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住了两个男人

  宁王倏然冷下了一张脸,语气不悦,却依旧没有松开她。
  凤卿不解,这男人变脸也太快了点吧,不放就不放,只是觉得皇上待自己也算不错,大概是幼时太缺乏亲情了,尽管是那个最厌恶女人的儿子,当他待自己好,却生不出反感之心。
  冥冥之中,她总是认定他对她是真心的,而他,或许根本就不知dào
  自己讨厌他的母亲。
  “随便你。”
  寥寥三个字,凤卿的声音极低,圆润略显清冷,却令他为之一窒。
  宁王深吸了一口气,将头埋入了她的肩窝,呢喃道,“我是栽在你手上了,希望你刚才的那个点头不是因为让我放过皇帝才点头的,免得让我白高兴一场。”
  没想到自己的抽出,让宁王如此患得患失,这个冷峻的男人,总是喜欢唇角勾起一抹邪魅,仿若对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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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5zww.*;从未有过的震撼感觉让她不知所措,只能浑身乏力的任他抱着。
  宁王如此,瑾王其实亦然。
  自己骨子里的淡定,在感情上,却束缚住了两个男人,更束缚了自己,没有要求的人,其实比有要求的人,踏过的门槛要更多,走过的路要更漫长。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只能选择一个,那必定要辜负一个,一个人的人生,也就短短数十载,长大成人十来载,若再踌躇花上个十来载,人生剩下来的日子也就不多了。
  “你该自信、狂妄。”
  凤卿抿了抿唇道,眼波流转间,如云烟浩渺。
  “你处处打击我,我狂妄的锋利早已被你磨褪了棱角。”
  宁王攥着她的手,声音中却夹杂着些许揶揄。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凤卿失笑,勾了勾唇角。
  “是我三生有幸。”
  宁王苦笑一声,闷闷地道。
  凤卿恍然间,想到了什么,忙问道,“今日不是要打仗吗?”
  哪有主帅这么安逸的,混入宫内假扮太后,还趁机缠上自己,这男人,说他心机深,说他可怕,倒不如说他做事总是喜欢出其意料。
  宁王挥了挥手道,“不打了,诚然若你所说,遗诏都在我手上了,哪用得着带兵打仗?现在整个皇宫内的部署都已经悄悄换成了我的人马,半刻钟后,一切皆成大局。”
  “遗诏,是拿太后做挡箭牌,威胁我父亲得来的吧?”
  凤卿抬起头,脸色清冷,秋水眸中此刻尽是惘然。
  “是,那个老匹夫,本来还死硬着不肯,我一说要将那女人的眼珠子挖出来,他就投降了。”
  凤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宁王,怎奈宁王一脸认真,显然所言属实。
  不过拿人软勒加以要挟,这是最佳的法子,皇太后那女人,一直是父亲的死穴,父亲或许年少时是一风流倜傥的才子,性情耿直,可是遇上了那女人,整个人生都因此篡改了。或许因她而辉煌鼎盛一时,也是因为她,逐渐走向毁灭。
  “皇上人呢?”
  瑾王的乌龙案是宁王不小心弄的,但是皇帝呢,他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