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找到一丝头绪

  “秘方?”那年轻的大夫听到海愿这样一问心里就是一惊,随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手里端着的碗里的菜汤都洒出不少,急忙的对海愿解释道:“神女明鉴,小人并没有什么秘方用来自保,如果有也早就拿出来普济众人了,断不会在这样危机的时候还有所保留。小人和那些病人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但为什么没有被感染,却真的说不清了。”
  那年轻大夫心里焦急,生怕这样的时候背上什么黑锅,看了一眼还抱着孩子的妇人和她怀里的孩子才说道:“这位大姐和孩子也来了一天有余了,孩子身上的水痘消退了,也并没有被感染瘟疫啊,所以并不是小人有什么隐瞒的。”
  “快起来,快起来。”海愿忙上前将那年轻的大夫搀扶起来,安慰他道:“你不要害pà
  ,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也不是怀疑你有什么私心,只是好奇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抵抗力而已。而且这样危难的时候,又是这么危险的地方,你却可以不顾自身的安危来到这里,帮zhù
  那些感染了疫病的百姓,我代替他们谢谢你了。”海愿说完还不忘深深的一躬,以此来表示自己的真诚,倒是让那个年轻医生感动不已。
  看了看那男子手里端着的菜汤和那两个*
  m.35zww.*馒头,简单的菠菜粉丝汤和白面馒头而已,海愿看不出其他特别的地方,显然应该不是吃食的问题;又看看现在还确实安然无恙的母子两个,海愿对那个年轻的大夫说道:“不是说今天送来的一家人都发病了吗?现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在最后面的那间屋子里,这家的老人病的最重,只怕……过不了今晚了。”那年轻大夫摇了摇头,满眼的无奈。然后将手里的饭菜送到那妇人手里,嘱咐他们慢慢吃,然后带着海愿向后面走去。
  “神女求您发慈悲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海愿身后,那妇人的声音带着颤音传来。
  海愿回头对那妇人安心一笑,点了点头。海愿知dào
  ,如果不把这次瘟疫的事情调查清楚,找出真zhèng
  的原因,这对母子怕是真的出不去了,就算是出去别人也会像是看瘟疫一样的看待他们,将他们隔离开来,还不如在这里来的安心。
  这祠堂的最后面一排的小屋子,看起来都是单间,想必此时收治的都是危重的病人了。那年轻大夫直接将海愿带到右手边的第三间屋子里,屋里是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老太太,本来听说这家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孩子,但是那大夫解释说孩子的病情不十分严重,所以留在前面了,希望还可以救治过来。
  而一进去屋里,就有一股腐臭味儿扑面而来,海愿见那大夫并没有采取什么防护就照直进去了,所以也没有用棉纱布捂住口鼻,径直的跟着走了进去。那老女人见海愿这样毫不顾忌,也紧随其后,但已经做好了准bèi
  ,如果情况不好,就是拉也要将海愿拉出去,到安全的地方。
  屋里的人都躺在临时搭成的铺上,上面只铺了一层褥子,那老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那女人低声的呻吟着显然是疼的厉害;而靠墙的铺上躺着一个男人,看着身体挺壮实的,但海愿看到他露在衣服外面的头、脖颈和手背上几乎都长满了水泡,黄豆般大小,真的很像是水痘,但脖颈处皮肤薄的地方的水泡已经成大面积的溃烂状态,有黄色的脓水流了出来,难怪要散发着腐臭的味道了。
  海愿进屋来,那男人从铺上勉强转头看了一眼,似乎也很奇怪怎么突然来了一名少女,但是或许是太疼的缘故,并没有出声询问;而那个女人则是又“哼哼”了两声,看到那年轻的大夫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救我。”声音里满是绝望和祈求,听的海愿心酸难受。
  海愿先生来到那个老人的床铺跟前,看到老人双眼紧闭,连呼吸都是浅浅的,脸上的水泡更是大面积的破溃、流脓。而那个年轻的大夫向海愿微微的摇了摇头,海愿的眼眶顿时一热,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了。
  又转向了那妇人看了看,海愿不是医生,自然没有救她的办法,那年轻大夫好言安慰了几句。海愿又来到了那男人的床铺边,仔细看过去,发xiàn
  他虽然一直不说话,还皱着眉头,但好像还是这三个人中最轻的,便低声的和他说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能通过你的回答找到发病的原因,你能配合一下吗?”
  那男人吃力的点了点头,动了动嘴唇,勉强说了一个“好”字。
  海愿看看那大夫,见他点了点头,才开始问道:“你们家这次发病是这个镇上最意wài
  的一家,因为之前并没有全家人发病的,而且也没有女人和老人、孩子,你能告sù
  我,你们家这几天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或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那男人没有马上说话,但是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又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
  “那有没有接触到瘟疫的病人?比如邻居或是朋友中有没有人已经发病的?”
  那男人又仔细的想了想,这次没有想很久,就点了点头,费力的说道:“我的邻居有两个送来这里了,而且已经……还有一个工友住在城西头,虽然离的远,但我们之前一起上工的,他也在这里,不过在前院。”
  这男人说在前院的意思就是那个人情况好一些,这后院的一排房子里面住的都是危重的病人,或是说的难听些、直白些,就是在这里等死了。
  “嗯……”海愿点点头,但还是没有太多的头绪,按道理说,如果真的是瘟疫、会传染,那相邻的人都发病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可现在奇怪的却是这家人和其他人发病情况不同啊。
  海愿正琢磨不出头绪,低头沉思着,那个一直呻吟、绝望的妇人忽然叫了起来:“都是你……你贪心,弄了……弄了那些个东西回……回来。”虽然她已经没有多少力qì
  吼了,但显然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声音里带着颤抖,也比刚刚呻吟声大了许多,可见是真的气愤不已的。
  “我不都是为了家里,为了你们?难道看着别人发财,我们一直过穷日子吗?再说……再说,别人怎么没事,我们这是……这是瘟疫,是意wài。”男人听到了妻子的埋怨,也吼了起来,只是吼的明显底气不足,到最后长叹一声,声音也颤抖了起来,最后竟然也有些哽咽了,显然已经是开始后悔了。
  而海愿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却感觉这其中必有端疑,看看因为争吵之后都气喘吁吁的夫妻二人,对着那男人问道:“你能告sù
  我,那位嫂子说的是什么事情吗?你们是不是怀疑什么接触的什么东西和这次的瘟疫有关?”
  “唉……”男人又叹了一声气,没有马上回答,这时候,另一边的女人低声的抽泣起来,显然因为心里委屈和恐惧,控zhì
  不住了。听到妻子的哭声,那男人才说道:“我们是中了诅咒啊,那是不义之财,是死人的东西,我们怎么可以随便的拿呢。”
  “什么东西?”听到那男人说“死人的东西”,海愿感觉脑海中有些片段飘过,但却总是抓不住关键的一环,无法串联起来,只能焦急的等着那个男人把话说完全。
  “从一个山洞里带回的一些东西,说是从古墓里出来的。”男人说着,头低了下去,触动了脖子上溃烂的伤口,疼的直咬牙。
  山洞!这个词让海愿脑中灵光一闪,马上问道:“那你是不是也去瓦迪山挖过山洞?”
  “是啊。”看到海愿那闪着亮光的眼神,男人吃惊的点着头。
  “你说从古墓里带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就是从山洞里挖出来的?是不是还和好多土一起包了回来?”海愿想通了,那男人家里花盆里的花枯萎了,应该是土质不适应了,而更有可能是他一时起了贪念,用土做掩护从那个山洞里带回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将土放在花盆里,花才那样子的。
  海愿的话让那男人更家吃惊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海愿,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可不可以告sù
  我,带回的是什么东西?现在放在哪里了?也许那些东西会是你们家人发病的原因,也许是整个瘟疫传播的关键,你一定要如实的告sù
  我啊。”海愿急了,又上前一步,却被老女人拉住了示意海愿不要再靠近了,唯恐她不安全受到瘟疫的感染。
  而那个男人还没有开口,他妻子却回答着:“是有些东西,都在我家灶坑里的。我……我就知dào
  那死人的东西要不得,可是……可是他们居然都要发财,可怜我那孩子啊,才七岁啊……”那女人又哭了起来,声音十分凄厉,一声声的令人听了揪心。
  “他们?”海愿看看那男人,似乎知dào
  ,离问题的核心越来越近了,只是还差那么一点点而已,但真相究竟是什么?带着瘟疫的是那些东西,还是那些泥土?再或是……那些会咬人的尸虫!
  “我们几个自从被府衙大人叫去问了挖地道的事情之后,就知dào
  这不是件好事。要么是掉脑袋,要么是冲撞了先人的魂魄,迟早要遭报应的,所以就想着偷偷攒些家底,将来老婆、孩子也有好日子过。只是没有想到……”
  那男人喘了口气,像是太累了,又好像因为自责,停了半响才继xù
  说道:“只是没有想到反而连累了他们,还连累了这么多的人啊!都是因为我们做了挖坟掘墓的事情,上天才会降罪惩罚我们的吧。可是错有错人,我们做错了事情,只要老天惩罚我们几个和那黑心的府衙、县令官老爷就好,不要对这么多的人都下手啊。”
  那男人又是叹气,又是懊恼,中间停顿了几次,才将一件事情完整的讲完了。海愿仔细听着,认真的理解和分析,才明白事情的经过。原来:这几个镇子在很久远的时候曾经是一个皇族嫡亲的封地;据说这里的瓦迪山山脉是块风水宝地,而那个皇室的嫡亲就打算将自己的陵墓修在这里;只是因为那人没有想到自己短命,陵墓才修了一半他自己就一命归西了,陵墓因为修的匆忙,所以没有完工,就将人埋了进去。
  而之后,因为那皇室嫡亲死的太早,子女还未成气候,根基也不深,他这一脉就没落凋零、最后连子孙都没有一个了,那陵墓年久之后也就慢慢的慌弃、无人再修缮了。直到去年年初,这里的府衙老爷无意中看到一只黄金酒杯,喜欢的不得了,多方查找才知dào
  是从一个盗墓贼手里买到的,也就动了心思,要找到那个陵墓,将里面的陪葬宝贝据为己有。
  可那毕竟也是皇室的陵墓,所以里面的宝贝再多吧,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挖掘,那县衙老爷为了讨好府台大人,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偷偷的从瓦迪山的另一边挖出一条隧道来,如果有人问就说是去找煤矿的,然后将里面的宝贝混在泥土里偷偷的带出来,认为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
  但是要从山的这边挖出一条隧道来就需yào
  有经验的师父和很多壮劳力,而这名男子,包括他熟识的几个人都是挖掘隧道的好手,所以那县衙大人就将他们几个私自找来,委以重金利诱。一是要他们几个主持挖掘隧道;再一个就是让他们务必保守秘密。
  而之后这几个镇子里都有被找过去的壮年劳力,但那些人也都是被蒙在鼓里的,而且不会让他们停留许久,都是几个人一组,下去挖个两三天就回来了,没有人多停留,所以真zhèng
  知dào
  这件事情的人其实少之又少。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这样保密,但还是有人听到了风声,或是见到了里面的东西,这也才有了昨天晚上那几个年轻人的宝藏之说;可是因为那些见不得光的宝贝都是混在泥土里带出来的,所以大部分人都说只看到了一堆堆的泥土而已。
  而这个男人因为也是其中的参与者之一,并且算是一个负责的小头目,替那些同样露不得脸的县令、府台挖东西,所以他知dào
  这陵墓中有大批的陪葬品,而且也一时起了贪念,想着那些东西没有记录的明细,少了点小东西应该没人知dào。所以,他的东西也是偷偷的从山洞里带回来的,并且也是混合在泥土里掩人耳目,然后回家将东西挖出来,就把土随意的放在了花盆里。
  海愿听完又仔细的想了想,这瓦迪山的秘密算是初步有了解释,可瘟疫呢?这附近的三个镇子都有了瘟疫,大部分都是去挖了隧道、做过苦力的,难道真的有诅咒之说吗?
  “你再好好想想,你发病之前,有没有感觉什么不适?又或是有没有被那些尸虫咬过?”海愿现在把唯一可能的疑点集中在了那些会咬人的尸虫上,如果说那些虫子有毒,或许下去隧道挖掘的人被无意中咬到了,就会受到感染;而因为这个男子将带有尸虫的泥土就近处理,放在了家里,可能家里人就被尸虫咬到了,这样也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这家人都会被感染的原因了。
  “尸虫?”那男人又是皱眉想着,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这样却让海愿不明白,他到底有没有被咬过了。
  “我们下去挖隧道的,靠近陵墓位置自然有尸虫,也偶尔会被咬伤一口,虽然很疼,可是没有听说谁发病的,更没有水泡出现啊。”那男人摇头说着,随即又看看另一张床上的老人和他媳妇,说道:“她们两个和我家孩子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可没有给咬过的。所以我说这是诅咒,诅咒!”
  那男人的情绪忽然一下就激动了起来,海愿忙着叫那大夫安抚一下,她则是和身边的老女人退了出来。海愿的小眉头皱成了一个小疙瘩,百思不得其解。虽然现在看来那个瓦迪山的山洞十分有嫌疑,那些尸虫也像是这次瘟疫的关键,可又不是所有的苗头的都指向这里,还有很多的环节没有连贯起来,让海愿更找不到头绪了。
  “小公主,应该不是尸虫吧。”老女人低声的说了一句,随即把她的手伸出来给海愿看。海愿这才想起,之前那些尸虫也咬过她的,忙抓过她的手仔细的看着,并且暗暗祈祷她不要也有事才好。
  但这老女人的手背现在也只是微微发红,看上去像是给蚊子咬了一口,却并没有冒出半颗水泡来。而且那老女人解释说,现在也不像是刚刚那么疼了,而且没有其他明显不适的症状产生,海愿才微微放下心来。
  这时候,正好那年轻的大夫也重新出门,海愿不放心,又让那大夫给老女人手背上的伤口检查一下,并且问着:“你在其他发病的人身上有没有发xiàn
  类似这样被尸虫咬伤的伤痕?”
  “也有过,也没有,但我想这样传染瘟疫的可能性不大。”那年轻医生给老女人检查过了,除了有些轻微的红肿之外,确实看不到一点病毒性的反应。在海愿看来也许还有一个潜伏期,但又不是所有被咬过的人都这样,也不是得病的人都被咬过,这又解释不清了。
  “麻烦你了大夫,请你再回去问一下那人,跟着他一起筹划这件事情的还有什么人,几个被送来这里了,我们再去问问别人,现在要找出瘟疫的根源,就要排除掉无关的环节,找到最直接的受害人才行。”
  听了海愿的吩咐,那大夫又去找了纸笔再回去问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拿着记录好的两张纸出来,将纸递给海愿,然后带着海愿向前院去了,并一边解释着:“他说的几个人中只有两个被送来这里了,都不是很严重,另外几个我只认识一个,其他的却不认识了,看地址应该是另外镇子上的人。”
  看看上面的人名和地址,海愿自然一个都不认识,跟着那大夫来到前院,这里左右有两间大厅堂,现在也住满了人。那大夫解释道:“左手边的那间的患者更轻微一些,右边的则是稍微严重点,如果再继xù
  恶化下去,就只能抬去后院的小房间了。”
  “至于他刚刚说的那两个人……”大夫指着海愿手里纸上记录的其中两个人名,指着左手间的厅堂说道:“都在这里,看情况不是很严重,已经退烧了,只是身上的水泡一直不见好,所以没有敢放出去。神女是要进去查看还是……”
  “如果能走就带出来,如果不能走就叫人抬出来。”还没等海愿回答,那老女人就吩咐下来。刚刚海愿冒险进屋问话她已经够担心的了,现在这里这么多的病患,她可不能再让海愿进去冒险了。
  海愿感觉这样虽然不太好,可又想到瓦迪山那个隧道本身也是件极为秘密的事情,在没有查清楚之前还是不宜过多的人知dào
  ,也就赞同老女人的话,点头示意大夫将那两个人带出来。
  “好,我进去叫他们一声。”那大夫忙点头,迈步进去叫人了。不多一会儿,里面就有两个男人跟着大夫走了出来。
  看那两人的步态都很缓慢,好像腿脚有毛病一样,脸上也长着许多水痘一样的小水泡,但这两个人的水泡症状明显要轻的多,破溃的也少,有些地方虽然水泡破了,但却没有溃烂,总体来说确实比后面的那个男人的状况要好很多。
  “小人见过神女。”那两人见到海愿就忙着要下跪,海愿不好伸手去扶,忙让他们起来,指指一边的小石凳,示意他们可以坐下说话。那两人不敢坐,站的很恭敬,低垂着头等着海愿的问话。
  “我只是想要问问瓦迪山隧道的事情。你们发病多久了?是在挖了隧道之后几天发病的?和你们一起的人中还有谁发病了,谁没发病?最后告sù
  我,你们有没有从那隧道里带什么东西回来?我要听实话,这关乎到几个镇子上万人的性命。”海愿问的很严肃,眼神也极为犀利,紧紧的盯着那两个人,让他们虽然没有害pà
  却都紧张了起来。
  其中一个马上说道:“我是一直都在瓦迪山的,但只是偶尔有东西出来的时候才会进去隧道看看。但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敢从里面带东西出来,那都是死人的玩意,我怕遭到报应啊。”看他的样子说的很诚恳,海愿点点头,又看向了另一个人。
  “我祖上是开当铺的,里面出来的东西都会先给我看一下,所以我在隧道里的时候多些。可我也从来没有拿过东西出来,都是一直安心做事而已。但我知dào
  有人偷偷的拿了,有人捡了小不起眼的塞进口袋,反正不是我的东西,也不是那些官老爷的,大家都是穷苦人,想要发点小财而已,我也就没出声过。”这个男人看样子也挺老实,说的也急,显然他也说的是实话。
  “嗯,如果你们又想起了什么就告sù
  大夫,记录下来交给我,我不是揭你们的秘密,只是为了这次瘟疫而来,现在怀疑瘟疫和瓦迪山的隧道有关而已,所以你们都不用隐瞒,就算是为了那些和你们一样的穷苦人,把前后的事情好好想想,不要隐瞒。”海愿又嘱咐了一遍,让那两个人回去了,抬头看看老女人,感觉又毫无头绪了。
  站在院子里想了想,海愿才说道:“我们再回去那家人的房子看看,听他家女人说那些陵墓里出来的东西在灶坑里,我想要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被诅咒的东西。”
  虽然海愿不信神鬼之说,也不相信什么诅咒,可从海国这个地方都信奉月族的神女这点上来看,有什么诅咒的传说也不奇怪。而且就连现代也流传很多诅咒之说,也有人受到诅咒里说的一样的惩罚,这个确实是科学都难解之谜,海愿也自然想要探究一下的。
  老女人没有特别的异议,只是跟着海愿身后寸步不离,时刻都保持着警惕,怕海愿会有什么危险。
  而那些一直候在外面的镇长和跟班看到海愿出来了,有的心里敬佩,有的心里恐惧,生怕被海愿带出来的瘟疫传染了。海愿见他们各自的表情都不一样,知dào
  大家也有顾虑和难处,干脆让他们都回去了,不用跟着自己,有事的时候再去叫他们。
  等人散了,海愿才跟着老女人又回去发病的那户人家。这次大门上的封条没了,海愿直接推门进去。地上散落的土还在,只是里面撒上了石灰。那些尸虫被太阳一晒、石灰粉再一撒,早就死的干干净净了。海愿又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xiàn
  什么特别,就向那间小厨房走去。
  来到灶坑前面,海愿左右看看也没有发xiàn
  什么特别之处,灶坑里还有草木灰,那老女人自然不能让海愿动手,伸手从一边取过小铲子,一下下从灶坑里扒着,将里面的草木灰都扒了出来,然后一点点的摊成一片。很快就有个小包袱从里面露了出来,因为沾满了草木灰,根本就看不清原来的严肃了,上面的两层也烤焦了,用铲子一碰就破了。
  老女人看看海愿,海愿点了点头,那老女人将那个小包袱从灰堆里捡了出来,拿到屋子外面抖了几下,然后将上面的两层烤焦的破布撕开。里面还有一层,算是完好的,也撕开来就看到里面露出了几样东西来。
  海愿上前去看,原来是几个金戒指和一对玉石耳坠子,看着都脏兮兮的没有原本金灿灿、玉润润的颜色了,但也可以从上面的污渍看出是多少年埋在地下的老东西了。这些都是小东西,想必才容易混在土里带出来而不被发xiàn。但金和玉本身应该不会带有病毒和疫病,否则那些考古学家早都病死了。要是符咒、诅咒之类的东西也应该是刻在什么牌子或是碑上,首饰这样的东西显然就是陪葬品而已,看来线索价值不大。
  最后,海愿发xiàn
  这些东西里面还有一块小石头,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看着很像是原生的翡翠(应该叫璞玉吧),而且是祖母绿的颜色,但又不太像宝石,却看不出是什么玩意了。
  “咦?这是什么?”海愿好奇,想要伸手去拿,那老女人却闪开来,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垫着拿了起来,没有递给海愿,就让海愿就着她的手来看。老女人这样做,一是怕这些东西不干净;二是因为忌讳这些东西是从陵墓里出来的,而海愿毕竟是神女,担心这些东西玷污了海愿,所以不肯直接交给她。
  海愿也不争,就着老女人的手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饰物,但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饰物,可也不像是翡翠或是祖母绿的原石,到底是什么呢?
  “阿姨,你跟着大祭司见多识广,你看看这是什么?”海愿不知dào
  ,便抬头问那老女人。老女人也摇摇头,回答海愿:“我看也是石头而已,但从颜色来看,应该是矿石吧。”
  “难道说那瓦迪山里也有矿石?然后就被一起带出来了?”海愿不解,摇了摇头。那老女将东西包了起来,却不知dào
  该如何处理了,问海愿:“这些东西要带着吗?”
  “算了,放回去吧,我们也不是贪财之人,要这些没用。上缴也找不到地方,总不能还回去给先人吧。”只是想了想,海愿又说道:“把那块石头包着带回去,看看是什么矿石,也许有用处呢。”老女人按照海愿的吩咐将那块石头单独包了起来,放在了怀里,将原来的那几样黄金首饰有包上放了回去。
  海愿说的确实有道理,上缴吗?可是上缴给谁?要不是那个贪心的府衙,也弄不出这么许多事情来。
  ------题外话------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哦,祝小朋友们节日快乐!祝妈妈们健康美丽!蓝蓝出门了,陪宝宝去玩儿喽,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