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出席家宴

  银司府比通州县更加繁华,好吃好玩的自然更多,赵有钱在赵府没什么朋友需yào
  叙旧,就带着孙思媛出府去溜达。
  “滋味馆!”一手拿着糖人,一手拿着绿豆糕,孙思媛突然看到街上显眼处一个滋味馆的招牌。
  “有钱,走,我们进去看看!”孙思媛招呼赵有钱,她想看看,缪晾晾在银司府开的滋味馆,和平东镇上的有什么区别。
  “欢迎光临!”还没进门,就有两个长相清秀,声音甜美可人的少女向二人微笑致礼。
  “额……”孙思媛惊讶了一下,门口设置迎宾这件事她和缪晾晾提过,但并没有太在意,她自己也没打算弄。毕竟多雇两个人站在门口,那就是多付两份月钱啊……
  当然,也因为平东镇的滋味馆客流量太小,没必要设置这些。而银司府这边,什么样的点子都不嫌费事,没看两个少女往这一站,格调立马就上去了!
  进去之后,更感觉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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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了。平东镇的店,虽然铺子也大,但桌子椅子放的满满当当,没什么空地。可这个滋味馆,空间广阔,桌椅多是摆在四周,中央完全的空出来,只放了一架筝,此时无人弹奏。
  “有想法啊!”孙思媛在心里默默地感叹,这些东西她都是随口和缪晾晾提一提,没想到缪晾晾全都付诸于行动。
  这个世界自然也有依傍于饭馆客栈卖唱的人,对于吃饭的地方有音乐,接受度还是很高的。而滋味馆,是自己出资请人来弹唱,不需yào
  客人出钱,但演奏的曲目不会由客人选择。演奏的时间也是滋味馆一手安排,对食客而言,这样反而显得高端。
  孙思媛不知dào
  两三个月的时间,缪晾晾是怎么解决开店的一系列问题的。特别是鸡的来源,孙思媛恶意的想,难道是买了很多公鸡母鸡,然后让他们天天交配产蛋孵小鸡吗?
  其实,事实就是这样!
  点了几道小菜,又要了鸡翅鸡腿,配上一人一碗粥,两个人相对而坐,细细品尝。鸡翅归孙思媛,鸡腿归赵有钱。
  直到两人吃完,也没能等到有人出现弹奏演唱,孙思媛稍稍遗憾了一下,就带着赵有钱离开了。
  晚上吃饭,舅母差人叫赵有钱夫妇过去入席。二人一进入饭厅,正在谈天说笑的众人渐渐收了声。
  晚饭是家宴,桌上的客人也是关系很近的亲戚,可这二人,他们居然不认识。
  赵有钱身高两米,本来就是家里最高的人,而孙思媛最近飙到一米六八,在女子中也是拔尖的了。这两人站在一块儿,让在座的众人都有些压迫感。
  “太奶奶、外婆、舅舅、舅母……”赵有钱带着孙思媛,在长辈面前一个一个的见礼,大家的讨论声又渐渐起来了。他们惊讶,难道这人是那个大字不识、文武不能、壮硕如猪的赵有钱?
  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竟有些仪表堂堂、威风凛凛的味道!特别是那眼神,以前的赵有钱,因为长相问题,不招人待见,看人的眼神都是含着畏惧怯懦的,可如今,仿佛一下子成长了,恍然有些赵子宣的神韵!
  赵子宣就是赵有钱的舅舅,这赵府的顶梁柱,俗语说外甥照舅,真有几分道理。
  “好,好啊!”赵子宣看着蜕变的赵有钱,只夸了“好”,再没说话。
  他从小疼爱的妹妹,天真烂漫,没想到,居然与男子私定终身,还未婚产子!他当时年轻,只觉得那男子实在是可恶至极!
  后来妹妹性命垂危,把孩子留在了赵府,他二人就不知所踪。对这个孩子,他实在是疼爱不起来,妻子的捧杀,他不是不知dào
  ,但他不愿管。近年渐渐后悔了,却为时晚矣,没想到,一年多不见,赵有钱仿佛脱胎换骨!
  年前他曾经派人去八关村,想看赵有钱过的怎么样,这件事连妻子都不知dào
  ,也没让赵有钱发xiàn。据查探的人回报,当时赵有钱正在地里收庄稼,整个人瘦了一圈,但气色很好。
  想他赵子宣,这些年镇守银司府,拿半条命换了“奉天侯”的爵位,何等的精明强干,竟险些毁了自己的亲外甥!
  一轮亲戚见下来,孙思媛算是了解,以前在这些人心里赵有钱的形象了。没看这些所谓的叔伯婶婶,见了赵有钱那副不可置信的眼神,恨不得看穿了赵有钱,好弄明白是不是有人假替了赵有钱的名!
  赵老太太坐在上首,大丫鬟跟在后头服侍,她眼神有些迷糊,只问了大丫鬟一句“有钱来了吗?”转头就忘了这事,摆弄起面前的碗筷,赵有钱见了此情此景,不免心酸。
  一顿饭吃的也是热闹,本来开的两桌,小辈都在一桌的,可舅母热情难却,留着赵有钱两人在长辈这边吃。大家轮番夸赵有钱变出息了,有能耐了,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说。
  有什么出息?有什么能耐?说来说去,都是些空话。孙思媛心里冷笑,舅母把他们安排在这桌,也不知那些小辈心里做何感想。这些人嘴上夸着赵有钱,心里不一定怎么编排他二人呢!
  不过,她也不在乎这些,银司府不是她的家,这些亲戚恐怕也不愿去八关村那个小地方做客,这些人和她不会有多少交集的。
  吃完饭,两人就回了客房,洗漱了之后,就灭了灯上床休息了。
  “那个头上戴‘免灾摇’的丫头,叫赵依诺,是舅母的女儿,小时候经常骂我,曾经为了这事,舅母还打过她一顿;她旁边那个丫头,叫宋莉,读书的本事一等一的好,她带头嘲笑我读书烂,那些男孩子都喜欢她,嗯,后来我就不乐意再去学堂了;那个脸上有一道疤的,叫徐哲,是舅舅的部下,小时候带我习武,后来我嫌累,舅母就把他训斥了一顿,再没让他接近我……”
  躺在床上,赵有钱絮絮叨叨的讲些小时候的事,这些事以前他没和孙思媛说过,现在却想要讲给孙思媛听。
  听着耳畔的声音,孙思媛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没想到,赵有钱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直至虚无,她却久久不能入眠……