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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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婶叫来孙福禄这一房的人,把三个重度恐惧的人带回村里。桃子婶等村里人走了之后,对我抛了一个媚眼才离开。吓得我咳嗽不停,逗得她自己大乐。
  老孙家台上一共有七房人,两百多户人家,内部明争暗斗压根不像表面上那么和谐。我们这一房户数最少。是老孙家最弱的也是最强的。二爷爷年轻时候一怒之下,丢下大儿子出川打了五年鬼子,带回一条瘸腿,满身枪伤和刀伤,以及一把少佐军刀,他往村里一杵没人敢跟他叫板。三爷爷跟县城陶家学木匠,在本地的名望也不是假的。旁人提到老孙家,只会说二爷爷和幺爷爷。他们几乎成了老孙家在外面的代名词
  我这一代其实比前两代更霸道,二爷那一门三个滚去了部队还没回来,另一个是镇上出名的流氓几乎定在了镇上。死了孙正叔虽是上一辈可还比二哥还小半岁,他和二哥名不见经传但懂行的都不敢轻视他们两。
  听着二哥讲的这些。我顿时热血沸腾,深以为荣。二爷爷一门几乎没一个孬的,三爷爷孤家寡人一个依旧引领着风骚,似乎到最后一直是咱们这一门在拖后腿。
  上到爷爷,中到二叔,下到孙龙,几乎专门叮家里的眼子,拉着反纤,导致咱这一房人从没有团结过,这也是我们这一房最弱的根源所在。
  "哎!"二哥讲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说:"两个女娃和孙福禄被脏东西跟上了,这事不好解决啊爷爷不定被大房的人一唬,又得去教xùn
  老汉,说你出手整他们三,让你扛着这事。"
  我脸色发绿,牙齿咬得咯吱发响,咳嗽的差点没背过气。
  果不其然,大嫂的声音从槐树林外传进来,过去一听,真如二哥所说,两女一男回去后像中了邪一样,疯疯癫癫的五谷不分,六亲不认,还发着高烧。
  我愤nù
  的已经顾不上思考世界上有没有鬼。咱家那二婶狗改不了吃屎,她和二叔带着大龙去市里,偷偷跑去找了孙福禄家,正好孙福禄跟医院一个妹芽在恋爱,更凑巧的是那妹芽好朋友还在佩姨朋友手下实习,等检查完那医生说漏了嘴,二婶知dào
  被坑了钱,这下把啥子都捅了出来,两个实习女医生对中医不屑一顾,跟着二婶回来找我的场子。
  刚不久父亲和大哥帮爷爷台东西,二婶堵在家门点着母亲的名字大骂,三姐推了她一下,她躺地上连带着全家女性都问候到了,恶毒的连幺妹也诅咒上了。
  "老二,你确定真能见鬼?那就让鬼儿去闹。"我顾不得二哥是否会多想,阴郁念叨。"鬼给点纸钱也就安抚了,这人心比鬼还可怕!"
  二哥看着河对岸的乱坟岗,浑身哆嗦着点头,语无伦次的说:"老四冷静下来,不然要出大事咯"
  七月初一鬼门开,百鬼夜行。我愤nù
  的时候头顶八条黑气翻腾,似乎勾动了啥子莫名的存zài
  ,对面的坟头显现七月才会出现的景象,一道道鬼影张牙舞爪的欲要出坟游荡。
  听着二哥诉说,我转头看着河对面,毛都没一根,风儿也没一丝,暴怒的说:"老子管他百鬼夜行,敢堵着门骂我娘,天河倒灌老子都管不了了。"
  大嫂被二哥的话儿吓的缩紧着身子,害pà
  的看了看乱坟岗,刚靠近我们,又害pà
  的退了两步。我埋着头,黑着脸,喊上小姑奶奶,用蛇皮袋子装了小半袋子蛇,轮在手上往村里走。
  今个老子得让姓孙的都晓得,老子出了族谱,只要姓孙的找老子家人晦气,老子就找整个老孙家晦气,看哪个狗日的还敢在背后捣鬼?二婶伤口都没结疤,他个妇道人家有这么大的胆子?没人在背后挑唆,老子把眼珠子刨下来。
  村里大多燃着电灯,还有极少数人家点着煤油灯,我从村口踏进去,远远的就能听到二婶骂街。
  我一手提着蛇皮袋,一手擦过从二哥那弄来的尸油,伸手摸进袋子,抓出一条蛇,对着村头第一家人喊:"老汉出来接财了。"
  蛇通折,听着不吉利,人们喊蛇都喊赚赚子,蛇圈在一起也是转转子,接财也是接蛇。
  "嫩娃睡觉去。"我见着小娃出来,把蛇又塞回去,强忍着火气,温声细语的说完,对着家里又喊:"槐树林老汉来送财了,孙家的大人出来一个哟。"
  妇人强忍着怒意走出来,惊怕的说:"孙老汉,您这是要整啥子?"
  "让嫩娃回屋里去,有些东西他见着不好"我阴郁的催促一声,妇人刚把孩子哄进去,我从袋子里扯出一条蛇,蛇圈在我的手上却没有动口咬我,袋子丢在脚边拿着刨尸刀,对着蛇头削了下去,蛇血在黑暗中喷射而出,撒满了第一户人家的门槛。我随手把死蛇丢在地上,说:"财送到了,下次不知dào
  爬进家里的是啥子咯。"
  妇人瞳孔放大,张着嘴巴失声的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我心底有些过意不去,共读着一本族谱,念着一个孙字,可有些人偏偏喜欢在背后搞鬼,不来点狠的,震慑不住那些见不得咱们这房和气的人。系长乐。
  二哥远远的看着我,几次想阻难都忍着没动。大嫂早吓的魂飞天外,傻傻的杵在二哥身边。
  老孙家七房人,我送了三十多条蛇,除了咱们这房的,几乎没房都有两三户被送到了,蛇血染了门。老孙家台上的人也闹开了,一些老人哭嚎的念叨,这是造哪门子孽唷?
  老子冥婚,过路的算命先生说家畜不安ゲ台基发邪二婶顶多是个打头阵的憨货,消家台也只是见火扇风的扇子,那一样样不是从老孙家台上发酵慢慢传遍临近的村子,老子顾着都写一个孙字自个退出族谱,不代表老子真是个瓜娃子。
  爷爷摇摆的三条腿,在下一户人家门口堵住了我。他原本一脸怒意,见我一手拿刀,一手轮着袋子,全身浴血沾,他的气势弱下来,小声说:"孙四你要血洗老孙家,先弄死我这把老骨头吧!"
  他把手上的拐杖一松,踉跄的跪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一个月不到,他这事第二次给他亲孙子下跪了吧?第一次老子认了,不管为了啥子,硬着头皮上了贴着白色喜字的车。当时,那心情谁他妈的能懂?
  三房ゲ五房ゲ七房,那些年纪大的人跟着爷爷后脚出现在我面前,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指着我,颤抖了好久都没说出一句话。
  辈分最高,爷爷都得喊幺叔的老人,提着拐杖指着我,骂:"孙四,你出了族谱,老头子没资格教xùn
  你。但他是你亲爷,让他跪你,你承shòu的起吗?不怕天打五雷轰!"
  我沉默的站着,感觉每一道目光都削在心坎上,咳嗽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的清晰。
  爷爷啊!你白长了一对招子?你亲孙子孙四,一个月前还能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十里八村的年轻芽崽,不管论文还是谈武,他输过谁?
  你睁大眼睛瞅瞅,他走个道都咳嗽不停,十六一转眼都成六十一了,也许明个躺床上就起不来了。
  "愧树林咳的老汉咳咳送财喜咯这屋老汉出个来接"我无声的呐喊着,跪在地上的爷爷一副凄凉的表情比族人那几十双眼睛砍下来的还疼。
  蛇出袋,没有用刀,我一手捏着蛇头一手轮着蛇尾,张开满口白牙对着蛇七寸咬了下去。
  蛇在我手上挣扎着,可早被小姑奶奶玩了个半死,面对尸油更是像要冬眠一样软弱无力,活生生被我给咬死了。它死了,我感觉自个某天也会像它一样,被跪地上这位祖宗给活活捏死,咬死,逼死!
  "天打雷劈啊!老天爷怎么不打雷劈死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真要把我这把老骨头往死里逼啊!"
  这话从爷爷嘴里吐出来,我一阵恍惚,莫名的想到二爷爷或者幺爷爷是不是也遇到过这种待遇,只是当初的名词是大哥。嘴角含着血,蛇身丢在爷爷身边,我笑着,咳着,捡起地上的刀和袋子继xù
  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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