵教教主,可你却罔顾我等的信任,任那梵教教主走脱。却害的我等几人都遭了算计,可以说今日一战的最大罪责在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放屁!”战帝神巫大怒,双手持盘古战斧横眉一竖,全身鼓起滔天的战意和怒火,喝声道:“宙斯,你休要血口喷人,你既与那耶稣和陀山老祖同入了棋盘天地之中,为何现在独独只有你一人出来,他二人都到了哪儿去,是不是都被你给勾结梵教教主给暗害了?”
面对战帝神巫的冲天战意。神王宙斯也要心惊胆怯,加之又失去了“天雷球”,胜算更是渺茫,虽然此际被战帝神巫一番抢白加诬陷,心中愤nù
难消。却也不敢再与此人交战了。
“哼!本王懒得再与你狡辩。既然今日一战胜算已无,本王这就带本教的人马返回,我等就皆等那梵教日后的报复好了。”
神王宙斯此刻心中已静,明白今日之事难以全功,自己手握着“天雷球”都被算计的如此下场,想来那耶稣和陀山老祖两人地下场也更不会好过,这样的局面再还要去奢求破阵。简直就有些不现实了。所以当下就有了退缩的念头。只是一下子丢失了“天雷球”这件强悍的先天灵宝,着实让宙斯心中痛惜的直如割肉一般。但好歹还有先前的耶稣和陀山老祖作陪,也不是他一人吃了亏,所以宙斯还算是能够忍受。
这就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的想法了。不过蛮荒七位教主相互之间的关系本就是矛盾重重,甚至彼此之间仇怨都不小,若不是今日情况特殊,怕是永远都不会有联合在一起的时候。
神王宙斯不理战帝神巫,转身就要离开,打算先去寻回自己手下地那六大主神,然后立kè
回转自己的老巢“奥林匹斯神山”,尽起大军备战,等着梵教中人的报复吧。他却是打着与那真主帝君同样的念头,不想再回转凌霄大殿去看别人嘲讽的眼光了。
“怎么?神王殿下这就要走了吗?”虚空中忽然有人声传来,然后空间震荡,接连走出了两人。
这两人当先一个脚踏七宝金莲台,有五头十臂法身,头顶一亩紫金云光,云光之中裹着日月双星精华之珠,还有那带着裂痕的南斗七星光珠环绕在日月一旁,云光周边另有黄道十二守护星的精华凝聚的光珠排列成守护阵势,却是将那日月双星防备的周全无比。
另有一人,全身漆黑无比,背后展开一十二只黑色的乌光羽翼,带着一股强烈无比地黑暗气息,手中持着一柄深黑无比的十字长枪,脸色既是带着一丝无奈,又带着一种解脱。
这两人都站在一方里许大小的棋盘之上,却明显以那脚踩七宝金莲台之人为主,另外一人却以仆从的身份自居,甘愿退其身后护卫一旁。
“叛逆魔王?”
“路西法?”
神王宙斯和战帝神巫都自大吃了一惊,心中震惊之余,连忙全神戒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