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 坑深621米:您是怎么看待您丈夫强暴嫂子的

  原来是这样,他最在意的还是只有那一个。
  柳嫣然侧过视线,看向刚刚露出逐渐明亮的窗外,“我不知dào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她闭着眼睛手指攥着被子,“昨晚我喝得很醉……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我不知dào
  怎么办,所以才……”
  她看着黑衣黑裤的男人,眼睛仍旧是红的,她轻声道,“对不起,如果我不是喝醉了也不会被……”
  柳嫣然坐在床上,脸色苍白而虚弱,整个人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亚瑟的眉心不自觉的拧起,最终,他走过去帮她掖着被子淡淡的道,“你刚刚才醒来应该没什么力qì
  ,我待会儿让佣人送点你喜欢吃的早餐过来,先休息吧。”
  见他转身,柳嫣然的急急的扯住了他的衣袖,“亚瑟……你别走,”黑色的长发下没有血色的脸蛋楚楚可怜,“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还是……嫌弃我了?”
  亚瑟的眉心蹙得更紧了,沉默了一会儿淡声道,“没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休息吧,我在这里就是。”
  说完收回自己的手,踱到沙发前坐下,柳嫣然见他没有走笑了笑还是躺了回去。
  才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鲜血的水漫了一地,英俊冷然的男人阴鸷而嘲讽深刻的模样,她皱着脸,胸口很不舒服,手也跟着慢慢的收紧,一股茫然的情绪漫过心头。
  挥之不去的是他转身前的最后一个表情。
  …………
  米兰,某时装晚会结束后。
  唐小诺随手披上后面的助理递给她的裘皮大衣,温软细细的毛华贵而冷艳,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得宜的笑容,她一贯习惯于应付这样的场面,虽然从顾睿结婚后她很长时间都没有在公众的场合露面。
  万人瞩目的钦慕可以让她忘记某些东西,人总是需yào
  存zài
  感的,哪怕其实于她而言无关紧要。
  时装会刚刚结束,一大波的记者就异常兴奋的挤了过来,她还站在T台的最边上,连助理都被挤开了,只有跟她一起另一个女模特被挤在中间。
  “温蒂小姐,请问你对凯撒公子强暴自己嫂嫂是什么态度?”
  “您没有参加亚瑟公子的婚礼,是否在婚礼前就已经跟凯撒闹翻了?这次远走米兰是受邀参加时装会还是特意避开了婚礼?”
  “之前有消息传出说您和凯撒公子已经领了结婚证,但是一直没有要举行婚礼的新闻传出,您结婚的消息到底是否属实?”
  “您丈夫强暴哥哥新娘的事情您知dào
  吗?”
  “……”
  “温蒂小姐,请您说点什么?”
  一来因为她是媒体的宠儿二来谁都知dào
  墨门唐家的温蒂身份显赫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对象,所以媒体在她面前说话的态度还是保持着相当的客气。
  无数的闪光灯落在她的身上,无数的话筒挤在她的面前,各种吵闹的声音震动着她的耳膜。
  唐小诺的眼神有一闪即逝的呆滞,头一次没有经过思考就回应了伸到她面前的话筒,“你们说什么?”
  一句话立即引起暴动,西蒙都感觉到那些记者明显全都激动起来了,举着的话筒都要戳到她的脸上上去了,他阴着脸想挤进人群都很难费力。
  皱着眉头,她站的位置很边缘,摇摇欲坠的像是随时会摔下去。
  “温蒂小姐您不知dào
  吗?”
  “今天早上出来的头条新闻您没看到吗?还是您跟凯撒的婚姻早就已经破裂?”
  “温蒂小姐您怎么会不知dào
  这个新闻?您是不是跟凯撒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你们结婚的事情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满世界都是急哄哄的兴奋的逼问声,那些摄像机在对准她她不用看也能感觉到,常年的经验让她习惯性保持着缄默。
  脸上原本的微笑也僵硬得无法维持,唐小诺的眼神微微的飘忽着,她被拥挤的人群挤着,思维有些空白转身就想离开。
  “温蒂小姐,您是怎么看待您的丈夫强暴嫂嫂的?”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后面冲到了最前面,手里举着一个黑色的平板,屏幕的方向对着她,入目就是极其不堪的画面,因为光线很暗,拍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即便如此也能看清楚内容是什么了。
  拿着平板的记者问道,“温蒂,所有的杂志都在夸你是全世界男人的梦中情/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宁愿强暴别的女人是什么感觉?你们夫妻平常生活不和谐吗所以凯撒宁愿放着美人去染指嫂子?”
  几句话划过她的耳膜清晰的传到她的大脑,唐小诺漂亮的眉毛蹙起来,正准bèi
  开口,不知dào
  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大力撞击将她撞得猛地冲出了好几步。
  边缘就是踩空。
  不断闪烁的闪光灯间她看到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上近乎恶毒的笑意,还没能消化,下一秒,尖锐的痛楚就从脚踝和膝盖处传来。
  好像整条腿就被生生的折断了。
  她痛得抽气,好痛,眼泪都要冒出来。
  西蒙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什么大步走过去把挡着的和包围着的记者全都拨开,脸色又黑又沉,其中还直接摔了几台摄像机踹翻了几个死命的要挤着的记者。
  唐小诺疼得脸色泛白,她怕疼,正如她跟凯撒半开玩笑说的那样,她怕疼,怕到宁愿承shòu心疼。
  西蒙顾不得顾忌,干脆利落的地上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低头看着她冷汗直冒的脸蛋,浓眉拧得厉害,低声道,“马上去医院,抱歉。”
  虽然高度不高,但是因为摔下来的角度刚好磕在了膝盖上,唐小诺已经痛得yì
  识昏沉,手抓着男人的肩膀,恍惚的呢喃,“好痛。”
  然后脑袋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昏了过去。
  从她离开罗马到米兰有几天,她就有几天没有休息了,西蒙抿唇,看着怀里倾城的容颜,神情复杂。
  …………
  空白的房间里,一身黑衣的亚瑟显得格外的突兀,深长的黑色风衣挺拔冷漠,他低眸淡淡的注视着漫不经心气息寥落而淡漠的男人,薄唇发出音节,“嫣然已经脱离危险了。”
  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淡漠宛若从骨子里透出来。
  这种至骨的淡漠与其说是一种情绪,更像是一种状态,他半阖着眼眸靠在身后白色的墙上,无形的墙壁缭绕在他的四周。
  亚瑟再看他一眼,继xù
  不急不缓的开口,“昨晚的事情不准bèi
  说点什么么,”他的语调里隐着浅浅的玩味,“身败名裂的强暴犯,柳家已经决定要上诉控告你,你是准bèi
  在这里等着认输么?”
  凯撒淡淡的笑,微长的发梢将他精致的眉目称得几分妖邪,声音不知因为什么而沙哑得厉害,白色衬衫下隐隐透着斑斑的血迹,看得出来已经被父亲严厉的惩戒过了。
  他的薄唇勾出艳丽凉漠的弧度,“我有点儿累,”他只是半睁的眸里玩味的意味比亚瑟的话语间更浓厚,“没我觉得孤独吗?我身败名裂,往后你要是跟嫣然离婚,顾安西永远是小三上位,你永远是辜负发妻的负心汉。”
  沙哑透了的声音弥漫着慵懒的嘲弄。
  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微微敞开的胸膛暴露出鲜艳的痕迹,浑身上下的狼狈偏偏衬出更打眼的矜贵和性/感。
  白得让人心生不安的房间里好几分钟的沉默,亚瑟终是转了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顿住脚步,回头看了凯撒一眼,若有所思的开口,“刚刚传回来的新闻,记者在时装会之后追问温蒂你的强暴案,她从T台上摔下去了。”
  门带上的瞬间,男人沙哑的声音微微的紧绷,“她怎么了?”
  亚瑟风轻云淡,“腿好像摔断了,”唇畔勾着几分意味深长,“她好像是最无辜的。”
  门被带上,白色的房间又恢复了安静,静得呼吸都听不到。
  男人英俊的脸淡漠无痕,眼睛里仍旧没什么温度,唯有指尖微动。
  唐小诺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就是一张沉静美丽的脸,如果不是眉目间夹杂的担忧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她动了动唇,“妈。”
  苏绾呼气,紧绷的神经松懈开,她摸摸小诺的脸庞,温柔的问道,“乖女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诺怔怔的,呆呆的问道,“腿很痛……妈,我的腿怎么了吗?”
  那高台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何况她是别人撞了直接摔下去的。
  “没事,好好休养就行了,你爸爸去办出院手续了,待会我们就回家,”苏绾的手指很温软,是那种最舒适最有安全感和归属感的手感,“饿不饿?妈妈给你去买好吃的……”
  “回去?”小诺下意识的反问道。
  苏绾是心思极其剔透的人,她温柔的笑,很随意的道,“里昂家那边的事情你爸会处理,小诺只需yào
  安心的养伤就行了,”她微微的笑着,“伤心的事情不需yào
  多想,时间一长自然就过去了。”
  哦,她想起来了,是掉下去前她听到的凯撒强暴柳嫣然的事情。
  好歹也算是她名义上的丈夫,结果她是从别的记者嘴里知dào
  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