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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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伯叹了口气说,等他到了的时候母亲已经没有了气息。
  他当时就埋怨父亲一顿,问他为什么不早点去找他。
  父亲只是蹲在一声唉声叹气的掉眼泪。一句话也不说,可能他也有难言之隐。
  可是当时我家跟刘伯家也就隔着几个大门口,刘伯也想不清楚,会有什么事比救人还重yào。
  刘伯跟父亲一起张罗后事。让人把老于请了来。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就问,
  "刘伯,于叔一直在那里住吗?"
  刘伯想了一会说,"不是的,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很有名,他只是比你母亲早来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那就很奇怪了,于叔家离我家并不近。村子里从来不缺少那种阴阳先生,不知dào
  父亲为什么会去找他。
  刘伯说,他当时也很奇怪。后来一问才知dào
  ,原来是母亲在临去世的时候。特意嘱咐父亲要去找他的,具体是什么原因,你父亲说他也不知dào。
  老于来了之后,看到棺材里有血渗出来,赶紧开棺。
  当时刘伯也在附近,他本身是大夫,这种救人的事更应该他出手,可是老于却没有让他过来,只是告sù
  他很危险。
  刘伯的脸色忽然变得很苍白,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他说就在老于打开棺材的时候,一声很凄厉的哭声从棺材里传了出来,那声音非常的吓人,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听到了哭声。
  与此同时,周围的猫叫声响成了一片。
  无数的黑猫疯狂的向着棺材处冲来,村民围成一个圈才拦住猫群,使得它们没法靠近棺材。
  周围村子里的猫并不多,刘伯也不知dào
  那数以百计的黑猫是从哪里来的。
  当时老于的脸色很难看,等他把我从棺材里抱出来的时候,手臂上出现了一道很吓人的大口子。
  他把我交给刘伯,也没顾得上包扎,就极快的把棺材给封住了。
  刘伯说当时听到棺材里有声音,他怀疑里面还有活着的东西。
  看老于手臂上的伤口,谁都知dào
  那不是普通的刮伤,因为骨头都露了出来,如果对方再用些力qì
  ,他的手臂就要被掰断了。
  老于很坚强,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一个人重新把棺材盖盖上,始终也没让别人帮忙。
  大家知dào
  ,棺材里的东西绝对不是善类,所以大伙都听由老于处置。
  等老于把这些弄好之后,血把地面都染湿了,我的身上也满是血。
  他才让刘伯简单的给他包扎一下。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老于跟我亲口讲过,看来他并没有骗我,只是棺材里的具体是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dào
  ,他是不会告sù
  我的。
  老于告sù
  大伙得赶紧把棺材埋了,否则会有大麻烦。
  黑手印的事都把大伙给吓坏了,刚刚平静下来没有一年的时间,谁也不想再出事,当时都听老于的安排。
  老于让邻居找来一直大红公鸡,他把公鸡的脑袋拧掉,并把鸡血滴在棺材的四个角上。
  然后把没头的公鸡放在棺材上面,这才让人开始抬棺材。
  他并没有告sù
  众人棺材具体埋在哪里,他只是说,公鸡站起来的地方就是棺材下葬的地方。
  当时公鸡的血都已经流光了,根本不可能活过来。
  只是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没人反驳他。
  当时父亲抱着我,跟在老于的身后引路,当时我的哭声洪亮,却绝对不是大伙听到的在棺材里传出来的声音。
  在距离村子数里远的时候,令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没头的公鸡居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它顺着棺材往前走,还抖了抖翅膀。
  胆小的人差点被吓得跑回家。
  可是看到老于镇定的样子,大伙又都冷静下来。
  老于让众人就地挖坑,把棺材埋下去,并说不许留坟头,今后谁也不许在附近挖土。
  这在之后,也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而老于的名气也就因为这件事传了出去,之后谁家办白事都会来找老于。
  我隐隐觉得富贵说的没错,埋着我娘的地方就是那块大凶之地。
  果然,刘伯肯定了我的说法。
  那里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凶之地,就算是白天走路,大伙都会尽量的远离那里,晚上更没有人敢从那经过。
  刘伯神mì
  兮兮的说,听说有人在那里见到过一个全身青黑的小孩,那人回来就大病了一场,差点死掉。
  "难道是小东西?"
  听他描绘的样子很像是小东西,如果他真是我的兄弟,在母亲的坟里也就不足为奇了。
  难怪它提醒我现在不能去,这跟老于的说法也是一样的。
  我更加的不明白,母亲的坟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一提到那个坟墓,他们都会噤若寒蝉的。
  "刘伯,另一个跟我娘一起来的女子现在在哪里?"
  在我看来,娘也很神mì
  ,就在黑手印闹得最凶的时候,她们来了,而且来了之后就不再有人死了。
  很可能是她们暗中做了什么,我总觉得母亲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或许另外一个人会知dào
  些什么。
  老于摇摇头说,
  "那家人也挺惨的,在你娘生了你之后不久,那家女人也生了个孩子,是个女孩,只是长得非常白,甚至有些病态,我们只知dào
  女孩叫唐欣,令人不解的是,刚生完孩子没到一年的时间那家人就匆匆搬走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搬走了?这更让我肯定,那名女子也有问题。
  "他们是在夜里搬走的,当时走的很急,就像是逃命似的,有人碰巧遇到他们,说男的身上背着一个包裹,女的怀里抱着一个骨灰坛子,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拿。"
  刘伯跟我说,当时他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一个在村子里住了几十年的人,家当至少可以装满几辆大车。
  "那个孩子呢?"
  "那人说没有看到孩子,当时我们怀疑孩子可能意wài
  去世了,骨灰坛里装着的就是孩子的骨灰,"
  刘伯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只是他们从来没有找我过去,孩子很可能得的是急病。"
  这件事越来越诡异,跟娘一起来的女子也失踪了,他们好像都在躲避着什么,既然黑手印的事已经平息了,她们还在担心什么?
  "对了,"
  刘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听说那名女子身上也有黑手印,只是她却活了下来,而别的人都陆续的死掉了。"
  我也想到了自己背后的黑手印,虽然老于用棺材钉和棺材气暂时的压制住了它,我知dào
  ,迟早有一天它还会爆fā
  的,到时候我的下场可能就跟上吊死的女子一样了。
  为了活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必须得尽快的调查清楚。
  刘伯知dào
  的也就是这么多了,我刚想跟他告辞,忽然看到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后窗户,满脸的惊恐之色。
  "怎么了?"
  我边问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我不该告sù
  你这些的,它来找我了!"
  刘伯声音颤抖着说,甚至连烟都拿不稳了。
  我也看到一张苍白的脸正贴在窗户上,她的眼睛瞪得很大,一眨不眨的盯着刘伯。
  现在是下午时候,大白天的看到那张脸我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经lì
  了那么多的诡异事情,我很快就镇定下来,跟刘伯说,
  "不要怕,我出去看看!"
  刘伯拉住我的手臂,"不要出去,它是来勾魂的!"
  "没事的!"我站起来就往外走。
  刘伯低垂着头,废了很大的力qì
  才把烟放进嘴里,一口口的烟吐出来,他的脸在烟雾里看起来模模糊糊的。
  我快步走到房子的后面,却没有发xiàn
  任何的东西,抬头向着远处看了看,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急匆匆的向着村子外面走去。
  她的速度很快,轻飘飘的,眨眼间就在视野里消失了。
  "原来是那名白衣女子!"
  我跟她打过几次交道,我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是个人,而不是刘伯所说的什么勾魂鬼。
  只是她为什么变得那样鬼气森森,我却不清楚。
  我来不及多想,急匆匆的往女子消失的方向赶去。
  走到大树下的时候,那些人还在那里闲聊,我就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一名女的从这里经过?
  大伯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没有,半天了,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其他人也都这么说,只是他们说话的时候,有些掩饰不住的慌张。
  白衣女子明明刚刚才从这里经过,他们为什么会异口同声的否认?
  是因为他们真的没有看到,还是在掩饰这什么?
  我懒得跟他们多说,加快速度往村外走。
  距离稍远一些,我一回头的时候,看到那几个人都站了起来,边往这个方向看,边低声的谈论着什么。
  直觉告sù
  我,这些人一定知dào
  些什么,却不知dào
  为什么都在瞒着我。
  刘伯也一样他告sù
  我的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大部分没有说。
  不知dào
  他们在怕什么,只是我这个随时会被手印夺去性命的人,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私夹贞血。
  出了村子不远,是一大片起伏的山丘,白影顺着山路一直往山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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