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竟然有了瘟疫
:越是不善于表达的人,往往她传递的一点点信息也是最为重yào
和真实的;而看到那个老女人的笑容,海愿莫名的就安心很多。一声“都好”,起码证明钟离域也没事,而最大的“好”就应该是域身上情蛊的毒也解了,自己这次海国之行就没有白来。
至于今后,自己究竟是要做一个真zhèng
的神女,还是要找回那份平静的幸福,都要看大祭司的心情了吧。还是说,可以像是大祭司说过的那样,只要自己变的强悍起来,或许就有自由的机会,有幸福的未来?强于人上,方可自由吗?
想起大祭司,海愿的眼神不禁又向外看去,没有看到大祭司和他骑的枣红马,倒是在自己这辆车的后面,相隔着不小的一段距离还有一辆大车。那辆车子用八匹马拉着的,车子也比一般的马车不知dào
要大上多少倍;车上有一个棚子,或是说像是一座行宫的似的小房子,初步估计那辆马车拉动的棚子起码有一间三居室那么大了。而能坐上这样华丽又气派的车子的人,其身份也可想而知了,应该就是那位可以呼风唤雨的海国国师、月族的大祭司了。
一个有如此野心又握着无上权力的男人,处处都在彰显着他的威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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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奢华,这样招摇下去,难道就不怕皇上多心吗?还是说海国的百姓真的如同传言的那样,对于月族的信奉,对于神女和大祭司的崇拜甚至超过了皇上?海愿摇摇头,讪笑一下,感觉这些似乎都还太过遥远,也都和自己的关系不大,重新又躺下来,海愿想着还是要养精蓄锐,因为不知dào
新的磨砺什么时候又会降临到自己的面前。
面前的白纱飘的很仙,乍一看去云里雾里的很是妖娆,而那黄金的小铃铛也是一路响的脆声声的,也是给这略显枯燥的行程加上了一些灵动的声调。又走了一阵,那老女人又掀起帘子,把一个水袋送了进来,然后又将一个食盒放在了海愿身边,然后又退了出去。
海愿透过帘子看到那个老年女人从自己这辆车上纵身又跃上了旁边的一匹马,看来她的武功确实不错,可以拿着东西从马上飞跃过来,又可以再跳跃回去。
海愿没有吃早饭,现在看看天也偏到晌午了,认为这应该是午饭了,所以打开水袋喝了两口水,又把身边的食盒打开来。里面不是饭菜,而是精致的小点心,枣泥糕、豆沙包、莲蓉馅的南瓜饼,每样两个,起码有七八样之多。
海愿也不客气,拿起就吃,每样都尝试一下,喜欢的就两只都吃掉,不怎么喜欢的就只是咬一口就放在一边,虽然知dào
浪费食物不好,可海愿发xiàn
,自己骄纵一些,偶尔耍一下小脾气,心里会好受很多。
等到一连吃了十来块小点心,海愿觉得肚子都饱饱的,又喝了几口水,再次在软绵绵的垫子上躺了下来。反正闹也要走,吵也要走,现在自己是身不由己,不如乖乖的吃饱了就睡,也好过自己白费力qì
的挣扎。
而且海愿发xiàn
,自己昨天虽然失血过多,但大祭司给自己的那颗灵药应该是有奇效的,不然自己现在怎么投不晕、眼不花,除了四肢有些无力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挽起袖子竟然发xiàn
,昨天被蚂蟥咬过的那些伤口居然也都不见了,仔细看只有一个个浅红色的小印,但不细看都看不到了。看来这伤药也挺有效。
而且现在静下来,闲着没事,海愿开始仔细琢磨起大祭司那有些反常和矛盾的举动来:为什么大祭司时而笑的阴森、如同带着尖角和黑色羽翼的恶魔;时而又带着和煦的笑容,虽然对自己严厉,但也看不出丝毫的恶意来?为什么明明要将钟离域等人抓来要挟自己,可最后还是帮自己把钟离域身上的情蛊也解了,还让自己也保住了一条小命?
如果说一个人可以装作伪善,可那份慈爱与平和是无论如何都装不出来的;大祭司昨天晚上对自己的态度与其说是逼迫,不如说是鼓励,并且是深刻的教导,让自己知dào
什么是软弱,什么是坚强!
海愿越想就越有一种感觉,好像面对自己的是两个人,两个有着各自不同思想和目的的人。难道说……大祭司的情况与蓝婠婠和蓝子寒一样,是双生子?想到这种可能,海愿更加吃惊了:这就好像是西方传说中“双子座”的守护神一样,一对兄弟却有着恶魔与天使的两种迥然相异的性格?!
“小公主,前面有驿站,你可以下来走走。”那老女人的声音从马车外面穿来,海愿侧身就看到她骑着马走在自己的马车旁边,看来是准bèi
一路照应自己的。
想了想,海愿伸手掀起帘子,对那老女人说道:“阿姨,我外公没有其他的吩咐吗?我之前听说他要我学习什么课业,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正式的上过一节课啊。”
听了海愿的话,那个老女人并不回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海愿,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就拉开马向前面走去了,但却没有走的很远,显然只是想要和海愿拉开一点距离而已。
海愿自讨了个没趣,又重新仰躺回松软的垫子上,看着一飘一荡的白色纱帘。刚刚她不过就是随口一问,其实真zhèng
的意思也是想要找到一个闲聊的话题而已;而闲聊的目的也无非就是想要知dào
更多关于大祭司或是关于月族的神mì
;可现在那个老女人居然都不回答自己,也不答话,那自己还有什么好问的?只怕这一路下来,自己就是到了圣都也根本还是一无所知呢。
车子又走了一段速度放慢了,海愿从车上坐起身来就看到前面是一个很大的城镇,看着比之前他们住的那间还要大上许多,只是不知dào
要停留多久。
而此时,忽然前面有一匹马奔过来,径直奔到了后面那辆又大又华丽的马车前面像是禀告着什么,而随后那报信的人又向那老女人骑着马走了回来,似乎在向那个老女人说着什么。随即那老女人就拉马回到海愿的车子旁边,仍旧没有和海愿答话,就向着马车周围的几个士兵做了一个手势,那些士兵得到了命令,都从各自的马鞍挎包里掏出一块彩色的布,分成几个方位向空中一展。
海愿就看到面前的彩色布都飞了起来,迎风展的好像是小彩旗一样,随即就飘上了自己这辆马车的车棚,那几个士兵互相牵马在车子周围转了一圈,那些彩色的布就将海愿的这辆马车整个包裹在里面。海愿现在从里面只可以看到一片彩色绚丽的布,而外面应该也看不到里面了。
这时候海愿才知dào
,敢情这神女还不能随意见人啊。可刚刚不是听说自己可以下来走走的吗?骗人,真是骗人。早知dào
自己刚刚就不随便答话,也省的讨人嫌,现在连下车透透气的权利都没有了。
坐在这样的马车里明显比刚刚要闷很多,但海愿又不想执拗着故yì
掀起彩布去看,于是又躺了下来,不吵不闹、不闻不问,只希望能赶紧到达驿站,给自己放出来透透气吧,这次自己可不会再乱说话了。
海愿可以明显感觉到马车的速度快了起来,按照刚刚从马车里看到的距离推算应该是要进镇子了。只是马车进了城镇也没有放慢速度,似乎还比之前更快了一些,都让海愿感觉到车身有些摇晃了。而且隐约的,海愿能够听到吵杂的人声中还夹着哭声!
那哭声听起来可不像是一、两声而已,倒是好像一大片人都在哭着,还有人在嘶喊着什么,只是他们各自喊的都是方言,海愿根本听不懂,但却可以从语调和口气中听出绝望和悲伤来。这个城镇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哭泣?而且还那么的绝望和悲伤?
海愿看不到,心里却在不停的想着、猜着。而她坐的马车也一直没有停下来,反而越跑越快,很快就连刚刚的那些哭声也听不到了。又跑了一段,海愿从凹凸不平而产生颠簸的路面来判断,应该已经又出了城镇,马车才放慢了速度,但还是没有停下来,直到又走了很远,海愿眼前才一亮,那几个士兵将马车上一直蒙着的彩布扯了下来,海愿才看到又已经到了路上。
回头看看,海愿已经看不到刚刚路过的那个城镇了,而且海愿连大祭司坐的那辆小房子似的华丽马车也没有看到。前后就只有一大队整齐划一的士兵,还有右前方那个老女人还骑在马上。但是海愿目测一下,就可以明显感觉出现在的队伍没有之前的壮大了,应该是大祭司的离开带走了一队人。
“阿姨,刚刚不是说要去驿站吗?我……我内急。”海愿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还是掀起帘子向着前面的老女人叫了一声。
“停。”听到海愿的话,那老女人马上叫停了队伍,这时候海愿也知dào
,原来大祭司不在的时候,这个老女人的权利还真挺大。
随即那老女人向左右吩咐了一声,马上就有士兵向着道路下面的一小片树林跑去,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海愿猜想那些人应该是给自己这个“神女”找方便的地方去了。
老女人这时候也下马,来到海愿的马车前,伸手掀开帘子扶着海愿下了车,海愿才下车,就看到队伍的后面又匆匆的跑过来十几个人,看衣着都是兵勇服,可到了近前海愿才看清,这些跑过来的士兵竟然都是女人,又两个海愿认识,就是每天晚上给自己洗澡之后擦精油的女人,原来这些女人白天赶路的时候也是拌上男装的。
这些女扮男装的女人和那老女人一起,簇拥着海愿往树林里走去,才进了林子,海愿的小脸就抽了起来,眼睛瞪的大大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原来在树林里已经立好了一个小帐篷,就好象一个单人帐篷的面积,用彩色的布围起来,一人多高,在这一片树林里倒是显眼,不过海愿却很清楚,这漂亮的小帐篷根本就是一个临时厕所而已。
“那个……你们在这里等我就好,我很快就好。”海愿皱了皱眉头,推了推身边一直扶着自己胳膊的老女人,示意让她放开手,自己走过去就好了,可那个老女人根本就不为所动,就好象没有听到海愿的话一样,仍然扶着海愿往前走,那十几个女人也一起上前,比海愿快一步,将那个小帐篷给围了起来。
“呃呃呃,你们这样我怎么能上的出来啊。”海愿看着面前那个彩色的小帐篷,再看看那些围成一圈、背对着帐篷严阵以待的女人们,海愿急了,如果说自己现在就钻进去,蹲下的时候还想着起码十几个人在听着,怎么就能“哗哗”的畅快嘛。
“小公主的安全我们要全权负责,小公主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吧。”老女人说的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平视着帐篷上的帘子,好像真心没有偷窥的意思。
海愿无奈,挠了挠头向着那个小帐篷走了过去。掀起帘子进去,就看到这里面真的给布置成了厕所的模样,有简单的小木架子,上面放着一个洗手盆,旁边还有擦手用的不尽;而最为显眼的要数靠边上的一个红木椅子。
海愿走过看一下就是满脸的黑线,因为那椅子虽然是红木的,椅背上还刻着精美的花纹,可那椅子面上却又一个圆圆的窟窿,下面还放着一只木桶,不用脑袋想海愿也知dào
,这个椅子应该就是古代人的简易坐便器了。只是现在要她坐上去,在这里方便,她真心的有点不方便了。
无奈啊,无语啊!海愿有从帘子里伸出小脑袋来,对着还一脸平静的等在外面的老女人央求着:“麻烦大家,能不能退开点?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实在上不出来。”
那老女人开始还是没有反应,直到海愿忍不住又央求了一遍,才向那十来个女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女人才统一向前迈了两步,把圈子扩大了一点。
“呃,再远点行不行?”才两步的距离而已,海愿的脸色都白了,尿急了憋的,可是她真心没法安心上的出来。
“……”那老女人似乎有了点表情,显然有点不耐烦了,但毕竟表面上海愿还是小公主,她不好发作,于是又挥了挥手,那些女人就又向前一步。但也只是这一步而已,就连那个一直守在门外的老女人都退了两步,转过头去不肯再看海愿一眼,显然海愿再怎么央求她们也没打算让步了。
这次是真心的无奈了,海愿只好放下帘子又退了回去,看着那一张掏空了的红木椅子发楞,这是哪门子的神女啊,上厕所都这么不自由,真心的很堵啊。
可不上又急,海愿只好忍了,急匆匆、脸红红的解决一下,然后洗了手掀起帘子走了出来。出来之后脸还是红的,这样的阵势下来,海愿开始考lǜ
这一路上自己是不是应该节食节水,把出恭的次数减少到最低啊。
“小公主,请吧。”看着海愿还磨磨蹭蹭的样子,那老女人又上前一步,将海愿“扶”着走了。后面那些女人才井然有序的忙了起来,清理东西、收拾帐篷。
“其实,找个隐蔽的地方方便一下就好,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折腾呢,我不习惯。”海愿撅起小嘴微微的抱怨了下,胳膊被那个老女人紧紧的“扶”着,心里一百个不平不愤了。
“小公主见谅吧。”那老女人倒是没有闭嘴不回答,继而又解释了一句:“这里的东西都不干净,恐小公主重伤初愈,沾染了身子吃不消。”
“什么不干净?”海愿听出了苗头,貌似不是自己胟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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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老人想了一下,本来就不多话的她应该是不善于解释和八卦的,但还是补充了一下:“这附近闹瘟疫,所以不干净。”
“哦,瘟疫啊。”海愿这才拍拍小胸脯,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有鬼呢,毕竟这月族弄的太神mì
,又有什么神女之说,让海愿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些超自然的力量,而现在听到居然是瘟疫而已,神情自然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而海愿顿时放松下来的神情倒是让那个老女人一愣,不明白海愿刚刚的紧张怎么在听说瘟疫之后就全没了,要知dào
,瘟疫不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吗?
“小公主,大祭司就是赶去处理瘟疫的事情了,所以我们要先上路,尽量远离这里。听说附近的三个镇子都已经有了瘟疫,您是千金贵体,所以不能久留的。”老女人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随即将海愿硬生生的“扶着”回到了车上。
“刚刚的路过那镇子听到的哭声是不是因为瘟疫死了人?”海愿这才想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哭嚎起来,在古代瘟疫应当是和天灾一样可怕的事情吧,会死很多的人,自然会有很多的人在哭。
老女人点了点头,示意车子开动起来。海愿猛的又拉开帘子,问道:“那刚刚把车子围起来也是怕瘟疫传播过来了?”
“是。”老女人再次点了点头。
“那你们刚刚有没有采取什么保护措施?”海愿这才想起了事情的关键,他们从疫区过来,如果说只给自己做了一些防护,而他们就那样大模大样的穿街过巷,万一这是一种很严重的传染病,这些士兵岂不是也很危险。再一来,如果他们有人身上带了病毒,再这一路走过去,不就扩大了病源的传播范围吗。
而那个老女人则是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海愿,不明白海愿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楞了一下才恭敬的回答道:“神女才需yào
,我们都是贱奴,不需yào
的。”
“什么贱奴,你们这样很危险啊。万一你们刚刚和那些带病的人或是还在潜伏期的人接触了,现在也都很危险,不但你们会有患病的可能,再走下去也会把疫病传播开来的啊。”海愿想了想,一下子从车里钻出来,顾不得车子还在行进中是不是很危险,高声的叫着:“停下,都停下。”
“小公主。”那老女人本来已经上了马,吩咐队伍启程了,听到海愿这样一吼又转头回来,脸色微微有些薄怒,应该是在怪海愿不懂的分寸吧。
“阿姨,你听我说完。如果说瘟疫真的很严重,死了那么多人,可见其传染性很强的,而你们刚刚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就从那里走过来,你们现在也同样是危险的病毒携带者,如果我们再一直走下去,真的有人身上带着病菌的情况下,疫病反而会因为我们的行程而传播开来。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停下来,把消毒工作做好,再观察几天,确定没有人发病才可以继xù
走啊。”
海愿真的心急了,她在现代的时候遇到过可怕的非典、也知dào
很多人死于禽流感,还有很多疫病都是这样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传播开来的。而古代的个人防护和消毒措施都不完善,一旦发生疫病当然是最快、也是最大面积的传播开来,所以海愿知dào
,现在的情况十分的危险啊。
“小公主,请不要危言耸听,而且大祭司已经亲自去处理这件事情了,请小公主尽快启程,远离这个有瘟疫的地方吧。”那老女人说完,上前一把将车帘子放了下来,随即把手一挥,示意那些人都可以上路了。
“等等,等等,你们听我说啊,真的很危险的。我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希望大家都可以健康平安,更不希望那些无辜的百姓有被传染的危险啊。”海愿急急的喊着,可是马车却越走越快,根本没有人听海愿的话,任凭她如何的焦急。
傍晚的时候,海愿看到前面又出现了一个镇子,只是这个镇子看上去没有刚刚路过的大。而在那个老女人的吩咐下,之前给自己马车用彩布围起来的那几个士兵又掏出了挎包里的布,准bèi
给海愿的车子围拢上来,看来是准bèi
穿城而过了。
“不,我不要围上这个东西。如果你们都这样毫无保护的情况下过去,那之后你们再接触我也是一样的,单单只是把这几块围在我的马车上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海愿掀起帘子喊着,固执的不准那些士兵将手里的彩布再次蒙在她的马车上。
“小公主……”那老女人把马拉回来,显然因为海愿的固执而生气了,只是对上了海愿此时坚定而不容拒绝的眼神,那老女人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了。
马车因为没有遮挡,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景。而再走一段,快要到镇外的时候,海愿就看到了一层层飘舞着的白色旗幡,那应该是古代死了人才会打出来的东西,用白纸剪成的一长串,挂在竹竿上挑着。那么多的旗幡飘荡着,白花花的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海愿的马车才进城,就看到道路两边的人家都大门紧闭,而大多数人家门口都有黄纸挂着,有的还是一、两串。这个海愿知dào
,如果挂黄纸就是有人去世了,而且挂两串的应该是家里有两个人去世。而现在这个看着不大的镇子,居然有那么多人家的挂着这个,那该死去了多少的人啊。这瘟疫确实可怕!
“小公主,请将帘子放下来吧。”发xiàn
海愿轻轻掀起车帘的一角向外看着,老女人快马到了旁边,向她警告着。
“你们不要碰这里的东西,最好找布巾掩住口鼻,出了城就将布巾扔掉,再仔细的把手洗洗才行啊。”海愿虽然不知dào
现在这里发生的什么疫病,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应该有口罩防护一下,然后再做好卫生清洁工作,把传染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都听到了?”老女人虽然微微踌躇了一下,但还是感觉海愿现在毕竟是神女身份,她说的话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置若罔闻了,所以吩咐一声,那些士兵马上都找来布巾蒙在了脸上,乍一看上去,海愿有种土匪进城的感觉了。
“唔唔唔,不要啊!不要带走我的孩子。”就在这一队人马大约是来到这个镇子的中心位置的时候,海愿听到了这样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喊。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叫喊的嗓子都嘶哑了,同时还伴有小孩子的哭声。只是那孩子的哭声并不怎么响亮,但是还能隐约听到稚嫩的童音有气无力的叫着“娘亲”。
那一声“娘亲”叫的海愿心里发酸,眼前马上就会闪过念儿那小小的脸蛋和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来。还有自己曾经几次在梦境中听到的那个小小的孩子也是叫着“娘亲”的,一声声都曾经给了海愿无限的安慰和鼓励,现在再听,那是一种心酸和震撼。
“怎么回事?停下,为什么会有孩子哭呢?”海愿蒙的把车帘子掀起来,几乎就要冲出马车,她想要知dào
那个孩子怎么了,为什么那个母亲要哭嚎的那么撕心裂肺,叫着“不要带走她的孩子。”
“不可,小公主不要再拖延时间了,这里十分危险。快走!”那老女人吩咐一声,车夫马上就甩了一下鞭子,加快了马车的行进速度,下面的那些士兵有跟着走路的都小跑起来,有骑马的也都给马打上一下,整个队伍奔跑着想要快速的离开这里。
海愿被马车加速时候的惯性一闪,重新跌回到了车里,在她好不容易才坐稳之后再掀起帘子,就只看到一边的小巷里有那样令人揪心的一幕闪过:那是几个士兵模样的人将一个孩子夹在腋下,大步的走着,而一个年轻的女人哭嚎着跟着士兵的身后,一边拉扯一边哭求,却被打倒在地;那个被士兵夹在腋下的孩子是那么的小,看那身材也不过就是两、三岁的年纪而已。
“停下!”海愿心疼的忘记了危险,一下子掀起车帘冲了出来,在车辕上大声的喊着。而车夫被突然冲出来的海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手里的缰绳紧了紧,那几匹刚刚才奔跑起来的马就猛的一下收住了蹄子,巨大的惯性一下子将海愿从马车上闪了出去,从车辕上直冲下地,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不是被那几匹马踩到,就是被滚滚的车轮碾过。
就在这极为危险的一刻,那个老女人猛地一踩马镫,从马背上斜刺飞掠过来,右手将海愿的腰带抓住了,左手在到了面前的车辕上使劲儿一撑,借着力量又后退出去,才算是躲开了撞过来的马车,也将海愿带离了险境。
“谢,谢谢……”那一刻惊魂未定,海愿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死而后生的感觉让她心里那个后怕啊,实在怪自己鲁莽,也怪自己真是笨。
“小公主……”虽然海愿积极的道谢,看表情也是一副“我知dào
错了”的模样,但那老女人真心的很生气了,以至于将海愿放下的时候都用了些力,几乎是将海愿仍在地上的。
“对不起,我是担心那个孩子。”海愿弯腰施礼,向着那个老女人鞠躬,然后一转身向着她刚刚看到的那条小巷跑了过去。
“小公主,不可啊。”那老女人比海愿更快,一晃就挡在了海愿的面前,不让她再前进一步,一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神现在也分外的坚决起来。
“阿姨,我不知dào
你有没有做过母亲,但我已经是一个宝宝的母亲了,我的宝宝几乎和那个孩子一样大,所以我要去看看,看看那对母子到底怎么了。”海愿伸手拉住了老女人的衣袖,郑重其事的向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