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恐惧下的错误

  “官人杀人了?”冬儿一呆,下意识地问道:“官人杀了谁?”
  “那个整日和江大海厮混的江大眼……”
  “啊!官人,你真的杀人了?你为什么杀他?为什么?”
  冬儿吓坏了,她抱住江逐流不停地追问。
  “我为了替你报仇,在荒坟处设局陷害了江大海,不料想竟然被江大眼发xiàn。他跟踪我到泰顺号想敲诈我,我就把他杀了……”
  江逐流抬起头来,望着苑冬儿,“我也不想杀他。可是不杀他不行啊。这样的把柄落在他手中日日被他敲诈,假如有一日满足不了他的**,他把内幕捅给江金川,哪可怎么办?纵然我可以远走高飞,可是你和娘怎么办?我不能把你们留在江村被他们报复啊!可是假如要逃,我们一家三口目标这么大,又能逃到哪里去?我设计江大海,就是避免你让人欺负,不能设计来设计去,最后还是让你被人欺负啊!所以我一狠心,就直接来个杀人灭口,把江大眼干掉了!”
  “冬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狠手辣,觉得我是个杀人魔鬼?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是不是啊?”江逐流泪流满面,不停地追问。
  冬儿心都要疼碎了,她把小脸紧紧贴着江逐流的脸流着泪说道:“官人,冬儿不管你是不是杀了人,也不管你杀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冬儿只知dào
  你是我的官人,你真心地对冬儿好。自从冬儿的爹娘死后,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对冬儿象官人这么好了。冬儿现在很高兴,很开心,官人为了冬儿什么都肯做,冬儿怎么会讨厌官人呢?冬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滚烫地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滚入江逐流的嘴唇,他分不清这到底是他的眼泪还是苑冬儿的眼泪,那咸咸的滋味顺着喉咙下去,仿佛沁入了他的心脏。
  不知dào
  什么时候,两个人的嘴唇挨到了一起,冰冷的舌尖扣开颤抖的牙关紧密地交缠在一起,互相籍慰着对方。两人都疯狂起来,也不知dào
  是谁先解开谁的衣服,只知dào
  冰冷的手指在对方光滑的肌肤上抚摸,于是躯体就变得火热,肢体如章鱼般交织在一起,恐惧竟然在亢奋中不知不觉消退。
  蓦然间,只听一声娇呼,冬儿娇躯猛然绷紧,江逐流已经叩关而入。冬儿四肢紧紧攀缠着江逐流,仿佛是一根攀绕着参天大树的紫藤。她一刻也不敢松开,生怕自己一放手,这个大树就会随风而去,如一场春梦一般。
  暴风雨终于停歇。
  苑冬儿紧紧搂着俯在自己身上的江逐流,忽然间幸福地哭了起来。
  “冬儿,怎么了?不要哭,是我不好!”
  江逐流被冬儿的哭声弄得清醒过来,他连骂自己真是畜生,竟然在杀了人之后,又侵犯了冬儿。
  江逐流很喜欢冬儿,内心里也把冬儿当成自己的老婆。可是他清醒的知dào
  ,冬儿毕竟不是他的老婆。冬儿是江舟的老婆,江舟虽然现在渺无音讯,但是迟早是要回来的。如果他和冬儿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江舟回来后该怎么办呢?以古代女人三从四德三贞九烈的思想观念,冬儿必然会寻死觅活,到时候万一冬儿有个三长两短,江逐流岂不遗恨终生?所以虽然和冬儿同居一室,江逐流尽量避免和和冬儿同床睡觉,他总是借口温读诗书趴在床上睡觉了,即使偶尔有那么几次实在顶不住了到床上睡觉,江逐流也是和衣而卧,和冬儿保持着明显的距离。他很清楚自己的自制力,生怕自己碰到冬儿后受不了诱惑一发不可收拾从而酿成大错。
  可是江逐流万万没有想到,他小心翼翼地精心保持二十多日的心理防线今天竟然会崩溃了。杀人后的恐惧心理使他忽略了保持那道心理防线,使他下意识地抱住冬儿去寻求籍慰。在另一个世界,他不过是个学生,还没有走上社会。可是在这个世界里,他一个人就要撑起一个家,去和各种势力展开搏斗;在另一个世界,他有父母,有朋友,有同学,有老师可以依靠,可以倾诉,可以寻求帮zhù。可是在这个世界,他举目无亲,孤单单的一个人,唯一可以信任依靠的人只有冬儿。在这个时候,在江逐流心中,冬儿就是属于他的,他根本没有想到冬儿是那个该死的江舟的老婆。
  当发展到肌肤相亲互相亲吻的时候江逐流知dào
  已经控zhì
  不住了,他也不想控zhì。他需yào
  发泄,需yào
  宣泄。从掉进三眼古井到现在二十多天时间内发生太多事情了,他真希望这是一场梦,醒来后他还在河南财经学院。可是这毕竟不是梦!
  在清醒与非清醒之间他长驱直入,占领了冬儿的阵地。恐惧与快感交织在一起,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激动让他兴奋让他想去征服,终于在一阵阵冲刺中他一泻如注。
  当冬儿的哭声响起时,他才清醒过来,可是此时,木已成舟,一切都晚了。
  江逐流一边懊恼,一边忙手忙脚乱地安慰冬儿。他不知dào
  冬儿为什么哭,难道她发xiàn
  了自己不是她的丈夫?无论自己长得和江舟再相像,也不可能连**的动作和习惯都一模一样啊!
  “别伤心了,冬儿,是我对不起你!”
  “不,官人,冬儿不是伤心,冬儿是高兴,是开心!”冬儿扬起小脸笑魇如花,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官人,冬儿和你成婚快四个月了,今天晚上,冬儿终于真zhèng
  成了官人的女人!”
  “什么?”
  江逐流呆住了,这时候他才发觉,冬儿雪白的双股间竟然有殷红的血迹。在冬儿身下,洁白的床单上,一团血迹艳若桃花。
  难道说,冬儿竟然是处女?和江舟生活了一个多月的冬儿竟然还是处女?
  冬儿幸福地将头埋在江逐流的腋窝下,幸福地说道:“我一直以为官人不喜欢冬儿,结婚后从来没有碰过冬儿一下。现在冬儿才知dào
  自己错了,原来,官人还是喜欢冬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