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原始森林
我跟我手下的士兵们的关系非常好,尤其是一个名叫张毅的年轻人,他比我小三岁,除了执行任务时要上下级的称呼外,其余的时间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他非常善于攀爬和山林中的生活,所以我就管他叫猴子,因为这小子是四川人,从小在山里生活,后来父母去世,是他的瘸子叔叔把他养大,后来上学到高中之后就当兵了,所以他对山中的生活非常了解。
当然,在云南执行任务,尤其是禁毒这个工作,危险性非常大,那些不要命的毒贩有时候为了那么几百克的毒品经常要跟我们交火,有时候那些毒贩甚至聘请境外的佣兵负责押送,当然,那肯定是要运送价值不菲的毒品,我们同样要跟他们交火,所以,我们也可以说是和平年代的前线战争部队。
在云南这个地方,多得是连绵不绝的大山和原始森林,所以我需yào
向猴子这样熟悉山,了解山的人,所以很快就将他提升成了军官。当然,猴子和我也因此结下了很深的友谊,当然,猴子并没有让我失望,执行任务时,有很多次按照他的经验和敏捷的身手,我们可以化险为夷,甚至将狡猾的毒贩一网打尽。
由于工作的特殊性,所以我们经常要在原始森林中生活,甚至一待就是几天,甚至十几天的时间,可以说我们这支部队的野外生活经验非常丰富,我相信,我们这支部队是一支用鲜血和铁律打造出来的部队,就算是真的防盗最前线去打冲锋,同样是一支铁一样的雄狮部队。
就当我们都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时,有一天猴子接到一封信,那封信是他们大山里的村支书寄来的,欣赏很简单,就是养育猴子十几年的瘸子叔叔再一次上山采药时,跌落了一处山崖摔死了,尸体是在几天后被同村的采药人发xiàn
的,村子里的支书草草的给他那个瘸子叔叔办了丧事,只是通知猴子一声,让他有时间回去看看,给他那个一辈子为了猴子没有结婚的瘸子叔叔上个坟烧张纸。
我记得猴子当时看完这封信可以说泣不成声,我认识了他将近四年的时间,第一次看他流泪,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猴子这次可以说是彻底的崩溃了。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当他的叔叔听说猴子当了排长时,让村里识字的人写来一封信,说他们家祖祖辈辈没有出过当官的人,现在终于有了猴子这样有出息的人,看来是他们的老祖宗泉下有知,祖坟上都要冒金光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老人,却因为腿脚不好,上山采药不深摔下山崖死亡,让人确实有些惋惜,后来我才知dào
,原来在四川的闪闪中,每年有很多人因为采药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从山崖上摔下来而丧命的,这种事情在山里并不罕见。我并没有见过猴子那个瘸子叔叔,但出于人情,看着猴子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同意了猴子的请假,让他赶紧回家安排一下。
猴子知dào
,这是我为他破的一次例,因为我们这支队伍几乎每天都有任务,不管是禁毒还是进山巡逻,几乎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而且在茫茫几百里的大山中,我们这这支队伍很显然是人数不够,他走了,那他的一个排就要让别人暂时负责了,所以他非常感动。
当天晚上,我们接到线报,说是一伙儿人要从境外走私一大批毒品,并且这次很可能是我当兵以来最大的一次走私,所以我判断,这次的走私因为涉及的数额比较大,很可能又雇佣兵,这些雇佣兵都是一些亡命徒,手上还有枪,甚至有些人还是丛林战的高手,所以我和连队的政委等人立即就开始勘查地图,并且制定作战计划。
我手中掌握着三个排,为了减少最小的伤亡,所以我制定了非常详细的作战计划。一直到天黑,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分不下去之后,这才准bèi
出发。谁知dào
我刚刚上车,就见猴子跑到我车前,我看他全副武装,身上背着九五式冲锋枪,我就知dào
,这小子一定要参加之今天的行动。
他明天就要走了,我并不像让他参加这次行动,但猴子却苦笑一声道:“连长,要回去也不急于这一晚,今天晚上我就跟你们去执行任务吧,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所破获的最大的一件案子,再说了,我不去的话,恐怕你们找不到准确的位置呢。”猴子半开玩笑的说道。我看得出来,他这是在强颜欢笑,但我这个连,尤其是他所率领的那个侦察排,绝对不能没有他,我想了一会而后道:“好吧,去你的那个排,让小伙子们今晚好好干,等把这些毒贩子抓住之后,今晚上回来之后我给他们庆功。”
猴子点点头笑了笑转身走了,我又钻进吉普车,带着我们这一个连一百多人出发了。按照预定路线,我们要从4号公路的哨岗弃车,不行进入茫茫的原始森林,然后根据线人的情报,一直穿越四十公里的原始森林,哪里有一个近年来走私者们刚刚开辟的秘密路线,这条路线鲜有人知,就连我们也刚刚知dào
在我们的放区里有一条将近两年的秘密走私通道。
其实,在原始森林中,所谓的秘密通道只不过是一条被人做了暗记的路而已,甚至还称不上路,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有时几个月,甚至是十几天后,已经做好的标记就会被雨水或者是植被所覆盖,这就需yào
一个非常有丛林经验的人带路才能辨认出来,所以他们走的跟我们一样,都是一些人迹罕至,杂草丛生,甚至有时候还会迷路的地方。
等到了4号公路的哨岗,我命令所有人下车集合,随后一百多名士兵整装待发,看着这些士气高昂的士兵们,我感到非常兴奋,这时一支真zhèng
从血与火中锻炼出来的部队,看着他们,我仿佛看见了自己当年年轻时候的样子,所以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他们完完整整的带回来,因为他们每一个人,不仅仅是国家的宝贝,更是他们家庭中的宝贝,我不能对不起国家,更不能对不起他们的家人。
我下了命令,让猴子带着他的侦察兵走最前面,因为他们手中又最为先进的卫星定位仪,可以很清楚的找到我们要到的地方,而且猴子也可以根据前面的土壤和湿度还有植被等情况,很容易判断出前面的路是否行得通,而且他们沿途要做好标记,好让后续部队清楚的辨认标记不容易掉队。
命令发出后,猴子带着他的侦察排先走了,其实所谓的侦察排是我自己的一个设想,就是将一些善于攀爬的士兵组建了一个排,他们配备我们连队最好的装备,因为他们最有可能最先与犯罪分子交火,所以也被称为先锋排,但这一个排的建制人数并不多,只有十五人,但就是这十五人,每个人都是我们这个连理最有杀伤力,也是最具有野外生存和观察力的人。
等猴子他们走后,我又清点了一下人数,我手中还有一百人,让他们检查完各自的装备后,这才沿着猴子他们行走的路线钻进了茫茫的原始森林。说实话,云南的原始森林这些年来由于国家加大力度保护,所以这几年恢复的还算是不错,但同样也是被犯罪分子利用了这一点,再加上境外的几个大型的毒品走私集团对云南这条边境线非常重视,而且缅甸,越南,金三角等地区都对这片原始森林情有独钟,所以这条边境线上从来都没有平静过,不知dào
有多少毒贩和士兵们长眠于此。
我带着剩下的队伍穿梭于这些原始森林中间,不知不觉间已经行进了将近十几公里,由于天色早已经黑暗,再加上这里的原始森林与别处的不同,几乎全部都是苍天大树,更有的一些树木我们也叫不出名字,叶子长得非常大,把一个小孩儿裹进去都不能问题,有的树木更是冒出许许多多的树根树杈,尤其是那些不知dào
活了多少年的榕树,更是将方圆几十米的地方都变成了它的王国,总之这里除了闷热的空气之外,就只有这些树最令人头疼了。
当然,还有那些在内地向都想象不到的巨大的蚊子,能将普通人的手臂叮起一个犹如小碗一般大的疙瘩,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毒虫,最可怕的就是那些神出鬼没的毒蛇,因为我们这支部队并没有随行的医护人员,所以我们没有带着解毒的血清,就算是有,任谁也不知dào
自己会遇到什么种类的毒蛇,所以血清也不可能带那么全。
正当我带着队伍按照猴子等人留下的标记前进时,忽然觉得脖子后面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爬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心里一惊,多年的丛林经验告sù
我,在我脖子上的东西很可能是条蛇,而且热带丛林中,没有毒的蛇很少,大多数蛇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