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突然消失的村子
的反应,就连娜娅在内都吃惊了一番,而那名老妇人更是一颤,抬眼望着蓝子寒,就好像是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一样,眼神中带着不解和困惑。
“你是教我吹笛子的那位嬷嬷,只是当时看上去没有这里老迈而已。”蓝子寒并不是因为故人相见有什么欣喜,而且他对之前的事情和人也只是一个平淡的认知,刚刚惊讶的叫出声来也不过确实因为那个嬷嬷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让他感到意wài
而已。
“哦,或许是吧。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记得了。”那老妇人眼睛虽然还算明亮,看上去也不像是糊涂的模样,却没有明白的承认。
虽然老妇人这样说,但海愿却因为听到蓝子寒的话心里多少有了些希望和兴奋,蓝子寒吹笛子的时候钟离域会蛊毒发作,而这个嬷嬷恰恰就是当年教蓝子寒吹奏那个曲子的人,是不是就证明她也有办法帮钟离域一下?
想到这里,海愿上前一步,对着那个老妇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恭敬的说道:“嬷嬷您好,我们到这里是因为一件很重yào
的事情。因为从你那里学来的笛声可以催动情蛊的〖.
n
e
t发作,所以我们是想要请教你情蛊有没有办法可以解除,或是不再发作。”
“没有。”那妇人坚决的摇了摇头,随即又看看娜娅,对着娜娅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方言,转身就进屋去了。其态度并不只是傲慢而已。
海愿他们几个即使听不懂这种方言,但还是可以从那老妇人的语气和表情中感觉她应该是生气了的,她和娜娅说的话应该也是要送客。
果然,娜娅耸了耸肩膀,对着他们几个无奈的一笑,说道:“你们还是回去吧,我阿娘说情蛊是月神赐给月族女人的宝物,对于月族女人的奴来说,就应该欣然的接受,一切的磨难和痛苦都是在考验奴的真心,所以是不可以解的。”
虽然情蛊无解的事实海愿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可现在再一次听到还是心里有些难受。
穆子羽更是不甘心的问道:“那你说的那个男人呢?你说的那个中了情蛊而没有经常发作的男人呢?”
“……”听到穆子羽的问话,娜娅低头咬了咬唇,许久没有回答。就在其他人都认为她也不再可能会回答的时候才突然开口说道:“已经死了。我刚刚问了阿娘,说那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海愿和众人都狠狠的吃惊了一下,看到娜娅认真的点了点头,海愿的心都沉到了谷底,身体也忍不住一阵的脱力,如果不是身边的钟离域将她扶住,只怕就要摔倒在地了。
“海愿,没事,我们回去吧。”钟离域一双大手扶紧了海愿纤瘦的肩膀,将她拥进怀里,给她温柔的抚顺了遮挡在脸上的发丝。
“可是……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海愿喃喃自语,感觉那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消失了。
“是啊,你们回去吧,我送你们到村口。”娜娅跟在众人的身后,不再多说什么,似乎情绪也很低落,也没有再看蓝子寒一眼。那只大白老虎也好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跟在娜娅的身后。
只是走了几步,海愿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转身向娜娅问道:“你知dào
一个骑着白象的女人吗?一个……”海愿想了想,指了指自己和蓝子寒说道:“一个和我们长的很像的女人,骑着一头白色的大象。”
“白色的大象!”娜娅听到海愿的话吃了一惊,随即下意识的向着身后她家的茅草屋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这样的表现很奇怪,让海愿也眨巴着眼睛,半天没有明白娜娅要说的究竟是知dào
,还是不知dào。
“那头白色的大象是上一届神女的坐骑,但已经消失好久了。月族的族规,凡是做神女的人,其身边的兽宠都是白色的。但是我并不知dào
有哪一位神女是和你们很像的。”娜娅很自然的解释着,但是她说完又不自觉的向后看了看,似乎像是怕她阿娘听到什么似的。
“你是说骑着白象的是神女!”海愿一惊,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看蓝子寒。她听蓝子寒说过,他们的母亲月妃本来是月族大祭司的女儿,算是月族的公主,但是没有听说她竟然是神女啊!
“我只是说上一届的神女的坐骑是白色的大象而已,并没有说骑着白象的就是神女啊。”娜娅摇摇头。海愿也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则是有着很大差别的,却仍是没有半点头绪。
“那你阿娘当年为什么要去蓝桐国?”蓝子寒突然问了一句。即使那妇人不想承认,但他还是坚信,当年那个一直吹笛子的嬷嬷就是娜娅的阿娘。难道她当年突然失踪了,就是因为回来这里了吗?
“这个我并不知dào
啊!从我记事开始,阿娘就一直在这个村子里没有离开过。”娜娅的回答很肯定,眼神也是看不出一丝作假的。
海愿轻轻的摇了摇头,感觉一切的线索好像都在这里突然中断了,心中有失落也有神伤;更多的则是对未知的不确定,如果情蛊再发作怎么办?昨天晚上虽然有见过他们的娘亲,可他们的娘亲为什么要来的那么神mì?一切就好像是一场幻觉似的。
“前面就是树林了,我不送你们出去了,我要陪我阿娘多住几天。”娜娅指着面前不远的那条进村、出村的唯一小路说道。在几个人走出村口的时候,娜娅还站在哪里,眼神一直看着蓝子寒的背影,咬着唇,久久的站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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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的树木似乎比来的时候要茂密些,本来已经是夕阳了,歇歇的阳光也没有多少从树叶的缝隙间照下来,显得整片森林更加的幽深、阴暗。加上众人的心情和来时候的幸福与期盼完全不同,现在那阴沉的背景更是给这一小支队伍的情绪都拉低了,没有人说话,只是一直从森林中快步的穿行着,希望能赶在深夜之前走出去。
又走了一阵,穆子羽突然站住了身形,拉了一下身边的钟离域。
“羽,你也想到了?”被穆子羽拉住的钟离域微微一笑,停下身来看着他,就好像一直在等着穆子羽开口似的。
“你早想到了?”穆子羽瞪大着眼睛看着钟离域,随即有点轻蔑似的白了钟离域一眼,转头向蓝子寒问道:“臭小子,那你想到什么了没有?”
“嗯。”蓝子寒沉沉的应了一声,却没有往下说。
“你们到底想到了什么?”海愿却意wài
又迷糊的看着这三个神神mì
秘的大男人,不知dào
他们究竟在打着什么哑谜。
“哈哈哈,因为小辣椒没有跟着来啊。”穆子羽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笑的时候还一直盯着蓝子寒那张绝美的脸蛋看,看的蓝子寒脸色发青,紧抿着唇把头扭向一边,不理会穆子羽。
“到底什么事情,你们不能明说吗?”海愿急了,她不知dào
现在这样的时候穆子羽怎么还有心情笑的出来,而且还笑的那么真心和开怀,她自己可是因为突然中断的线索心情低落呢。
“其实,我们只是在想那个嬷嬷和娜娅说了一些假话而已,所以事情也许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糟糕。”钟离域拥了拥海愿,对她安慰着。
“嗯。”蓝子寒也点点头,解释道:“我当初见到那个嬷嬷的时候,她也不过就是三、四十岁的模样,到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了十多年而已,就算这里的条件再如何不好,应该也不会衰老的那么快啊。而且娜娅和我们的年纪差不多,如果说她阿娘就是当初的蓝桐国皇宫里我见到过的那个嬷嬷,那她又是何时生下娜娅的呢?算时间,娜娅出生的时候,她应该也是在皇宫的才对啊。”
“呃,这又说明了什么?难道不能是生下娜娅之后她再进宫的吗?再之后又回来重新抚养女儿?”海愿认为这样的猜测还是成立的。
可蓝子寒却摇了要头,说道:“蓝桐国的皇宫侍女和其他国家或许不同,凡是宫中除了有名份的妃子之外的侍女都必须是未婚嫁的处子。而若是侍女到了二十五岁以上,才统称为嬷嬷。也就是说,当年我在皇宫里见过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应该还是完璧,又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大的一个女儿呢。”
蓝子寒解释完,穆子羽又插嘴道:“要么那个嬷嬷根本就和之前的不是同一个人,可那个女人却没有否认她不是,只说不记得而已,显然只是不想提起。要么,娜娅就是她收养的,那就证明娜娅对于这其中的事情也不知晓多少,只是她阿娘不让她说,她就只好闭口不说了。而按照娜娅的性子,本来带我们来了之后应该继xù
纠缠这个臭小子的,可现在她却这么容易的就放手了,证明她也是心中有愧的,所以很多话她应该也说的不是真话。”
“啊!”这样的绕弯的一番解释才让海愿明白过来,原来在之前穆子羽和钟离域他们就在猜想这里面还另有原因,只是一直都在心里暗自猜想,没有说破而已。既然还有这么多的疑点,海愿不禁又兴奋起来,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去看看啊。也许在我们去而复返之后,真相就会大白的。”穆子羽晃了晃脑袋,说的是振振有词。
而钟离域和蓝子寒则是也点了点头。几个人又看了看天色,看到夕阳的光线更暗了,树下的阴影几乎都要变成了黑色,若是到了晚上,这里的隐蔽性会更好吧。一直等到了太阳完全落下了,树林里也是漆黑一片,海愿等人才掉头往回走去。
出了树林,就看到村子已经完全笼罩在一片月光之中,美丽而宁静的月光给这个小村庄更加笼罩了一片神mì
的色彩。而本来白天都人烟稀少又倍感清冷的村子现在更是没有一户人家有灯光的。也许都睡了,也许……这个村子里的人远比你看到的这些房子和你所能想到的人少的多。
海愿他们并没有如何的鬼鬼祟祟,只是进村就照直往娜娅家的那间小茅屋走去。村子里甚至没有一声的狗叫,就连他们路过的人家都没有听到睡着了的人有鼾声。真是一个神mì
的带点诡异的村子!
直到了那个破旧简陋的小茅屋,屋里、屋外都是同样的一片寂静,就连之前他们看到的那只大白老虎也没有睡在院子里,也没有因为听到生人的脚步声而出来,就好像海愿他们所到的地方根本就是一座无人村。
互相看了一眼,感觉这份宁静太过反常了,钟离域向着穆子羽点点头,穆子羽率先飞身跳进了院子,推开了那扇虚掩的小木门。
“没人!”穆子羽闪身进屋之后,就发出了惊叹的声音。其余的几个人也一起跟着进屋去,就看到穆子羽点燃的火石照耀之下,这里果然是空空的一个屋子,甚至连张床都没有,就只有两张破烂的小板凳而已。
“怎么会这样?”海愿不禁吃惊莫名。如果说这里是娜娅的家,那这里怎么连张床都没有!就算是月族习惯席地而睡,那这里起码应该也有些日常的用品或是家具、被褥吧。可现在看来,一没有家具、行李;二没有灶台、碗筷;这里就只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而已。
“去别处看看。”钟离域说完,曦和夜都飞身出来,到了就近的几户人家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便径自推门走了进去。
“都没有人。”曦和夜一会儿功夫就将这个小村子的几十户人家都跑了个遍,确切的说应该是闯了个遍,但每一家都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白天明明还看到有炊烟的,虽然没有见到人也似乎有几间房子里有人声,可现在这个村子的人好像突然间就消失了,而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些家具和生活用品,每一间屋子都一样空荡荡的。
“是根本没人住,还是突然走了的?”钟离域点点头,其实这样的结果并不多么的出乎意料。
“有几间似乎有过人住的。”夜如实回答着:“但屋里也没有很多东西,只是一两样常用的东西落下了而已。”
“域?”海愿抬头看着钟离域,根本就已经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这里应该本来就很少有人。”钟离域说完,海愿却更不明白了,摇头问道:“难道说娜娅一开始就骗了我们?”
“不一定。也许真的如她所说,她离开这里太久了,对这里的情况根本就不了解而已。可能这里已经不是月族的居住地,娜娅回来发xiàn
了,所以才在支开我们之后,和那个老妇人一起离开了。”钟离域想着几种可能,最后认为这样的可能更实jì
一点。
“也不对啊,那这里的人应该也不知dào
娜娅今天就会回来的,难道只是我们凑巧在他们离开的最后时限来到了这里?”海愿知dào
,现在根本不可能有手机、电话之类的东西,娜娅也是突然就决定带他们过来这里的,那就根本没有时间通知他们什么时候会到。如果这些人不是一直住在这里的,怎么那么巧他们来了遇到了人,他们才走了,这些人也都消失了呢。
“应该这里还有几个留守的人吧。而我们来了之后,他们就将最后的人都撤走了。”穆子羽举着手里的火石,看着这间空荡荡的屋子,又看看地上的破烂的小板凳,发xiàn
板凳虽然破旧却没有灰尘,而且表面摩擦的很光滑了,应该是经常有人坐过的才对,所以猜想平时这里会有人在村子里,那炊烟应该也是少数几个留守人士在做饭。
“也许……他们还走不远。”蓝子寒突然冒出一句,随即钟离域和穆子羽也都点了点头。几个人都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院子里向四处的山上看着。
这个村子是在一个山坳里,周围都是一片片绵阳巍峨的群山,而他们来回所走的那条通向树林的小路算是唯一正式的出口,如果想要离开而不和他们遇到,那唯一的可能应该就是上山了。
海愿也随着他们的视线四目忘过去,虽然不及钟离域他们的目力好,但也希望能够发xiàn
一些线索,好过自己总是懵懂的后知后觉。
“域,那里应该有蹊跷。”穆子羽指着西面山腰处说道。
“不尽然,也许只是一个迷阵,我倒是觉得……”钟离域说了一半就微笑不语,随即跺了跺脚。
“你说是……”穆子羽的眼睛也是一亮,和钟离域相视一笑。
而海愿则是看着这两个人更加的晕菜了,这一对师兄弟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他们的意思是这里。”蓝子寒显然也明白了,同样的跺了跺脚,但与钟离域不同的是,他还伸手指了指地。
“你说是在地下?”海愿这才明白过来,也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却看不出端异来。
“如果说上山是唯一出路,但也确实太容易被人发xiàn
了。而且他们应该已经猜到我们会回来,但并不知dào
我们会多久掉头回来。如果我们马上就想出了其中的漏洞,马上就掉头反扑的话,他们此时往山上跑不是太过显眼了吗?所以说,最快也是最保险的办法应该就是他们通过地下的秘道离开了。”
穆子羽解释着,钟离域和蓝子寒都点着头,海愿才总算明白过来,但仍是好奇的问着:“那我们究竟要去哪里找他们的秘道?”
“应该……就在这附近吧。”钟离域又四下看看,这个村子确实很小,但唯独这一间茅屋是最破旧的,又是和其他的人家左右不相邻、距离最远的,也可能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出入口。当然,这也只是钟离域的猜测而已,但具体在哪里,就需yào
他们几个人努力的去找了,也许这个想法根本就不成立,那这条线索就确实失去了。
夜和曦最先出去附近找了起来;钟离域拉着海愿的手,重新回到屋里,把屋里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穆子羽和蓝子寒则是一个在前院、一个在后院,打算先把这个最大可能的小茅屋找一遍,实在不行,就只好用最笨的法子,挨家挨户的去找了。
屋里的墙壁和地板都是实心的,钟离域小心翼翼的四处敲击着,想要看看是不是有夹层。而且因为之前他有了在宗祠遇险的经验,这一次每靠近一处都格外的小心,更是把海愿紧紧的护在了身后。但这间屋子显然没有任何的发xiàn
,让钟离域和海愿都多少有些泄气了。
忽然,屋外传来了蓝子寒的声音:“过来这里看看。”
钟离域和海愿马上跑了出来,就看到蓝子寒正趴在院子里的一口井边上往里看着。海愿和钟离域赶紧过去,一起向下看着,本来还以为蓝子寒一下就找到了入口,却看到这根本就是一口井啊!海愿清楚的看到井里还有水呢。
“臭小子,你认为他们是游出去的?”穆子羽也跑了过来,一起趴在井边上往里看,四个人挤成一团,但除了蓝子寒之外的其余三个人可是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让开些,挡住月光了。”蓝子寒白了穆子羽一眼,伸手将他从井边推开,随即向钟离域努了努嘴,示意他顺着月光从井口投射的方向往里看。钟离域照做了,马上就皱起了眉头,随即向着蓝子寒又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了?”这次是穆子羽沉不住气了,又趴在井边上往里看,只是盯着那口井又看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个头头道道来。
“羽,你找支蜡烛,拴上绳子顺下去就能看清了。”钟离域说完,穆子羽果然乖乖的照做了,不过屋里空荡荡的没有蜡烛,就干脆把怀里的火石擦着了,点燃一块手帕用夜的玄丝韧往下送。
当那火石快要到水面的时候,就看到那本来就不怎么旺的火苗微微颤了颤,随即就一下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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