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班迪在吉娜面前露出真相

  而海愿提着装金鱼的小口袋才走到门口,就被老女人拦了下来:“小公主,这里太吵了,大祭司吩咐可以带您回去休息了。”
  “哦。”海愿乖顺的点点头,她本来就没有心思要参加什么宴会的好吧,现在不让进才是真zhèng
  的解脱呢,她真是求之不得。
  只是海愿并不知dào
  ,这大殿里此时比之前的歌舞升平还要热闹许多,只因为大祭司已经叫人将好几个大大的花篮都抬了上来,众人看了开始都是一愣,随即就听到大祭司向大家宣bù
  道:“今天是我海国嫡传神女的继任大典,有幸可以请到各位来观礼,既然这是我海国的喜事,那我身为国师也想要趁此机会,向大家宣bù
  一件更大的喜事。”
  “哦?还有什么喜事?”
  “原来是双喜临门,恭喜、恭喜了。”
  那些使臣都是见惯了场面又有眼色的人,一听到国师这样说就纷纷恭喜起来,而且各自心里也都有了盘算,原来这继任大典重yào
  ,估计这后面要宣bù
  的事情也一样重y*
  m.35zww.*ào
  吧,就好象这一切的安排都是为了这一件事情的铺垫。
  “那就是我海国皇帝的选妃大事。我皇六岁继位,至今已整整二十年,可后位依然悬空,今日就正好用我们海国的规矩,为我皇选出一位妃子来。至于选中的是哪家的千金,又或是哪国的公主、名媛,还要请大家来帮忙,再就是看天意了。”
  大祭司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摆在大厅正中的几个大花篮,向众人解释道:“以前我海国为皇帝选妃,都是由皇上亲选的,如今这样热闹又隆重的时候,又有各国的前来祝hè的使臣,所以本国师想要将这一盛事稍作改变,借众位的喜庆,帮我海国选出一位皇妃来,而这位皇妃,则有可能接任我海国的后位。”
  说完,有宫女进来,将那花篮抬起,依次的向众位使臣走去,让每人从花篮中取出一支花来。个人都照做了,等每人手里都有了一支鲜花的时候,国师才再次宣bù
  :“请众位将手里花枝上的名签念出来吧,被抽中最多的那一位就是我海国的新皇妃了。”
  这时候那些使臣们才明白,原来这是抽签决定,那花篮里的花就是名签。而随即又有几个内侍都拿着红金花套封的名册上来,手里提着毛笔,显然是在等着做个记录。
  “我这是……那兰儿。”
  “桐思思。”
  “……”
  “……”
  “蓝婠婠!”
  众人都将手里花枝上的名签念了出来,有海国大臣的名媛,有别国要求联姻的公主或郡主,还有……新晋的神女——蓝婠婠!
  “禀国师,被抽到名字的都在这里了。”那几个内侍将手里记录的名字的册子递了上去,国师接过来翻开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来。
  将手里的名册高高的举起,国师班迪高声的宣bù
  :“蓝桐国的长公主——蓝婠婠得花枝最多……”
  “等一下!”班迪的话音未落,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吉娜快步的走了进来,扫了一眼摆在地上的花篮和个人手里的花儿就明白了,大声的宣bù
  :“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谢谢众位……”
  “吉娜!”国师的声音阴凉如冰,眼神都是犀利无比的瞪向了吉娜,那视线让吉娜一惊。这样的班迪是她从未见过的啊,那份深爱和含蓄哪里去了?而这选妃的闹剧又是怎么回事!
  “感谢众位使臣的诚心祝hè,选妃一事已经落定,今天的宴会也可以到此结束了,有专门的马车送各位回驿馆歇息。”同样阴冷的声音,国师的面沉如水,那强dà
  的气场毫不顾忌的宣泄而出,给在座的众人都形成了一股强dà
  的压力,其中也包括吉娜在内。
  而没有等众人先有所行动,没有恭送贵客退场,国师就上前几步,将还愣在当场的吉娜一把抓住胳膊,半拉半拽的相后殿快步的走去。一路几乎将吉娜拖的踉踉跄跄,也没有弄明白班迪到底是怎么了!
  “放手,班迪,你抓的我好疼。”吉娜终于甩开了班迪的大手,退后一步想要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可她的速度明显没有班迪的轻功来的要快,才退开一步,班迪就已经又追到了面前,仍旧伸出手去,这次却不是去抓吉娜的手臂,而是直接掐住了吉娜的脖子,面带冷笑、眼露凶光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吉娜,你持宠生娇了。”
  “班迪,你怎么啦?咳咳……放开我,好疼,咳咳!”吉娜的喉咙火烧一样的疼,班迪的大手就好像是铁钳一般把她掐的太紧了,让她窒息。可眼前这样的班迪是吉娜从未见过的,以至于让她吃惊不已,也从心里害pà
  起来,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着。
  “我怎么啦?我就是我,我只是太过纵容你,让你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还敢来捣乱,让你这神女做的太有恃无恐了吧。”手下用力,班迪的带着那阴冷的笑容看着吉娜的脸色一点点的变白,而她的唇却开始发青,一种得逞的笑意挂在嘴角。
  “放开吉娜,你的脏手别碰她。”又是那同一张嘴里说出的另一番话,而班迪的手指也开始僵硬起来,就好象在做着巨大的心理挣扎,又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用相反的力量在和掐住吉娜脖子的手抗争着,使得那只手慢慢的松开一点,也使得吉娜得yì
  能够呼吸。
  “班……班迪,你是不是……是不是心里很疼。”看着面前表情不断变换,时而痛苦挣扎、时而咬牙凶狠、时而阴冷奸笑的班迪,吉娜好像一下明白了什么,努力挤出声音,颤抖着问他。
  “疼!吉娜,我好疼。”此时的班迪是痛苦的,他有种浑身都疼痛无比的感觉,看着面前心爱的人被自己的手掐住了脖子,却又无能为力,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疼。
  “我就是要叫他疼,他受不了的痛苦,就把我叫出来帮他来承shòu,我替他承shòu了痛苦的同时,也要他付出代价,我利用他的身份、他的武功、还有他的挚爱和亲人,把我想要得到的一切都拿到手。”此时的班迪却又是凶狠的,穷凶极恶的表情带着狠戾的气势,把大手又再一次的收紧,几乎就要把吉娜掐断了气。
  “班迪,你听我说,我们……我们是相爱的,你身上的情蛊可以解,也不会再疼了。听……我说……”吉娜感觉眼前发黑,又有小金星在眼前乱晃,但仍旧忍着喉咙处火烧的疼,咬牙一句句的说着。
  班迪的手一僵,就好象着魔一般的颤抖了一下,眼神里面几种不同的情绪反复的变换着,可见他内心的极度挣扎与痛苦,而吉娜趁此时候,闭上了眼睛,默默的念着咒文。
  “嗷!”一声嘹亮的兽吼声传来,那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就来到了近处,再吼的时候几乎是在吉娜和班迪的身边,班迪还没有抬头,就看到了巨大的白影一闪,随即一条又粗又长的象鼻子甩了过来,正中班迪的肩膀,将班迪打了一个趔趄,紧紧掐住吉娜的手也松开了。
  吉娜趁此机会猛的从班迪的手里挣脱开来,忍着喉咙处的疼痛和还在冒着金星的双眼快速的跑到了那头高大的白象身边,那头白象马上配合的伸出鼻子将吉娜卷起来,稳稳的放在了背上,吉娜一拍那头白象的额头,说了声:“多多,我们走。”
  那头白象叫多多,就是吉娜作为神女的守护神兽,而刚刚吉娜念动的咒文就是召唤白象过来的。守护神兽只要听到神女的召唤,所以不管身在何处都会及时赶到的,才在危及的时刻救下了吉娜。
  “唔……”班迪被多多的鼻子打的不轻,手臂几乎不能抬起来了,而眼见着骑上了白象准bèi
  离去,足下一点,飞快的向前追赶过来。
  “多多,推开他就好,不要伤他。”看了一眼已经挡住了去路的班迪,吉娜拍一下多多的额头,示意多多将班迪推开,但不要伤害到他。现在的班迪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但也不是别人,只是被“魔鬼”控zhì
  了而不能自已,吉娜还无法狠心对着自己深爱的人痛下杀手。
  多多仰头高叫了一声,抡起粗大的象鼻子又向班迪甩过来,这次比刚刚救下吉娜的时候用力明显的轻了,速度也没有那么快。而就在多多的鼻子将要推到班迪的身上时,班迪的身子猛的拔起来,足尖一点,借着多多鼻子扫过来的力量一踩,整个人腾空跃起老高,随即在落下的时候双手成拳,狠狠的砸向了多多的头部。
  “班迪,不要!”眼前的形势变的飞快,吉娜没有想到自己让多多“手”下留情,可班迪却如此心狠手辣,这一双拳头的力量该有多大!
  “嗷……”吉娜的声音未落,多多的惨叫声就传来了,随即“扑通”一声响,多多那庞大的白色身躯山一样的倒了下来。吉娜感到身子下坠的时候想要快速的离开,可还是晚了一步,一条腿被多多那沉重的身体压在下面,顿时一阵剧痛传来。
  “吉娜,你还不能走,留下,你会看到很多更好的结果。”班迪一步步的来到了吉娜的面前,低头看着被白象庞大的身躯压住腿无法离开的吉娜,声音虽然阴冷却是得yì
  的,脸上的狞笑也异常的恶心、恐怖。
  “班迪,你清醒一下,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多多跟随我那么多年啊!”吉娜的泪水夺眶而出,腿上虽然疼痛难忍,但却不及她此时的心来的痛。多多作为自己的守护神兽,也是从幼年的时候就被召唤来,几十年跟随在吉娜的身边,即是忠心的宠物,也是知心的朋友,更是不可缺少的亲人了。可是班迪居然就这样狠心的将它杀手了!
  “我很清醒,倒是他不够清醒,连自己的懦弱都掩饰不了,还不是要我来帮zhù
  他。”伸手指着自己的胸口,班迪此时完全是一个恶魔了。
  一只手拉起吉娜的手臂,一只手托起了多多的庞大的身躯,班迪将吉娜从被压住的白象身下拉出来,看着吉娜已经被白象压的骨折变形的腿,班迪连一点点的心疼都不曾表现出来,而是就那样拖着吉娜,向后宫深处的地方走去。
  在深宫后面的一隅,一道高大的铁门紧紧的关着,门上没有锁,但是用一根粗大的铁链将门拴住了。班迪来到门前,伸手晃动了一下粗大的铁链,那铁链就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这应该就是在召唤着里面的人。
  果然,里面传来的脚步声,一个黑衣蒙面人从铁门里面伸出手来,一圈圈的将铁链从门上解开,然后推开了大门。班迪没有看这黑衣人一眼,而是拉着吉娜一直向里面走去。
  进门不久就是一个长长的隧道,而且因为现在是黑暗的夜晚,这幽深的隧道更加带着诡异和阴冷,让吉娜本来无力挣扎之外又生出了一阵阵的恶寒,不知名的恐惧紧紧的拉扯着吉娜的心,也忘记了挣扎,只能任凭自己被班迪拖着,一直向着隧道的深处走去。
  走了不知dào
  多久,面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用厚厚的石头砌成的房间,由狭窄幽深的隧道突然到了这里,那点燃的烛火刺的吉娜的眼睛发疼、发酸流出泪来。
  “吉娜神女?!”就在吉娜还来不及看清这间石室的时候,就有熟悉的女声传来,吉娜努力的睁开眼睛才适应了这里的光亮,看到了被铁链绑住双腿,拴在一边的娜娅!
  “娜娅,你……你怎么在这里!”吉娜吃惊不已,看看娜娅再转头看看还拖着自己的班迪,虽然知dào
  自己问了也不会有人回答,但还是抑制不住那种吃惊的感觉。
  “呵呵,我来告sù
  你答案吧。因为她痴心妄想,居然看中了我们的外孙!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甚至连月族的女人都不是,又怎么又资格去和子寒在一起!”班迪冷声的笑着,说的话吉娜还没有听懂,却惹恼了娜娅。
  狠狠的扯一下绑住自己双脚、限制了自己行动的铁链子,娜娅狠狠的吼了起来:“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我就是喜欢蓝子寒,你绑着我也没有用,除非你杀了我。不过,就是你杀了我,我也要去找子寒。”
  “呵呵,嘴硬,现在你们都没有到要死的时候,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我要你们眼睁睁的看着我得到一切,然后在不瞑目的去死吧。”仍然是冰冷的吼着,班迪将手里的吉娜狠狠的推向了墙边。
  吉娜的身子猛的一下撞在了墙上,腿上被白象压的骨折的地方更是一阵剧痛。而还没有等到吉娜有机会喘过气来,就有一个黑衣人上前,同样用一根粗大的铁链绑住了吉娜的双腿。只是吉娜的腿上还有伤,这样一绑之下让吉娜难以忍受那种剧痛,一下就晕了过去。
  “看好了她们,不能让她们跑了,也不能让她们痛苦,留着总是有用的。”班迪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吉娜,又看看还在双眼冒火、狠狠瞪着自己的娜娅,猛的一抬腿向娜娅踢了过去。
  娜娅想要躲开的,但腿上的铁链限制了行动,就连躲开的路线都偏了,所以只是避开了胸口,被班迪这一脚踢中了胃部,胃里马上一阵痉挛般的疼痛传来,让娜娅只能弯下腰狠狠的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额角冒了出来,想要骂出来的话也再吼不出一个字了。
  “我再说一次,你不配和子寒在一起。”班迪恶狠狠的说着,显然刚刚这一脚是给娜娅的教xùn
  ,随即转过身去,大步的走回到了那条幽深的隧道里。
  在隧道中央的最深处,几乎没有一点的光亮,班迪那恶魔般阴寒、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你都看到了吧,你心爱的人,你的亲人都这样一个个被我抓住了,掌握在手里;还有那个对你外孙垂涎的小丫头,她是他的命定恋人吗?我真的不信呢,那就看看他们的缘分究竟有多深,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一起吧。”
  另一个声音传来:“你究竟要把她们折磨到什么时候,塔塔被你害了;婠婠也被你捉来,得不到她要的爱情;还把无辜的娜娅也抓来了;现在又是吉娜,你究竟要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是你的心魔所生,既然是魔,做的事情当然都是邪恶的,也是没有理由的。我就是要做尽一切邪恶的事情,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因为你的懦弱而产生的恶果,你还有脸再露面吗?就连你爱的女人、你心爱的女儿都保不住?还是把你的一切都放开,让你自己消失吧。”
  “你不会得逞的,我还有希望,婠婠远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她会拥有最强悍的神力,也会成为最优秀的神女。”这是正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的主人却带着一脸阴狠的笑容。
  当班迪再次来到铁门前,把门推开再次走出来的身影,已经让人分不出他究竟是好的那个,还是坏的那个了。而他要做什么,他之前又做了什么,几乎没有人能够完全的知dào
  ,更没有人能够完全的明白。
  ==分割线==
  海愿回来就让老女人找来一个漂亮的大瓷碗,将那两条阿耶鲁送给她的小金鱼倒进碗里。那两条小金鱼确实好kàn
  ,长长的鱼尾在水中妙曼的轻轻摆动,每次游动都好像在进行着一场美丽的舞蹈,而那一身金红色的鳞片在烛光下更是带着耀眼的美丽光晕,远远的超出了一条鱼本身的价值,那种美美的跳跃、美的华丽。
  “这鱼儿真好kàn。”帮海愿捧着白瓷大碗,看着碗里漂亮的小金鱼,老女人也忍不住赞着。
  “嗯,好kàn。”看着鱼,海愿的赞美显然就有那么点心不在焉了。急急的把手里白纱的袋子抖干净水珠儿,海愿将那个口袋从里面翻了过来,想要看个究竟。
  那果然是一个普通的白纱缝制的小口袋,就连里面的针线脚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还有还发xiàn
  那针线脚太不均匀,大针小眼、歪歪斜斜的,一看就是出自一个不善于针线活的人之手,想到这可能是阿耶鲁亲手缝制的,海愿的心又柔了几分。
  再看看这只神奇的口袋最神奇之处,就是那里面涂上的一层胶一样的东西。海愿伸手摸摸,手感很滑,因为涂的不均匀,所以有的地方能感觉到弹性,好像是现代硅胶的手感,这个应该就是阿耶鲁所说的鱼皮胶吧。而这胶完全是无色透明的,难怪涂在如此薄的白纱口袋上,还可以保持那么高的透明度了。
  看着这只阿耶鲁精心研制的口袋,海愿不由得在心里再次感叹阿耶鲁的智慧,但她此时还不知dào
  ,阿耶鲁的这一项发明对于自己的帮zhù
  会有多大,也不知dào
  阿耶鲁的这一项发明对于这样的一个古代来说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小公主,时候不早了,睡吧。”看着海愿拿着那只口袋发呆,老女人忍不住出声提醒着。虽然同样好奇小公主手里的白纱口袋怎么会不透水的,但老女人对于新奇事物的探知性显然没有那么深的。
  “哦,我知dào
  了。”海愿忙把那只涂了鱼皮胶的白纱口袋仔细的折叠好,塞进了床头放着的一个小布包袱里面。这个包袱里面有之前老女人给海愿的武功图册,还有几样海愿认为很重yào
  的东西,打算着就当作自己的私有物品和行李,不管去哪里都要随身携带的。
  去洗过澡,海愿躺在床上长长的送了口气,再把今天的事情由头至尾的想了一遍,感觉就好象是做梦,又好像进行了一场特别的演出,现在只是到了中场休息而已,而后面的戏码是什么,导演还没有把剧本发下来,海愿知dào
  自己连彩排的机会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这一天起的太早又经lì
  的太多、太累,海愿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而如这几天一样,好像只要海愿睡着了,就会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擦的她好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