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风云四起(1)

  皇宫内端木弑急的来回踱步,他烦躁的甩袖,还时不时的对着殿门张望,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弑,你别再晃了!都一个上午了,你能歇停会吗?”南牧离揉了揉眉间,无奈的说道。一整个上午,从早朝之后就在他眼前踱步,你不累,我看着累啊!
  “皇兄,依我看凤暮瑾会回宫的。平时不是也出宫闲逛吗?你是不是多虑了……”端木寐用茶盖扇了扇冒烟的茶水,抬眼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皇兄啊!你可知dào
  你已经泄露了情绪,身为帝皇你这般毫无掩饰,是最致命的死穴。
  这时殿门口跑来一个小太监还来不及跪下禀告,端木弑就疾步跨走到他身前,急忙询问道:“怎么样,宫门口守门的侍卫可说了些什么……”
  “回皇上的话,瑾贵妃是在五更天时出了宫门,听守门的侍卫说出宫时还抱着一只大白猫……”小太监小声的说道,生怕回答错了皇帝一声令下砍了脑袋。
  端木弑一怔,一时大殿内静了下来,让端木寐和南牧离不明所以,连着随身伺候待命的宫人都有些惶恐不安。
  “弑,这是……”南牧离抬眼询问道,自是通透明了,想必凤暮瑾这是打算不再回宫了,不然也不会抱走跟随她的宠物。
  “凤暮瑾,这是不再回宫了?”端木寐疑惑的问道,看皇兄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想必是这样的吧!
  “传令下去,瑾贵妃染了怪病不易见客,搬出昭阳宫前往随宫疗养……”端木弑沉声说道。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吧!他没限制她的自由,也不是她的谁,没资格干预她的去向,她生性不管不顾,从不将世俗言论看在眼里,又怎么会在意丢下的烂摊子。想必她是去寻她的夫郎了吧……
  “弑,凤暮瑾一事暂且放下。我收到捷报,端木泫然要回来了……若是没猜错,已经在路上了!”南牧离蹙眉沉声说道,他一早收到捷报,若是凤暮瑾之事差点忘了这事。
  “什么……”端木寐惊呼,若是没听错,他那腹黑且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叔叔就要回来了?这这……他是不是又要成了打下手的小跟班了?
  话说端木泫然不止是端木鑫人生路上的败笔,也是他端木寐人生路上的一个不美观的小黑点。他没有鑫弟那么悲催,成了小叔叔的替罪羊,可他成了端木泫然跑腿望风兼打下手。要不是他早早成亲出宫建府,想必也会沦落成鑫弟那般臭名远扬……
  “他回来了……”端木弑恍惚的说道,端木洵然要回来了,那么当年之事……他不敢想象,若这事曝光,他有何颜面见然儿,见母妃。
  “弑,端木洵然是被休弃之由回国,暂且不会给你带来威胁,你且放心!他自请和亲远嫁洵北,这一去就是四年,派去的暗位也无功而返。行事慎密,来去无踪,这么一个谨慎之人,竟被暗位了解到了踪迹,这次高调回国,想必也是知东玉要面临厄难……”南牧离沉声说道,若是没猜错,这次回来是为了东玉。
  “皇兄,小叔叔不会威胁到你的皇位。当年若不是他联合所有的朝堂重臣举荐你坐上皇位,今日坐在金銮殿的就是小叔叔了。他跟着书然先生实习五行八卦早已超脱世俗,将这些看淡了,不然也不会和亲洵北。臣弟今日所言皇兄莫要气恼,同为皇家子弟,勿要赶尽杀绝……”端木寐起身拱手作揖沉声说道,当年若不是皇叔一番劝勉,也不会有今日的端木寐。他对皇兄事事顺从,唯独不能忍受皇叔被人猜忌。
  端木弑抽了抽嘴角,他可一句话都没说啊!要不要这般护短,他自然知dào
  端木泫然不在意这把金晃晃的龙椅,他是怕别的……唉!该如何是好……
  “此事朕自有打算,不必多言。然皇叔回东玉之事,朕自然会接风洗尘!眼下还有一事,朕调查到了一件事,二十年前温岚莺似是与魔教有什么关联,近日来有大批的杀手正深夜闯入皇宫查探。”端木弑沉声说道,这事还在彻查中,说来怪异……温家的长女怎么会与魔教有关,而且这批暗探还是千机阁的杀手,实在费解。
  “母后她……”端木寐蹙眉,他想起近日连连派人请他去椒房殿的温岚莺,心情无比沉重。他该怎么做,才能让母后放下执念,以至于死的好kàn
  些。
  “这事还在调查中,我们的计划不变……”端木弑沉声说道,他还得夜探椒房殿,那密室让他好奇,温岚莺跟唐玉渊暗度陈仓,他一定要收集到证据,不仅要从她手上剥夺兵权,还得治她一个迎乱后宫的大罪,抄了温家,满门流放。
  “对了!最近为何不见苏赐?连铭钰都休病在家,我曾去侯府,府中管家告知不见客。也不知铭钰这是打什么主意……”南牧离见气氛有些不对,立马转移话题。
  端木弑黑脸,如今听到苏赐的名字怎么那么刺耳!宫人们可是看到四更天凤暮瑾从淑宁宫出来,让他很不爽的是凤暮瑾重伤还惦记着苏赐,带伤深夜去见他,而且是当着他的面大袖一挥走了……
  “额……最近鑫弟也不知怎么了!见谁都笑呵呵的,还大把的送银子到我府上……”端木寐也不解的说道,他想鑫弟是不是病入膏肓了?不然见谁都‘嘿嘿’的傻笑。
  “……”端木弑抽了抽嘴角,可不是!还将去年偷税的银子一并送入国库了!也不知是不是脑子坏了还是赌塞住了。
  “你不提,我差点忘了,昨夜居然派人将我喜欢的白玉棋送到我府上了。”南牧离也十分不解的说道,他还纳闷着呢!
  “皇兄,皇兄……”这时还没进殿门端木鑫火燎燎的喊道,三人挑了挑眉同时看向进来的端木鑫。
  “皇兄,凤暮瑾呢!为何淑宁宫里未见到小瑾瑾……”这是喊了几声皇兄后端木鑫对着端木弑开口的第一句话,神情无比急切,似是火烧屁股一般。
  “……”端木弑抽了抽嘴角,想开口回话,却不想又被二愣子给硬生生的打断了!
  “小瑾瑾去哪里了!我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人影,皇兄你是不是将小瑾瑾给关起来了……”端木鑫惊怪的说道,语气一下变得生硬起来!
  “……”端木弑黑脸,谁能关得住凤暮瑾!借他十个胆都不敢!还有!能让他好好地把话给说完吗?
  “皇兄听宫人说小瑾瑾得罪了你,你还将小瑾瑾打伤了!你怎么可以那么残暴,那么无情,那么冷酷,那么没道德……”端木鑫开始话唠,噼里啪啦的一顿数落。
  “……”这下三人都一头黑线,快来人!将这妖孽给收走,免得祸害人间……
  “皇兄?”端木鑫说的口干舌燥,这才意识到皇兄不曾回答他的问题,有些抱怨的看着端木弑,这一看,十分不解的三人无语的表情,疑惑的问:“这是怎么了……”
  “朕想告sù
  你……”端木弑黑着脸一字一字的轻吐出口,又恶劣的闭口不说下文,挑眉看着端木鑫。
  “告sù
  我什么……”端木鑫急忙接话,知不知这几天他都寝食难安,一是兴奋的睡不着觉,二是生怕小瑾瑾生他气,当日无心之语真不是他的本意。
  “凤暮瑾走了……”南牧离淡淡的接话,挑眼看着行为举止过于夸张的端木鑫,这货是闹哪样?至于那么乐忠于凤暮瑾吗?不是被凤暮瑾拒绝闷闷不乐吗?才几天又死灰复燃了,比野草烧不尽还要有战斗力。
  “你说小瑾瑾走了,去那了?是再也不会回来的了吗?”端木鑫急忙走至南牧离身前,俯身双手撑在椅把上,逼近南牧离,探身近距离的与南牧离对视。
  南牧离蹙眉,用不着靠他那么近吧!搞得他很被动耶!于是南牧离伸手将放大版的俊脸往一边一推,顺带将椅把上的手给拂开,若无其事的说道:“是这样的!”
  “啊……不好!小瑾瑾一定是去找我了,我得赶快回飘香楼。”端木鑫喜滋滋的说道,脸上的笑意如桃花一般夺目,丝毫没注意到一旁黑着脸的端木弑,一脸无语的南牧离以及一脑门疑问的端木寐。
  端木鑫这么一说,自然已经付于行动,转身迈出想出殿门,却被端木寐一句话给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鑫弟,皇叔要回来了……”端木寐急忙将端木泫然回东玉之事告知了端木鑫,毕竟一直遭受端木泫然迫害的鑫弟,其实是最无辜的人。
  “什么!那货不再东玉当琴王妃,回来洵北干嘛?”端木鑫转身急切询问道,得了!一开始喜悦的心情莫有了!在洵北的时候就摆了他一道,如今回洵北还不被他给陷害死。
  “这事……”端木寐想接着回答,却被端木弑给抢了先、
  “是被休弃了……”端木弑沉声说道,不管是为了当面那件事还是别有目的,他都该有所防备。尽管当初他能登上皇位有一半原因是端木泫然所致,但这些年他将东玉带上繁荣强盛之路是凭他端木弑个人本事。
  “……“端木鑫抽了抽嘴角,这个理由很强悍啊!很符合端木泫然的气质耶!若是以这个理由回国,想必朝臣和母后都没理由弹劾端木泫然了。不对!……狡诈的黑心鬼怎么会突然回国?难道是为了凤暮瑾……不行!他要尽快跟小瑾瑾解释,并抱着她的大腿一辈子不放手。
  “皇兄,臣弟还有事!先行一步……”端木鑫再次火燎燎的说道,他真的要走了,时间不等人啊!追妻路漫漫,不能让人抢了先。
  “鑫弟,等等我!一起走……”端木寐见端木鑫要离开,忙对端木弑说道,后脚跟上端木鑫。
  “……”端木弑沉着脸见两人目无尊长的走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好想宣泄一下情绪,他感觉好压抑,好沉重,好烦心,好郁闷,好忧伤。
  南牧瑾见端木弑沉着脸看着殿门,站起身站至端木弑的一边淡淡的说道:“为何要告sù
  寐,温岚莺二十年前与魔教有关。”
  “暮璃,你知dào
  的!寐这些年虽说与温岚莺关系生疏,但母子情谊还在。当年寐一心想着带爱妻司徒菲儿远离皇宫这是非之地,可却被温岚莺赐死在椒房殿。自今都为见到尸骨,这是寐一直以来的的心病,若朕告sù
  你司徒菲儿可能没死,而且是被温岚莺给囚禁了起来,你猜寐是会向着温岚莺还是朕?”端木弑沉声说道,他暗中调查了当年死的不明所踪的司徒菲儿,一个人能彻底从椒房殿消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他曾暗探过椒房殿,发xiàn
  椒房殿有密室,这一切才有所解释。司徒菲儿不可能被温岚莺平白无故的杀害,毕竟司徒菲儿是温岚莺精心培养曾一心想塞进后宫给他当嫔妃的棋子。
  “这怎么可能……”南牧离失笑摇头,当年端木寐十九岁娶了司徒菲儿为王妃,不到一年便被太后给无故赐死,这一宗命案被大理寺以突然暴病而死定案。可想而知当年温岚莺的权势有多大,若说弑猜测的一切都成立,他不敢想象寐会不会为了司徒菲儿而背叛弑……
  “没有不可能,朕曾暗探过椒房殿,发xiàn
  了一间密室。”端木弑沉声说道,他今日告知寐,就是想让他确立阵地,希望别让他失望。
  “弑,你为何不防备鑫,难道鑫就不会背叛你吗?”南牧离不解的问道,端木鑫与端木寐一母所出,理当一起防备才对。
  “牧离,你可知dào
  这皇宫中最有情义之人是谁?”端木弑沉声说道,望着殿门口,思虑已经飘远。
  “不知……”南牧离也同样看着殿门口,满腹的惆怅与疑惑。
  “端木洵然,正是因为端木洵然看的通透,将皇宫这污秽之地看的一清二楚,小小年纪便护着端木鑫,可能是念及儿时一同长大之义,才帮了一把鑫弟。端木鑫为何被温岚莺视为弃子,就是因为鑫弟这一身臭名声以及被人看不起的商贾身份……”端木弑沉声说道,这就是为何他不防范鑫弟的原因,一颗被放qì
  的棋子,温岚莺又怎么会待见端木鑫。
  “弑,那然王爷才是我们该忌惮的人。毕竟他才最有资格争夺皇位之人。”南牧离沉声说道,他很少接触到端木洵然,对他甚是好奇。
  “牧离,朕可以说他无心于此!当年将朕推上皇位就能看出来他心不在此,而且当年先帝遗诏上,继承皇位的就是端木泫然。”端木弑苦涩一笑,父皇虽说对母妃薄情对他不闻不问,对其他子女亦是如此,唯独对小皇叔宠溺有加。
  “如此看来,他是带着目的回东玉的……”南牧离蹙眉深思,难不成是为了当年皇贵妃之事?这
  ……
  “朕想是为了一个人而来……”端木弑淡淡的说道,然儿!若是这次端木泫然是为了将你带走,朕再也不欠你什么了!这几年朕将你照顾的很好,想必母妃也不会再怪罪朕当年的荒唐之事。
  “希望如此……”南牧离叹息说道,当年之事另有隐情,若不是弑糊涂,想必赵想然也不会变的丧心病狂。若是让弑知dào
  赵想然常年体质病弱的原因,是因自食药物所致,会不会更加自责。
  于此同时出了殿门的端木鑫与端木寐被半路椒房殿派来的太监所截,两人相互对视一番,无奈往椒房殿走去。
  椒房殿内温岚莺一个头两个大,原因便是自家的宝贝女儿至今还是疯疯傻傻的模样,有时还大声嚷嚷着,闹得整个椒房殿人心惶惶。
  “太后,寐王爷和鑫王爷来了……”太后身边的嬷嬷小声的回话。
  温岚莺不由冷笑,她养得好儿子终于肯见她了!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还是两个一起,真是极为讽刺的事。
  “母后,近日可还好!儿臣从洵北回来一直都未曾来见您,是不是想鑫儿了!这不一空下来,儿臣就急急忙忙的来看您了!”端木鑫扬起招牌笑对着温岚莺抱歉的说道。
  “……”端木寐抽了抽嘴角,鑫弟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了!她可真的不怎么惦记你,也就回东玉那天叫你去椒房殿问话。
  温岚莺脸上扯出一抹极为敷衍的笑意,淡淡的对着端木鑫说道:“母后自然是甚是想念你,鑫儿有多久没见母后了!瞧着都胖了些,黑了些,看着母后好心疼。”
  “哪里!儿臣这不是忙吗?忙着做生意啊,赚钱养活自己呢!不过最近手头紧,似乎好久都未曾拿银子孝敬母后了!今日见母后神态富养,笑意满盈,想必过的不错。儿臣也就放心了!恩……嬷嬷!这桃酥极好,等本王要走时,给本王打包一份带走……”端木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眯着眼没心没肺的吃着手上的桃酥,一脸享shòu
  的模样。
  “……”温岚莺脸上笑意一僵,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这货是在拐着弯的说她养尊处优,不懂柴米油盐贵。还不要脸的从她这收刮了一份吃食。
  “……”端木寐抽了抽嘴角,鑫弟你够了!你这自来熟的性子怎么那么欠扁呢!没看到母后都沉下脸了吗?
  “给母后请安!”端木寐敷衍性的行礼,还为等温岚莺说起身,便神态自若坐到一旁,朝身后的宫人一伸手,便有宫人奉上茶盏,旁若无人的细细品味。
  “……”温岚莺无语,这一个二个都是来给她添堵的的!这真是自己养大的儿子们?她不能接受……
  “寐儿,能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母后真是难得!自上次陪母后上云隐寺之后再未见过皇儿,母后也十分想念你!”温岚莺淡笑说道,瞧她养得儿子多俊,这还得谢谢某人!
  “母后惦念儿臣,让儿臣心生温暖。世上在没有比母后更好的娘亲了……”端木寐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拂袖说道,嘴角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极为讽刺。心生温暖?是胆寒吧!呵呵,算是世上最特别的娘了吧!
  温岚莺扯了扯嘴角,这话又是含沙射影的讽刺了一番,真是好啊!不由的沉着脸对着他们说道:“鑫儿和寐儿长本事了,母后是哪里对不起你们,母后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们好。寐儿,鑫儿这般不谅解,是为人儿子该有的态度吗?即使不愿跟母后有所牵扯,也该为你们一母同胞的妹妹讨个说法……”
  “母后怕是曲解了儿子的意思了,我们生在皇家,自然与平民百姓不同,与母后过于熟络会留下话柄被人弹劾,也会引起皇上的猜忌,这才不常来椒房殿。您多虑了……”端木寐淡淡的说道,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幽光,随即又变得平淡无波。
  “母后,儿臣也在民间听过花浅之事。身为兄长,儿臣感到十分丢脸!自古以来女子就该中规中矩,习读女戒,琴棋书法样样精通,哪像花浅这般目中无人,任意妄人。母后,花浅在公主府养了众多面首,每日寻欢作乐,留恋男色,您可知?难不成要效仿东玉女皇一般,三夫七侍,后宫三千男妃不成?也不看看东玉是什么国度,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样样占全,活该受此罪过!”端木鑫淡淡的说道,丝毫未觉的这话有不妥之处。
  “端木鑫……”温岚莺不乐意了,瞧瞧这说的混账话!什么叫留恋男色?为何不可?难不成准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就不可以?怎么说还是自家的妹子,即使不宠着也该时不时的偏袒着。
  “儿臣在呢!母后不用连名带姓的叫,儿子听得见!母后这是气恼儿臣不护着花浅?实在是花浅做的事太不符合常理,只能大义灭亲了!母后还是趁早嫁了花浅,免得成了东玉子民饭后谈笑的话柄。那时,世人只会说母后教的好女儿,可不会说哥哥教的好妹子!”端木鑫脸色慎重,似是很担忧自家母后被人耻笑,连接着对温岚莺说道:“要不母后带着花浅去隐云寺削发为尼,好平息这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